周一
Huang Zhou held strong affection to painting since his childhood. He advocated the principle of art for life and society. The donkeys under his brush have vivid and accurate images, conveying a simple and innocent life style. Donkeys had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the life and production of Chinese people, and Huang Zhou set up a theory about them with his paintings. Whats more, Huang Zhou encouraged more artists to depict the life of minorities in their paintings.
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其精湛、逼肖在中國幾乎家喻戶曉。與之相比,李可染的牛、黃胄的驢則顯得沒有那么出名,盡管在中國繪畫界早已無人不知曉、無人不欽服。馬兒灑脫,器宇軒昂;活蝦晶瑩,游弋空靈;即便是動作緩慢、性情溫吞的牛兒,也總歸因了勤勉耐勞的天性,而值得人類致謝;只有蠢笨又不服管束的驢子,總令人提不起親切的念頭。但作為人民藝術家的黃胄可不這么看。他曾留下一句知名的箴言:“驢比人強?!薄sH子不僅性格天真、質(zhì)樸、熱情,更是人類忠實的朋友。
1925年,在河北省蠡縣梁家莊的一戶人家中,一個男嬰呱呱墜地。這家的男主人已經(jīng)40多歲,在當時已算得上老來得子。按照中國鄉(xiāng)村傳統(tǒng)中“賤名長命”的理論,為了讓這個孩子順利、健康地長大,父親為其取乳名“老傻”。
這個男孩果然如父親期盼的那樣健康成長,不僅不“傻”,還胸懷大志。中學時,他為自己取了一個正式的名字——黃胄,立志成為“炎黃之胄”。
黃胄自幼酷愛繪畫,1943年拜長安畫派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趙望云為師,潛心學習中國畫。同時,他仍不忘自己對家國的責任。他認為:“要做—個新時代的畫家,只是會追求與開創(chuàng)自己的美的道路,只是自己吃飽了飯便忘了那些沒有吃飯的同胞是不夠的,他是應當和別的藝術一樣,永遠站在時代的前端,不是同樣可視為時代的號角與黎明的曉鐘嗎?”
有此主張和信念的黃胄,注定是為生活而藝術、為社會而藝術。1946年,黃胄赴黃泛區(qū)寫生,深感民生多艱,用藝術的筆觸為時代紀實;1948年,他又隨老師趙望云遠走西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旅行寫生,當?shù)氐娘L物深刻地影響著黃胄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表達。此后,他開創(chuàng)了自己藝術生涯中最擅長的兩大題材——少數(shù)民族人物畫和驢畫。只因這些便是他真實看到的生活和世界。
黃胄筆下的驢子,造型準確生動,一派質(zhì)樸天真的生活情態(tài)。驢子為人類的生活生產(chǎn)立下了汗馬功勞,黃胄仿佛在用藝術之筆為它們著書立說。而其更令后人稱道的,便是將中國畫界低沉已久的人物畫重新重視起來,用靈動的畫筆將少數(shù)民族的生活、舞蹈呈現(xiàn)于畫紙之上。這些人物畫既具有中國傳統(tǒng)白描人物畫的特點,又吸收了西方繪畫中速寫、素描技法對造型的表現(xiàn),配合以真情實感的抒寫,讓人物不僅更具美感,也充溢著更加生動、立體的情感。
在藝術創(chuàng)作之外,黃胄還是一位重要的社會活動家。早在上世紀60年代初,黃胄便想要建一所自己管理、供國人欣賞和研究的博物館。而這個心愿直到改革開放后才終于有了實現(xiàn)的眉目。1986年籌建開工,1991年正式對外開放,炎黃藝術館成為了我國第一座民辦公助的大型公益藝術館,在中國藝術界、文博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