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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析《詩·衛(wèi)風(fēng)·氓》中氓婦被拋棄的真實原因

2020-02-27 14:07袁津琥
綿陽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 2020年12期
關(guān)鍵詞:黃鳥桑葚桑葉

袁津琥

(綿陽師范學(xué)院文學(xué)與歷史學(xué)院,四川綿陽 621000)

《詩·衛(wèi)風(fēng)·氓》是《詩經(jīng)》中的名篇,全詩以棄婦的口吻,完整地記敘了她和氓從相識、相戀、結(jié)合到被休回家的全過程。但是關(guān)于她被拋棄的原因,詩中并未明言,只于第三章中有所暗示: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1]271

故正確理解該句中桑葉、鳩、桑葚的喻義,成為解讀氓婦被棄原因的關(guān)鍵。

通考?xì)v代研究《詩經(jīng)》的重要學(xué)者的代表著作,我們不難得知,關(guān)于此章詩義的理解,比較有代表的有四種說法:

第一種觀點認(rèn)為本章是用桑葉的變化來比喻女子容顏的變化。用鳩比喻氓婦,桑葚比喻男子熱戀時對她的濃情蜜意。氓婦被棄是因為她年老色衰。此說發(fā)自《詩小序》,歷代相沿,成為主流觀點。

《詩小序》:“《氓》,刺時也。宣公之時,禮義消亡,淫風(fēng)大行。男女無別,遂相奔誘。華落色衰,復(fù)相棄背?;蚰死Ф曰?,喪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風(fēng)焉。美反正,刺淫佚也。”[1]268

西漢毛《傳》:“桑,女功之所起。沃若,猶沃沃然。鳩,鶻鳩也。食桑葚過則醉而傷其性。耽,樂也。女與士耽則傷禮義?!盵1]271

東漢鄭玄《箋》:“桑之未落,謂其時仲秋也。于是時,國之賢者刺此婦人見誘,故于嗟而戒之。鳩以非時食葚,猶女子嫁不以禮,耽非禮之樂。”[1]271

唐孔穎達《正義》:“毛以為,桑之未落之時,其葉則沃沃然盛,以興己色未衰之時,其貌亦灼灼然美。君子則好樂于己,己與之耽樂,時賢者見己為夫所寵,非禮耽樂,故吁嗟而戒己。言‘吁嗟鳩兮,無食桑椹?!q‘吁嗟女兮,無與士耽?!圾F食桑葚過時則醉而傷其性,女與士耽過度則淫而傷禮義?!盵1]272

宋朱熹《詩集傳》卷三:“言桑之潤澤,以比己之容色光麗然?!盵2]44

第二種觀點認(rèn)為《詩小序》說鳩比氓婦,桑葚比男子熱戀時的濃情蜜意固然不錯,但是桑葉的變化卻是用來指男子情誼的變化。氓婦初期沉溺于氓之濃情蜜意之中,如鳩貪食桑葚。不知桑葚終有墜落的一天,濃情蜜意亦有衰歇之時,不可倚恃。此說發(fā)自宋歐陽修。后來贊成者,亦自不少。

宋歐陽修《詩本義》卷三:“桑之沃若,喻男情意盛時可愛。至黃而隕,又喻男意易得衰落爾?!盵3]0201c

署名宋范處義《詩補傳》卷五:“桑未落之時,沃若而潤澤,嗟爾之鳩,無愛其沃若而遂食其葚,以喻男子情意盛時,亦如桑之沃若?!盵4]0089b

宋不著編錄人氏《毛詩李黃集解》卷八:“鳩食葚之美而不去,不知其將隕也。以興男子其初相得之厚,不知其相棄背也。故曰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無食桑葚,言桑之不可恃也?!盵5]0170b-0170c

第三種觀點認(rèn)為本章是用桑葉、桑葚比喻氓家之資產(chǎn),鳩比氓婦。氓婦貪戀氓家資產(chǎn)豐厚,不知氓家此后竟家道中落,以致被休。此說發(fā)自宋蘇轍。

宋蘇轍《詩集傳》卷三:“桑之未落也,其葉沃沃然為若可依者也。鳩食其葚,葚美而不能去,則將依焉,不知其將黃而隕。男子之始相得也,意厚而財豐,一若可久者。婦人喜而從之,不知其三歲食貧,而至于相棄也。”[6]0347c

至于第四種說法,則不過是前兩種說法的綜合,認(rèn)為詩中的桑葉,既用來比喻女子的姿色,又兼指男子對她的情誼。此說發(fā)自宋楊簡。

宋楊簡《慈湖詩傳》卷五:“沃若,喻色盛情盛之時……桑落黃隕,喻色衰情衰。”[7]536

那么上述四種觀點,哪種更可取呢?竊以為,以上四種觀點,皆有捍格難通之處。

第一種觀點認(rèn)為氓婦被休是因為“華落色衰”,殊不知娶妻娶色,顯非當(dāng)時底層百姓所應(yīng)具有之擇偶觀。即以詩而論,先秦典籍中,亦并無用桑葉比喻女子的容顏、用桑葚比喻熱戀時的情誼的用例,而毛傳所謂“鳩食桑葚,過時則醉而傷其性”,更無現(xiàn)實依據(jù),近乎杜撰。且一章之中,忽而用“?!北扰樱龆谩傍F”比女子,從章法上講,亦嫌錯亂糾葛。

第二種觀點與第一種觀點基本相同,只不過認(rèn)為本章并不是用“桑葉”的變化來借喻女子容顏的變化,而是指詩中的男子——氓之情誼之變化。但這種解釋,仍近乎臆說無據(jù),因為同時代古籍中,同樣沒有用“桑葉”比喻情誼的用例。而且《氓》中只說“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并沒有說“桑葚落矣,其黃而隕”,解釋成“鳩食葚之美而不去,不知其將隕也”,與《氓》中的語句明顯齟齬不合,屬于訓(xùn)詁學(xué)中的大忌,添字解經(jīng)。

第三種觀點認(rèn)為本章中之桑葉、桑葚喻指氓家之資產(chǎn),鳩指氓婦。但通讀全詩我們不難得知,氓婦本身嫁妝豐厚,所謂“以爾車來,以我賄遷”。反倒是氓家家境貧寒,氓婦后自述“自我徂爾,三歲食貧”,可證,故此說亦不可從。

第一二種觀點既然存在以上問題,故綜合第一二種觀點而成的第四種觀點,這里可以不予討論。

竊謂諸家解詩的最大問題在于未能通考《詩經(jīng)》中其他詩什的比興情況及相關(guān)時代的歷史背景,而是一味孤立地就本詩而詮釋本詩,甚至用后世的社會狀況及后人的思想去揣測先秦的詩歌,故南轅北轍,不得要領(lǐng)。陳寅恪先生在《薊丘之植植于汶湟之最簡易解釋》中曾說:“夫解釋古書,其謹(jǐn)嚴(yán)方法,在不改原有之字,仍用習(xí)見之義,故解釋愈簡易者,亦愈近真諦。并須旁采史實人情,以為參證,不可僅于文句之間,反復(fù)研求,遂謂已盡其涵義也?!盵8]299

其實氓婦被棄,確實是因經(jīng)濟上的原因。蘇轍認(rèn)為《氓》中的“桑葉”“桑葚”或指財富,實具卓識??上K轍由于不知詩中“鳩”之喻義,以為這里的“鳩”藉指女子,導(dǎo)致錯誤地得出本章是批評氓婦貪戀氓之“意厚而財豐”,失之交臂。

筆者以為本章是女子對氓對自己財富掠奪的丑惡行徑的斥責(zé)?!吧H~”“桑葚”這里是用來喻指女子的財富,“鳩”喻指氓。如果我們能聯(lián)系整個《詩經(jīng)》及同時與稍后之詩歌來探尋,是不難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的。今試為申說如下:

一、古代底層百姓娶妻,最為看重者,為女子是否健碩能勞作,而非美色。此意《詩經(jīng)》中早有揭示。

《詩·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盵1]56

毛《傳》:“夭夭,其少壯也。”[1]56

所謂少壯,少謂適當(dāng)其齡,初婚。壯即謂強壯。因只有女子強壯將來才能勝任繁重之勞動。直至解放前,農(nóng)村擇婦,仍以小腿粗壯者為佳。

樂府《隴西行》:“取婦得如此,齊姜亦不如。健婦持門戶,勝一大丈夫。”[9]7-8亦可佐證。魯迅《硬譯與文學(xué)的階級性》曾談到“賈府上的焦大,也不愛林妹妹的”,同樣是這個意思。

故兩漢樂府中,常有女子因夫家不滿其勞作能力而被休的記載。

《古詩》:“上山采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fù)何如。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姝。顏色類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從門,入故人從閣去。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椏V日一疋,織素五丈余。將縑來比素,新人不如故。”[9]1

《無名人古詩為焦仲卿妻作》:“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盵9]24

二、古代男子娶妻雖然需要行婚姻六禮,但由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戰(zhàn)爭漸趨頻仍,各國政治經(jīng)濟之間發(fā)展不均衡、人口流動加大等因素,造成部分地區(qū)男女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以致當(dāng)時男子在擇偶時,時常處于較為優(yōu)勢之地位,一些男子即或家庭貧困,亦可以根據(jù)女子的嫁妝豐嗇與否進行挑選。

《氓》詩開篇云:“氓之蚩蚩,抱布貿(mào)絲。匪來貿(mào)絲,來即我謀。”毛傳:“布,幣也?!盵1]269

按:《詩》中敘述氓抱布而來,實為行“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婚禮六儀中之“納征”之禮?!秲x禮·士昏禮》:“納征,玄纁、束帛、儷皮,如納吉禮?!编嵭ⅲ骸罢鳎梢?,使使者納幣以成昏禮?!盵10]77可見當(dāng)時氓家家境已經(jīng)陷于貧困,不能備行婚禮六儀,而只能直接行“納征”之禮,亟待通過婚姻來擺脫現(xiàn)實的處境。

如果我們再結(jié)合《詩·邶風(fēng)·谷風(fēng)》中“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爾新昏,以我御窮”來比照[1]180,就更能明顯看出,這種情況在當(dāng)時并非孤例。氓迎娶此女子的真實原因,亦不過是如同《谷風(fēng)》中那位棄婦的丈夫,看重其“旨蓄”,藉以“御窮”而已。因此一旦經(jīng)過妻子積年的辛勤勞作,夫家經(jīng)濟狀況出現(xiàn)改善,昔日娶妻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谷風(fēng)》中的女子和氓婦就自然擺脫不了被丈夫無情拋棄的悲慘命運了?!睹ァ吩娝^“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就是說的這個意思。

因為經(jīng)濟原因,導(dǎo)致男子在戀愛或者選擇婚姻時,貪圖女方物質(zhì)利益,另擇新歡、拋棄舊愛的情況,在兩漢樂府詩歌中,仍有反映。

《古樂府詩》:“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袃褐匾鈿?,何用錢刀為?”[9]13-14即是其中一例。

上古時期,農(nóng)桑是當(dāng)時社會生活中兩種最重要的生產(chǎn)方式,為當(dāng)時百姓最基本的生存需要提供保障,其中男子主要從事農(nóng)業(yè)耕作,而女子多從事采桑、養(yǎng)蠶、織絲之工作。故《詩經(jīng)》中,凡是涉及桑之記載,多與女子有關(guān):

《詩·墉風(fēng)·桑中》:“爰采唐矣?沬之鄉(xiāng)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盵1]226-227

《詩·鄭風(fēng)·將仲子》:“將仲子兮!無踰我墻,無折我樹桑。豈敢愛之?畏我諸兄。仲可懷也,諸兄之言,亦可畏也?!盵1]330-331

《詩·魏風(fēng)·汾沮洳》:“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異乎公行。”[1]436

《詩·魏風(fēng)·十畝之間》:“十畝之間兮,桑者閑閑兮,行與子還兮!”[1]431

《詩·秦風(fēng)·車鄰》:“阪有桑,隰有楊。既見君子,并坐鼓簧。今者不樂,逝者其亡!”[1]480

《詩·豳風(fēng)·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zhí)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盵1]578

而桑樹,功用巨大而廣泛。除了桑葉可以喂蠶之外,果實和葉子還可以用來充饑和裹腹。故《氓》中女子遠取諸物,近取諸身,藉桑樹的桑葉、桑葚,來比喻自己不同人生階段中財富的狀況,亦就是自然而然的了?!吧V绰?,其葉沃若”,比喻自己婚前財產(chǎn)之豐厚。“桑之落矣,其黃而隕”,比喻自己出嫁后,財產(chǎn)逐漸被夫家消耗殆盡。

以“桑葚”比喻財富和物產(chǎn),《詩經(jīng)》中亦有用例。

《詩·魯頌·泮水》:“翩彼飛鸮,集于泮林。食我桑黮,懷我好音。憬彼淮夷,來獻其琛。元龜象齒,大賂南金?!盵1]1653

按:此以“飛鸮”比“淮夷”之人,以“桑黮”比中原物產(chǎn),以飛鸮飛于泮林,啄食桑黮,比喻淮夷之人,入處中原。接觸使用中原物產(chǎn)之后,亦逐漸傾慕中原文化,最后主動效款歸化。

蓋古時常以桑葚充饑,此習(xí)俗至近世猶然。

明朱橚《救荒本草》卷六:“桑椹樹,《本草》有桑根白皮。舊不載所出州土,今處處有之。其葉飼蠶。結(jié)實為桑椹,有黑、白二種。桑之精英,盡在于椹?!瑞嚕翰缮i┦煺呤持?,或熬成膏,攤于桑葉上,曬干,搗作餅收藏?;蛑比¢┳訒窀桑刹亟?jīng)年?!盵11]292

后世史書中,亦不乏此類記載。

北魏魏收《魏書·崔逞傳》:“太祖攻中山未克,六軍乏糧,民多匿谷,問群臣以取粟方略。逞曰:‘取椹可以助糧,故飛鸮食椹而改音,《詩》稱其事。’太祖雖銜其侮慢,然兵既須食,乃聽以椹當(dāng)租。”[12]758

舊本題魏崔鴻撰《十六國春秋》卷四十四:“垂與苻丕相持經(jīng)年,鄴中饑甚,幽冀亦大饑,人相食,邑落蕭條。垂之軍士多餓死,乃禁民養(yǎng)蠶,以桑葚為軍糧?!盵13]0704b

唐李延壽《北史·趙軌傳》:“隋文帝受禪,(軌)為齊州別駕,有能名。其東鄰有桑葚,落其家,軌遣人悉拾還其主。戒其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機杼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為戒?!盵14]2418

按:趙軌之所以遣人拾還桑葚,當(dāng)以其可以充饑,干系匪小也。

除桑葚外,桑葉亦可以裹腹,除見前引《救荒本草》外,史書中亦有記載:

唐李百藥《北齊書·慕容儼傳》:“夏五月,瑱、約等又相與并力,悉眾攻圍,城中食少,糧運阻絶,無以為計,唯煮槐楮、桑葉并纻根、水萍、葛、艾等草及靴、皮帶、觔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火別分噉,唯留骸骨?!盵15]281

因此以“桑葚”“桑葉”比喻財富,不僅合乎當(dāng)時人的觀念,而且與絲婦的身份相切合,生動形象。

至于“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中的“鳩”,則是喻指類似氓之類的以侵奪女子財產(chǎn)為目的的、騙婚的無恥之徒。

《詩經(jīng)》中,以鳥比男子之用例,不勝枚舉。

如《詩·周南·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共鳴喈喈。”[1]36-37

按:即以“葛”比女子,“黃鳥”比男子。

《詩·召南·鵲巢》:“維鵲有巢,維鳩方之。之子于歸,百兩將之?!盵1]75

關(guān)于《鵲巢》中“鵲”“鳩”的喻意,《詩小序》以為:“《鵲巢》,夫人之德也。國君積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德如鸤鳩,乃可以配焉?!编嵭豆{》:“起家而居有之,謂嫁于諸侯也。夫人有均壹之德如鸤鳩然,而后可配國君?!盵1]74但正如歐陽修所質(zhì)疑的那樣:“論曰:據(jù)《詩》但言‘維鳩居之’而《序》言‘德如鸤鳩乃可以配?!嵤弦蛑^‘鸤鳩有均一之德?!越裎锢砜贾ё浴缎颉肥?,而鄭氏又增之爾。且詩人本義直謂鵲有成巢,鳩來居爾。初無配義,況鵲鳩異巢,類不能作配也。”[3]0189b其實僅就詩義而言,本詩不過是描寫一位男子攀附上了一個地位顯赫的貴族女子。從全詩的章法結(jié)構(gòu)上分析,第一句“維鵲有巢”和第三句“之子于歸”相呼應(yīng),第一句中的“鵲”就是指第三句中的“之子”,即那位擁有“百兩”財富的貴族女子,是很明顯的。而第二句“維鳩方之”中的“鳩”與第四句“百兩將之”相呼應(yīng),就是喻指前來迎接該女子的男子。根據(jù)相關(guān)研究,上古時期,中原一帶仍盛行走婚習(xí)俗,女子出嫁后,即回娘家長住,而不落夫家。只有等男方渴望傳宗接代、缺乏內(nèi)家長或勞動人手等情況時,才重新由男方提出接回長居。該詩描寫的即是男子正式迎接女子重回夫家的習(xí)俗。《鵲巢》中的“鳩”和《氓》中的“鳩”都是喻指女子的丈夫?!鞍賰蓪⒅本褪恰睹ァ分忻鑼懨ァ耙誀栜噥?,以我賄遷”時的景象。認(rèn)為“鵲”喻指男子,“鳩”喻指女子,男方必先有“巢”,才能迎娶女方的觀點,不免為后世婚俗所囿,未思之故也。

《詩經(jīng)》又喜以鳥啄食谷物,比不義之人對自己財富的侵奪。

《詩·小雅·黃鳥》:“黃鳥黃鳥,無集于榖,無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榖。言旋言歸,復(fù)我邦族。黃鳥黃鳥,無集于桑,無啄我梁。此邦之人,不可與明。言旋言歸,復(fù)我諸兄。黃鳥黃鳥,無集于栩,無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與處。言旋言歸,復(fù)我諸父。”[1]790-792

按:《詩小序》以為“黃鳥,刺宣王也”[1]790。雖未必可信,但此以“黃鳥”啄食“我粟”“我梁”“我黍”,來喻指“此邦之人”對自己的欺壓和剝削,卻是十分明確的。

必如此解詩,全詩始信而有徵,怡然理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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