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林
針對“漸進式人口放開”政策變動所帶來的人口數量結構對未來經濟的影響,我們從理論和實證角度分別探討人口數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結果發(fā)現僅僅通過人口數量結構的改善并不能保證我國經濟的快速穩(wěn)定增長。但不可否認的是,漸進式人口放開政策是保證我國未來經濟社會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必然的現實選擇,在長期能夠調整我國的人口數量與結構。因而,為了維持我國現階段經濟增長的可持續(xù)性,不僅要保證“量”還要重視“質”,改變以往“粗放型”的勞動力投入模式,加大人力資本的投入,提高勞動力的整體素質,從而實現勞動力資源的挖掘與開發(fā)。
一、引言
過去30年間,“人口紅利”曾為我國經濟的“趕超式”發(fā)展做出過巨大的貢獻,但現階段的人口特點導致的勞動力數量不足以及老齡化負擔嚴重,已經開始對我國經濟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造成威脅。那么,漸進式人口放開政策的實施能否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人口紅利”消失的事實,能否維持我國經濟的可持續(xù)高速發(fā)展?
二、文獻綜述
在古典經濟增長理論中,亞當·斯密、大衛(wèi)李嘉圖等人曾指出資本積累以及勞動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重要性,隨后,在以哈羅德-多馬為代表的新古典經濟增長理論,則注重物質資本對經濟的影響,而以羅默、盧卡斯為代表的新經濟增長理論,則闡釋了人力資本對經濟的影響。
羅默(1986)首次將知識這一要素作為內生變量納入經濟增長模型中去分析,盧卡斯(1988)則在宇沢(1965)的基礎上,將實物資本調整成本模型和人力資本融合在一起,將經濟分為人力資本和物質資本兩個部門,從而衍生出新的內生增長模型,并指出人力資本是經濟持續(xù)增長的根本源泉。曼昆、羅默和威爾(1992)將人力資本引入索羅模型,同時采用跨國經驗數據進行實證分析,最終發(fā)現加入人力資本后的索羅模型,即MRW模型,能較好的解釋經濟增長和收入差距之間的問題。巴羅和羅默(1992)不僅驗證了引入人力資本更能改善回歸結果,還得出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具有正向的影響作用。此外,恩格爾布雷希特(2003)對25個經合組織國家的人力資本存量和經濟增長進行了實證分析,結果也表明,人力資本確實對一個國家經濟具有促進作用。
國內對于人力資本、實物資本研究主要開始于本世紀初,并且大多集中在人力資本方面。張帆(2000)通過對改革開放后我國人力資本及物質資本投入的估算,得出物質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高于人力資本的結論。王小魯(2000)運用教育年限法對人力資本進行測算,發(fā)現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大約為12%。劉帆(2012)利用1998-2010年數據建立了一個以GDP為因變量,實物資本、人力資本為自變量的回歸方程,發(fā)現我國低水平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不大。
以上研究大多只是從實證角度出發(fā)研究人力資本、實物資本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而本文將選擇把人口數量置于總體人力資本的框架之中,首先從效用理論的微觀層面論證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接著再從宏觀上構建相應指標和數字模型從而預測人口數量對未來經濟增長的影響。
三、計量結果與結論啟示
通過上述研究,漸進式的放開人口政策在理論上符合我國現階段人口數量結構的國情,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促進經濟的增長,但從實證結果來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并不顯著,如圖1中顯示,未來預期經濟增長將呈現遞減的趨勢,可見“人口紅利”消失帶來的影響并不能在短期內消除,未來15年內純粹通過適齡就業(yè)人口的增加帶動我國經濟高速增長,基本上是不可行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漸進式人口放開政策是保證我國未來經濟社會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必然的現實選擇,在長期能夠調整我國的人口數量與結構。因而,為了維持我國現階段經濟增長的可持續(xù)性,不僅要保證“量”還要重視“質”,改變以往“粗放型”的勞動力投入模式,加大人力資本的投入,提高勞動力的整體素質,從而實現現有勞動力資源的挖掘與開發(fā)。
(作者單位:西南民族大學經濟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