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饋贈之喜

2019-12-13 08:24天瑤
花火A 2019年10期
關鍵詞:考試爸爸

美編約圖大樹下,女生蹲在樹下哭,男生拿著一本練習冊遞給她,這樣吧,或者畫手看文自我發(fā)揮……

作者有話說:最近,我做夢總是能夢到高中的很多朋友、同學,醒來后,常常伴著感慨。我那一去不復返的高中時光啊,感謝那個在我考試沒考好時安慰我的朋友,感謝那些年陪我一路同行的人。

句:如果有一天,你從巔峰跌落到低谷,是否有人始終與你一路同行。

新浪微博:@天瑤Elsa

1.

永遠的年級第一名、父母都是外交官的家世、近乎偶像般的外形——蘇哲是十四中所有人公認的傳奇。

年級放榜的時候,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跑去看榜。

“不知道會不會遇到蘇哲?”

“蘇哲從不過來看榜,你不知道嗎?”

“也是,次次年級第一,也的確沒必要看榜……”

然而,話音未落,幾個女生就驀地停住了腳步,互相對望一眼,指著站在成績單前排的蘇哲,一臉驚呆的表情。

蘇哲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十分平易近人的打扮,但他整個人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與孤傲。他站在前排,后面的人自動往后退了一步,離他近一米遠,倒像是一堆人擁著他似的。

人群小聲議論起來,透著驚愕。

“——蘇哲居然不是第一名?”

“九班的溫簡是誰?沒聽說過啊……”

“我知道,好像是從十一中轉過來的,聽說家里挺窮的……”

蘇哲漠然轉身,掃了眾人一眼。

立刻有人過去安慰他。

“哲神,沒人能永遠第一的,這次不是第一也沒關系,還有下次嘛……”

蘇哲仿佛完全沒聽到似的,沒有理會任何人,淡漠地轉身離去,神色冰冷。

溫簡——

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人,居然頂了他第一名的位置,雖然只不過比他高一分。

高二第一學期期中考試,讓蘇哲的人生出現(xiàn)了第一次轉折。

回到教室的座位上拿到各科試卷,蘇哲緊蹙眉頭,目光落在數(shù)學最后一道大題上:這次的壓軸題很難,超綱而且計算量十分大,時間有點來不及,他只差最后一個結果沒有寫上去,所以被扣掉一分。

剛才那個叫溫簡的同學跟他一樣,除了語文被扣掉兩分,各科竟然都是滿分,而他和她差的應該就是這一分吧。

蘇哲拿出紙筆,重新開始演算這道大題。

沒人能永遠第一?

沒有永遠拿第一,只是能力不夠而已。

他要拿第一,而且永遠拿第一。

2

“書包還給我!”少女的聲音從遠處的走廊傳來。

已經(jīng)放學了,人也走得七七八八,蘇哲單肩挎著書包,路過時,停住了腳步,側目望去。

“讓你嘚瑟!讓你考試不給我抄!”常常考年級倒數(shù)的林宇帶著兩個小弟把少女書包里的書全都倒出來扔到地上。

少女身上的衣服很舊,洗得都有些褪色,但十分整潔干凈。

溫簡。

蘇哲認出了她,考了年級第一名后,她的照片就被貼得宣傳欄里到處都是,她還在升旗的時候發(fā)表了演講,他想不認識都難。

然而,離得近看過去,她果然如傳聞所說:樣貌平平、性格平平、家境貧困,除了成績之外,其他一無是處的“三平少女”。

——就是這樣一個人,超過了他,拿到了全年級第一名。

林宇注意到蘇哲,整個人一下尷尬起來:“那個……我……”

他是有點害怕蘇哲的,每次他欺負誰,蘇哲只要遇到,都要出手。

他不怕蘇哲的家境、成績,他的家境不比蘇哲的差,那成績對他來說不過是浮云,他向來不放在眼里,但關鍵是——他也打不過蘇哲。

溫簡也注意到了蘇哲,側過頭,咬唇看著他,一副倔強的表情,仔細看,她臉上還有幾塊小雀斑。

很快,溫簡臉上倔強的表情退去,露出求助的目光,看向蘇哲。

蘇哲看了她半晌,然后慢慢地轉過身去,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似的,離開了。

他一走,溫簡的最后一絲希望也就破滅了。

林宇松了口氣,又怒氣沖沖地看向她,撿起她的書就要撕:“讓你考試時裝?!還裝不裝?!啊——”

溫簡本來要搶,卻忽地退后一步,擦干眼淚,神色冷冷地看向他:“你撕吧?!?/p>

她突然來這么一手,林宇反而一愣。

溫簡理智而冷淡地說:“麻煩你撕快點,我趕著回家?!?/p>

林宇被激得更氣,指使他兩個小弟開始撕書。他們撕了半天,溫簡臉上還是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

林宇也覺得沒意思,干脆放過她,把書都扔到地上,還惡狠狠地說:“下次再不給我抄,小心點兒!”

書被撕得七零八落,溫簡一頁頁仔細撿起來收好,背上書包,走出校門的時候,恰好下起了雨。

糟了。

溫簡心中暗叫,立刻在雨中飛快地跑起來,轉過兩個路口,在一個街角開始手忙腳亂地幫著收攤子。

溫爸爸兇她:“說了不用你過來幫忙,小心讓你同學看到?!?/p>

“爸!”溫簡本來心情就很不好,聽了這句往常聽慣了的話,就忍不住大聲喊了一句,語氣更兇,“快收拾,雨要下大了!”

溫爸爸哦了一聲,拄著拐杖開始把零件往三輪車里放。

她爸爸原本是保鏢,在一次任務中意外失去了雙腿,在離十四中不遠的地方擺攤給人修自行車。也是為了離爸爸近點兒,她才轉學到了十四中。

公司給他們分了套小房子,也給了筆賠償,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溫爸爸也不愿意閑著,就每天去擺攤。而她媽媽在這次變故后離開了他們。

房子是在一個舊小區(qū)的一樓,雖然有點潮濕和吵鬧,但對溫爸爸來說很方便,所以,這些也不算什么了。

回到屋內,溫簡微嘆了口氣,正準備把被撕了的書粘貼起來,溫爸爸已經(jīng)推門而入,給她端了一碗姜湯。

“淋雨了,喝點姜湯吧?!?/p>

溫簡立刻把書塞回書包里:“好。”

溫爸爸看了看她的臉色:“沒事吧?”

溫簡搖頭:“能有什么事?就是學習有點累。”

溫爸爸摸了摸她的頭:“學習不要怕吃苦,爸爸現(xiàn)在這樣,將來能幫到你的地方一定很少。”

溫爸爸總是這么說,所以現(xiàn)在努力賺錢、節(jié)約存錢,也全是為了她。

溫簡看著他空蕩蕩的褲管,心里一酸:“我知道的,爸?!?/p>

等溫爸爸出了門,溫簡重新拿出書本在昏黃的燈光下粘貼,腦海里卻不停地浮現(xiàn)出那個少年淡漠的表情和嘴角露出的嘲諷笑意。

——看不起我嗎?

我要讓你每一次都輸給這個你看不起的人。

3

如果說蘇哲真的是傳奇,這個傳奇在溫簡轉學到十四中之后,就徹底被打破。

溫簡仿佛開了掛一般,自從轉學過來,就在所有的考試里將蘇哲死死地摁在年紀第二的位置,她自己則牢牢地占據(jù)第一的位置。

她十分刻苦,平日里除了學習,其他什么都不關心,也沒什么朋友,平時經(jīng)常獨來獨往,同班同學送她一個外號——“人狠話不多”。

蘇哲本來平日里還打打籃球,但自從丟了年級第一名的寶座后就更加刻苦,籃球場上基本見不到他的身影,這讓一眾女生怨念不止。

這種情形持續(xù)到高三的第一次月考,竟然有女生在考場上干擾溫簡答題,坐在她前面不停地挪椅子。

溫簡很生氣,但還是穩(wěn)住了心態(tài),盡量忽略女生的干擾。

月考后放榜,溫簡仍然是第一名。

借著這次月考,整個年級第一次在階梯教室開高三動員會,溫簡坐在第一排,準備了演講稿。

那個干擾她答題的女生居然又正好坐在她的身后。

那女生陰陽怪氣地說:“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拿了第一名,我都好久沒見過蘇哲打籃球了?!?/p>

溫簡拿著演講稿,沒有理她。

那女生看溫簡沒說話,氣焰更囂張:“我聽說你爸爸不僅是個路口修自行車的,還是個殘疾人呢!”

溫簡捏著演講稿的手驀地緊了緊,猛地起身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她:“殘疾人怎么了?”

那女生被她的目光震懾,不禁愣了一下。

溫簡繼續(xù)道:“修自行車又怎么了?!我爸爸大大方方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不偷不搶,礙著你這個小人的眼了?!”

那女生也來了氣:“你說誰是小人?”

“說的就是你!”溫簡語調高了幾分,“在考場上就不停地用凳子磕我的桌子,試圖影響我考試,也只有小人會用你這種下作的手段。怎么?你的男神蘇哲這次又沒考第一名,你很失望吧?!?/p>

眾人早就聽見她們在吵架,聽到她這句話,都開始起哄,都看向了第三排的蘇哲。

那女生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樣說出心事,臉色已經(jīng)紅透,氣得用手指指著溫簡,說不出話。

“你……”女生忍不住下意識地去看蘇哲。

蘇哲神情淡漠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溫簡冷笑一聲,目光轉向他:“怎么?考試的時候光明正大考不過我,來陰的?”

蘇哲看了她片刻,終于緩緩地站了起來,聲音冷淡:“與我無關。”

“當然跟你有關?!睖睾喌穆曇舾洌腥?,“你們所有人每天都私下議論,都不服我搶了蘇哲的年級第一名是不是?我告訴你們,這個年級第一名,我搶定了!”

她的聲音更高,激動得全身顫抖:“隨便你們還有什么手段——撕我的書?考試時撞我的桌子?私下議論詆毀我?嘲諷我爸是殘疾人?”說到最后,她幾乎是含淚吼出來,“隨便你們,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我要是怕,我就不姓溫!”

她的聲音在階梯教室里震耳欲聾,所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蘇哲看著她的目光有輕微的變化,然后走上講臺,平靜道:“從今天起,所有人不許跟溫簡為敵?!彼D了兩秒,然后看著她道,“我蘇哲,光明正大憑本事一樣拿得到第一?!?/p>

4

自從蘇哲說了那句話后,大家竟然真的都不怎么為難溫簡了。雖然平時還是沒什么朋友,但她的日子真的好過了很多。

她偶爾在樓道里遇到蘇哲,二人只當對方是空氣,誰也不理誰,但她聽到一些議論說蘇哲更加努力了,她也要更努力才行。

蘇哲做完一套數(shù)學習題,家庭教師看了一眼,說:“很不錯,這么短的時間內只錯了一個選擇題,已經(jīng)很棒了。”

蘇哲刻意縮短了做題時間來訓練自己。

蘇哲說:“還不夠——她幾乎沒有短板,我要贏她,一點疏漏都不能有?!?/p>

家庭教師也輔導他快一年了,知道他的心病就是要拿年級第一名,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么努力,肯定可以的?!?/p>

“希望吧?!碧K哲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畢竟已經(jīng)夸下海口了?!?/p>

這一天來得并不算太晚,第二次月考,蘇哲終于拿到了年級第一名。

站在成績單前,所有人都在祝賀蘇哲,歡呼聲不絕于耳。

“恭喜你啊,哲神,不枉你努力了這么久——”

“讓那個溫簡再跩,還說自己搶定了,不要臉!”

蘇哲也終于露出了一個久違的淡淡的笑容,下意識地去找溫簡的名字。

連第二名都不是嗎?

蘇哲的目光一路向下尋去,第三、第四、第五……都不是。

他皺眉,一路看下去——居然在年級前二百名里都沒有找到溫簡的名字,怎么回事?

以她的水平,絕對不可能這樣。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溫簡的爸爸出了車禍住院了,她只考了一科,剩下幾科,根本都沒考。

他起先沒當一回事,以為是普通的車禍,但溫簡竟然過了一個月都沒來學校,情況似乎有點嚴重。

“死了懂嗎!”

“不懂的話,可以回去問你爸媽,死了是什么意思!”

她在狂風暴雨里怒吼。

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里帶著一絲悲憫。

溫簡拎著他的衣領,眼里全是恨意,不停地罵著什么。

蘇哲看了她很久,等她終于停下來,然后說:“你不是說過——撕你的書、考試時耍手段、私下議論詆毀你,都不能打倒你嗎?”

溫簡高聲道:“對!不能!不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打倒我!除了我爸爸——”

她眼里全是迷茫和頹?。骸拔揖椭皇N野职忠粋€親人了……我只有爸爸了……”

她有些脫力地站在那里:“如果他死了,我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蘇哲撿起掉在雨里的練習冊,看了她好一會兒,說:“其實,我這次除了送練習冊給你——”

“你閉嘴!”溫簡眼神里全是恨意,好像在問:難道你沒有一點點的悲憫之心嗎?難道你的生活里只有冰冷的考試和成績嗎?

“醫(yī)生!”蘇哲終于吐出這個關鍵的詞,“我爸有個朋友是腦科醫(yī)生,在美國很出名的那種,正好回國,我已經(jīng)讓我爸爸拜托他同學過來給你爸看看情況?!?/p>

溫簡明顯愣了一下。

蘇哲怕她不信,說道:“真的,不騙你?!?/p>

溫簡終于慢慢地抬起頭,眼里的淚水驀地涌出。

她緩緩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蘇哲點頭:“真的,下個禮拜就回來了?!?/p>

溫簡仿佛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然后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蘇哲慢慢俯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不習慣地說:“你爸爸會好的?!?/p>

溫簡哭了好一會兒,被蘇哲扶上樓。

兩個人都淋了雨,溫簡煮了點姜湯遞給他。

蘇哲忽略了她遞過來的姜湯,把練習冊攤開晾在醫(yī)院的地板上:“但是,我也有個條件,你必須好好學習,把這段時間落下的課補起來,然后好好考試?!?/p>

溫簡:“……”

喝了口姜湯,她有些無語地點頭:“知道了。”

7

蘇哲爸爸的朋友姓梁,是業(yè)內極具權威的腦科醫(yī)生。

他過來看過情況后,換了用藥,然后說可以手術,而且成功的幾率很大。

錢也不是問題,當時公司那筆賠償金足夠,溫爸爸有醫(yī)保,醫(yī)院又盡力免了他們很多費用。

情況都明朗了之后,溫簡就又回到學校上課了。

“溫簡,你回來了?”

“溫簡,你爸爸怎么樣了?沒事吧?”

“溫簡,我跟你道歉,以前不是故意那樣對你的,就是不懂事,覺得好玩……”

“對對,我也跟你道歉……不知道你家的具體情況,對不起啊……”

……

同學們圍在她的身邊嘰嘰喳喳的。

秋日的陽光尤其明媚。

她落了快兩個月的課程,還基本都是高考必考的那種,只能瘋狂地補習。

英語、語文都還好,她底子不差,補起來容易,但數(shù)理化這些落下得太多,她上課都聽不懂了,只能趁著下課多問老師和同學。

同學們倒是都很耐心地解答她的問題,但畢竟是學生,在理解上總是差那么一星半點兒。

就在她有些頭大的時候,蘇哲來教室找她。

“從明天起,我的家庭教師會到學校里幫我補習,你一起來吧?!?/p>

想起之前在蘇哲面前丟人的情形,溫簡著實有些尷尬,喃喃地說:“不、不用了,不能這么麻煩你……”

蘇哲淡淡地說:“不麻煩,給一個補習也是補,給兩個補習也是補。而且……你不快點追上進度,我怎么拿到大家都心服口服的第一名……”

……

溫簡咬唇去看他:“你這么幫我,就是為了拿第一?”

蘇哲:“不然呢?!”

然后,溫簡就開啟了每天跟蘇哲一起補課的模式,有老師專門輔導,她進步的確快了很多。

很快到了期中考試,很巧,期中考試的當天是她爸爸動手術的時間。

梁醫(yī)生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手術可能要耗費八九個小時。

她不肯去考試,就固執(zhí)地在病房外等著。

一直到當天下午蘇哲考完第一天的科目過來看她:“你不會沒睡吧?”

“睡了?!彼S口說,然后抬頭看著蘇哲,語氣有點發(fā)抖,“怎么辦?我爸爸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碧K哲蹲在她的旁邊,“相信梁醫(yī)生,他說了成功率有八成,對他那樣的醫(yī)生來說,基本就是指百分百成功了?!?/p>

“可是……”溫簡咬唇,柔柔弱弱地看著他,不停地掉眼淚。

蘇哲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晚上九點十二分,梁醫(yī)生終于從手術室里出來,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手術很成功?!?/p>

“太好了!”溫簡含淚抱著蘇哲,“謝謝你,蘇哲,真的特別特別特別謝謝你!”

過了很久,蘇哲淡淡地嗯了一聲。

手術最后稍微有點超時,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8

溫爸爸醒了以后,溫簡整個人就徹底放下了心,一門心思撲到了學習上。

下學期第一次月考,溫簡考了一百二十多名,第一名——當然毫無疑問是蘇哲。

但蘇哲跟她說:“這不算,因為她落下的課程太多了,這次月考并不能體現(xiàn)她的水平?!?/p>

“那期末考試,到時候我肯定補得差不多了?!?/p>

“也不算。”

溫簡詫異起來:“為什么?我的進度,你也知道,期末考試肯定就補齊了?!?/p>

蘇哲蹙眉,淡淡地看著她。

溫簡這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長得很好看,為什么她以前沒覺得。

蘇哲開口道:“高考見吧,那時候的年級第一,才是真正的第一?!?/p>

他的聲音低沉而好聽:“溫簡,你敢不敢?”

溫簡看著他:“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說得不錯,平時的成績只是浮云,我們高考見?!?/p>

蘇哲用慣常得那種淡漠的語氣說:“加油。”

她平日真的很討厭他這種語氣,但現(xiàn)在聽起來十分悅耳。

在每月的考試中,她的成績慢慢地追了上來。

年級前一百,年級前五十,年級前二十。

一直到高三的最后一次模擬考試,老師們只希望學生們放松專心地應對高考,沒有發(fā)布任何成績排行榜,甚至沒有批閱試卷,只是給大家講解了一些難點。

最后的時刻,成績和數(shù)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溫簡錯了一道題,她知道這道題蘇哲肯定不會錯。

溫爸爸的病,還是多多少少影響了她的心態(tài)和發(fā)揮。

她正在拿著紙、筆演算,同桌妹子推了推她:“你都那么厲害了,還做題呢!考試前放松一下吧,聽說蘇哲去籃球館打籃球了,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

同桌妹子嘆氣道:“好啦,知道你就知道學習,不去就不去吧,我可要去,錯過這次,可就沒機會了?!?/p>

“我去?!彼龅胤畔录?、筆,微笑道,“一起吧?!?/p>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在籃球場上這樣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熱血。

激情。

青春。

她看著他行云流水的投籃動作、凌厲的眼神、信心十足的模樣,忽然想:還有三天就高考了呢。

她和他一路考試,一路競爭,終于快要走到終點了。

她一直都期盼著這一天,一直都盼著在這天跟他一決高下,一直都盼著自己快點長大,給爸爸減少負擔。

可是,這一刻。

她是如此迫切地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可以讓他們就停在這個高考前的狂歡時刻、停在這個他們還可以肆意揮灑的少年時刻、停在這個她這樣喜歡這個少年的時刻。

9

高考其實不殘酷,殘酷的是考完后的估分。

同學們前一秒還在互相寫同學錄,后一秒已經(jīng)在互相哀號。

展現(xiàn)演技的時候到了。

“你考得怎么樣?”

“不太好,你呢?”

“一般般?!?/p>

溫簡的演技不大好,旁人來問的時候,她說:“數(shù)學選擇題錯了一個,拿不了滿分?!?/p>

眾人:“我去,題這么難,才錯了一個,你還是人嗎?!”

蘇哲那邊就更狠:“我的數(shù)學一道題都沒錯,拿滿分應該不是問題。”

眾人:“……”

蘇哲頓了頓,又問溫簡:“我理綜錯了一道多選題,你呢?”

溫簡對完答案:“我沒錯,全選對了?!?/p>

眾人:“……”

別再打擊我們了好嗎!給學渣們一條活路吧!

蘇哲仿佛窺測到眾人的想法,就皺眉淡淡地說:“不是你們總嫌學霸雖然考好了嘴上卻說沒考好嗎,說真話也不行?”

眾人:“……”

行吧。

估完分就是填報志愿了。

蘇哲問溫簡:“你要填報哪里?選什么專業(yè)?”

溫簡:“我想去P市,報T大,你呢?”

蘇哲:“我也想去P市,但是,想填報P大。”

溫簡點了點頭,心里卻生出幾分喜悅:好像又能一起了呢。

高考的分數(shù)出來得不會那么快,但可以查分數(shù)的時候,蘇哲就迫不及待地給溫簡打了電話:“你多少分?”

溫簡咬唇問:“你呢?”

蘇哲:“我先問的你。”

溫簡看著查出來的分數(shù):“我七百零六分。”

蘇哲仿佛松了口氣,說話的語氣里有些笑意:“我比你高兩分,溫簡,我終于贏你了?!?/p>

溫簡也笑:“是啊,恭喜你。”

蘇哲滿意地說:“去P市的時候一起吧,我家里到時候開車送我?!?/p>

“不用了?!睖睾喣弥謾C,“我坐火車就行了,很方便的?!?/p>

掛斷電話后,溫簡看著自己七百零八的分數(shù),忍不住微微笑——還好學校不會放榜了啊。

尾聲

學校是不會放榜了,但全市前一百名的榜單一放出來,溫簡就大喊不妙。

完了,蘇哲知道她騙了他會不會生氣啊。

但他們倆考了一樣的分數(shù),他應該也不至于很生氣吧。

還好,她已經(jīng)抱著行李到火車站了。

爸爸的臉上全是歉意:“讓你一個姑娘自己去,爸爸都不能送你……”

“沒關系的?!睖睾喰χ牧伺男馗?,“我自己認得路,沒問題的?!?/p>

正說著,她身后就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叔叔,別擔心,我跟她一路?!?/p>

蘇哲……

溫簡回過頭,看他神色有些陰沉,一時什么話也不敢說。

溫爸爸早就認識蘇哲了,也知道蘇哲幫了他們不少,就笑著說:“那可太好了,你們同學之間也有個照應?!?/p>

檢票進站后,溫簡就立刻變得有點慫。

蘇哲看她:“心虛啊?”

溫簡尷尬地笑了一聲:“我那不是怕……”

“怕什么?”蘇哲聲音清冷,“我是那么輸不起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睖睾喠⒖谭此?,“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你也沒輸,充其量就是打了個平手?!?/p>

蘇哲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p>

溫簡連忙換了話題:“你家里不是要開車送你嗎?你怎么也坐火車?”

蘇哲臉色有點冷:“怎么?你還不愿意了?”

“沒有,沒有。”溫簡看著他的臉,重復了一遍,“絕對沒有?!?/p>

蘇哲又冷哼了一聲。

少年的臉在陽光下尤其好看。

溫簡看了他很久,直到他都有點不耐煩了:“看什么看,還不快走。”

溫簡這才說:“我很高興?!?/p>

少年的步子慢了點,有點認真地問:“高興什么?”

“高興能跟你一起走啊?!睖睾喿匀欢坏卣f。

少年的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又兇她:“走快點兒,磨蹭死了。”

溫簡拖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后小跑,內心十分愉悅。

蘇哲,我真的很高興跟你一路同行。

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將來。

無論是巔峰,還是低谷。

編輯/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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