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局
西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西藏 拉薩 850000
何謂世界?在唯物史觀中,必然要談到的是人與自然。那么,理論與實踐兩者在客觀世界中又呈現(xiàn)出什么關系呢?站在馬克思主義哲學角度中,筆者認為,凡是認識和研究一個事物,總會有個起始點的本源問題,也就是最初的本源究竟是什么?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終極問題”。例如,“人是什么,從哪里來、到哪里去”[2]。
但對于成長的個體而言,在現(xiàn)有的認知體系中,似乎確實無法探究到這些所謂的“終極問題”。為了便于思考,我們就必須從邏輯上假設一個“原點”,即事物的“原初狀態(tài)”、“起始點”,以避免陷入思維純粹的思辨。那么,有了“原點”之后,如何去理解和把握理論與實踐的關系呢?那就需要尋求一個“支點”,這可以理解為“工具”、“方法”、“范式”等等。那么,從“原點”到“支點”的距離呢?也就是“力臂”問題,即在能力相等的前提條件下,“力臂”的大小就決定“翹起”某一事物的能力與水平。那如何認識世界以及賦予世界以何種意義才能更好地指導人類前行呢?從這個維度講,這就涉及本體論、認識論、方法論以及目的論等范疇及理論體系。串聯(lián)起這些東西的,是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統(tǒng)一、高度統(tǒng)一。
何謂理論?從一定意義上講,理論是對客觀規(guī)律的主觀建構。這個理解角度涉及兩個要素,一是客觀規(guī)律,具有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屬性[3];二是主觀建構,具有主體的多元性和統(tǒng)一性的結構性矛盾。從效果向度上看,理論在某個領域、某個階段、某個環(huán)節(jié)或某個過程存在正向和負向的區(qū)別。同時,從事物性質和正負向作用效能看存在兩條規(guī)律:一是事物性質一定是正向與負向并存的;二是事物性質在偶然意外間發(fā)生突變的特殊性。
從集合映射的角度看,客觀規(guī)律是一個集合,屬于自變量;主體是一個集合,屬于因變量;主觀建構對應的是法則F(X)。不同的F(X),導致不同的因變量,對應到現(xiàn)實生活中,就是不同的主體有著不同的信仰、思想、心理和行為。如何檢驗F(X)的正確性?馬克思主義哲學談到實踐。一定意義上講,F(xiàn)(X)本身也是客觀的,使得事物在正向與負向之間保持平衡式的螺旋式上升,推動著人類社會在歷史長河中漸進式發(fā)展。
矛盾論告訴我們,對立統(tǒng)一是唯物辯證法的根本法則[4]。理論在事物性質發(fā)展的過程中,正向與負向保持什么樣的結構比例最為適合?從唯物辯證法角度看,即什么時候表現(xiàn)為正向最為積極,積極作用中是否蘊藏著負向因素;什么時候表現(xiàn)為負向最為消極,消極作用中是否呈現(xiàn)著積極因素?兩者之間能否互相轉化?如果能,那在何種程度上能?進而判斷事物發(fā)展的規(guī)律又是什么?一定意義上講,理論既存在無用的方面,也存在有用的方面。很多人會認為,這句話相當于沒說。其實不然,這句話,蘊含著西方思維與東方思維的融合。例如,“無用”與“有用”二元對立,這是典型的西方思維方式;“既是”與“也是”一種“中庸辯證”,這是典型的東方思維方式。
筆者思考得出:理論的最高境界就是,用之,渾然不覺。在“有用”中觸碰感知“無用”,在“無用”中潛在支撐“有用”。其實,這里就涉及一個“認識論”的矛盾問題。對于二元互相對立的理論,“無用”蘊藏著“有用”;“有用”包含著“無用”。
換個角度講,任何理論都是正確的嗎,放之四海而皆準?這不見得,唯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5]??蓹z驗理論的標準又是什么呢?理論本身是否可以?認識是否可以?這些都可以作進一步探討。理論本身不能,若自己檢驗自己的正確性,違背了“科學檢驗”的標準。認識呢?一定意義上講,認識是理論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也不可以是。而實踐是“感性認識”通往“理性認識”的橋梁,從這個意義上講,唯有實踐才是檢驗理論的衡量標準,理論的生命力也在于闡釋實踐的效力。
我們通常所說的“靜止的、片面的”的形而上學[6],中西方在某種程度上都存在著將某種意識與物質合二為一的邏輯混談,使得錯綜復雜的理論體系在“有用”中轉化為“無用”,即不能很好地指導實踐。當理論一旦不能很好地指導于實踐,那就必然引起內部要素向負面因素的衍變,這是理論發(fā)展變化的內因;當外界條件在一定時間和地點誘發(fā)理論負面數量的變遷,成為質變的“導火線”,這就是理論衍生分離為實踐負面作用的外因。
由此可知,理論的發(fā)展影響制約著實踐的方向和效果,實踐的深度與力度又推動著理論的深化與完善,兩者相互作用、相互制約與促進,推動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