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李教授
我們不用眼睛,只用“心”來看東西,行嗎?試試看?
上課鈴響過了,同學(xué)們還在竊竊私語。老師沒說任何話,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也沒有做任何特殊的動作,只是抬起頭來看了大家一眼,僅僅半秒鐘!講臺上,似乎沒發(fā)生什么特別的……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觀察力強的同學(xué)卻看到什么了——捕捉到了老師臉上的不滿、冷漠和氣憤!這,大概就是用“心”看到的。因為這種情緒不太容易看出來,而當(dāng)我們用“心”看,卻感知到了、觀察到了。
你正聚精會神地做功課時,仿佛聽到了母親那獨特的腳步聲。盡管你伏案疾書,甚至頭都沒有抬一抬……這時,你感到母親已經(jīng)站在了你的身后。你感到一股暖流,正在通向你的每一根神經(jīng),你分明體驗到一種只有在母親懷抱里才有的溫馨和甜美。你不由自主地回過身來,哈哈!沒錯!母親真的站在你的身后!
這就是所謂的用“心”在觀察——有人說這是除了眼、耳、鼻、舌、身之外的“第六感覺”。
“我們一起把袖子捋高一點兒!”我一邊做動作一邊對同學(xué)們說道,“把你們的手伸到垃圾桶旁邊專門放餿湯餿菜、殘羹剩飯、爛菜葉、魚骨頭和淘米水的泔腳缽里頭,掏一掏,摸一摸,感覺如何?”
這時,全班同學(xué)都會情不自禁地喊起來:“惡心死了!”“要嘔了!”——這就是我讓同學(xué)們用“心”進行的觸摸實驗。
用“心”觀察,是比用感覺器官觀察要高級得多的方式。
這時的感覺者必須有十分敏感的神經(jīng),對觀察對象有十分深切地了解和掌握。當(dāng)你真正具有了用“心”來觀察對象的能力的時候,你的觀察水平也就非同一般了。
現(xiàn)在,請你用“心”來聽聽下課10分鐘的聲音,行不行?
行!一定行!
下課鈴聲,你聽見了嗎?是“丁零零”還是“當(dāng)啷啷”?大概要打多久?同學(xué)們站立時推動桌子、椅子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你聽見了嗎?走廊里傳來了同學(xué)們的呼喊,是誰在叫誰的名字呢?你聽見了嗎?是的,你都聽見了!盡管這些聲音此時此刻并不存在。
你看,盡管現(xiàn)在你的周圍非常安靜,但是你卻用自己的“心”,聽到了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聲音。
還有,你喜歡吃什么東西?紅燒肉?行!
現(xiàn)在,在你的嘴巴里,紅燒肉的味道出現(xiàn)了嗎?請你“吧嗒吧嗒”嘴巴,是不是已經(jīng)嘗到了紅燒肉的鮮香肥膩?
你還喜歡吃橘子?好?。〈丝?,你感受到橘子的甜蜜了嗎?哦!不,你吃的是一只不太熟的橘子,你的嘴巴里是否有酸酸的感覺呢?流口水了吧?
你看,盡管你現(xiàn)在沒有吃任何東西,但是你卻用自己的“心”,放肆地品嘗任何你喜歡吃的東西!
據(jù)說陶淵明經(jīng)常彈一架無弦琴,因為沒有弦,所以他想怎樣“彈”就怎樣“彈”;聽眾想怎樣“聽”,就怎樣“聽”!在這里,陶先生運用的正是人們可以用“心”聽的心理。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道理,白居易在他的《琵琶行》中,才寫出了“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名句。這聯(lián)詩句的藝術(shù)效果,也在于人們確實體會到了用“心”聽聲音的妙處。
美國兒童電影《飛狗巴迪》說的是一個愛好籃球的小孩與一只會打籃球的小狗巴迪之間友誼的故事。
其中有一個情節(jié)說到前NBA球隊明星教練來到孩子們當(dāng)中的時候,他的手中并沒有拿籃球,只是用雙手做了一個捧著籃球的姿勢。
此后,他將這個看不見的籃球在地板上“拍”了幾下,然后用力“傳”給了一個小隊員。小隊員沒有理解這位教練在干什么,當(dāng)然也就沒能“接住”這個不存在的“籃球”。
這時,教練說道:“你們學(xué)習(xí)打籃球,首先‘心’里必須有‘籃球’,否則是打不好球的。你們看!在我的手里,就始終有一個‘籃球’存在!”說著,他又伸出右手,張開五指,仿佛托著一個籃球似的。
這時,孩子們?nèi)粲兴?。于是教練將“籃球”向一個孩子“傳”了過去,孩子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這不存在的“心”中的“籃球”,所以敏捷地接住了。接著他又“傳”給了其他的隊友……
在寫作上,我們能不能借鑒以上的理論呢?
可以明確地說,只有當(dāng)你可以用感覺器官感覺客觀世界,還可以用“心”來感覺世界的時候,你才能達(dá)到寫作的自由境界。
有人說,世間有一種比海洋更大的景象,那便是天空,有一種比天空更大的景象,那便是內(nèi)心活動。所以,一旦學(xué)會了用“心”觀察,也就是學(xué)會了掌握比海洋和天空更為遼闊的空間和景象,那該有多少豐富的素材可以隨意揮灑??!
小學(xué)生優(yōu)秀作文(中年級)2019年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