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英國文學家多麗絲萊辛的處女作《野草在歌唱》一直被讀者解讀為反殖民主義和反種族歧視的進步文本。但是,通過對作家自身經(jīng)歷的了解,小說中錯綜復雜敘事技巧的分析和意識流及幻覺描寫的解讀,發(fā)現(xiàn)萊辛宣揚種族歧視的合理性,暴露了作家的真實立場。因為她的白人殖民者身份讓她的思想帶有鮮明的種族歧視的烙印。
關(guān)鍵詞:野草在歌唱;多麗絲·萊辛;種族歧視;敘事分析;意識流
作者簡介:苗麗麗(1980.10-),女,漢族,河南開封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及英語教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9)-30--03
多麗絲·萊辛(Doris Lessing,1919年10月22日-2013年11月17日)是英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女作家,非常多產(chǎn),并多次獲得諾貝爾獎提名。2007 年這一獎項最終授予了被譽為“英國文壇老祖母”的多麗絲·萊辛,讓世人不得不為這位九旬多產(chǎn)作家的毅力和精神所折服。小說《野草在歌唱》是萊辛的第一部作品,1950年發(fā)表后立刻引起廣大讀者和評論家的興趣、關(guān)注和好評,這一處女作奠定了她在當代世界文壇的重要地位并使其一舉成名。在其后來長達半個多世紀的寫作生涯中,萊辛還創(chuàng)作了包括中長篇小說、短篇小說、詩歌、散文、戲劇、文論、自傳等在內(nèi)的多題材、多視角、多風格的作品,但其中成就最突出的仍為小說創(chuàng)作。《野草在歌唱》以南部非洲大陸為背景,揭示了殖民統(tǒng)治和種族隔離下不同階層、不同種族之間的壓迫及其反抗。整部小說以白人女主人瑪麗·特納為文本支撐,塑造了瑪麗這一深受殖民主義、種族歧視與婚姻不幸等多重壓迫而最終走向瘋狂的女性形象。因此對這部小說的研究多集中在對導致女主人公悲劇命運的自卑、扭曲心理及其思維風格的探索;從女性意識、生態(tài)女性主義等角度引發(fā)人們對殖民主義及男權(quán)主義背景下女性獨立意識構(gòu)建的深刻思考;也有作者賦予小說中“野草”的象征寓意的解讀分析。但對作者本人創(chuàng)作這部小說的思想背景及其寫作策略鮮有研究。事實上,作者通過敘事手法、意識流等寫作手段暴露出作家真實的人格立場。通過對這部小說的細致分析,我們能夠發(fā)現(xiàn)作家在給讀者留下反殖民主義和種族歧視的讀后感背后,自己的思想上已經(jīng)深深烙上了殖民主義和種族歧視的印記,似乎永遠無法再抹去。
一、萊辛根深蒂固的殖民思想
萊辛的出生地是伊朗,在其六歲時全家遷居到了南羅得西亞,也就是現(xiàn)在的津巴布韋。在非洲南部,萊辛度過了她的童年時期以及青少年時期,期間家庭教養(yǎng)和殖民統(tǒng)治下的種族不平等的經(jīng)歷和影響在她后來的小說中有著真實的反映,因此萊辛的小說很大程度上是自傳性的。在小說《野草在歌唱》中,我們能夠從瑪麗的經(jīng)歷和行為來對作者所處環(huán)境進行判斷:物質(zhì)上面非常的貧窮和當?shù)厝藳]區(qū)別,但是心理上卻需要當?shù)厝藖磉M行仰視。從小就認為黑人下流,必須和其區(qū)分隔離開來。[1]作者童年時代在非洲所受的教育與小說中瑪麗所受的種族歧視的教育是一致的,對其種族觀與人生觀的形成和發(fā)展有著深刻的影響,這種影響是根深蒂固的,永遠都無法去除的,已經(jīng)成為她無意識的一部分。作者對土著黑人種族歧視的激烈言論隨處都能在文本中看到。
“是的,他是無足輕重的,他是個黑人,一有機會就要偷竊、強奸或是謀殺,一輩子也改不了這種本性?!盵2](P20)
“她恨他們這些人,沒有哪一個不叫她恨,從工頭(他那卑劣的奴性使她看了直冒火)直到最小的孩子,在這些雇工中間,有幾個孩子不過七八歲?!保2](P119)
“她恨他們板著臉,恨他們跟她講起話來總是把眼睛望著別處,恨他們隱藏在內(nèi)心的輕慢無理;而最使她厭惡的是他們身體上發(fā)散出來的一股濃烈的臭味,一種又熱又酸的野獸氣味,叫她一聞到就感覺難以忍受?!盵2](P119)
在小說的第七章,讀者可能還對摩西第一次出現(xiàn)的情景印象深刻:烈日炎炎下,一群黑人正把骯臟的沉重的壓得他們直不起腰的一袋袋玉蜀黍從車上卸下來;這時,由于饑餓難耐,一位年輕人稍微停頓一下,并微笑著用英文告訴瑪麗想去喝點兒水,只見瑪麗“氣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舉起鞭子,在他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頓時“她看見他漆黑的臉頰上有一條烏黑的傷痕,從那兒冒出獻血。血沿著臉頰留下來,濺在胸口上……又是一滴鮮紅的血滴到他胸口,流到他的腰上?!?[2](P122-124)
像以上這些白人對南非土著黑人的殘暴苛刻描寫就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土人受到虐待的真實寫照,瑪麗還只是一個貧困白人的代表,對待黑奴還這般冷酷無情,讀者當然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年代整個非洲大陸白人對黑人的種族歧視將是隨處可見,隨時發(fā)生,正常的如一日三餐,不可或缺。正如馬克思所說:“當我們把目光從資產(chǎn)階級文明的故鄉(xiāng)轉(zhuǎn)向殖民地的時候,資產(chǎn)階級文明的極度偽善和它的野蠻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它在故鄉(xiāng)還裝出一副體面的樣子,而在殖民地它就絲毫不加掩飾了?!?[3](馬克思,1995-06:74)
土人在非洲大陸這片遼闊而富有神秘的大地上,跟腳下的一只螞蟻一樣,隨時都會被白人踩在腳下任意踐踏,沒有停歇,只有勞作;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更沒有人格;他們只是被白人買賣的商品,只能“厚顏無恥地”、默默地像“野草”一樣被白人蹂躪宰割。萊辛的這一作品毫無掩飾地向讀者展示:黑人被看作是“野蠻、懶惰、暴力、愚昧”的下等民族形象,對黑人的種族歧視早已經(jīng)沉淀在殖民者的血液里和骨子里,令他們對黑人的憎恨和厭惡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
二、錯綜復雜的敘事策略
法國結(jié)構(gòu)主義敘事學家熱奈特,在其著作《敘述話語》中,指出三種主要的不同的敘述視角:第一,“零聚焦”或“無聚焦”,指的是“無固定視角的全知敘述”,也就是通過全能全知敘述者的角度進行事物的觀察;第二,“外聚焦”,指的是通過外部觀察者眼觀觀察,即僅從外部客觀觀察人物的言行,不透視人物的內(nèi)心;第三,“內(nèi)聚焦”,指聚焦者存在于故事內(nèi)部,聚焦者通常是故事中的某一個或幾個人物。[4] 小說《野草在歌唱》便是通過多個視角交錯的方法來進行故事的講述。
小說第一章剛開始部分,以“零聚焦”型倒敘的手法給讀者講述一樁神秘謀殺案的結(jié)局:恩澤西農(nóng)場主之妻瑪麗·特納被別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陽臺上。這種倒敘的手法給讀者留下了很大的懸念。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第一章的最開始的新聞報道部分:
報紙上的這則報道很簡略。全國人民都看了這一段的標題,報道觸目驚心,很容易產(chǎn)生氣憤情緒。氣憤之中又夾雜著一種幾乎是得意的心情,仿佛自己的想法有了證據(jù),就像預期出現(xiàn)了某件事情。每當黑人出現(xiàn)了盜竊、強奸或者謀殺,白人便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然后人們便會翻過去看其他消息。[2](P1)
當女主人公瑪麗被自己的黑人奴仆殺死的消息被公布以后,敘述者憑借著自己全知的視角講述了來自不同方面的反應(yīng)和思想情緒。雖然看到報紙的人們無法判斷女主人公瑪麗遇害的事情是否屬實,可是對于當?shù)赝林谌说挠∠筮€是一如既往的片面和歧視,在他們的思維觀念中,做壞事情就是當?shù)赝林谌说臋?quán)利,然而對于熟悉瑪麗夫人的人來說,他們更多關(guān)心的并不是命案本身,而是這件事情深深刺痛了他們另外的一根神經(jīng)——白人真的不應(yīng)該活到這個份上,簡直是丟盡了他們白人的顏面。[5]小說通過全知敘述者的口吻客觀表達了早已牢牢地扎根于作家萊辛思想深處的種族歧視觀念“黑人品行頑劣、不可信任”,這種觀念使她本能地對黑人充滿了戒心和敵意。同時,也彰顯了白人的妄自尊大和“白人優(yōu)越論”的道德墮落和種族歧視觀念。小說開頭通過倒敘來進行懸念的設(shè)置,能夠?qū)⒆x者想象空間很好的激發(fā)出來,讓讀者更好地走進故事中去,慢慢揭曉謎底。
第二章采用傳統(tǒng)的第三人稱敘事的方法,一切通過瑪麗的視覺和感覺來表現(xiàn),沒有敘述者任何評論和干涉。小說記錄了她陰暗的童年、虛幻的青年、不幸的婚姻、家境的窘迫、情欲的壓抑、扭曲的人性和被殺的結(jié)局?,旣惖耐晟钍窃谪毨е卸冗^的,從小就從大人那接受了仇視“黑種窮鬼”的教育;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逐漸意識到擺脫貧窮和壓抑才可以獲得自由和幸福,她通過一份單調(diào)刻板的工作獲得了經(jīng)濟上的獨立,希望從此就在自由單身中度過;可是到了三十歲,周圍人們的輿論和根深蒂固的世俗偏見使她意識到:必須結(jié)束單身,找一個丈夫;很快,瑪麗就找到了她認為能夠?qū)崿F(xiàn)她的愿望——每天接近大自然的恩澤西農(nóng)場主——迪克;但是瑪麗發(fā)現(xiàn)她的新家——迪克農(nóng)場“鐵皮小屋”既改變不了經(jīng)濟上的窮困,也改變不了精神上的空虛,于是她逃離農(nóng)場,重返城市,但這個城市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直到小說第七章,與女主人公瑪麗既有對立又有曖昧關(guān)系的摩西才出現(xiàn),萊辛筆下的摩西與一般殖民地黑人不同,他有一定的文化,聰明能干、善解人意、果斷沉思、細心又有自尊心。黑奴摩西對主人迪克的照顧,讓瑪麗胡思亂想,產(chǎn)生幻覺,曖昧關(guān)系越來越濃;后來當英國青年托尼親眼看到女主人公瑪麗和黑人奴仆摩西發(fā)生曖昧關(guān)系那一幕的時候,“感覺這種不正常的關(guān)系就好像是和野獸發(fā)生關(guān)系一樣”,也正是因為女主公瑪麗發(fā)現(xiàn)有人知道了自己和黑奴摩西之間不正常的關(guān)系以后,這才氣急敗壞地將摩西滾開。
這一切的成長經(jīng)歷都造就和注定了瑪麗的悲劇命運。這是小說的主體部分,沒有敘述者的評論,但是敘述者卻可以從任何角度、任何時空來敘事,對人物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均了如指掌。萊辛以這樣一種全知全述、平靜而又不動聲色的敘事手法,讓讀者感到敘事的客觀、真實和可靠。白人和黑人之間的種族矛盾似乎永遠都不可消除,黑人奴隸的愚蠢和無知、懦弱和卑鄙,在萊辛筆下被描寫得淋漓盡致,就算一反其他黑人形象的摩西及其行為,也被認為是對白人女主人的性引誘,也難逃脫白人的種族偏見:所有黑人都是一個樣——卑鄙、下流、無恥。小說的這一主體部分對黑人的客觀描寫和敘述,印證了萊辛的殖民主義立場和種族歧視觀。
三、意識流及幻覺的敘事描寫
弗洛伊德認為,人的心理結(jié)構(gòu)可以被劃分為三個層面:意識、前意識和無意識。無意識是在前意識和意識的控制和壓抑下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心理活動,屬于深層次、原始的、根本的心理能量,無意識涵蓋了人類的各種本能和欲望,由于社會理性的存在,導致這些原始的沖動被意識所壓抑,可以說,無意識是人類心靈的核心,在人的整個心理結(jié)構(gòu)中有著重要的意義。
榮格認為,個人早期生活,尤其是童年生活中受壓抑或被遺忘的心理內(nèi)容構(gòu)成了他的個人無意識。
迪克生病時,黑仆摩西來幫忙。夜里,瑪麗總是想到“他就在那邊,只隔著一堵薄薄的墻,真是太近了?!盵2] (P171)“她活靈活現(xiàn)地想象著他那闊而結(jié)實的脊背,不僅嚇得直發(fā)怵……她好像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熱烘烘的酸味兒……而土人每一次都起身走到床邊去。她一直專心聽著那輕輕的呼吸聲……好像在傾聽從一個鑰匙空里傳出的聲響……瑪麗在腦子里一直追隨著他的這些動作” [2](171-172)
“她看不見那個非洲人,但是她知道他正站在陰影里等著她……看看有沒有什么吩咐他做而他卻沒做的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件件事情都做得有條有理?!盵2](174)
從瑪麗的意識流描寫可以看出,黑奴摩西對主人迪克生病期間的照顧被瑪麗當作性引誘信號解讀,在她的意識里,摩西被動的懇求留下,被她認為是摩西“不愿意走”。但是其思想并沒有受到控制,關(guān)心摩西蹤跡的同時,又特別恐懼自己的對他的感情,其中還包含了對于摩西這種黑人的憎恨。她的意識流跟大量文本的事實描寫是不吻合的,這同樣也根源于她童年的經(jīng)歷和思想。 從她的童年時代起,因為她感覺到的父親的性引誘,使她對一切男性產(chǎn)生了懷疑,似乎所有的男性都對她有“性”趣。她夢見父親“他那小身個兒上的肚皮又大又光滑,一身啤酒氣味,樣子非?;尚?。她討厭他……她父親用他那雙毛茸茸的小手,把她的頭放在他的膝上,一邊蒙住她的眼睛,一面大聲笑著,她聞到了令人作嘔的啤酒氣味。又因為她的頭擱在他那厚厚的褲子上,她也聞到了常常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不洗澡的臟氣味?,旣惤o悶得有點透不過氣,可是父親不肯放手,并且笑話她干嗎要那么著慌……但同時那又好像是父親的聲音,那樣可怕,那樣充滿著威脅的意味,一面帶著欲望撫摸著她?!?[2](173-175)但同時,她的母親從小又禁止她跟傭人講話,并告訴她土人是怎樣的下流,會對她做出惡劣的事情來。所以她即使是在自己的無意識中,還是慢慢地對黑人產(chǎn)生警惕性,顯然這與她兒時思想中對黑人與生具有的厭惡是分不開的。
尼采強調(diào)藝術(shù)家應(yīng)該在“夢與醉”的世界里忘卻自我。現(xiàn)代心理學家弗洛伊德也認為“夢一定是具有某種意義的”,即使那是一種晦澀的隱意,用以取代某種思想的過程?!盵6]萊辛則認為,作家是“夢與惡夢的傳統(tǒng)解說者”。為了更好地表述瑪麗自我意識的深度空間,萊辛在小說中不惜筆墨多次描寫瑪麗的夢,它們的作用相當于喬伊斯的“精神頓悟”。這些具有很強象征意義的夢在小說中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特別是對人物的心理進程起著很好的輔助作用,夢直接解釋了瑪麗目前的心理狀況,而重復出現(xiàn)的夢則使瑪麗能夠站在一定的距離客觀地審視自己的情感和生活,從而理解真正的內(nèi)在自我。[7]
臨死前,瑪麗有意識地對自己一生的美好時光進行了回憶,并產(chǎn)生了對新生活的渴望,比如對天空中那一抹霞光的眷戀,但這一切的美好都被摩西的雙手終結(jié)了。這種意識流的描寫也強調(diào)并控訴了黑人對于白人生命權(quán)的剝奪和踐踏。作者同情瑪麗的命運,其判斷是非的立場也是傾向白人,同時非常痛恨摩西的罪惡及殘忍。但是這種想法本身便是不公的,也包含了對黑人的歪曲,這也直接說明了萊辛本身的殖民主義者立場以及種族歧視的觀念。所以,作者便是通過這種看上去非常冷靜的敘述,放松我們警惕的同時還讓我們接受了作者傳達的另一個重要信息:瑪麗作為白人尤其可憐,并且她也是種族歧視的受害者。[1]
四、結(jié)語
在小說《野草在歌唱》中,許多的評論家及讀者會覺得作者在毫不掩飾地批評及抗議非洲殖民地種族歧視的相關(guān)政策,看上去似乎是在批判種族歧視態(tài)度,但這僅僅是寫作政治策略,而且她成功運用了錯綜交雜的敘事策略及意識流、幻覺描寫,贏得符合讀者期待視野的人道立場。但是細心的讀者通過對文本事實的描寫與敘述視角的描寫間隙中會洞察出作者萊辛的根本立場并不是反對種族歧視,而是宣揚了種族歧視及其合理性。這些多層次、多視角的敘述手法,使得作品虛實難分,讓作品帶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同時也再次證明了萊辛的杰出才華和不知疲倦的追求精神,使她以后的作品一直不斷地變換寫作題材和表現(xiàn)手法,她任意馳騁自己的想象力,在后來系列“太空小說”《南船星系的老人星座: 檔案》中,通過美化殖民者,更加赤裸地宣揚了種族歧視的合理性與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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