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 翟婧媛
摘 要:文章擬選取“集祖先、儺神、巫儺藝人(師公)三位一體”傳承梅山儺戲最為典型的代表性壇班陽君壇為例,通過對該壇班的歷史淵源概況、傳承譜系、壇班結(jié)構(gòu)及財務情況等的調(diào)研,對梅山儺戲存在的三大困境進行了詳盡的分析,進而,通過力爭將梅山儺戲納入整體保護,拓寬梅山儺戲的生產(chǎn)性保護渠道,提升梅山儺戲劇目品質(zhì),構(gòu)建梅山儺文化資源“線上+線下”展示與體驗平臺來保障梅山儺戲的有效傳承與保護。
關(guān)鍵詞:梅山儺戲;個案調(diào)查;傳承困境;解困對策
中圖分類號:J8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444X(2019)04-0075-04
國際DOI編碼:10.15958/j.cnki.gdxbysb.2019.04.012
On the Current Inheritance Situation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Meishan Nuo Opera in Central Hunan Province: a Case Study of Yang-jun-tan Troupe
XU Yi, ZHAI Jingyuan
(1. Research Center of Meishan Culture, Hunan University of Humanitie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oudi, Hunan 417000, China; 2. Loudi Municipal Meteorological Bureau, Loudi, Hunan 417000, China)
Abstract:This essay attempts to ta
ke Yang-jun-tan, the most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Nuo opera troupe in Meishan area with an inheritance trinity of “ancestors, Nuo Deities and Nuo artists (masters)” to conduct a detailed analysis of its three predicaments by investigating its historical origin, inheritance genealogy, the structure of the opera troupe and financial situations. It thus proposes to take Meishan Nuo Opera into a holistic protection by broadening the productive channels, improving the quality and constructing an “online + offline” display and experience platform of Meishan Nuo culture to ensure the effective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Meishan Nuo Opera.
Key words:Meishan Nuo Opera; case study; inheritance predicament; countermeasure
梅山儺戲是湖南中部傳承已上千年、迄今為止我國儺文化體系中唯一一個以蚩尤為儺祖的地方原始劇種。2011年獲國務院批準為國家第三批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重點保護(擴展)項目。
與其他許多地方的儺戲一樣,隨著社會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大幅改變、老一輩傳承人相繼過世,梅山儺戲這門古老的活態(tài)傳承藝術(shù),面臨“人活藝在,人絕藝亡”的瀕危境地。而位于古梅山核心區(qū)今湖南新化縣田坪鎮(zhèn)麻水塘村的陽全寶壇班,則是“集祖先、儺神、巫儺藝人(師公)三位一體”[1]傳承梅山儺戲最具典型性、代表性的壇班。筆者通過該個案研究,企圖對湖南儺戲、民間儀式表演、地方原始劇種存在的普遍性問題進行分析,進而尋求解困對策。
一、梅山儺戲代表性壇班陽君壇歷史淵源及概況
(一)歷史沿革
湖南中部地區(qū)屬于史載古梅山文化核心區(qū)域,而地處湖南中部的新化,屬沅、湘與洞庭、南嶺之間的雪峰山區(qū),古為蚩尤九黎、三苗部落聚居地。陽君壇所在的湖南新化田坪鎮(zhèn)地處湖南中部新化縣城東北部,宋代前屬“梅山蠻峒”,[2]是蚩尤九黎、三苗部落聚居地。唐宋時,“舊不與中國通”。至北宋熙寧六年(1073)建新化縣,即屬新化。明代、清代均屬新化縣石馬鄉(xiāng)三都轄區(qū),民國,隸屬新化縣大陂鄉(xiāng)、興讓鄉(xiāng)。1958年9月,曾在麻水塘村(原煙竹村)建立了田坪鎮(zhèn)“飛躍人民公社”,一度成為田坪鎮(zhèn)的政治、文化和經(jīng)濟中心。1961年1月后,屬新化縣田坪區(qū)。1995年1月撤區(qū)并鄉(xiāng),撤田坪區(qū),并將原田坪鄉(xiāng)、白巖鄉(xiāng)、茶溪鄉(xiāng)合三為一,建田坪鎮(zhèn)。
(二)壇班源流
陽君壇是古梅山峒區(qū)多見的師道合一的壇班,師承巫儺、梨園和道教。其中,巫儺法派為該壇班的師承主干,在當?shù)刈苑Q“元皇教”[1],供奉蚩尤和儺公、儺母為儺祖、太上老君為教主。梨園法派,則以唐玄宗的岳父為宗師,既無具體神名,也不專設牌位,只是在“啟請”前人師祖時,念誦“梨園啟教”的名號。道教,不僅傳承了福建閭山法派依附的江西正一道凈明宗,同時受新化道教總壇玉虛宮祈仙觀發(fā)派的影響,平時應邀為鄉(xiāng)民舉辦陰陽兩途醮事。祭祀的主神是當?shù)厮追Q的“東山圣公”的儺公和“南山小妹”儺母,以及本土的“梅山祖師翻壇倒峒張五郎”、道教凈明宗閭山派的陳靖姑。但具體供養(yǎng)的戲神,則為本壇的歷代前人師祖。
陽君壇組建于清朝乾隆年間,最早發(fā)派于吉慶雞叫巖吳君壇,開派祖師是清朝早期新化縣吉慶鎮(zhèn)巫儺師吳道慶。師傳于本村康君壇,再傳于陽君壇。陽玄珍成名后自家開宗立派,成為陽君壇班的開壇祖師。其壇班證盟為當?shù)亍暗刂鳌眳蔷赖?,保主為同村同門陽君法行。陽君法行的后人再立壇班,與陽玄珍壇班及其祖壇康妙零壇班并行于世且傳承至今。
(三)傳承譜系
第一代:陽玉輝,為陽氏遷新化第十八世。陽君壇創(chuàng)始人。譜名紹容,奏名玄珍,乾隆五十九年(1794)生。
第二代:陽祖忠,為陽玄珍侄兒。奏名清應。嘉慶十五年(1810)生,其生平記于另一分房譜。
第三代:陽祥和,為陽清應侄兒,陽玄珍之孫。譜名世慶,奏名貞一。道光二十八年(1848)生。
第四代:陽善繼,為陽貞一第三子。譜名家權(quán),奏名元法。光緒八年(1882)生。
第五代:陽燦璋,為陽元法之子。譜名昌斗,奏名一枝。宣統(tǒng)元年(1909)生。
第六代:陽霞林,為陽一枝之子。譜名吉球,奏名吉雷。民國三十二年(1943)生。1990年傳位于其子陽全寶,退休行醫(yī)。。
第七代:陽全寶,為陽吉雷第三子。譜名曜金,奏名秉圣。1971年生。1986年從師,1989年拋牌奏職,現(xiàn)任掌壇師。自其掌壇始,傳承方式由“家傳”改為“師傳”,開始對外招收弟子。其弟子則為陽君壇班的第八代傳人,出師后,均可各自開宗立派,成為新壇的開壇祖師。
第八代:至今傳授弟子7人。其中:
陽律,陽全寶之子,1993年生,大專學歷,未出師。
曹滿坤,大徒弟,奏名興教。1973年生。1992年從師,1995年拋牌奏職。
康海潮,二徒弟,奏名步虛。1972年生。1992年參師,1995年拋牌奏職。
李賽君,三徒弟,奏名興陽。1982年生。1998年從師,2003年拋牌奏職。
康世杰,四徒弟,奏名興道。1999年生。2012年從師,2015年拋牌奏職。
王龍,參師徒弟,奏名妙道。1990年生。
彭子寅,參師徒弟,奏名元一。1981年生。
二、陽君壇壇班結(jié)構(gòu)與財務情況分析
(一)陽君壇壇班結(jié)構(gòu)
目前陽君壇由第七代傳人陽全寶掌壇。之前七代一直沿用“傳男不傳女,傳內(nèi)不傳外”的家族傳承模式。由于其子無意子承父業(yè),從第八代始,傳承方式不得不由“家傳”改為“師傳”,目前已對外授徒6人,且徒弟已相繼拋牌奏職。但陽全寶徒弟們均“出師不離師”,自發(fā)組成了“一師四徒”的壇班。在陽全寶執(zhí)業(yè)的30多年中,共服務了約2.5萬人口,香火主要以新化麻水塘村為中心,周邊延伸至新化、漣源、安化等3縣10多個村(鎮(zhèn))。
陽君壇人員主要由巫師(俗稱師公)及部分“正一派”火居道士構(gòu)成。他們不僅擔綱儺戲主演,而且還擔任儺戲編劇、導演,他們“自編自導演自己”。師公們會根據(jù)當下社會、生活的變革和變化以及即時場景(境),伺機對儺戲進行增刪修改。根據(jù)不同的環(huán)境條件,變形或者互相融合、轉(zhuǎn)換。為活躍現(xiàn)場氣氛,不時會邀請觀眾客串、互動。
(二)陽君壇財務情況
1.計酬標準
該壇班所在地區(qū)為經(jīng)濟欠發(fā)達區(qū),村民人均年收入一般在4000—5000元左右。而從事宗教職業(yè)的人工工資,則略高于普通小工。以2016年為例,當?shù)厝斯すべY約150元/天/人,道士的工資則為160元/天/人。道士做一天一晚醮事,一般按雙倍計酬,即320元/人/天晚。而巫儺師工資,由于多為通宵達旦,再則業(yè)務較少,且多集中在每年冬季,因而略高于道士,一般按200元/天/人。如果1 天1晚則計雙倍工資,通宵即按3個工付酬。
2.收入與分配
陽君壇依據(jù)上述計酬標準,采取統(tǒng)一收費、按勞付酬的方式支付人工工資。即掌壇師負責聯(lián)系業(yè)務、置辦行頭、編制程序、安排人手、結(jié)算收支等事務,并按150元/天/人的標準向師公支付工資報酬。2017年,陽全寶壇從事巫儺演藝和道教醮事兩種儀式服務約70場次,其個人毛收入近12萬元。剔除人工工資、交通工具和各種雜費開支,凈收入還不到8萬元。4個徒弟的人平年收入則不足5萬元。
三、梅山儺戲代表性壇班陽君壇面臨的困境
與其它壇班一樣,作為梅山儺文化體系中的代表性壇班陽全寶壇班除了存在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進化,祭祀活動大大減少;農(nóng)村居住條件的改變,搬演儺戲場所的缺失;涉嫌“封建迷信”,遭人歧視、誤判;數(shù)字化新媒體的涌現(xiàn),娛樂形式的多元化;儺戲傳承后繼無人,面臨萎縮、斷代和失傳等困窘外,還面臨著:
(一)文化生態(tài)的改變導致社會需求量銳減
隨著時代轉(zhuǎn)換、文化生態(tài)的改變,儺文化原有的社會效應缺失,儺戲的生存土壤日漸貧瘠,歷史賦予其生活以意義的機構(gòu)和形式難以為繼。
正如梅山儺戲的母體——儺儀,是古老鄉(xiāng)村聚落間的一種祭祖儀式,屬特殊的服務性項目。如果沒有事主邀請,是不能隨意、主動上門服務的。而當下的鄉(xiāng)村聚落,軀殼沒變,甚至較之過去更繁榮。但隨著時代的推移,已大多為“空巢”。
以陽君壇所在的湖南新化縣麻水塘村為例,4個村的在冊人數(shù)為847戶、3513人,平均每戶4.1人。其中外出打工的中、青年達1164人,平均每戶達1.4人。老年人有602人,留守的空巢老人則高達304人,留守兒童為209人。換言之,現(xiàn)在的麻水塘村,在家的多數(shù)是老少婦孺,勞動力缺失,而至少有40%的家庭是無人照料的老人和兒童。如此的家庭成員,自給自足尚且困難,根本無力承擔類似祭祖等儀式所需的花費、延請、招待和備供等。
故此,從2012—2017年五年間,陽君壇僅操辦了3次“唱太公”、2次“大宮和會”祭儀,而代表劇目《蕭師公》僅有2次表演的機會。所獲報酬,在其年收入中幾近忽略不計。這也正是類似陽君壇后輩們不愿子承父業(yè),許多壇班不得不由家傳轉(zhuǎn)為師傳的無奈之舉的根源所在。歸根結(jié)底,社會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巨大改變,致使其社會需求量銳減,大多壇班均陷入生存危機。
(二)梅山儺戲的藝術(shù)形態(tài)約束了其向外發(fā)展
梅山儺戲是本土巫儺藝人“自編自導演自己”。表演的內(nèi)容取材于日常生活,配戴的是自己才認知的儺面具,操的是“十里不同音”的小方言,取悅的是自己的祖先與親人。如此古老的藝術(shù)形態(tài),既是其優(yōu)勢所在,同時也成為其對外傳播中不可逾越的鴻溝。具體聯(lián)系到陽君壇的代表劇目——《蕭師公》,一則,該劇屬實景劇,對場景上有所要求;二則,壇班成員大多無法用普通話與人交流,難以與外地人溝通。反之,即使會說普通話,用普通話表演,則丟失了梅山儺戲的特有的鄉(xiāng)土韻味,故而,也失去了其對外交流、傳播的意義。諸此種種,勢必成梅山儺戲希望走出去,謀求更大更好的桎梏。
(三)行政區(qū)劃分割局限了“非遺”項目的保護范圍
“梅山”是唐宋時期的地域概念,大致包括今湖南省中部8個市20多個縣市。峒區(qū)中的20多個縣市,最早在湖南新化、冷水江,隨后各地蟄伏的儺班紛紛發(fā)現(xiàn)了梅山儺戲。他們發(fā)現(xiàn)的確屬梅山儺戲,但每個壇班都有各自傳承的3—10個亞目,且均有自己的代表劇目,但卻無法以一概全,不能代表“梅山儺戲”等“非遺”項目整體或全部。而國務院公布的“梅山儺戲”責任保護單位僅限于湖南冷水江蘇立文壇,故此,“非遺”項目所能保護的也僅限于湖南冷水江蘇立文壇。這不僅是陽君壇個案的最大問題,更是包括“梅山儺戲”等其他“非遺”項目在實施保護時存在的普遍性問題。
四、解困對策
針對諸如此類的窘境,試從以下幾方面來探討梅山儺戲以及地方原始劇種解困對策:
(一)力爭將梅山儺戲納入整體保護
湖南新化縣自命名為“蚩尤故里文化之鄉(xiāng)”之日始,就一直著力打造“蚩尤故里、天下梅山”旅游文化品牌,并以此促進“文化強縣”建設。梅山儺戲,不僅是國家級的“非遺”項目,更是蚩尤信仰文化元素的主要載體獲得命名的主要依據(jù)。陽君壇及其代表性劇目《蕭師公》,則是承載蚩尤文化元素且不可復制的重要信息源。因此,從保護自身文化品牌的角度而言,各級主管部門都有責任對該壇班以及與該“非遺”項目相關(guān)的壇班和劇目實施全面、整體的保護,以形成并固定支撐品牌的證據(jù)鏈,還“梅山儺戲”即“湖南歷史文化資源”事實上的全貌。
(二)拓寬梅山儺戲的生產(chǎn)性保護渠道
如果把“項目保護”比作輸血型的“搶救”,適度開發(fā),營造、培植一定的“社會需求”,或許能成為恢復其部分“造血”功能的得力之舉。當前對梅山儺戲進行生產(chǎn)性保護,即在搶救、保護的前提下,用“全域游”的理念指導新化的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適度、合理的開發(fā)。新化縣以“蚩尤故里文化”為系統(tǒng),如果新化田坪鎮(zhèn)能將包括陽君壇在內(nèi)的相關(guān)壇班及劇目進行完整且差異性地開發(fā),則不僅能為縣域文化系統(tǒng)提供學理支撐,也能凸顯各地的局域景觀中的文化差異。只有積極爭取政府和社會各方的支持,以文化傳承為宗旨,努力打造梅山文化品牌,延伸梅山儺戲產(chǎn)業(yè)鏈,開發(fā)出獨具梅山儺戲特色的衍生品,不斷滿足市場需求,促進其文化價值快速向經(jīng)濟價值轉(zhuǎn)化。
(三)提升梅山儺戲劇目品質(zhì)
以湖南冷水江的國家級傳承人蘇立文壇班傳承了10代的代表作《搬鋸匠》為例,其前身僅為主目《搬架橋郎君》中1分鐘的故事情節(jié),后被演繹成了長達50分鐘的劇目。可見,梅山的儺戲本身就自帶了創(chuàng)新的基因。早在清代初期,蘇氏儺藝師們已依照時空變化之需,對劇本情節(jié)做了精細化的演繹與擴張?zhí)幚?。[1]其他壇班紛紛效仿,由“主目”衍生出“亞目”。據(jù)對上梅山14個鄉(xiāng)鎮(zhèn)30多個壇班的劇目統(tǒng)計,就發(fā)現(xiàn)有16個主目、43個亞目。因此,在不違背劇目的核心思想的前提下,依據(jù)其本體自儲素材,嚴格區(qū)分不變元素與可變元素,將傳統(tǒng)劇目提煉、改造成既有思想性、觀賞性,又富于參與性和娛樂性的實景地方小劇。
(四)構(gòu)建梅山儺文化資源O2O展示與體驗平臺
運用統(tǒng)一的信息發(fā)布技術(shù)、用戶管理機制、流程引擎驅(qū)動,形成一個內(nèi)容豐富的、交互性強的、操作簡便的儺文化資源管理與共享服務平臺。該平臺集收藏、保護、展示與體驗于一體,不僅能將梅山儺戲這種最原始、最古老的藝術(shù)形式以其本真的形式盡可能完整地保存下來,重現(xiàn)梅山儺戲的民風遺俗、生活原貌,而且對梅山峒區(qū)民眾善施教化,重塑精神歸屬,重振文化自信,牢固文化認同。
梅山儺文化資源O2O展示與體驗平臺擬從“線下”和“線上”進行建設。“線下”,即將與梅山儺戲相關(guān)科儀本經(jīng)、神像、儺面、法衣、法器、相衣紙馬、功德畫、牛角以及相關(guān)文獻,通過實物、圖片的形式展示,并運用數(shù)字輸入記錄、數(shù)字攝像、激光掃描、建模、渲染等手段進行數(shù)字化加工與處理,建立一個系統(tǒng)的、完整的、多樣化的儺文化資源庫?!熬€上”,即借助圖片修復、文字錄入、音頻轉(zhuǎn)換、動畫、視屏影像等技術(shù)對收集、采錄各種載體的資料以及相關(guān)知識轉(zhuǎn)換為數(shù)字資源的同時,通過平臺發(fā)布、傳播、交流,使之成為“活文化”,并得到有效保護和傳承。
參考文獻:
[1] 李新吾,田彥,徐益.梅山儺戲的困窘與解困對策[J].中華藝術(shù)論叢(第9輯).上海:同濟大學出版社,2009.
[2] 脫脫.宋史·梅山峒[M].北京:中華書局,1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