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英俊

摘要：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位于安徽省黃山市黟縣東部的西遞村擁有保存完好的三百多幢皖南古民居建筑，是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古村落，其中還蘊含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針對近年來西遞旅游呈現下滑態(tài)勢的現象，本文通過實地調研分析，梳理了西遞發(fā)展可持續(xù)旅游的文化資源和自然資源優(yōu)勢，提出當前旅游模式下的問題，并就如何將古民居建筑、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天然資源有機結合進行了分析。通過走訪當地村民和參考村志等方法，結合村情就旅游與文化結合不夠緊密的問題提出了解決思路，以及發(fā)展可持續(xù)旅游的途徑與前景。

關鍵詞：世界文化遺產；文化旅游；可持續(xù)；古村落；西遞村

doi：10.3969/j.issn.1009-1483.2019.08.013 中圖分類號：TU982.29

文章編號：1009-1483（2019）08-0087-07 文獻標識碼：A

Sustainable Tourism Research in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 Xidi Village

DONG Yingjun

[Abstract] As a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site， Xidi has more than 300 well-preserved ancient buildings in southern Anhui. It is the most intact ancient village， and it also contains rich in 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view of the down ward trend of Xidi tourism in recent yea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Xidi tourism through field research， proposes the problems under the current tourism mode， and sorts out the cultural resour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advantages of Xidi’s development of sustainable tourism. The organic combination of residential architectur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natural resources was analyzed. By visiting local villagers and reference villages and other methods， combined with the village situation， the problem of the combination of tourism and culture is not enough， and the ways and prospects for developing sustainable tourism are proposed.

[Keywords] cultural heritage； cultural tourism； sustainable； ancient village； Xidi Village

引言

位于安徽省黃山市黟縣東部的西遞村是現存的明清時期皖南古村落代表，是世界首次將民居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西遞原名西溪，又名西川，由于村中有前邊溪、后邊溪和金溪三條由東向西的河流而得名[1]。皖南古村落的界定是指安徽省境內長江以南地區(qū)清末以前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的民居、祠堂、書院、牌坊、樓臺亭閣水口等民用建筑群體[2]。盡管有研究表明皖南地區(qū)非物質文化遺產開發(fā)價值整體不高[3]，但是在該研究中僅用100份問卷難以較為全面地反映整個皖南地區(qū)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開發(fā)價值。從時間和空間的維度來看，皖南地區(qū)非物質文化遺產數量不斷增多、種類逐漸齊全、文化內涵不斷豐富[4]，并且具有地域多樣性和顯著的差異性。西遞古村落在2000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有較高的知名度，這是發(fā)展文化旅游和旅游國際化的極大優(yōu)勢。

古村落首先是古建筑群的集合體，類型豐富、分布集中的傳統(tǒng)聚落特征決定了其藝術、文化和歷史研究價值；其次村民可以在其中進行正常的生活和生產活動，保存原有建筑的風貌和村落的活力；另外它還起到傳承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作用。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的西遞古村落，不僅體現了以上三個功能，還是向世界傳播和展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窗口。保護是古村落亟待解決的問題，但是保護本身并不是最終目的，文化遺產的保護和開發(fā)并不矛盾，以開發(fā)促保護更符合可持續(xù)的發(fā)展戰(zhàn)略[5]，以“文化活化”為途徑，創(chuàng)新保護發(fā)展理念[6]，發(fā)展可持續(xù)旅游既可以帶動古村落的經濟發(fā)展，也能夠讓更多人了解世界文化遺產，實現弘揚和傳播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目的。文化是古村落的寶貴遺產，體現在建筑、風土民情和當地藝術品當中凝聚了古人高超的營建技藝和獨特的審美，古村落布局也蘊含了“天人合一”的規(guī)劃思想和智慧。旅游既為遺產文化的傳播與傳承帶來了機遇，也是對遺產保護與管理的挑戰(zhàn)，只有在保護好文化遺產的前提下，合理地開發(fā)和利用西遞古村落現有資源，將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整合到旅游產業(yè)當中，才能讓文化旅游成為西遞旅游業(yè)的重要特色，實現西遞旅游業(yè)的可持續(xù)發(fā)展。發(fā)展可持續(xù)文化旅游不僅是平衡文化事業(yè)建設和旅游發(fā)展的重要戰(zhàn)略，還能夠弘揚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為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提供助力。這種以文化旅游為重心的轉型，在探索古村落發(fā)展可持續(xù)旅游積累經驗的同時，還加強了游客對西遞古村落中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認識，有利于古村落中建筑的保護與管理，對促進旅游發(fā)展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有機結合具有重要意義。

1西遞村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1.1西遞村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

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西遞村124棟重點保護建筑不僅以其粉墻、黛瓦、馬頭墻的典型徽派建筑特征和其歷史文化因素顯得十分珍貴，以建筑為載體，還蘊含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見表1）。其中合稱為徽州三雕的磚雕、木雕和石雕已經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徽州三雕主要用于民居、祠堂、牌樓等建筑的裝飾，以及門、窗、家具和屏風等構件的工藝裝飾。西遞村大部分古民居的門罩、門、窗、雀替和大門的抱鼓石無不體現著技藝精湛的徽州三雕元素，例如西遞村的西園以歲寒三友——“松竹梅”為題材的一對漏明窗石雕，達到了“無字詩，畫意對”的藝術佳境，是徽州石雕精湛技藝和巧妙構思的代表之作（見圖1）。

此外，徽州楹聯匾額是安徽省級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依附徽派建筑而存在的徽州楹聯匾額在明清時期達到鼎盛[7]。以西遞為代表的徽州楹聯匾額是其精華的典范，楹聯匾額中所蘊含的文化價值觀已經滲透到了社會和生活的很多方面，并對西遞的文化發(fā)展產生了重要影響。特別是程朱理學在明清時期的快速發(fā)展與當地楹聯匾額所傳遞的文化思想相碰撞、融合，加之古徽州人對鄉(xiāng)土的強烈認同感，從程朱理學中汲取精華，進一步增加了徽州楹聯匾額鮮明的地域性和廣泛的實用性。在西遞村以“快樂每從辛苦得，便宜多自吃虧來”的楹聯通過文字筆畫的巧妙增減而達成的深奧寓意最廣為人知，被譽為西遞第一聯（見圖2）。

楹聯文化還反映出了西遞人對教育的重視和敬畏意識的培養(yǎng)。雖然西遞胡氏家族善于經商，但是他們最崇尚的還是讀書，無論從精神層面還是從書法藝術上都有著豐富的體現。

1.2西遞古村落中的傳統(tǒng)文化

文化是一個民族衍生的精神支柱，西遞古村落作為“古老文明的見證”，見證了我國悠久燦爛的傳統(tǒng)文化。古村落中大量以表現孝悌、仁愛、忠信和禮儀等主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以楹聯匾額、徽州三雕和墻頭壁畫等形式表現的淋漓盡致，例如在民居中古人運用“桂花”“蝙蝠”“花瓶”“香爐”等木雕和石雕紋樣來表達人們對平安、幸福、和諧生活的美好向往。無論是徽州三雕、楹聯匾額還是彩繪壁畫、書法藝術，西遞古村落中所蘊含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其他文化素材所倡導的精神和文化精髓與中國當前所倡導的“愛國、敬業(yè)、文明、和諧”等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本質并無不同。西遞古村落中現存最大的宗祠——敬愛堂祭祀大廳兩側墻壁懸掛的“忠、孝、廉、節(jié)”四個毛筆大字，其蘊含的豐富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內涵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也見證了中華傳統(tǒng)文化在西遞走進了尋常百姓家，對當地文化的發(fā)展和每個家庭“家風”的形成產生積極的引導作用。例如村落內的“官宅”迪吉堂門廳內墻壁上懸掛的“詩、禮、人、家”，便是對西遞村民崇尚讀書和遵守道德家風的真實寫照。

讀書和營商是西遞楹聯匾額內容的兩大主題。如惇仁堂的“幾百年人家無非積善，第一等好事只是讀書”，履福堂的“慈孝后先人倫樂地，讀書朝夕學問性天”，桃李園的“讀書好營商好效好便好，創(chuàng)業(yè)難守成難知難不難”等經典的楹聯，把徽州文化中崇文、重商的思想融入到楹聯之中，懸掛于墻上，孕育了文風昌盛、家風淳樸的西遞文化。西遞的營商文化不僅體現在楹聯之中，在建筑中的體現更為直觀，幾乎每一棟建筑正堂儀門兩邊的側門都做成“商”字形?！吧獭弊珠T匯集了民間藝術、傳統(tǒng)文化、徽商思想等內涵[8]，因此，“商”字門成為了體現徽州建筑造型特征和文化內涵的重要裝飾形式（見圖3）。

2西遞旅游發(fā)展存在的問題

盡管西遞享有世界文化遺產地、國家5A級景區(qū)等諸多重量級美譽，但是隨著社會發(fā)展，景區(qū)的管理模式和服務意識稍顯陳舊；另一方面，游客的精神需求和購買力不斷提高，這種供需矛盾導致近年來旅游發(fā)展過程中暴露出諸多問題，根據實地調研和訪談總結出以下四點主要問題。

2.1旅游定位不高

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西遞古村落在旅游業(yè)發(fā)展中具備了極大地先天優(yōu)勢，然而目前僅把古村落內部分明清時期的民居建筑作為主要參觀內容，卻忽視了“文化”的內涵。古村落文化是中國傳統(tǒng)地域文化的縮影，代表了一個歷史時期的文化記憶和一個地域的文化特色，就西遞而言“文化”涵蓋了建筑文化、歷史文化、地理文化、人文景觀、民風民俗、文學彩繪等諸多方面、深層次的豐富內涵。而現在西遞古村落留給游客的除了徽派建筑的視覺沖擊力之外，難以讓游客對西遞文化產生深刻的認識。此外，在目前的游覽路線中所參觀民居建筑風格相似性高，而一些頗具特色和代表性的建筑、景觀尚未開發(fā)，例如臨溪別墅、枕石小筑、迪吉堂和老鎮(zhèn)政府，還有明清時期享有盛譽的八大景觀等。因此，突出西遞古村落旅游的文化內涵，加強游覽過程中“文化”的影響力，加深游客對西遞特色文化的印象，將世界文化遺產的豐厚文化底蘊呈現給游客是解決西遞“文化”旅游定位不高問題的關鍵。

2.2缺少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集中展示場所

西遞村成為世界文化遺產地是以保存完整的古村落為依托，游客在游覽過程中可以充分感受皖南建筑的獨特魅力，而非物質文化遺產隱藏和分布在古村落建筑、街道甚至部分書籍記載中，難以讓游客產生深刻的印象。盡管導游詞會涉及對部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介紹，但都不夠直觀和深刻。西遞村目前尚無集中向游客展示和科普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場所，這不僅不利于古村落通過旅游傳播中國傳統(tǒng)文化，也不利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因此，一個集中展示西遞古村落中所蘊含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展示空間十分必要。展示館中可以通過專業(yè)人員的視頻講解、縮尺模型、圖文資料等方式向游客展示徽州建筑傳統(tǒng)營造技藝、徽州三雕的精美工藝和蘊含的文化故事及楹聯匾額的深層寓意等。

非物質文化遺產展示館作為古村落景區(qū)的文化客廳，將西遞具有鮮明地域文化特征和歷史記憶的遺產匯集，向人們展示精神層面的文化價值，同時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相關資料集中存儲場所，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學術研究提供重要保障，不僅可以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起到推動作用，還可以承擔收藏、學術研究和文化交流等功能，讓西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與保護提高一個層次。從社會價值考慮，展示館還可以作為西遞景區(qū)同國內外文化與遺產交流場所，為西遞文化的國際化起到重要推動作用，也讓西遞古村落在國際范圍內的影響力大幅度提升。

2.3基礎設施薄弱，缺少統(tǒng)一視覺形象

自駕游在我國作為一種新的旅游度假方式正在快速興起，隨著城鎮(zhèn)化的加速，自駕游在我國有著巨大的發(fā)展?jié)摿ΑＳ捎趪腋咚俟肥召M政策的原因，我國自駕游高峰期集中在高速路免費的清明節(jié)、勞動節(jié)和國慶節(jié)等假期[9]。在對西遞村居民的訪談過程中發(fā)現，村民集中反映的問題是西遞古村落景區(qū)停車位數量嚴重不足，難以滿足假期自駕游游客的停車需求。導致這一問題的原因主要有兩點：第一，由于西遞古村落內部無法停車，景區(qū)停車位是村民與游客共用，隨著生活質量的提高和經濟收入的增加，擁有私家車的村民數量不斷增加，而停車位數量卻沒有變化；第二，雖然西遞景區(qū)目前擁有三個停車場，但是三個停車場規(guī)模都相對較小，難以滿足自駕游高峰期游客停車需求。因而，在村鎮(zhèn)道路規(guī)劃中要考慮旅游專線的設置，高效串聯附近景點[10]。

另外，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地和國家5A級風景區(qū)，西遞古村落景區(qū)目前尚無統(tǒng)一的宣傳形象和標識。這對于景區(qū)的宣傳工作極為不利，不僅很難以固定的形象出現在公眾視野內，還會無形中增加宣傳成本。從商業(yè)角度來看，景區(qū)缺少自己的視覺形象還制約文化創(chuàng)意產品的開發(fā)，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景區(qū)內特色商業(yè)帶來的收入，反過來也難以利用景區(qū)自身的文化創(chuàng)意產品通過游客實現旅游和文化宣傳的目的。

2.4寫生團缺少統(tǒng)一管理和標準

西遞古村落每年會接待大量國內外游客，其中有一特殊群體是來自于全國眾多高校的學生寫生團體（見圖4）。該群體不僅拉動了景區(qū)民宿和寫生基地的發(fā)展，已經成為景區(qū)每年固定收入來源重要的一部分，而景區(qū)和當地政府目前對這一群體的重視程度不夠，缺少統(tǒng)一管理標準。此外，作為知識密集型群體，應該集中向寫生團體介紹古村落的文化和歷史，加深對西遞文化的認識和對歷史的了解。一方面，好的口碑可以吸引更多高校前來西遞古村落進行寫生實踐；另一方面，對于接待寫生團體的民宿和基地給予政策上的優(yōu)惠并實行統(tǒng)一接待管理標準，這樣既能夠提高服務效率也便于景區(qū)對這一團體統(tǒng)一管理。

3實現西遞可持續(xù)旅游的措施和建議

西遞不僅擁有保存完整的古村落，還有豐富的山體、農田等天然資源和徽州三雕、楹聯匾額等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在資源優(yōu)勢基礎上通過旅游運營公司與當地政府的科學管理與資源整合實現西遞旅游業(yè)的全面升級（見圖5）。結合西遞古村落豐富的非物質文化資源和優(yōu)秀文化及當前旅游業(yè)發(fā)展存在的問題，提出實現旅游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措施和建議，具體內容從以下四點展開討論。

3.1加強管理，強調村民參與

目前西遞村民對于文化遺產保護認知度不高，景區(qū)內依然存在一些販賣明清時期石雕、木雕的行為，這種遺產文物流失對古村落造成的文化損失是不可逆的。作為當代古民居的管理者和使用者，我們既有分享文化遺產的權利，也要承擔保護文化遺產的責任，不能因為擁有當前處置的權利而肆意破壞祖先留下的文化遺產。文化遺產的保護和旅游業(yè)的發(fā)展不是各級政府、旅游公司和文物保護單位的專利，而是廣大村民共同的事業(yè)，廣大民眾的支持是文化遺產保護事業(yè)賴以存在和發(fā)展的決定性力量，如果民眾不珍惜、不保護、不傳承，文化遺產將會逐漸走向消亡[11]，到時以文化遺產為依托發(fā)展的旅游業(yè)也將不復存在。首先管理者應該加強文化遺產保護相關知識的宣傳，尊重并加強村民與文化遺產之間的感情和關聯，保障民眾的知情權、參與權和受益權，積極主動的關心村民文化遺產保護現狀，這樣管理者與村民才能夠共同維護好文化遺產。此外，加強對古村落中新建建筑的形制和與環(huán)境之間的關系控制，應該順應地形，嚴禁破壞原有河流、街道，維持古村落原有格局[12]。

3.2深入挖掘當地特色文化

目前我國古村落旅游開發(fā)面臨“千村一面”的尷尬境地，古村落旅游業(yè)亦是如此，除卻不同地域房屋建筑特色之外，旅游景區(qū)的運營模式、參觀游覽方式甚至旅游紀念品都相差無幾。然而，獨特的建筑文化、歷史文化和民俗文化并非每個景區(qū)都有，深入挖掘西遞特色文化，如徽派建筑營造技藝、徽州三雕、楹聯匾額等，使景區(qū)在一定范圍內具有“唯一”性，對游客而言具有一定的“獨特”性。雖然皖南古村落素以徽派建筑而聞名，作為“靜態(tài)遺產”游客難以直觀地從建筑中感受到西遞深厚的文化底蘊，文化遺產的保護應該同時向“動態(tài)遺產”和“活態(tài)遺產”保護的方向發(fā)展[11]，將動態(tài)的、發(fā)展變化的遺產同旅游結合起來，讓游客充分感受到古村落的生活氣息和活力，例如西遞村有名的民俗活動拋繡球選親、宗族祭祀活動、踩高蹺等，營造一種活動著的“清明上河圖”式的古村落生活氛圍，以此來提高游客參與度，并能夠將徽派建筑、民俗文化和旅游業(yè)有機地結合起來，充分利用旅游資源，發(fā)揮最大的優(yōu)勢。

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西遞發(fā)展旅游以來，具有西遞特色的旅游紀念品近乎空白，景區(qū)內眾多店鋪經營的工藝品大體相同，缺少特色。因此，政府和旅游管理公司應該積極引導，使西遞景區(qū)內店鋪各具特色，共同推動旅游文化創(chuàng)意紀念品市場發(fā)展。譬如將列為游覽景點的民居內木雕或磚雕花紋印制到名片夾、絹扇、U盤、手機殼等簡單易攜帶的紀念品上，形成具有獨家特色的旅游紀念品。同樣特色石雕也可以制成文創(chuàng)產品，如西園內著名的漏窗石雕可以制成縮尺石刻模型，將具有特殊教育意義的楹聯匾額制成書簽，特色景致印制成明信片等。此外，政府和旅游公司等官方機構接待使用的一次性紙杯和袋子都印制西遞景區(qū)的標識以起到帶頭宣傳的作用。

3.3將人文資源與自然資源有機結合

西遞村不僅擁有大量保存完整的明清時期古民居建筑，村落周圍還有豐富的農田和山體等天然資源（見圖6）。當前人們的旅游需求越來越多元化，將古民居建筑等人文資源與山體、農田等天然資源結合起來共同開發(fā)，形成人文景觀與自然景觀均衡發(fā)展的態(tài)勢，既滿足了旅游的多元化需求，又豐富了西遞的旅游資源（見圖7）。如此西遞旅游將在社會、經濟和環(huán)境三個方面發(fā)揮更大效益，讓西遞成為可持續(xù)旅游理念的踐行者和受益者。

除此之外，距離西遞古村落景區(qū)4公里左右有一處正處于開發(fā)階段的石林景區(qū)，與古村落不同，石林是西遞甚至黃山市周邊一處獨一無二的喀斯特地貌，形成于距今約5億年前的寒武紀時期，由海底石灰石沉淀而形成，該地貌在皖南區(qū)域十分少見。若將西遞石林景區(qū)與古村落景區(qū)“打包”，實行聯票制門票，并設置連接兩地景點的擺渡車，將會對西遞旅游發(fā)展產生巨大推動力。

3.4適當的夜間光環(huán)境設計

隨著古村落內民宿數量的增多，留宿景區(qū)內的游客也越來越多，為了提高景區(qū)內夜間吸引力，在不破壞現有建筑風貌的前提下，需要增加夜間照明。最初可以選擇有特色的建筑，例如牌樓及前廣場，特色咖啡館、酒吧和藝術館等增加建筑立面或輪廓照明，提高特色建筑夜間辨識度。后續(xù)可以逐漸完善村落內的整體夜間照明，豐富村落內夜間戶外活動，讓留宿于景區(qū)內的游客感受到不一樣的夜間古村落風情。這樣既能夠帶動景區(qū)內民宿發(fā)展，又能提高景區(qū)自身品質。目前，可參考的古村落景區(qū)夜景亮化工程項目案例不多，因此做好西遞古村落夜景亮化在全國范圍內可起到一定的示范作用。

發(fā)展特色旅游，需政策先行，要求決策者對旅游資源的開發(fā)和利用有一定前瞻性。在做好古村落建筑保護的前提下，以文化為內核，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旅游發(fā)展中的傳承與保護。同時，加強硬件基礎設施的建設，為發(fā)展可持續(xù)旅游提供保障。提升村民的共榮意識，讓村民積極參與古村落建設和對古村落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實現景區(qū)品質和村民生活質量的共同提高。

4結語

當地特色文化是發(fā)展可持續(xù)文化旅游的核心，同時還需要與旅游發(fā)展相關的基礎設施、服務品質、管理水平和經營理念等多方面配合，才能夠全方位提升旅游品質，實現旅游業(yè)轉型。本文以西遞古村落為例，結合其當地特色文化、徽派建筑特色、自然資源，從基礎設施建設、資源整合、旅游宣傳、管理模式和夜景亮化等方面，提出將旅游發(fā)展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相結合的可持續(xù)旅游策略和建議，也對于其他古村落發(fā)展可持續(xù)文化旅游提供參考和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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