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3日,《英雄聯(lián)盟》全球總決賽,IG電競俱樂部以3:0的戰(zhàn)績戰(zhàn)勝歐洲強隊FNC,為中國大陸賽區(qū)奪得了LPL(中國大陸英雄聯(lián)盟職業(yè)聯(lián)賽)第一個冠軍。榮光背后,電競選手們也曾背負著“網(wǎng)癮少年”的標簽,巨大光環(huán)之下,他們的日常付出,甚至比從事其他行業(yè)的工作者更多。
對于IG戰(zhàn)隊這群20-25歲的青年來說,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過“網(wǎng)癮”的經(jīng)歷。但如今真的讓他們一打一整天游戲,從白天打到黑夜,中間反復穿插著復盤、解析……焦慮、壓力和疲勞早已取代了快樂,成了僅有的游戲體驗。
戰(zhàn)隊成員之一的劉明杰說,一天下來,他脖子、肩膀、腰哪哪都疼,每當深夜復盤,總有隊員忍不住對著戰(zhàn)術板犯困。備戰(zhàn)前一個月,每天隊員們能做的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剩下就是訓練,能接觸的也只有參加比賽的這一款游戲。教練李托說:“從一到十特別快,但從零到一是最難的。
李托透露,一名職業(yè)的電競選手要面對每天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經(jīng)歷大浪淘沙站到行業(yè)頂端的人,九牛一毛。劉明杰的“幸運”在于他的游戲天賦不是每一個網(wǎng)癮少年都能成為電競人才,有機會得到資本的青睞,從而走上正確的電競之路。
向陽和劉明杰的成長軌跡十分接近,都是自己在玩游戲的過程中引起俱樂部的關注,從而得到了征召、試訓的機會。但不是每個來試訓的人都能留下,背后的殘酷只有他們知道。
對此向陽深有體會:“以前自己打游戲的時候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是大腿、是爸爸;但到了俱樂部后,我發(fā)現(xiàn)我就是個弟弟。”
向陽所在俱樂部的王者榮耀基地在上海閔行的一棟三層別墅里,20多名隊員和教練每天吃住、訓練都在一起。三個阿姨負責做飯和保潔,對她們來說,這些職業(yè)選手不過就是一群孩子。
早期建隊的時候,教練會征召一些路人高手(指高分段業(yè)余玩家)前來試訓,這些人均是在業(yè)余時間打到了一定分段,而且有意愿今后從事電競行業(yè)?!皝淼能嚻蔽覀儓箐N,給你一個星期,你如果不適應,你自己買票回家?!毕蜿栒f,曾經(jīng)有個試訓者,的確有著很強的技術,但始終無法融入團隊,缺少對游戲的理解,最后被通知淘汰。向陽記得一大早,那人一聲招呼也沒打,自己收拾行李離開了基地,直接去了車站。等大家都起來后,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沈文迪)
Mathilde Nivet的童年是在法國鄉(xiāng)下度過的,和其他小姑娘一樣,她熱衷于畫畫和玩娃娃屋,為了讓娃娃們的家更豐富漂亮,她花了很多時間琢磨給娃娃家做裝飾品,誰也不曾料到,她玩著玩著,玩出了法國一個全新的行業(yè)種類紙藝布景師。
現(xiàn)在的 Mathilde 在巴黎有自己的工作室,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布景師,她用她鬼斧神工的紙藝作品,吸引了大批的“粉絲”。談起成功之路,Mathilde Nivet說:“我學的是紡織品設計專業(yè),這個專業(yè)在法國就業(yè)不容易,我快畢業(yè)的時候,并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找一條出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需要找一種材料來完成作業(yè),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材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手中的紙正好是合適的材質(zhì),它很容易折疊拼裝,處理成你想要的東西。這讓我意識到了紙藝裝飾的發(fā)展空間?!?/p>
真正開始做紙藝是很艱難的,Mathilde Nivet剛開始都是給一些櫥窗做布景,每個看到的人都會說:“哇哦,太美了!”但是一個行業(yè)要存活,光有贊美沒用,如果沒有訂單,她可能連房租都交不起。
Mathilde Nivet花了兩到三年時間來發(fā)展自己客戶網(wǎng),努力走出去認識更多的潛在客戶,她的事業(yè)真正有起色是拿到了第一份來自寶格麗的大項目。從顏色鮮亮動人的紙花到燈光照耀的城市,Mathilde Nivet用紙創(chuàng)作出令人難以想象的美麗。也吸引了 Channel、Hermès、Louis Vuitton 等諸多奢侈品牌合作設計櫥窗。
從玩票到大牌合作商,Mathilde Nivet靈光一閃,通過游戲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獨特事業(yè)。Mathilde Nivet說,紙藝布景是個全新的行業(yè),設計、插圖等其他行業(yè)都會有所涉及,可以說,這個行業(yè)是從她開始的。
起初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行業(yè),Mathilde Nivet用紙創(chuàng)作一個作品的時候,有人認為她在做插畫,裝飾或是雕塑?!艾F(xiàn)在,紙藝設計已經(jīng)普及了,人們找紙藝布景師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這個行業(yè)的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不過,這也說明市場需求也越來越多?!?/p>
(Jiayu)
最近有一位玩游戲的大爺爆紅網(wǎng)絡,他已是83歲的高齡,卻特別喜歡玩主機游戲。老人外孫的女朋友將他打游戲的視頻傳到了抖音,這位“硬核爺爺”瞬間圈粉無數(shù)。
老人叫楊炳林,當他打開游戲機,整個空間就變成了他的獨享世界。他說,打游戲跟他的另一個愛好打乒乓球一樣,都是一種運動,一個是腦力運動,一個是體力運動,有這兩樣愛好的老年生活,有樂趣,也健康。
吃過午飯,楊炳林要睡午覺,下午1點到3點,午覺時間不能改。起床以后,他才開始打游戲。他的寬屏電視機前,放著一張小條桌,上面擺放了兩個游戲機,一個是PS4主機,一個是老款的XBOX360主機,都用手柄操作,他看著屏幕,在轉椅上坐得端端正正。
電視機旁邊,有5個盒子,里面全是自己玩過的游戲碟片。那些碟片上,他清楚地寫下了打通關的時間、通關后的結局,放得整整齊齊。
楊炳林說,現(xiàn)在自己還有三四百張碟片,早些年送了一兩百張給朋友,粗略估計,20年來玩過的總共有500張左右?!安皇敲總€游戲都打通關了的?!睏畋终f,但他不會輕易放棄,打不過的,他會看看攻略,再慢慢琢磨。
每天下午,楊炳林至少要玩到6點,有時候會玩到7點。他說晚上是自由活動時間,散步,玩電腦,聽音樂,或者跟鄰里打點小麻將……有時候也玩玩游戲。
楊炳林和賣游戲機的老板夏宇是朋友,夏宇的“游戲達人”店鋪開在四川瀘州市平遠路,楊炳林記得,早些年那里有好幾家賣游戲機的,現(xiàn)在就剩這一家了。
夏宇28歲,10年前在“游戲達人”打工,半路從老板那里接手了這個門店。他除了自己玩,還專門收藏了好幾臺不同世代的游戲機。他說他喜歡這東西,有些機器比他的年紀還大。當然,隨著網(wǎng)絡游戲的普及,這東西賺不了錢了,門市的生意主要靠電腦維修支撐。楊炳林曾到店里來跟他“切磋”。玩起射擊游戲,夏宇自嘆不如。兩個人一起打游戲,也一起聊游戲,兩個年齡相差50多歲的“游戲達人”,有說不完的話。
(程報)
電競產(chǎn)業(yè)大熱,無數(shù)青少年都期望能夠成為一名電競職業(yè)選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條道路除了成材率低之外,還面臨著很多未知的風險。
2019年2月15日,《絕地求生》最出名的戰(zhàn)隊4AM人氣選手孤存從俱樂部出走,錯過了隨后開展的黃金大獎賽。孤存出走,鬧出2019年第一個電競圈的大“吃瓜”事件:在4AM其他隊友鏖戰(zhàn)黃金大獎賽、爭取去倫敦的國際邀請賽期間,孤存的部分粉絲言論攻擊俱樂部,4AM俱樂部管理層隨之公布孤存擅自離隊的消息。緊接著,孤存在直播中曬出被“代簽”的合同,一代明星選手和培養(yǎng)他的俱樂部撕破了臉面。
從曬出的合同中,不少網(wǎng)友震驚于電競明星選手的收入:孤存僅從直播合同中就能拿到850萬元的年薪,讓絕大多數(shù)同齡人感到望塵莫及。
雖然言語不多,但是憑借不俗的實力、清秀的外表和俱樂部的影響力,短短幾年時間,孤存就從一個普通電競選手成為一個被“粉絲”包圍的“大主播”。孤存的直播事業(yè)最初開始的時候,直播間的人氣也就是幾萬,而在這次出走時間之前,孤存的直播間人氣長期保持在百萬以上。
但這一切人氣、收入,可能都會隨著孤存被俱樂部“雪藏”大打折扣。和許多電競選手一樣,孤存早早離開了校園進入電競行業(yè),無論是知識面還是閱歷都不足以支撐他以一個成熟的職場人的心態(tài)面對俱樂部和行業(yè)。如果孤存有一些基礎的職場閱歷,在處理和俱樂部的合同糾紛上其實有很多方案,無論是退役、轉會乃至買斷合同,都會更符合他的利益和目標的選擇。
從俱樂部出走的時候,孤存一定沒有想到他的任性和沖動會造成眼前的后果:被俱樂部“雪藏”、停止直播業(yè)務、和俱樂部“法庭見”,算是鬧到了最壞的局面。不知這位曾站在巔峰之上的青年,今后將何去何從?
(趙二把刀)
沉迷游戲一段時間后,廣東一名12歲的小男孩完成了從“網(wǎng)癮少年”到“編程達人”的驚人蛻變,他就是百度DuerOS平臺最小開發(fā)者袁翊閎。
上小學四五年級的袁翊閎跟絕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喜歡玩電腦游戲。那時他沉迷一款叫《我的世界》的沙盒類游戲,癡迷程度幾乎可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只要休息時間全在玩游戲,他的學習成績也自然一落千丈。
面對兒子的變化,袁爸爸沒有“粗暴”地將袁翊閎與網(wǎng)絡隔離,而是在限制孩子上網(wǎng)時間的同時,開始耐心地引導他:“電腦是工具,不是玩具。再給你三天三夜的游戲時間,以后就不再碰游戲了。”
袁翊閎果然瘋狂地玩了三天三夜游戲,身心俱疲的他在此期間產(chǎn)生了新的靈感:“游戲其實也只是程序而已,既然我這么喜歡玩游戲,為什么不自己做一款程序,讓大家都來體驗呢?”抱著這樣想法,袁翊閎把關注點從游戲本身轉向了編程他先后學習了Pascal、C++、Python,并利用這些技能完成了一些游戲的重新整合與發(fā)布。
為了方便爸爸工作,袁翊閎開發(fā)了“快遞助手”小程序,寄快遞、查快遞都很方便快捷,爸爸很自豪地一直在用。袁翊閎甚至還作為全場最小的開發(fā)者,在2018的百度AI開發(fā)者大會演示了自主開發(fā)的“看圖猜成語”游戲,驚艷全場!
袁翊閎的故事證明了對網(wǎng)絡游戲的那份熱愛如果被正確引導,也許就能轉化成為孩子的特長,甚至是一生的追求。
(黃周)
2018年8月30日凌晨,13歲的南通少年徐錦(化名)墜樓身亡。少年之死,被其家屬歸因于一款名為“吃雞”(《絕地求生》)的游戲。
就在一天前,徐錦和同學小俞約好,準備“吃雞”到第二天3點。晚上10點多,沒有手機的他趁表姐不注意,拿走了iPad??蓻]到12點,徐錦就下線了。后來,小俞堅持玩到后半夜。第二天起床后,他給徐錦發(fā)了消息,但沒有得到回復。
在母親郁禮花眼里,徐錦是個懂事的孩子。郁禮花說,因為她和丈夫從事國際貿(mào)易的工作,家境還算富裕,但徐錦從不亂花錢。相比其他家庭,郁禮花認為他們沒有給孩子太多的學業(yè)壓力,對孩子的應試成績沒有過高要求。由于時常接觸國外的教育理念,他們還把徐錦送到國外的孔子學院學習。
幾年前,郁禮花發(fā)現(xiàn)徐錦有沉迷游戲的“苗頭”,便把家中電腦搬走,也沒有給孩子買手機和iPad。2018年暑假,徐錦來到南非度假。郁禮花猜測,兒子應該是在這期間喜歡上“吃雞”游戲的。
一位“吃雞”的資深玩家董強介紹,游戲中,無論是周圍建筑、自然風貌還是玩家使用的子彈、槍械、車輛,都是寫實風格的畫面處理。為了省時,游戲角色會時常翻窗從數(shù)層樓跳下、從山上跳下。在游戲中,這種行為并不會直接引起角色死亡。
在郁禮花看來,游戲設定會對愛模仿的未成年人造成誤導。而徐錦從小就喜歡模仿。有一次,徐錦從電視上看到一則飲料廣告,人喝完飲料呼出的氣能凍住別人。徐錦買來飲料,喝了兩口后向母親吹氣。見母親沒有被凍住,他說:“廣告騙人,怎么你沒有凍住?!彪m然童言無忌,這句話卻讓郁禮花感到不安:“如果我知道他在玩這樣的游戲,肯定不會讓他玩?!?/p>
徐錦死后,同樣是“吃雞”玩家的小俞變化很大,本來喜歡打游戲的他,如今對游戲只字不提。據(jù)其父介紹,開學以來,孩子情緒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晚上甚至會有類似夢游的行為發(fā)生。作為家長,他擔憂得整夜睡不著,只有守在兒子臥室門前才安心。
(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