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學和音樂都是人類藝術地反映社會的智慧,音樂是對文學最完美的詮釋,文學是音樂的基石,音樂要有文學性,文學要有音樂性,所以大學語文課程應該重視文學與別的藝術形式尤其是音樂的相互滲透,以增強教學的功能與效力,更加適應新時代對于人才素養(yǎng)之需求。
◆關鍵詞:文學;音樂;藝術;大學語文課程;滲透
文學是對自然和人文社會的藝術再現(xiàn),而音樂如同美術一樣,也分別是從各自的藝術形態(tài)與角度再現(xiàn)社會的人類智慧,于是自然而然地,各類藝術相融合相滲透。文學分雅俗,音樂也有《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詩經(jīng)》和《離騷》書寫作者的性靈,《高山》《流水》彈奏伯牙和子期的相知。“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音樂與文學一樣靠抒發(fā)感情而引起人們的共鳴。中國古代即十分重視樂教。以音樂之抒情及歡樂形式施行教育,所以是真正的寓教于樂。
音樂是對文學最完美的詮釋。每一首歌都是一篇文學作品,要唱好一首歌就要讀懂這首詩,讀懂它的內(nèi)涵,融入它的感情,直到與歌者的心靈發(fā)生完全徹底深刻的共鳴。
文學是音樂的基石,文學是音樂之母。音樂要有文學性,文學要有音樂性。
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jīng)》是文學與音樂結(jié)合的典范。首先音樂對《詩經(jīng)》的文體形成有一定的影響??鬃釉f過“吾自衛(wèi)反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逼渲小讹L》屬于地方之樂,《雅》為朝廷之樂,《頌》為廟宇祭祀之樂。但由于人們只是把《風》《雅》《頌》看成是音樂上的分類,卻又不可能重新耳聞目睹先秦古樂,于是并沒有在《詩經(jīng)》的文學形成與音樂的關系問題上做進一步的思考。音樂與《詩經(jīng)》的關系,不僅表現(xiàn)在《風》《雅》《頌》的樂調(diào)方面,同時也表現(xiàn)在文學語言的形成方面。首先從章法上來看,《周頌》里的詩,幾乎都以單章的形式出現(xiàn)。而《雅》詩幾乎都由多章構成,每一章的句子都很完整,而且每一章的篇幅都比較長?!讹L》詩雖然也由章構成,但大多數(shù)《風》詩的章節(jié)數(shù)都少于《雅》詩,每一章的篇幅也較《雅》詩要短。這種分章或不分章,每章句子有多有少的現(xiàn)象,都是“風”、“雅”、“頌”這三種不同的音樂演唱體系決定的。再從文辭的角度來看,《周頌》里的詩句有相當數(shù)量都不整齊,詞語也不夠文雅,但大多數(shù)卻非常古奧;而《雅》詩的句子則非常整齊規(guī)范,詞語也特別典雅,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象,《風》詩的句子參差錯落,輕靈活潑,通俗又是其語言的基本風格。三者在語言形式上的這種曲別,音樂在里面起的作用是不用置疑的,有什么樣的樂調(diào),就會有什么樣的語言形式,《禮論·樂論》云:“大樂必易,大禮必簡”,又曰“《清廟》之瑟,朱弦而疏越,一倡而三嘆,有遺音者也?!庇纱丝芍瘛吨茼灐で鍙R》這樣的詩之所以單章而又簡短,是因為宗廟音樂本身所追求的風格就是簡單、遲緩、凝重、肅穆。簡單,就不須長詩來配樂;遲緩,對語言本身的節(jié)奏要求不會很高;凝重,要求語言典雅莊嚴;肅穆,則要求在緩緩遲重的演唱中再加入深沉的感嘆式合唱,而演唱時的樂器也正好與之相配,“朱弦而疏越”。而《雅》詩作為朝廷的正樂,承擔著與宗廟祭祀音樂不同的藝術功能,它篇幅的宏大,語言的典雅,章法的整齊,就必然成為雅樂對詩歌語言的基本要求,尤其是對《大雅》的要求?!讹L》詩的章法和語言特別近似于現(xiàn)代的通俗歌曲歌詞,最常見的情況是每首分成二至四段,每一段的句子數(shù)量大都在三五句之間,結(jié)尾和開頭部分往往顯現(xiàn)出重章復沓的民歌模式。
所謂文人音樂家,既是文人,又是音樂家。他們并不以音樂為業(yè),但恰恰又是這些文人音樂家,打破了音樂困于某種技藝的局限,把深的哲理、豐富的想像、創(chuàng)新的技巧注入音樂創(chuàng)作與演奏之中。他們具備博古通今的知識,流暢犀利的文筆,又善于從理論的角度去探索和研究音樂技術的作用與規(guī)律,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賦予了音樂更加深沉的美魂,把音樂的發(fā)展推向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在唐代,詩人們開始按照“宮羽相變,低昂間節(jié),前有浮聲,后須切響”等方法來創(chuàng)作作品。這就使得“泉聲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等詩句聽起來和諧上口、悅耳動聽,而白居易的《琵琶行》,音樂與文學的巧妙對接,則更是古今中外最佳典范,其聲韻之朗朗上口,已成為小學生都能成誦的佳作。此外,唐詩中的律詩和絕句還有短小精悍、流暢明快、語淺意深、形象鮮明、聲韻起伏、節(jié)奏激越這些特點,這正和唐代音樂中通過聲音表現(xiàn)感情的曲譜不宜太長,必須力求短小等特點不謀而合??梢哉f,是音樂發(fā)展了唐代的文學,促進了唐代文學的繁榮發(fā)展,于是也誕生了詞這種新的更具音樂性的文體。初盛唐時期,民間歌詞的出現(xiàn),不僅因為其具有固定的長短句格式,因而開始了由歌詩向歌詞的轉(zhuǎn)變。中唐以后,文人才士踴躍學習詞的創(chuàng)作,詩人們對此新興詩體進行一番改造和利用,“倚聲填詞”,使得詩歌從機械呆板的格式中解放出來,詩與樂的結(jié)合更加流暢,這一新興詩體才逐漸在格式上趨于定型,并在意境創(chuàng)造及藝術表現(xiàn)手法上形成一套獨特的“法則”,于是使詞這種最具音樂學的文學形式在宋代大行其暢。而元代的戲曲興旺發(fā)達,又同唐代文學中的變文與唐代傳奇有著相通之處。音樂促進唐代文學發(fā)展并且產(chǎn)生了變文這一新文體,變文以民眾喜聞樂見的形式,豐富的想象,曲折的情節(jié),生動的形象,活潑的語言引人入勝。而變文需要說唱,說表與唱誦結(jié)合,敘事與代言并用,融文學、音樂、表演為一體。以聲抒情,以情帶聲,聲情并茂地敘說故事,便是它最突出的藝術特點,于是充分體現(xiàn)了中國傳統(tǒng)文學與音樂的緊密的積極的滲透關系。產(chǎn)生于近代歷史而保留至今的中國戲曲,就是話劇、音樂的絕妙融合,劇本是文學,唱腔和舞蹈又是音樂。
在文學的領域,詩,散文詩,以及優(yōu)美的散文,無不極具音樂的美感。所以讓文學教學走近音樂,讓音樂走進文學教學,課堂會是另一番天地。
作者簡介
韓瀟敏,甘肅平?jīng)鋈?,講師,本科,單位:甘肅省平?jīng)雎殬I(yè)技術學院;研究方向:讓大學語文課程的教學滲透音樂藝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