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秋
摘 要:耶律延禧童年時因家庭變故,嚴重影響他的心理健康發(fā)展。在殘酷的政治斗爭面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嚴峻的外部環(huán)境造成他過度緊張、缺乏安全感,因此形成了生性多疑、剛愎自用的性格,以及他繼位之后,手握大權,形成既自大又懦弱的雙重性格。耶律延禧繼位之后,在處置遼朝內部政治斗爭和女真問題時,出現(xiàn)了重大的決策失誤,加速了遼朝的滅亡,這都與其性格特征不無關系。
關鍵詞:天祚帝;女真;遼朝滅亡;性格特征
中圖分類號:K24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9)05-0018-04
學界以往認為,遼道宗、天祚帝統(tǒng)治期間,遼朝內部政治斗爭激烈,①加劇了遼朝內耗。天祚帝在位期間,遼朝政治腐敗、內外矛盾加劇,最終導致遼朝滅亡。但是,以往研究很少涉及天祚帝的情感問題。因此,本文試從天祚帝的情感問題入手,進而分析與遼朝滅亡的關系。
一、童年陰影:繼位前的天祚帝
遼道宗在位期間,在一定時期形成了以耶律乙辛為首政治集團,耶律乙辛制造了一系列的冤假錯案,這其中就包括陰謀殺害皇太子耶律浚事件。②
事件起因是耶律乙辛制造懿德皇后案。據(jù)《遼史》卷23《道宗紀》載:“大康元年,皇后被誣,賜死?!盵1]耶律浚母親冤死,因悲傷而面露憂色。故耶律乙辛因此感到不安,“乃與同知北院宣徽事蕭特里特謀構陷太子”[2]以謀反自立的罪名構陷太子。遼道宗輕信讒言,于大康三年(1077年)先是將太子幽禁,后將皇太子廢為庶人,同年十一月“北院樞密使耶律乙辛遣其私人盜殺庶人浚于上京?!盵3]以太子耶律浚因病去世為理由上報遼道宗。遼道宗聽聞此事后,“上哀悼,欲召其妻,乙辛陰遣人殺之,以滅其口?!盵4]至此,耶律浚夫妻二人都被耶律乙辛陰謀殺害。
大康元年(1075年),耶律延禧出生,大康三年(1077年)耶律浚夫婦被殺。這一年耶律延禧年僅三歲,三歲的孩子自然不懂得什么是政治斗爭,但自此失去了父母。父母的陪伴和教育,對于孩子的情感認知和性格塑造十分重要,但是耶律延禧自三歲開始,便失去了父母,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對他的身心發(fā)展產生了消極影響。
耶律延禧在失去父母之后,隨祖父遼道宗一起生活。耶律延禧五歲時,被迫卷入政治斗爭,甚至性命不保。耶律乙辛趁遼道宗外出狩獵期間,試圖謀害耶律延禧,“上將出獵,乙辛奏留皇孫,上欲從之?!盵5]幸運的是,耶律延禧得到蕭兀納的保護,蕭兀納對遼道宗說“陛下若從乙辛留皇孫,皇孫尚幼,左右無人,愿留臣保護,以防不測?!盵6]事實上蕭兀納暗示遼道宗,耶律乙辛奏請留下皇孫,實際是要謀殺耶律延禧。遼道宗于是將皇孫耶律延禧帶在身邊,因此耶律延禧免于殺身之禍。
這一年耶律延禧五歲,五歲的孩子對一些基本事情可以做出準確判斷,耶律乙辛要趁機將其殺害這一事情,耶律延禧應該是清楚的。這次危機雖然解除,但是年幼的耶律延禧意識到,自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自此之后,每天都擔驚受怕,生活在恐懼之中。耶律延禧因此過度緊張,內心極為脆弱,極度缺乏安全感,不僅十分懦弱,而且對周邊的人產生了懷疑的態(tài)度。
同樣,因耶律乙辛請留皇孫一事,道宗“始疑乙辛,頗知其奸……惡之。七年冬…幽于來州。”[7]耶律乙辛被流放,耶律延禧恐懼的心理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釋放。大康九年(1083年),遼道宗識破耶律乙辛的陰謀,意識到皇太子耶律浚被冤殺,因此“悔恨無及,謚曰昭懷太子,以天子禮改葬玉峰山?!盵8]元修《遼史》對此事評價“道宗知太子之賢,而不能辨乙辛之詐,竟絕父子之親,為萬世惜。”[9]遼道宗雖然采取了一些補救措施,但是冤殺皇太子耶律浚的事實不可改變。
這一年耶律延禧九歲,也就是說最晚在他九歲時,就已經知道父母被冤殺的真相。雖然父母得以沉冤昭雪,但是耶律延禧也認清了祖父冷酷無情的一面。從此他心中充滿怨恨,也導致他冷酷無情、生性多疑。
遼道宗為彌補自己的過錯,對皇孫耶律延禧必定寵愛有加,任其為所欲為,不加約束。由于對其成長過程的記載較少,史料欠缺無從證明,但遼道宗臨終前對耶律延禧的囑托,即可看出耶律延禧任性、剛愎自用的一面。據(jù)《契丹國志》載:“遼帝大漸,戒孫延禧曰:‘南朝通好歲久,汝性剛,切勿生事。又戒大臣曰:‘嗣君若妄動,卿等當力諫止之?!盵10]
天祚帝童年時期心理受到巨大創(chuàng)傷,尤其是三歲到九歲。在兒童的成長過程中,三歲至九歲之間,對他的啟蒙和心理發(fā)展至關重要。耶律延禧卻生活在陰謀、恐怖之中,加之沒有父母的引導,這都嚴重影響了他心理健康發(fā)展。
當他能夠做出獨立判斷時,得知殺害親生父母的兇手就是自己祖父,這個事實是他不能接受的,也是導致他逃避事實、多疑的主要原因,由于童年的經歷,導致耶律延禧形成了冷酷無情、生性多疑、懦弱、任性和剛愎自用的性格,而他的這些性格對遼朝政局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二、繼位初期的天祚帝
壽昌七年(1101年),遼道宗去世,耶律延禧奉遺詔繼位,尊號天祚皇帝。天祚帝對耶律乙辛及其同黨的處置,使遼朝朝野為之震動。這使得他極度自大,形成了既懦弱又極度自大的雙重性格,這種性格對遼朝政局的發(fā)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天祚帝繼位之初,就著手處置耶律乙辛及同黨。首先,“詔為耶律乙辛所誣陷者,復其官爵,籍沒者出之,流放者還之?!盵11]其次,“詔誅乙辛黨,徙其子孫于邊;發(fā)乙辛、得里特之墓,剖棺戮尸,以其家屬分賜被殺之家?!盵12]天祚帝對耶律乙辛及同黨的處置十分迅速、果斷,其繼位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就恢復被耶律乙辛及同黨構陷、誣害相關人員的官爵、名譽。
天祚帝對耶律乙辛及同黨的處置,一方面,是天祚帝出于為父母復仇的心理,所以果斷處置耶律乙辛及同黨;另一方面,天祚帝為消除心中的不安、緊張和恐懼。因其五歲時險些被耶律乙辛陰謀殺害,這種恐懼一直存在,天祚帝甚至將耶律乙辛等人“剖棺戮尸”,來發(fā)泄心中的恐懼。
值得注意的是,“在處理耶律乙辛案時,竟任命耶律乙辛同母弟耶律阿思和蕭奉先。蕭奉先乃天祚帝皇后與元妃之兄,為人狡詐,這兩人均為貪贓枉法之徒?!盵13]筆者認為,天祚帝任命蕭奉先等人處置耶律乙辛案,這與蕭奉先是天祚帝妻兄有著直接關系。蕭奉先“因元妃為上眷倚”[14],位極人臣。此次處置耶律乙辛案,元妃定會將天祚帝的打算告知蕭奉先。因此,蕭奉先博得天祚帝的信任和賞識。
據(jù)《宋史》載:蔡京“每為帝言,今泉幣所積贏五千萬,和足以廣樂?!盵15]對宋徽宗說要及時享樂。雖然《遼史》等無類似記載,但是蕭奉先等人也一定采取類似方法,投其所好。天祚帝在位期間,耽于游獵。一方面,天祚帝借游獵釋放童年時期的緊張;另一方面,蕭奉先等人利用天祚帝自大、任性的心理和性格缺陷,鼓動天祚帝及時享樂,因此在蕭奉先等人的教唆之下,天祚帝沉迷于游獵。
天祚帝甚至將軍國大事與游獵結合在一起,不但如此,還十分狂妄自大,對部族首領進行羞辱。最為典型的就是天慶二年(1112年)天祚帝于混同江設頭魚宴,“上使諸酋次第歌舞為樂?!盵16]頭魚宴上天祚帝命各部落首領以歌舞助興,甚至“女真貴族吳乞買、宗翰等在隨從圍獵時呼鹿、刺虎、搏熊的精彩技能而大喜,給他們加官晉爵?!盵17]頭魚宴上,天祚帝不僅羞辱部族首領,而且對官員的任命也十分兒戲,這都與他狂妄自大的性格不無關系。
天祚帝繼位初期,朝政被蕭奉先、李處溫等人把持。李處溫因“奉先薦處溫為相,處溫因奉先有援己力,傾心阿附,以固權位,而貪污尤甚,凡所接引,類多小人?!盵18]蕭、李等人引薦、任用的官員也多是奸佞之人。這些人恰恰是阿諛奉承的諂媚之人,所以得到天祚帝重用。蕭、李等人把持遼朝政局,致使奸佞當權,而天祚帝又極度自大,聽不進任何反對意見,還罷黜了忠臣蕭兀納等人?!柏<{對天祚帝忠心不貳,且傾盡所能、精心輔佐天祚帝,但兀納剛正不阿,逆言納諫,卻引起了天祚帝的反感……同時秉性忠厚、循章善守之人,亦遭廢黜,忠臣不得善終?!盵19]
可見,天祚帝繼位初期,隨著耶律乙辛案的處置,使他心中的緊張、不安和恐懼等到釋放,這使得他極度自大。蕭、李等人利用他的性格缺陷,借機博得天祚帝的寵信。天祚帝本人不辨忠奸、寵信奸佞,致使朝局混亂,而且沉溺游獵,加劇了人民負擔,使得內外矛盾突出。
三、女真興起后的天祚帝
天祚帝繼位后,加劇遼朝統(tǒng)治危機,內外矛盾日益突出。女真不堪壓迫,起兵反遼。女真起兵反遼初期,天祚帝依舊十分自大,但是隨著戰(zhàn)爭的深入,他又表現(xiàn)出極為懦弱的一面,往往臨陣而逃。天祚帝因童年時期的恐懼心理所產生的多疑性格,面對女真的進攻,輕信讒言“殺妻滅子”,使統(tǒng)治階級內部分崩離析,在女真的強大攻勢下,遼朝滅亡。
前文已述,天祚帝在混同江頭魚宴上侮辱各部族首領。參加本次頭魚宴的還有女真部族首領阿骨打。頭魚宴后,阿骨打意識到天祚帝昏庸無能、親信奸佞,致使遼朝政局腐敗。這使他堅定起兵反遼的信心,因此自“混同江宴歸……遂稱兵,先并旁近部族?!盵20]阿骨打平定女真周邊部落,掃除后顧之憂后,即率軍進攻寧江州、出河店等地,并取得勝利。③
阿骨打取得寧江州、出河店之戰(zhàn)的勝利后,又率軍進攻寧江州。這時“東北路統(tǒng)軍司以聞。時上在慶州射鹿,聞之略不介意?!盵21]天祚帝并沒有過問阿骨打起兵的事情,或交由地方處理或忙于游獵,甚至在他眼中“射鹿”遠比附屬部族起兵叛亂更為重要,說明天祚帝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天祚帝狂妄自大和剛愎自用的性格在作祟。
阿骨打率軍進攻遼東北軍事重地黃龍府時,才引起天祚帝重視。為應對女真問題,于天慶五年(1115年)下詔親征女真。與此同時天祚帝對阿骨打依舊心存幻想,試圖利用和談的方式解決問題。天祚帝先是“遣僧家奴持書納和,斥阿骨打名?!盵22]這次談判沒有任何結果,之后又“遣耶律張家奴等六人赍書使女直,斥其主名,冀以速降?!盵23]兩次談判都以失敗告終。天祚帝遣使和談,不但體現(xiàn)出自大,而且還展現(xiàn)他懦弱的一面。據(jù)《契丹國志》載:“天祚親督諸軍進戰(zhàn)。少頃,軍馬左旋三轉,已橫尸滿野,望天祚御旗向西南出,眾軍隨而敗潰?!盵24]天祚帝臨陣而逃,導致遼軍大敗。天祚帝之所以臨陣而逃,還是他懦弱的性格導致的。
隨著戰(zhàn)事的發(fā)展,“遼軍在其東方和北方戰(zhàn)場上的失敗之勢已成定局?!盵25]此后,聽聞金軍逼近時,天祚帝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御敵,而是避敵逃跑,如保大二年(1122年)“上聞金師將出嶺西,遂趨白水濼?!劷鸨鴮⒔嫴恢?。乘輕騎入夾山?!盵26]天祚帝兩次聽聞金軍逼近的消息,或臨陣而逃或率輕騎逃亡。
在金軍的強大攻勢下,對天祚帝的心理也造成了沉重的打擊。而且遼朝還因定立皇儲問題而引發(fā)政治斗爭,天祚帝冤殺文妃和晉王其實是遼代末期政治斗爭的一個縮影。據(jù)《契丹國志》載天祚帝有四子,晉王是其次子,四子中“國人皆知晉王賢而屬望焉。”[27]但是,樞密使蕭奉先因“晉王之賢”擔心秦王失去繼承皇位的機會,于是密謀誣陷晉王。蕭奉先“密遣人誣告其結余睹,將立晉王,尊天祚為太上皇帝。事發(fā),撻曷里妻等皆伏誅,文妃亦賜死,獨留晉王?!盵28]
天祚帝之所以先將文妃賜死,這應該和平時文妃對他的勸諫有關。據(jù)《契丹國志》載:“海濱王文妃,本渤海大氏人。幼選入宮,聰慧閑雅,詳重寡言。天祚登位,冊為文妃,生晉王。文妃自少時工文墨,善歌詩,見女真之禍日日侵迫,而天祚醉心畋游,不以為意,一時忠臣多所疎斥,時作歌詩以諷諫。”[29]
文妃作詩大都針砭時弊,如:莫嗟塞上暗紅塵,莫傷多難畏女真。不如塞卻奸邪路,選取好人。直是臥薪而嘗膽,激壯士之捐身。便可以朝清漠北,夕枕燕云。
丞相朝來劍佩鳴,千官側目寂無聲。養(yǎng)成外患嗟何及,禍盡忠臣罰不明。親戚并居藩翰位,私門潛蓄爪牙兵??蓱z昔代秦天子,猶向宮中望太平[30]。
這些詩都暗諷天祚帝畏懼女真、沉迷游獵、寵信奸佞等,這也導致天祚帝疏遠文妃,以至于“天祚見而銜之?!碧祆竦壑詫⑽腻n死,這與他極度自大的性格有直接關系。前文提到,天祚帝極度自大、剛愎自用,聽不進任何反對意見,而妻子作詩諷諫自己,這是他不能容忍地,所以當蕭奉先誣告文妃密謀另立晉王時,他借機殺掉文妃。
雖然達到了構陷晉王的目的,但是天祚帝并沒有處死晉王,對蕭奉先來說,秦王的競爭對手依舊存在,其獨攬政權的目的尚未達成。當時余睹在軍中,聽聞這一事件之后,十分懼怕因此叛逃,這也為蕭奉先繼續(xù)構陷晉王提供了條件。蕭奉先聽聞余睹率軍進攻遼軍時,便對天祚帝說:“余睹,乃宗枝也,豈欲亡遼?不過求立其甥晉王而已,何惜一子,伐其奸謀?”[31]天祚帝因此對余睹勾結晉王謀逆深信不疑,于是將晉王賜死。據(jù)《契丹國志》載:“晉王賢而有人望,死非其罪,行闕百官諸軍聞之,莫不流涕,自此人心益離?!盵32]天祚帝將晉王賜死,導致人心離散。
前文提及,其父昭懷太子就是以篡奪帝位的罪名被冤殺。這對天祚帝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使他錯誤地認為,血肉親情遠不及帝位重要,因此形成了冷漠、生性多疑的性格。當蕭奉先對他說余睹勾結晉王謀逆時,根本不顧及血肉親情,將晉王賜死,這與他冷漠、生性多疑的性格有直接關系。
蕭奉先構陷晉王,實際是因立皇儲問題,引發(fā)的后族黨爭。④這不但使遼朝統(tǒng)治階級陷入內耗,而且統(tǒng)治階級內部自此也是分崩離析,加速了遼朝的滅亡。元修《遼史》對天祚帝評價為“崇信奸回,自椓國本,群下離心。金兵一集,內難先作,廢立之謀,叛亡之跡,相繼蜂起。馴致土崩瓦解,不可復支,良可哀也!”[33]
四、余論
耶律延禧童年時期,遭遇重大家庭變故。耶律乙辛獨斷專權,設計將其父母陰謀殺害。這些都對他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創(chuàng)傷,導致他的心理扭曲。自三歲開始就隨遼道宗一起生活,遼道宗的處事方式和性格特征也對耶律延禧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使得他形成了多疑、冷漠和剛愎自用的性格。
綜上,統(tǒng)治者的性格特征對一國的大政方針的制定有著直接關系,甚至有些時候會影響到這個國家的命運,而天祚帝就是這樣的案例。不可否認,遼朝的滅亡與女真有直接關系。但是,天祚帝在位期間,他的性格缺陷對軍國大事的決策都產生了深遠影響。由于其情感的缺失和性格缺陷,加劇了遼朝的政治危機,使遼朝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遼朝在短短十年間就被新興的金政權滅亡,這都與其性格缺陷有重要關系。
注 釋:
①趙晶.遼朝政權的滅亡——因多種矛盾激化[D].內蒙古大學,2015.7-14.
②張國慶.遼代黨爭探論[J].黑龍江民族叢刊(雙月刊),2006,(05):80;王善軍.耶律乙辛集團與遼朝后期的政治格局[J].學術月刊,2008,(02).134;關樹東.遼朝漢人宰相梁穎與權臣耶律乙辛之斗爭辨析[J].中國史研究,2017,(04):115-116.
③邸海林.出河店之戰(zhàn)初探[J].黑龍江史志,2013,(14):48;王宏北.遼滅金興與阿骨打建國[J],黑龍江民族叢刊(雙月刊),2003,(04):78-79.
④張國慶.遼代黨爭探論[J].黑龍江民族叢刊(雙月刊),2006,(05):81.
參考文獻:
〔1〕〔2〕〔3〕〔4〕〔5〕〔6〕〔7〕〔8〕〔9〕〔11〕〔12〕〔14〕〔15〕〔16〕〔18〕〔20〕〔21〕〔22〕〔23〕〔26〕〔33〕[元]脫脫等.遼史[M].北京:中華書局,2016.315,1339,318, 1635,1636,1636,1636,1340,1340,355,357,1585,13726,1585,1587,365,366,371,371,385,405.
〔10〕〔24〕〔27〕〔28〕〔29〕〔30〕〔31〕〔32〕[宋]葉隆禮.契丹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2014.105,118-119, 135,135,166,166-167,136,136.
〔13〕〔19〕劉梓.遼道宗與天祚帝對遼朝滅亡的影響[J].北方文物,2012,(02):53,53.
〔17〕崔明德.天祚帝民族關系思想初探[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13,(02):21.
〔25〕王宏北.遼滅金興與阿骨打建國[J].黑龍江民族叢刊,2003,(04):80.
(責任編輯 孫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