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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男孩,雖遠必追

2019-06-12 00:40宋純潔
桃之夭夭A 2019年4期
關鍵詞:書院珍珠

宋純潔

簡介:作為一個優(yōu)秀掌事,我的職業(yè)生涯在轉學生容辰到來之后跌入谷底。這個惡劣的珍珠控不僅毀我事業(yè),害我丟人,還在我和男神之間百般破壞!可是他突然對我這么溫柔是怎么回事兒?我竟然還…可恥的心動了!

1.紅配紫賽狗屎

今日書院集會,我又被山長訓斥了。

他老人家向來兇巴巴的,在集體訓話時更過分,我一個臉皮子厚過城墻的少女,愣是被他說得一張臉紅了又紫,紫了又紅。

我都已經這么丟人又凄慘,有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

黑壓壓的人群里,突然伸出一段繡著蕾絲邊的織錦衣袖,衣袖里裹著一只柔弱的手,容辰看熱鬧不嫌事大,悠閑地跟山長開口:“山長,你對掌事諄諄教誨,掌事非但不聽,還忙著變色兒呢?!?/p>

我:“……”

我哆哆嗦嗦地轉過腦袋,只見山長他老人家氣得兩撇白胡子都翹起來了。再往下看,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我院山長作為一個當仁不讓的老來俏,今個兒穿了件大紅的外衫,好巧不巧,里頭那件紫的同我的臉色有得一拼。

容辰聲音里帶著沉沉的笑意:“山長,掌事變色兒嘲笑你就算了,她嫌棄您老人家嫌棄得眼都閉上了?!?/p>

人群里發(fā)出一片哄笑,我趕緊睜開眼,同山長解釋:“山長,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被您訓斥,為自己的這些低級錯誤感到深深的抱歉,所以才會……”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好心地提醒:“掌事,你的臉紅配紫哎……”

我怒從中來,脫口而出:“你才賽狗屎,你全家都賽狗屎!”

“卞千千!”

山長的聲音貫穿云霄般傳到我的耳朵里,我虎軀一震,不禁流下淚來。

容辰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跑到了臺上,袖口裙角的白色蕾絲漂亮得不像話,在風里顫巍巍地蕩呀蕩。容辰瞇著眼睛同我笑:“掌事啊,有些真心話,不能隨便說出來的?!?/p>

他忠告結束,搖著珍珠扇子下了臺。沒了他的阻隔,山長那張扭曲得快變形的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又哭了。

山長平復了許久的心情,終于用一句話決定了我未來一個月的命運:“卞千千,你去掃一個月廁所吧。”

我剛下了臺子,山長老人家又在后邊悠悠地補了一句:“男廁所也要掃。”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在一片嘲笑聲里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一張讓我恨之入骨的臉。

容辰將珍珠扇搖啊搖,半遮著臉,挑著一雙丹鳳眼,含著濃濃笑意望向我。

我氣得捏斷了身邊開得正好的桃花。

山長的聲音再次傳過來:“卞千千破壞公物,罰款五十兩白銀?!?/p>

聞言,我如遭雷擊,想著自己手里的存銀幾乎失聲痛哭,跪在地上痛苦捶地。

蒼天啊,為什么?!

為什么不讓我掃兩個月廁所?!

2.你做舔狗不合格

我叫卞千千,曾經是神州書院里最優(yōu)秀的掌事,沒有之一。

神州書院是三界之中唯一一所接納妖怪的書院,所有的妖怪在修煉成人之后,通過基本考核,都可以來本院進修,學習人間的倫理道德,甚至四書五經。

因為妖怪橫行,凡人大多是不愿意來的,即便山長為了吸引凡間的人才開出了天價工資,也沒能招到幾個像樣的先生。

書院里人妖混雜,自然就需要高壓政策,雖然我修為不算高,但我作為一條變色龍,十分善于變化,狐假虎威的本事還是有的,只要變作山長他老人家的樣子,那群妖怪小崽子保管安靜如雞。

那時候我的事業(yè)十分順利,約了山長三五天就來一次“真假山長”,這個辦法十分奏效,成功地在某位鬼族學生試圖違規(guī)時嚇得他暈過去之后,學生們送我外號“鬼見愁”。

我以為我的事業(yè)會這樣順暢地發(fā)展下去,一直到我接替山長的職位走上人生巔峰??晌胰f萬沒想到,容辰的出現,將我的夢想就此扼殺在半道上。

容辰是個轉院生。

他來自西方的格霍茲書院,傳說那個書院根本不用練習飛行術,騎著神奇的掃把就能日行八萬里。

容辰抵達的那天,我特意跟著山長去接他,因為擔心他掃把騎太久大腿磨破皮,還給他帶了一瓶金瘡藥作為見面禮物。

我和山長在書院門口等了很久,空中才傳來一聲龍吟。

容辰一個外來人員非常不懂得低調,龍吟之后,先有兩個姑娘落地,一路鋪好羽毯。

我和山長看得目瞪口呆。

羽毯鋪好之后,姑娘們化作青鳥飛上云端,容辰這才悠悠然地落了地,差點兒晃瞎我和山長的雙眼。

華美的衣衫上處處是上好的刺繡,肩膀、腰間鑲滿了珍珠,外罩一件淡紫色刺繡紗衣,袖口處繞了一圈蕾絲,手里執(zhí)著一把折扇,堪堪遮住半張臉。

我沒忍住咽了口口水,緊接著又聽到一個咽口水的聲音,是山長發(fā)出來的。

近些年來,妖界的經濟在提升,審美也在提升,偏女性化打扮的男人已經不算少見,暴發(fā)戶裝扮也時常會見到,我頭一回看到有人身上同時結合了這兩種的元素,不但一點兒都不詭異,反而貴氣逼人,格外好看。

我被他的貴氣震懾到,哆嗦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山長用胳膊肘懟了我好幾下我也沒反應,于是他老人家生了氣,一下子將我懟得坐到了地上。

我這才記起來山長今天之所以帶我,是要我致辭的。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我之前背好的稿子在這位同學面前完全不適用。所以我從地上爬起來,絞盡腦汁把小學語文功底拿出來,現場給容辰表演了吹捧土豪的一百種方式。

等我口干舌燥地說完,容辰手里的折扇已經合上,露出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甚至在我停下來之后,又半掩著唇同我彎了彎眉眼。

我鼻子突然一熱,我忍不住捶胸頓足,責怪自己剛才吹得太單一。容辰身后的侍從走上前來,一臉正直地提醒我:“卞掌事,我家公子不需要舔狗?!?/p>

容辰聽到聲音,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哪里還來得及思考侍從說的是什么,手疾眼快地把懷里的金瘡藥遞給容辰:“我聽說你騎掃把過來的,大腿根沒事吧?這個藥可好用了,你拿著試試唄!”

容辰瞬間變臉,收回折扇,臉色陰沉地痛斥我:“你在瞎說什么!”

他氣沖沖地拂袖而去,我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他,抓著侍從不放,非要問個究竟。侍從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告訴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戳破這種事太讓人尷尬了,卞掌事你這舔狗當得也太不合格了!”

小心眼如容辰,在這件事后徹底與我結下了梁子,處處與我為難,更將我走上人生巔峰的夢想完全扼殺!

3.我買來給你聞聞味兒

我掃廁所進行得并不順利。

容辰長得漂亮又有錢,在書院里自然一呼百應。而我因為從前的作為,書院里的眾人對我積怨已久。如今我虎落平陽,人人都要給我使絆子。

我拄著掃帚,在廁所門口已經等了半天。從前我做掌事時定下了規(guī)矩,晚飯時間是申時到酉時,過時廚房關門,堅決不候。

如今我自己儼然成了這個制度的受害者,這群學生鉚著勁兒跟我耗,就是為了讓我錯過吃飯的時間。我心里氣得要死,卻又毫無辦法。

容辰站在我面前,好整以暇地搖著珍珠扇。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一對漂亮的酒窩,似乎盛著這世上最美的一剪月光。

可是這人現在的表現一點兒都不道德,我肚子餓得咕咕叫,他離我近,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于是特意找人買了一堆飯菜回來,在我面前齊齊整整地擺了一桌。

我忍不住吐槽:“容辰,在廁所門口吃飯,你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嗎?”

容辰笑得漂亮,答得體貼:“這些菜是我特意買來,給卞掌事你聞味兒的。”

我:“……”

你們有錢人都這么浪費糧食的嗎?

要是放到從前,我一定拿著戒尺罰容辰將《憫農》抄個一百來遍,可如今我沒有權力,只能屈辱承受。

飯菜很香,廁所很臭,我饑腸轆轆地夾在兩種氣味里,痛苦得快要暈過去。

最后我跟容辰服了軟:“容辰,容公子,容學霸!再這么下去我要厭食了!”

容辰眉眼彎彎,酒窩淺淺,漂亮的眼睛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卞掌事這個體型,厭食蠻好的?!?/p>

聞言,我差點兒氣哭了。

容辰身邊圍了一圈妖怪、人類,見容辰欺負我,便個個都嘲笑我,你一言我一語地將我從體型到外貌攻擊了一遍。我雖然臉皮子厚,但畢竟是個小姑娘,被人這么攻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委屈,便垂著眼皮子,強行忍著眼淚。

容辰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將折扇在手心里重重地拍了一下,語氣陰沉:“我同卞掌事說話,讓你們開口了嗎?”

周圍的人頓時噤聲,我還是低著頭,癟著嘴不肯看容辰。容辰緩步朝我走來,他太漂亮,連湊過來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帶上了威懾力,看得我心里頭如小鹿亂撞。他走到我面前,很意外地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卞掌事,長得不好看的人,哭起來更丑哦?!?/p>

我:“……”

正當我欲哭無淚時,有人撥開了人群,穿著一襲清俊白衫,微蹙著眉頭開口:“晚餐時間不去吃飯聚在這里像什么樣子?”

我抬頭,正對上溫渙漂亮的臉。

溫渙與我不同,他雖然也參與管理書院紀律,但他在學生之中,素來頗有威望。

溫渙說完話之后,眾人迅速散去。唯有容辰仍舊立在我面前,他面色不善地盯著溫渙,忽然又轉過頭來,拍著我的肩膀對我笑了笑:“卞掌事,酉時已過。”

說完他便要離開。溫渙擔憂地望著我:“千千,我來晚了,讓你受欺負了?!?/p>

我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也……也沒什么的?!?/p>

容辰忽然轉過身來,勾住我的脖子,他身上帶著曇花的香味,幾乎將我蠱惑。容辰挑釁一般看向溫渙:“我對卞掌事向來關照有加,怎么可能讓她受委屈?”

溫渙并不理他,直接遞給我一個荷葉包,里邊飄來一陣清香。他沖著我笑,溫溫柔柔地道:“這是我剛做的荷葉飯,你快去趁熱吃了,之后再做事吧?!?/p>

我忙不迭地點頭。

溫渙是書院里為數不多的凡人。半個月前,他被山長重金聘請過來。這人有文采又講禮貌,山長器重他,學生敬重他,而我,喜歡他。

他對人永遠溫溫柔柔的,我們初次見面是他剛來書院那天。那日春光極好,他執(zhí)著一支長笛,分花拂柳踏步而來,面上是暖陽般和煦的笑意。到了夜里,我們所有人坐在一起,吃著他帶來的糕點,聽著他吹奏的笛音,笛音婉轉動聽。我一不小心,一顆心就落在了他身上。

我蹲在角落里,偷偷吃著溫渙做的荷葉飯,米飯軟糯香甜,又摻雜著荷葉的清香,味道極好。

忽然,頸后傳來一陣涼風,一個詭異聲響傳來:“酉時已過……”

我心下一驚,手里的荷葉飯不慎跌在了地上。

等我憤怒地回頭時,卻只看到容辰冷笑著的臉,他目光沉沉地望著我,聲音冷然:“卞掌事,要以身作則啊。”

我氣呼呼地瞪著他,心口氣得快要炸了。

容辰他真的太過分了!

4.你肩膀也太硌人了

經過溫渙在山長那里的美言,我總算咸魚翻身,再次做了掌事。

這一次,我特意針對容辰制定了數十條新校規(guī),竭盡全力說服了山長,并在全校范圍內執(zhí)行這套全新標準。

公告貼出來的第一天,我收到了來自學生們的大批投訴信,甚至校園期刊《神州特刊》都專門為我做了一期報道,他們將我的行為稱之為“鬼見愁的報復”。

女孩子們哭著指責我,說我這樣的說法實在太過分。

我從山一般的信堆里爬出來,看著哭作一團的女孩子們,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

我翻出自己親手制作的新規(guī),研究了半天也沒發(fā)現“禁止男同學穿戴珍珠、蕾絲等飾物”到底有什么問題!

青衣小姑娘“嚶嚶嚶”地指責我:“卞掌事,我們知道你嫉妒容公子長得比你美,可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容公子的相貌畢竟天上有地上無,你怎么能因此針對他呢?”

我:“……”

你說我仇富針對他明顯更靠譜啊,大妹子!

另一個小姑娘捧著小心肝也開了口:“容公子的美貌,我們這些人是不配同他相比的,何況容公子又那樣華麗無雙,這樣絕好的人,卞掌事你怎么舍得針對呢?”

我:“……”

眼看著第三個又要開口,我忍無可忍出言制止:“你們到底是來投訴我的,還是來吹容辰彩虹屁的?吹彩虹屁去他那里吹,在我這里吹可是沒賞錢的?!?/p>

小姑娘扁著嘴,異口同聲地痛斥我一句:“過分!”

等她們都走了,我回到屋子里整理東西,沒整到一半,又聽到了敲門聲。我沒好氣地道:“吹容辰就別來了,我聽膩了?!?/p>

話音剛落,便聽到溫渙清澈的笑聲,我慌慌張張轉過身去。溫渙手里執(zhí)著一支長笛,道:“千千,我覺得你做的很好?!?/p>

我有些臉紅。

溫渙對著我晃了晃手里的長笛:“要聽曲子嗎?”

我矜持地點了點頭。

溫渙帶我去了房頂,這里視角絕佳,深藍的天幕上細密地鋪著繁星。我靠著溫渙的肩膀,聽他吹《鵲橋仙》。

他極通音律,一首曲子被他吹得婉轉動聽,酣暢淋漓。我側著腦袋,望著溫渙的側臉。月光將他的側臉勾勒得溫柔模糊。我腦子里渾渾噩噩,卻想要許愿時間能就此停留在這一刻。

夜空里突然傳來清亮的琴音,我腦子里如過電一般,瞬間一個激靈。我坐直了身子,同溫渙道歉:“對……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p>

“無妨的?!睖販o臉色不大好看,“千千,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p>

我忙不迭地點頭。

溫渙剛走,一襲紫色薄紗破空而來,精準無誤地糊了我一臉。

我憤怒至極,對著容辰咆哮:“容辰!”

容辰終于翩翩然落在了我身邊,袍袖輕甩,薄紗便被悉數撩到了身后。他抱著一張琴,對著我同樣沒有好臉色:“卞掌事,你要求我們不能深夜出行,你自己倒是跑得快啊?!?/p>

“我還要求男生不許佩戴珍珠呢,怎么不見你改!”

容辰“嘖”了聲,道:“這屬于我個人風格,珍珠大多都是鑲在衣服上的,我明白卞掌事想看我的裸體,但大庭廣眾之下,畢竟不太好?!?/p>

鬼才想看啊!

容辰不等我回答又開口:“如此良辰美景,我給卞掌事彈首曲子吧?!闭f完就彈了起來。

他彈的曲子我之前沒聽過,但是今日一聽確實很好聽,似乎還帶著一股子安撫人心的神奇魔力,我聽得昏昏欲睡,很快腦袋便倒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容辰似乎感覺到了,彈琴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伤砩咸幪幎际钦渲?,我睡得并不舒服,只能抓著他的衣服小聲抱怨:“容辰,你的肩膀也太硌人了吧!”

夜風清涼,我聽到容辰低低的笑聲。

5.讓我抱一會兒

我原本以為,經過這一晚,我和容辰的關系能夠得到一定的緩解。

但是第二天我能夠清醒,是因為我從房頂上滾了下去。

書院的屋頂建得有些高,我摔得慘不忍睹,揉著屁股疼得嗷嗷直叫,所幸時間還早,雖然疼,但總不至于丟人。

我揉著屁股凄凄慘慘地回了屋子,那一整天,我都因為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坐立不安,本打算去買藥,可學校的藥房也被我規(guī)定過,必須說清楚買藥的原因才能拿得到藥。

如今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簡直悔不當初。

直到夜里,溫渙送我回臥房,在門口時,十分體貼地送了我一瓶藥,好看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千千,對不起?!?/p>

我正納悶,溫渙又開了口:“昨日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的?!?/p>

我搖著頭說無妨,溫渙猶豫半晌才道:“那個,屁股還疼嗎?”

聞言,我的臉紅得不像話,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頭一次見容辰時的所作所為確實很不像話,這種問題被這么直接地問出來,也太丟人了吧!

我的臉皮子扛不住這樣的處境,我奪過溫渙手里的藥,拔腿就跑進了屋子。

雖然疼痛的地方有些尷尬,我上藥也不方便,但還是拿著那瓶藥看了半天。溫渙的東西總是好的,如我面前這瓶藥,即便還沒打開,也能嗅到里頭的清涼香氣。我心里美滋滋地想,這完全可以算作是溫渙給我的定情信物,雖然有些奇怪,但十分貼心。

屁股上的疼痛,終究無法忽視。我慢慢解開羅裙,趴在床上,正準備揭開褻衣給自己上藥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我慌慌張張地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憤怒地朝來人吼叫:“容辰,你不經允許,私闖我的房間,你有病嗎?!”

即便看到我怒氣沖沖,容辰仍然嬉皮笑臉,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明明這么好看的人,性格怎么就這么惡劣呢?

我剛感慨完,容辰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什么叫“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他徑直朝我走過來,我嚇壞了,扯著被子裹緊自己對著他咆哮:“你想干什么?!欲行不軌嗎?”

容辰沒說話,直直地走過來奪走了我手里的藥,仍舊微微笑著,漂亮得不像話:“我聽說藥房里最后一瓶跌打藥被溫渙買下送給了你,卞掌事,如你所見,我也需要啊?!闭f完便晃了晃包著紗布的手臂。

他正要揚長而去,走到門口又突然回身,那瓶跌打藥在他兩只手里被扔來扔去,顯然他的傷是偽裝出來的。

容辰瞇著眼道:“等一下,我對你欲行不軌?”他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卞掌事,你想得美!”

我苦于沒穿外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偽裝受傷的容辰奪走了唯一一瓶跌打藥,我好恨?。?/p>

經過這件事之后,我和容辰的矛盾更加尖銳。如果說從前我還對容辰戴珍珠穿蕾絲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現在是完全不可能了。

書院集會時,我發(fā)表了《好看的男人太娘會奪走女孩子的種種資源》的演講,抑揚頓挫地痛斥了男人舉止裝扮太娘的種種危害,提倡男性應該以溫渙為表率,千萬不能因為書院的某個人壞了風氣。

容辰就立在臺下,這日有些冷,他淡紫色的衣服外頭又披了一件白狐大氅,整個人貴氣得不像話。他在臺下望著我,面無表情,目光冷淡,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些心虛,但還是發(fā)表完了演講。

結束之后我下了臺,回過頭時,容辰還在隔著人潮望向我,他今日沒有帶那把騷包的折扇,故而我能一眼看全他的臉。

可他面目冷淡,再也沒有半分初見時的樣子了。

這日夜里,我夢到了容辰。他穿著一身累贅的衣服,從人潮里向我走來。走到我跟前時,人潮已經散盡。

容辰就站在我對面,一字一句,含著血淚控訴我:“卞千千,我在你心里頭,就只是一個‘娘字可以形容嗎?”

這句話像是被誰錄了音,在我的夢境中一遍一遍地回放。

我突然驚醒,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直接將容辰的愛好打上這樣的負面標簽,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我有些放心不下,從床上爬起來去看他。他是本校唯一一個留學生,故而享有單獨的屋子,屋子被他的侍從整理得極具個人風格。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他已經睡著,但是睡得很不安穩(wěn),皺著眉頭,臉色發(fā)紅。

我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被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幫他準備冷毛巾??晌覄偘衙矸笤谒~頭上,他就抓著我的手腕睜開了眼,漂亮的眼睛里帶著迷茫。在看到是我時,他又彎了彎嘴角:“千千,是你啊?!?/p>

他哪里用這樣親密的語氣叫過我。我正有些臉紅,而他已經伸手將我按在了他的懷里,嘴里呢喃著:“你啊,終于來了。”

他的身體滾燙,心臟有力地跳動著,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又被他一把按回去:“千千,不要動?!?/p>

容辰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讓我抱一會兒。”

我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腦子里卻在想:還好容辰的寢衣上,沒有鑲滿珍珠。

他的懷抱太溫暖,讓我一不小心便沉沉睡了過去,夢里還有婉轉的笛音。

我睡得沉,沒看到容辰在夜色中,忽然睜開了眼。

6.有事卞千千,無事卞掌事

書院里死了個凡人學生。

一大早有人在書院的后井里發(fā)現了一具尸體,是山長差人將尸體撈了上來。我與溫渙都被叫了過去。

那名學生的脖頸上還有爪子的痕跡,與人類的手相差甚遠,毫無疑問,是妖族做的。

山長盯著那具尸體沒有說話,他找了幾個狗妖在兇案現場來回查探??墒菍τ诖蠖鄶档难謥碚f,隱匿氣息都算不得什么難事,所以狗妖來來回回嗅好了幾遍,也沒嗅到什么氣味,卻在荒草堆里發(fā)現了幾顆珍珠。

狗妖搜到珍珠后就被山長打發(fā)走了,而我的心卻瞬間沉到了谷底。

溫渙拿著一塊布,將那幾顆珍珠撿起來看了一會兒,沉吟許久才道:“這幾顆珍珠產自深海碧螺蚌,是天下少有的極品?!?/p>

“本校之中,戴得起碧螺珠的,只有容辰一個人?!?/p>

“不可能是他!”我下意識地反駁,而后驚慌失措地看向溫渙與山長,“容辰他……”

可我又不知如何辯解。

該說容辰是個好人,還是說他昨晚同我在一起?

可這些話,原本就無人信服。

溫渙看著我,再度開了口:“千千,你前些日子剛剛頒布了新規(guī),三日之前,輪到這位學生管紀律,容辰那日拿著一把珍珠折扇,同他起了爭執(zhí),這件事情,還被記錄在《神州特刊》。”

我抬頭,見溫渙的神情溫和卻堅定。

他似乎已經認準了容辰就是兇手,爪印、珍珠、爭執(zhí),一切的矛頭都好像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樣,直直地對準了容辰。

我腦子里的弦崩到極限,一思考便覺得頭痛欲裂,腦子里婉轉的笛音又響起。我轉過頭,望向溫渙,他吹著長笛,目光直直地望向我。

一曲終了,他終于開口:“千千,你被他欺騙了。”

我捂著疼痛劇烈的腦袋,眼前斷斷續(xù)續(xù)地閃過所有與容辰有關的記憶,他毒舌惡劣,喜歡整我,還小肚雞腸。因為爭執(zhí)痛下殺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還有個微小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地重復:“兇手不是容辰!”

他昨夜發(fā)了熱,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哪里會去殺人?

我不堪重負,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那個聲音越來越大。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直起身來,面對著山長開口:“兇手不可能是容辰,昨夜里我同他在一起,他發(fā)了熱,睡了一整晚?!?/p>

“千千……”溫渙望著我,艱難地開口,“你怎么會……”

他長嘆了一口氣,再次提出疑點:“容辰是龍,他想控制自己的體溫本來就不是難事,千千,你確實看著他睡了一整晚嗎?”

我啞口無言。

溫渙又道:“掌事,我不確定千千與容辰的關系,但是本次事件,她已經不適合參與了?!?/p>

山長對他向來言聽計從,我站在山長面前,竭力想讓自己表現得穩(wěn)重一點:“山長,無論最后是什么結果,請務必給無辜的人一個清白,容辰畢竟是個留學生?!?/p>

山長沒有接話,我轉過身的時候落了淚,如今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容辰,要是連我都不在了,還會有誰相信他呢?

我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容辰的房門前,推開門時,容辰還在悠閑地煮著紅茶。長得好看的人似乎無論做什么都好看,他提著茶壺,倒了一杯在琉璃杯中,瞧見我時微微一笑,露出一對漂亮的酒窩:“卞掌事來得真巧?!?/p>

我沖著他眨了眨眼,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我開始還能忍住,后來直接毫無形象地哇哇大哭,可我不能讓他知道緣由,只能胡亂找了個理由:“生病的時候拉著人家的手叫人家千千,這會兒好了又叫人家卞掌事……嗚嗚嗚……”

容辰被我的胡言亂語震懾到,可這次他難得沒有笑話我,還走到我跟前,溫溫柔柔地將我攬到了他的懷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叫卞掌事,是千千,是乖千千……”

他胸膛前的珍珠硌得我一張老臉都要變形,于是我哭得更大聲了。

容辰這個人小毛病雖然多,可他明明是清風明月般的人,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我抓著容辰的手不肯松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跟他抱怨:“容辰……你的衣服……硌死我了……”

容辰將下巴擱在我腦袋上,聲音溫柔地道:“好,我下次換?!?/p>

7.你想試試神奇掃把嗎

溫渙那邊遲遲沒有調查結果,我夜里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著,又被身上的東西壓醒。

我煩不勝煩,睜開眼睛,卻對上容辰漂亮的眼睛。

他趴在我身上,月光透過窗紗灑進來,將他的眉眼襯得格外溫柔。他問我:“卞千千,你想騎掃把嗎?”

我對這項傳聞中的法術向往已久,聽他這么一提議,自然忙不迭地點頭。

容辰是個華麗的人,也是個專一的人。我看到那把用珍珠做點綴的神奇掃把時,忍不住這樣想。

雖然很想吐槽,但是今晚月色太美,容辰看向我時,眸子里像是盛著星河。我忍著吐槽認真夸獎:“容辰,你這把神奇的掃把也太好看了吧!”

怪不得他來書院的時候大腿會被磨破……

容辰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在面對別人對他的夸獎時,往往聽不出弦外之音。他騎在那掃把上,十分紳士地朝我伸出了手。

我不是很懂自己為什么騎個掃把還要臉紅心跳,但我確實像心里揣了只兔子一樣,將手放在了容辰那只漂亮得不像話的手上。

容辰先帶著我飛到了一片空地上,神奇的掃把果然神奇,只要摸清楚幾個開關的作用就可以四處飛翔了。容辰教會我如何使用之后,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千千,騎掃把需要走遠路,你多試試,我在這里等著你?!?/p>

我這段時間一直因為他的事情心神不寧,這回難得被這掃把勾起了一絲興趣。聽他這么說,我自然忙不迭地點頭,拍著胸脯跟他保證:“問題不大,等我學會了,我?guī)泸T掃把!”

容辰含著笑,頰邊酒窩淺淺,我沒忍住將腦袋湊了過去,在那個漂亮的酒窩上親了一下。

容辰愣了一下,才將我推開,而后惡狠狠地覆上了我的唇。

我被他咬得有點疼,想要推開他,他卻突然松開手,神色有一絲狼狽。他低著頭,對我說:“千千,我沒忍住?!?/p>

這句話又害得我臉紅心跳,我瞅著他又覺得害羞,趕緊按了掃把的開關揚長而去。

我來來回回地飛,低頭時總能看到容辰,他淺淺的酒窩像一壺陳年美酒,足夠讓我醉倒千年。

我有些累,便飛回了原地。

可這里哪兒還有容辰的影子!

我慌慌張張地尋找,卻只發(fā)現容辰留下的外袍!

容辰究竟去了哪里,這個問題不言而喻。

我真是蠢笨,自以為能瞞著容辰,可我怎么就忘了,他可是在書院里手眼通天的容辰!

我騎著掃把想要往書院飛,可我不知道容辰究竟對掃把做了什么,任我怎樣操作,就是不往書院那個方向飛。

我心急如焚,只能扔下掃把,念著我根本不熟悉的飛行術口訣,跌跌撞撞地趕往書院。

8.你無事就好

等我趕到時,已經滿身狼狽。

神州書院早已不復曾經的模樣,被一片濃濃的霧氣籠罩,如同煉獄一般。

我艱難地爬上了屋頂。溫渙一身白衫,執(zhí)著翠玉長笛立在對面,瞧見我時溫良一笑,語氣卻有些奇怪:“千千,你回來了。我正愁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呢?!?/p>

這個溫渙不對勁!我后退兩步,卻聽到容辰痛苦至極的聲音:“千千!快走!”

我循聲低頭,終于看到了容辰。

他抱著一把玉琴正同學生們打斗,我素來敬重的山長早已化作白虎原身,眨眼間,又將容辰的衣服咬掉一塊布。

容辰那樣臭美的人,衣衫破碎、發(fā)冠散亂地立在中央,抱著一把玉琴不斷地彈奏。

對面屋檐上,溫渙那把長笛奏出的曲子愈發(fā)詭異,地面上除容辰以外的所有人,都因為曲子的轉變改變了攻勢。容辰手下的動作不停,卻連自保都難以維持。

山長學生被溫渙所控制,個個想要容辰死??扇莩筋櫮钔T之情,不肯取他們的性命。盡管容辰修為高深,現下卻也捉襟見肘。

溫渙發(fā)出冷笑:“人人都講妖魔無情,我看你們妖魔才最是蠢笨,生死關頭還想著護別人?容辰,這一次,你死定了。”

他笛音再催,眾人目眥欲裂,紛紛化作原身朝著容辰撲去。容辰身上見了血,山長虎掌落在他背上,他來不及防備,霎時嘔紅。

我心碎至極,化作原身,眼淚不聽使喚地在我爬過的地方留下水痕。我屏息凝神,在溫渙與容辰激烈斗法的時候悄悄靠近溫渙,更趁他不注意,蓄足力氣在他腳腕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咬得十分用力,溫渙霎時哀號出聲,竭盡力氣要將我甩走。我怎樣都不肯松口,硬生生在他腿上咬下來一塊肉。

溫渙咬牙切齒:“卞千千!”

我恢復了人身,落在屋頂上。

溫渙掐著我的脖子,我不懂他一個凡人,為什么會擁有比我還要精純的妖力,可我為他所制,幾乎被他掐死。

我沖著他笑:“溫渙……我牙齒里有毒,要死一起死……”

另一邊容辰的琴曲已至高潮,眾人的攻勢已經逐漸放緩,我心知他無事了。

可惜我沒什么機會再和他一起騎掃把了。

我懷著這份難過,昏死過去。

9.做珠寶匣子的媳婦兒好難啊

再醒來時,我又看到了容辰。

我眨眨眼又揉揉眼,等到確定是他之后,心里止不住地難過。我豁出了性命只想容辰好好活下去,可我這么沒用,連這樣的愿望都無法實現。

我撲到容辰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卻照舊被那些珍珠硌得臉疼。我哭著同他抱怨:“容辰你好煩啊,怎么死了還這么硌人啊!”

容辰笑出了聲,拍著我的脊背溫聲哄我:“傻千千,我們都沒事了?!?/p>

我退開一點,戳了戳他的酒窩,不敢相信地問他:“我們還活著嗎?”

容辰點點頭:“我們龍族,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趴在他懷里,聽他將那天后來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昏倒之后,容辰的琴曲也奏至尾聲,所有被溫渙控制的妖怪悉數昏倒。最后,是溫渙與容辰的決戰(zhàn)。

溫渙以凡人之軀強行奪取其他妖怪的元力,原本就來路不正,再經我恐嚇之后,元力亂竄。若是放到之前,容辰完全可以吊打他,可是當時容辰經過那樣一戰(zhàn),幾乎已經沒了力氣,更何況還要擔心生死不明的我。

所幸容辰與溫渙交手沒多久,容辰姐姐及時趕了過來,解決了溫渙,順道救下了我。

容辰道:“溫渙在食物里下了藥,從而用笛音控制他們的行為,你從前也是如此,我惡意折騰你,不讓你吃他的、用他的,你不領情,反而和我杠上了?!?/p>

我羞愧不已,容辰繼續(xù)補刀:“還大庭廣眾之下拐彎抹角地嫌棄我?!?/p>

我理虧在先,摟著容辰脖子不撒手,溫聲哄他:“我錯了嘛,你最好看、最華麗了。”

容辰這才彎了嘴角。

我問容辰,溫渙這樣做究竟為了什么。

容辰沉默半晌才開口:“溫氏本是大族,至溫渙這一代便衰落了。溫渙年輕時曾被人折辱,所以鉚著勁兒想立功,可他普通書生一個,無從下手,就把歪腦筋打到了神州書院這里。”

溫渙的算盤打得很清楚,只要書院的這些妖怪搞出些事情,而他又滅了這群妖怪,朝廷自然會給他封賞。

我們這群人,在溫渙眼里,自始至終都是犧牲品。

可我們被他的藥物所影響,不但不懷疑他,更愛慕他、敬仰他。

我嘆了口氣,又突然想起來詢問:“我喜歡溫渙是被藥物影響,那你喜歡我,是為什么呀?”

容辰眉眼彎彎:“喜歡你第一次見面就送我金瘡藥啊,我見過送珠寶、送花、送荷包的,還真沒見過哪個小姑娘見面送人金瘡藥的?!?/p>

聞言,我老臉有些掛不住,卻又聽容辰說:“可其實那時候我是真的需要。況且你雖然蠢了點兒,但是個體貼善良的好姑娘。所以后來我與你針鋒相對,不是喜歡你,而是不想你被溫渙控制?!?/p>

“我家族的絕學《靜心訣》,我總不肯學,誰知道第一次彈就是為了你?!?/p>

我記起來我在屋頂上聽溫渙吹笛子時,有一道清亮琴音如驚雷破開迷霧,當時只覺得琴音清越,卻沒想過,那是容辰為我彈的。

容辰嘆了口氣,道:“當年我父親創(chuàng)立神州書院,他因為愛上了我母親,所以相信凡人,甚至對凡人另眼相看??墒茄譄o論好壞,起碼愛憎分明,凡人知道得太多,在乎得太多,反而為其所累了?!?/p>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沒說話。

突然一個珠寶匣子莽莽撞撞地沖進來,拿著一件鑲滿珍珠的衣服擺在我面前:“弟妹快試試,看好不好看!”

容辰笑著喊了一聲“二姐”,之后便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看了容辰一眼,又看了裙子一眼,只覺得心頭都在滴血。

我抱著容辰的脖子小聲抱怨:“做你們珍珠家族的媳婦兒好難??!”

但是有你在,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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