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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森林

2019-05-27 06:06:58杜輝
故事會 2019年10期
關(guān)鍵詞:小蕾阿華問道

杜輝

46.黑洞魅影

黑暗王爵的聲音從山洞中傳來,讓秦天和喬杉聞之色變,阿華倒是毫無懼色,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洞口,往前走了兩步,喬杉伸手扯了他一下,說道:“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黑暗王爵沒有那么好對付!”

制止住阿華之后,喬杉低聲對秦天說道:“我們必須先確定黑暗王爵在洞里,別又是手機(jī)之類的設(shè)備在發(fā)聲,咱們不能兩次掉進(jìn)同一個坑里?!?/p>

秦天點(diǎn)頭稱是,喬杉略一思索,沖著那個山洞說道:“黑暗王爵,我們這次來了三個人,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黑暗王爵發(fā)出一聲低啞的冷笑,那笑聲在山洞里形成沉沉的回音,他淡淡說道:“別說區(qū)區(qū)三個人,就算你帶來了千軍萬馬,我也一樣讓你們有來無回?!?/p>

阿華雙眉立起,面現(xiàn)怒色,一字一頓道:“好大的口氣!”

喬杉沖著阿華擺擺手,繼續(xù)對洞中的黑暗王爵說:“這是一場公平的決斗,你也可以在洞里埋伏人手,我們沒意見!”

黑暗王爵冷冷說道:“用不著,洞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需要什么幫手,你們放馬過來吧?!?/p>

說完這句話,黑暗王爵不再出聲,山洞里又陷入了死寂。喬杉看了秦天一眼,低聲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山洞里肯定是他本人?!?/p>

秦天面色凝重,緩緩說道:“他一定設(shè)下了最可怕的陷阱,可惜我完全想象不出他會怎么做?!?/p>

喬杉苦笑道:“我也一樣,就沖這一點(diǎn),我們已經(jīng)輸了一籌。”他轉(zhuǎn)頭問旁邊的阿華:“你怎么看?”

阿華皺眉思索著,他作為賞金獵人,顯然也是智勇雙全的人物,但他似乎也想不出黑暗王爵會使用什么招數(shù),不過他沒有直接和黑暗王爵較量過,也沒有太多忌憚,邁步直接向洞口走去,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厲害!”

秦天和喬杉趕緊跟上去,三人一起進(jìn)了天師洞。別看阿華嘴上說得輕松,一進(jìn)入陰暗潮濕的山洞里,立刻全神戒備,連全身肌肉都繃緊了。秦天和喬杉也像是置身生死攸關(guān)的戰(zhàn)場,一個雙手握成拳頭,每邁出一步都小心翼翼,一個把手伸入腰間,牢牢握著那把槍。

三人就這樣走出幾十米,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洞里的光線越來越暗,前方已經(jīng)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了。阿華伸出手去,對喬杉說道:“手電!”

喬杉負(fù)責(zé)保管工具,他卸下雙肩背包,取出三把手電,遞給秦天和阿華各一把,自己握住了另一把。這是一種軍用強(qiáng)光手電,具有超常亮度,足以把黑暗中的山洞照射得亮如白晝。

秦天按了一下手電上的開關(guān),卻并沒有出現(xiàn)意想中的雪亮光柱,他愣了一下,反復(fù)按動開關(guān),只聽“噠噠”空響,始終沒有半點(diǎn)光亮。喬杉和阿華顯然也遇到了同樣的狀況。

“怎么會這樣?”喬杉說道,“我今天早上還檢查過背包里的每一樣工具,當(dāng)時(shí)手電還都能按亮。”

阿華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我們的手機(jī)不是也在背包里嗎?快取出來!手機(jī)的光線雖然弱了些,也好過沒有!”

一句話提醒了喬杉,他趕緊取下背包,伸手摸出手機(jī)。為了避免在激烈的打斗中損壞手機(jī),影響到和外界的通信聯(lián)絡(luò),三人都沒有把手機(jī)裝在身上,而是統(tǒng)一放到了背包里。

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三人的手機(jī)也像壞了一樣,屏幕怎樣都無法點(diǎn)亮。黑暗王爵什么都沒有做,就讓他們徹底陷入了被動。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難道他真的有神鬼之力?

阿華沖著洞穴深處大喊一聲,聲音焦躁不安:“你到底使的什么妖法邪術(shù)?有本事出來跟我們正面對決,不要只用一些鬼魅伎倆!”

黑暗王爵的聲音遙遙響起,仿佛來自另一個空間:“我只能說,你們選錯了地方,我是黑暗世界的主宰者,你們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

從聲音可以判斷出來,黑暗王爵距離他們又遠(yuǎn)了一些,很顯然,秦天等人在山洞中行進(jìn)的同時(shí),他也在黑暗中一路往前,問題是這座山洞并沒有其他出口,相當(dāng)于一條死胡同,他這樣走下去,豈不是在自尋絕路?

秦天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必須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你們兩個有什么意見?”

喬杉和阿華在黑暗中沉默著,都沒在第一時(shí)間作出回應(yīng)。很顯然,他們也一籌莫展。在這黑暗的世界里,找不到可以照明的東西,就相當(dāng)于變成了瞎子,有再多的辦法,都無從施展。

喬杉突然開口:“我倒是有個辦法,不如我們干脆退出洞外,守在洞口,有本事他永遠(yuǎn)別出來,一出來就好辦了?!?/p>

秦天說道:“我們說好了在洞中對決,就這樣退出去,不管結(jié)果如何,其實(shí)我們已經(jīng)輸了。”

喬杉說道:“輸了又怎樣?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抓住黑暗王爵?!?/p>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他連這么簡單的一招都想不到,他還是那個黑暗王爵嗎?”秦天說道,“也許真正的危險(xiǎn)不是在這黑暗之中,而恰恰是在表面上最安全的地帶,也許這是黑暗王爵設(shè)下的又一個思維陷阱!”

喬杉不吭聲了,秦天盯著黑暗深處,緩緩說道:“既然我們無法確定危險(xiǎn)在哪里,倒不如堂堂正正地去挑戰(zhàn)黑暗,輸也輸?shù)霉饷骼诼?!?/p>

“沒錯!”阿華說道,“我們是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子,我們可以被他打敗,但決不能被他嚇倒!”說到這兒,他邁步往前走,“我身手最好,讓我來打頭陣,你們跟在后面?!?/p>

“等一等!”喬杉在黑暗中趕上來,越過阿華走到前面,伸手從腰間拔出手槍,說道,“我有這個,還是讓我來?!?/p>

三人在黑暗中魚貫而行,一開始腳下的路很窄,衣服和山壁不時(shí)發(fā)出摩擦之聲,但摩擦聲越來越少,終于完全消失,又走了一段路,阿華低聲說了一句:“這個山洞好像越來越寬了?!?/p>

秦天說道:“我們之前勘察過這個山洞,越往前越寬敞,最開闊的那一段,可以讓三到四個人同時(shí)通過?!?/p>

“那可不行。” 阿華斷然說道,“我們不能再這么豎著走了,會給黑暗王爵留下可乘之機(jī),如果他屏住呼吸,貼在山壁上不動,我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等我們走過去后,他沿著來路走到洞外,我們真的就成了他的甕中之鱉了。”

秦天和喬杉點(diǎn)頭稱是,雖然這只是阿華的推測,但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對付黑暗王爵這種對手,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的疏忽,都有可能導(dǎo)致致命的錯誤。阿華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并排往前走,我貼著左邊山壁,秦兄沿著右邊山壁,喬兄居中而行,只有這樣,才能把整條路堵住,避免被黑暗王爵鉆了空子?!?/p>

于是,三人調(diào)整了一下方位,開始在黑暗中并排往前走,秦天一路觸摸著凹凸不平的山壁,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著。又走了十幾分鐘,三人突然同時(shí)停下腳步,他們已經(jīng)沒法往前走了,整片的石壁橫在了面前,喬杉首先發(fā)出一聲驚呼:“到洞底了?黑暗王爵呢?”

阿華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難道他真的不是人?”

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響起陰森森的怪笑:“你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jīng)太晚了!”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喬杉突然暴喝一聲,沖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砰砰砰砰”連開數(shù)槍……

? ?47.劫后余生

子彈擊中山壁,石屑四散飛濺,槍口噴射出的耀眼火光,撕裂了山洞里的黑暗,盡管只是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三個人還是借著這短暫的光亮看清楚了,傳出笑聲的那個角落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三個人都蒙了,呆立原地,阿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聲音顫抖地大喊道:“我們快走……”

那個角落又傳出了黑暗王爵陰冷的聲音,在洞穴里久久回響:“你們還走得了嗎……”

這次喬杉沒有任何還擊的動作,盡管他手里還握著槍,槍膛里還有子彈,但他已經(jīng)從精神上被繳了械,失去了和黑暗王爵斗下去的勇氣。

三人開始順著來路撤離,秦天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黑暗王爵恐怕并不是空言恫嚇,也許他們很難走出這個山洞了。喬杉和阿華分明也有這種感覺,一路保持著沉默。黑暗限制了他們的速度,明明恨不得狂奔逃離,卻只能緩慢地移動,這種感覺簡直要把人逼瘋。

不知在黑暗中行進(jìn)了多久,他們終于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洞口透進(jìn)來的光亮,山洞里的黑暗不再那么濃重,三人精神大振,快步向洞口奔去,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他們終于能離開這片地獄,重新回到人間了……

就在這時(shí),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前方的光明驀地消失了,山洞里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秦天驚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發(fā)瘋般沖過去,只見洞口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被坍塌堆積的巖石掩埋。

身后傳來阿華的聲音,充滿了驚慌和絕望:“他用炸彈把洞口炸毀了!”

喬杉不死心,在洞口的位置不住摸索著,過了好半天,他才停下動作,發(fā)出一聲哀嘆:“這種大面積的塌陷,靠徒手刨挖是沒用的,恐怕我們真要死在這里了……”

“不行!”阿華情緒近乎失控,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我不想死!”

喬杉嘆道:“阿華,你冷靜點(diǎn),誰愿意死?可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法……”

阿華發(fā)瘋般捶打著山壁,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的雙手肯定已經(jīng)鮮血淋漓了,他大聲咆哮著:“我要出去,我不想死!”

阿華的反應(yīng)讓秦天頗有幾分意外,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鐵骨錚錚的硬漢,面對死亡的考驗(yàn),竟然暴露出這么懦弱的一面。每個人都留戀生命,恐懼死亡,秦天當(dāng)然也不能例外,但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害怕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坦然面對。

秦天和阿華交情不深,不好多說什么,但喬杉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低喝一聲道:“夠了,阿華,你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人終有一死,至于怕成這樣嗎?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阿華的動作停下了,過了好半天才沉聲說道:“你以為我是怕死嗎?從我干這一行起,就從來沒怕過死!爛命一條,有什么可怕的?可是我死了,小蕾怎么辦?她的憂郁癥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我是她唯一的親人,離了我她根本活不下去,你明白嗎?”

喬杉愣了一下,聲音低沉下去:“我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哥哥。一切都怪我,我不該找你幫這個忙,害了你也害了小蕾。”

阿華語氣堅(jiān)定:“我不會為了自己,向任何人低頭,但為了小蕾,我可以做任何事,可以求任何人,包括黑暗王爵?!?/p>

喬杉吃了一驚,失聲道:“你瘋了吧?求黑暗王爵?你去哪兒求他?”

阿華說道:“喬杉,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糊涂嗎?你覺得黑暗王爵是人嗎?哪有人能讓我們的照明設(shè)備全都失靈?哪有人能發(fā)出聲音卻連影子都沒有?哪有人能了解別人心底的秘密?”

喬杉哼了一聲,似乎想反駁,但明顯底氣不足,把后面的話又咽了回去。阿華繼續(xù)說道:“我們看不到他,但我相信,他能夠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能看清這黑暗里的一切?!?/p>

喬杉還想再說什么,黑暗中秦天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

阿華沉緩的語氣里,透著一股悲涼:“我父母死的時(shí)候,我只有十三歲,小蕾還不到兩歲,看著她懵懂無知的樣子,我心里別提多難受了,那時(shí)候我就在心里發(fā)誓,要讓妹妹過得幸??鞓罚肋h(yuǎn)不受世間風(fēng)雨的侵襲,可惜我沒做到。小蕾太內(nèi)向了,遇事總往最壞處想,后來就得上了憂郁癥。天再陰都有放晴的時(shí)候,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她臉上有笑容了,我有時(shí)甚至?xí)?,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只為看一眼她的燦爛笑容……”

秦天沉默地聽著,喬杉不時(shí)發(fā)出嘆息。阿華的深情表述能感動他們,可是能打動那個黑暗中的魔鬼嗎?冷血如他會不會也有一絲正常的感情?

阿華的語氣里,漸漸有了哀求的味道:“王爵先生,我這次最大的錯誤,就是貿(mào)然與您作對,我不知天高地厚,受到懲戒也是應(yīng)該的,但小蕾沒做錯任何事,她不能沒有我這個哥哥,請您看在這個無辜女孩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

阿華的聲音越來越低,山洞里重歸靜寂。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黑夜還是白天,阿華突然一躍而起,顫聲叫道:“你們聽,什么聲音?”

山洞外果然傳來持續(xù)不斷的聲音,分明是有人在大力鑿?fù)谥雮€小時(shí)后,洞口被挖開,手電光掃射進(jìn)來,還有人大呼小叫道:“里面果然有人!”

洞外有六七個人,手里拿著挖掘工具,一個個身材壯實(shí),臉膛黝黑,看樣子都是些外地民工,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從洞中鉆出來的秦天等人,七嘴八舌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洞里去了?”

喬杉不答反問:“是誰讓你們來救我們的?”

民工語出驚人:“是一個叫黑暗王爵的人。”

三人對視一眼,喬杉盯著他問道:“你認(rèn)識黑暗王爵?”

民工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是他托了人雇我們來這挖開這個洞口。這個人可真大方,出了那么一大筆錢,把我們都高興壞了?!?/p>

喬杉恨恨地問道:“他有沒有讓你轉(zhuǎn)告我們什么話?”

“還真有?!币粋€民工說道,“他讓你們以后乖乖聽話,別再自不量力,玩這種危險(xiǎn)游戲了。這次放了你們一馬,下次你們就不會有這種好運(yùn)氣了?!?/p>

喬杉?xì)獾醚例X都咬緊了,那個民工好奇地問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侩y道是他把你們關(guān)到洞里的?”

喬杉沒有回答,他長出一口氣,招呼秦天和阿華:“我們走吧。”

三人順著來路往回走,看上去表情各異,秦天始終保持著沉默,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喬杉一臉沮喪,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士兵;劫后余生的阿華腳步匆匆,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阿華停下了腳步,拍拍喬杉的肩膀,說道:“我們就此別過吧。這次沒能幫上忙,那筆錢我不能要,回頭會退給你?!?/p>

喬杉連連擺手:“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冒了這么大的險(xiǎn),差點(diǎn)把命都丟了,那點(diǎn)錢就算是補(bǔ)償吧?!?/p>

阿華說道:“錢我絕對不能收,這是我的底線。臨別了我想勸你們一句:不要跟黑暗王爵斗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誰都不是他的對手。再厲害的人我們都不怕,可如果他根本不是人呢?我們怎么跟他斗?”

喬杉苦笑一聲:“我不但敗得一塌糊涂,還是被人家放出來的,就算你讓我跟他斗,我也沒那個臉了!”

阿華轉(zhuǎn)身剛要走,秦天突然開口了:“等一等!”

阿華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秦天冷冷說出一句話:“戲演到現(xiàn)在,也該收場了吧?”

? ?48.內(nèi)鬼悲情

阿華的表情頓時(shí)僵住,喬杉身體猛地一震,失聲說道:“老秦,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阿華?”

秦天說道:“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他,因?yàn)槲覀兪桥R時(shí)想到找他幫忙的,黑暗王爵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們兩個怎么可能串通一氣?我也真是糊涂了,這世上有什么事,能瞞得過黑暗王爵?”

阿華打斷他:“你有什么根據(jù),說我跟黑暗王爵串通?”

秦天說道:“你無意間說錯了一句話,露出了馬腳?!?/p>

阿華面無表情地問道:“我說錯了什么?”

秦天說道:“你反問喬杉,黑暗王爵如果是人,怎么可能了解他人心底的秘密?可是你忘了,那天我和喬杉去你那里尋求幫助時(shí),根本沒有談到這個。”

“對??!”喬杉恍然大悟,“我告訴了你上次手機(jī)定位栽了跟頭的情況,告訴了你這回洞中對決的形勢,但那些關(guān)于黑暗王爵用秘密挾持他人的情節(jié),都是老秦前面遭遇的,他沒有主動提,我也覺得沒必要講,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華長嘆不語,喬杉憤怒不已,指著他說道:“枉我這么信任你,一直把你當(dāng)朋友,沒想到你居然出賣我!”

秦天對喬杉說:“以你的推理和洞察能力,應(yīng)該比我更早看出破綻,可惜正因?yàn)槟惆阉?dāng)朋友,才會下意識地過濾掉對他的懷疑?!?/p>

阿華終于低下了頭,一臉愧色地說了句:“對不起……”

秦天嘆道:“這世上最可怕的鬼就是內(nèi)鬼,有內(nèi)鬼作怪,怎么會有好結(jié)果?在出發(fā)前你偷偷弄壞了那些照明設(shè)備,讓我們只能置身于黑暗;你在左側(cè)留出了一條通道,讓黑暗王爵可以從容離開;黑暗王爵在洞底發(fā)出的恫嚇,來自你隨身攜帶的微型放音設(shè)備,里面早就錄好了他的聲音,你發(fā)出那句詢問后,再把它打開,悄悄扔到角落,你事先肯定排練過,才能跟錄像里的聲音對應(yīng)上,聽上去就像是黑暗王爵在回答你……”

阿華點(diǎn)頭承認(rèn):“你的推斷很準(zhǔn)確,基本上八九不離十?!?/p>

秦天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些都是黑暗王爵的計(jì)謀,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牽線木偶罷了,他讓你上演一場屈膝哀求的戲,才把我們放出來,無非是想從精神上徹底降服我們,不過你就不怕他把你也騙進(jìn)去,讓你為我們兩個陪葬?你就那么信任他,這種計(jì)劃也敢執(zhí)行?”

阿華說道:“我有過這種擔(dān)心,也留了一條后路,事先通知了一位朋友,明天還不見我回去,就來掘洞救我。不過事實(shí)證明我多慮了,黑暗王爵并不想要你們的命,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你們徹底臣服?!?/p>

秦天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當(dāng)時(shí)按喬杉的想法去做,守住那個洞口,黑暗王爵豈不是作繭自縛?他是不是還有相應(yīng)的計(jì)劃?”

“沒錯?!卑⑷A說道,“如果遇到那種情況,我就會執(zhí)行另一個計(jì)劃,在背包里的瓶裝水中放入迷藥,守候的過程中你們肯定要喝水,等你們醒過來之后,還是會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封閉的山洞里,結(jié)果不會有什么兩樣?!?/p>

喬杉越聽越氣,沖過去一把揪住阿華的衣襟,怒不可遏地吼道:“黑暗王爵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能讓你心甘情愿地給他當(dāng)狗?”

阿華苦笑不語,秦天拉開喬杉,問道:“他是不是掌握了你什么秘密,讓你不得不接受他的挾制?”

阿華說道:“不是我的秘密,是我妹妹的秘密。那天你們離開之后,小蕾哭著來找我,讓我救救她,我嚇壞了,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小蕾告訴我,剛才有一個叫黑暗王爵的人,加上了她的微信,說出了她的秘密,讓我必須按他的命令行事,要不然就把她的秘密徹底曝光……”

這時(shí)候喬杉已經(jīng)冷靜下來,問道:“小蕾的秘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小蕾不肯對我說,不過她告訴我,就是因?yàn)榘堰@個秘密藏得太深太久,她才患上了憂郁癥,如果這個秘密被曝光,她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自殺!”

喬杉問道:“小蕾有沒有把這個秘密泄露給其他人?你沒有想過先查一下嗎?”

阿華很肯定地說:“對小蕾來說,那個秘密是她的生命線,她對我都不肯吐露,怎么可能告訴別人?她滿腔恐懼地對我說,那個黑暗王爵,一定不是人,是鬼!”

喬杉問道:“于是你就按照黑暗王爵的指令來坑我們了?”

“沒錯。” 阿華說道,“他把他的計(jì)劃告訴了我,還把一段他的錄音發(fā)給了我,要我配合他行事,我只能聽他的,沒有別的選擇,小蕾對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喬杉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也許這只是一個開始,他會利用這個秘密,沒完沒了地挾制你,讓你永遠(yuǎn)聽命于他,做他腳下的奴隸,這是黑暗王爵一貫的做法?!?/p>

阿華說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蕾走上絕路!”

喬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其實(shí)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幫助我們反戈一擊,也許黑暗王爵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階下之囚了,他還有機(jī)會曝光小蕾的秘密嗎?”

阿華說道:“我從來不是個害怕冒險(xiǎn)的人,但我不能拿小蕾的生命去冒險(xiǎn),如果山洞里的黑暗王爵,只是他的一個替身呢?誰敢說沒有這個可能?”

“不!”喬杉緩緩搖頭,說道,“山洞里的一定是他,那個喜歡冒險(xiǎn)和挑戰(zhàn)的黑暗王爵!第一次隔了一扇門,第二次只隔了一棵樹,這一次他離我們更近,完全是錯身而過,可我們還是敗在了他手里!”

阿華說道:“就算他是真正的黑暗王爵又怎么樣?我能相信他是人而不是鬼嗎?喬杉我問你,你們兩個來找我,他怎么知道的?小蕾心底的秘密,他怎么了解的?還有你們遭遇的那些離奇情節(jié),又該作何解釋?”

喬杉無言以對,陷入了沉默。阿華盯著夜色深處,黯然說道:“我一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這次我真的怕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金盆洗手,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一種平平常常的日子??赡苣銈円院笤僖惨姴坏轿伊?,欠你們的,我下輩子再彌補(bǔ)吧。”

目送阿華離開之后,秦天和喬杉相對無言,良久,喬杉問道:“老秦,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秦天把球拋給了喬杉:“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喬杉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想聽實(shí)話嗎?”

“當(dāng)然?!鼻靥觳患偎妓鞯卣f道,“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喬杉發(fā)出一聲嘆息,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懼意:“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離他越遠(yuǎn)越好……”

秦天沒有再說什么,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一個主意。

第二天上午,趁著喬杉去了偵探事務(wù)所,秦天不告而別,離開了喬杉家,他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和黑暗王爵之間,怨深似海,難解難消,只能跟他斗到底;但喬杉不一樣,他跟黑暗王爵并沒有直接的矛盾,只是跟著自己卷了進(jìn)來,何況喬杉也已經(jīng)心生怯意,秦天不想再讓他受自己拖累。

接下來該怎么做,秦天已經(jīng)有了打算,與其用旁門左道對付黑暗王爵,不如用自己最擅長的刑偵手段去調(diào)查,當(dāng)初他從凌丹一案查起,把目光鎖定到林東城身上,不料引出了自己的秘密,導(dǎo)致整個調(diào)查就此中斷,現(xiàn)在不妨回歸到初始階段,繼續(xù)從去世的凌丹身上查起。

秦天心事重重地往前走,他并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一路尾隨著他。

?49.順藤摸瓜

秦天和凌丹只是在深夜的天臺上有過一面之緣,并不清楚她的具體住址,好在打聽出來并不難,這個年輕的女孩在新婚之夜跳樓而死,已經(jīng)在當(dāng)?shù)貍鞯梅蟹袚P(yáng)揚(yáng),甚至傳出了很多離奇荒誕的版本。

秦天很快找到了凌丹生前所住的小區(qū),這個小區(qū)附近云集著不少寫字樓,在這里租房居住的年輕男女很多,凌丹只是其中之一。

在凌丹原先租住的公寓門上,貼著招租的廣告,很顯然,這套房子還沒有租出去。秦天沉思片刻,轉(zhuǎn)身敲開了對面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她打量著秦天,問道:“大叔,你找誰?”

秦天說道:“我想租對面的房子,你知道房東住哪兒嗎?”

女孩臉色一變,一驚一乍地說:“那個房子空了好幾個月,房東都降價(jià)了,還是沒人敢租,你是不是不知道里面發(fā)生過什么事?”

秦天明知故問:“發(fā)生過什么事?”

女孩說道:“有個年紀(jì)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原先就住在這個房子里,她新婚之夜自尋短見了,房子還沒來得及退。大家都說這房里有邪氣,要不然一個新娘子,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跳樓?”

秦天說道:“我一把年紀(jì)了,哪還信這些?租金低一些比什么都強(qiáng),麻煩你告訴我房東住哪兒?!?/p>

房東住在小區(qū)的另一幢樓里,是個體態(tài)豐滿的中年婦女,聽到秦天想租那套房子,頓時(shí)喜上眉梢,一個勁兒地介紹著房子的各種好處。

秦天不緊不慢地說道:“房子我倒是想租,不過我好像聽人說,那套房子有點(diǎn)邪氣,不久前里面剛死過一個年輕租客?!?/p>

房東有點(diǎn)生氣地說道:“別聽那些人瞎嚼舌頭,那女孩不是死在我的房子里的,她是嫁到男方家之后跳樓死的!”

秦天有心從她這里探問出一些情況,刻意誘導(dǎo)式地問道:“她在你那套房子里住了那么久,剛搬出去就出事了,到底還是讓人不放心。你好好回憶回憶,出事前的那段時(shí)間,她自己有沒有什么反常的情況?她那里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來過?如果能確定她出事跟你的房子沒關(guān)系,我就能踏踏實(shí)實(shí)租下來了。”

房東撇了撇嘴說道:“我可沒有監(jiān)視房客的習(xí)慣,人家把錢交齊了就行,我管那么多干啥?”

看來從房東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秦天有些無奈地說道:“那我再考慮考慮吧,隨后再跟你聯(lián)系?!?/p>

眼看煮熟的鴨子又要飛,房東有點(diǎn)急了,說道:“我這套房子真沒問題,那個叫凌丹的房客出事之前,有個女孩來找她,還在她那住了幾天,人家怎么就沒事?”

秦天一聽,立刻問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你能聯(lián)系到她嗎?”

房東說道:“凌丹帶著那個女孩來過我這兒,她自報(bào)姓名叫方齡,托我?guī)兔ψ馓追孔?,?dāng)時(shí)這個小區(qū)房源很緊張,租不到她想要的房子,我就把她推薦到了我親戚那兒,他那正好有套房子想往外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p>

秦天問道:“你親戚的房子在哪兒?我想去拜訪一下那個女孩,找她了解一下情況。”

房東不清楚秦天的真實(shí)目的,顯然覺得他有點(diǎn)小題大做了,說道:“有那個必要嗎?”

秦天說道:“當(dāng)然有必要了,我要長期租,肯定想住得踏實(shí)點(diǎn)?!?/p>

房東終于同意了:“好吧,我告訴你地址……”

從小區(qū)出來,秦天加快了腳步,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個叫方齡的女孩,也許是解開所有謎團(tuán)的一把鑰匙。

幾乎是出于一種職業(yè)的本能,秦天在走到轉(zhuǎn)角處時(shí),迅速回過頭去掃了一眼,他突然看到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快地藏到了一塊廣告牌后面。

秦天一驚,快步過去,走到那塊廣告牌后面,只見喬杉摸著后腦勺,一臉尷尬地笑道:“怎么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愧是老刑警啊,不過這就不好玩兒了?!?/p>

秦天不解地問道:“你盯我的梢干什么?”

喬杉?xì)夂艉舻卣f道:“還是讓我先問你吧,老秦,你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秦天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不能一直賴在你身邊,你有你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事要處理?!?/p>

“不對!”喬杉說道,“如果是那樣,你完全可以跟我說一聲……老秦,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不是怕拖累了我?”

秦天不吭聲了,那顯然是一種默認(rèn)。喬杉臉上露出不快之色,說道:“老秦,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你要說我不怕黑暗王爵,那是假的。但那又怎樣?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你棄我而去,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秦天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喬杉說道:“幸虧我猜到了你肚里那點(diǎn)小九九,要不然去哪兒找你?對了老秦,看你這反應(yīng),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知為什么,秦天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如實(shí)說了,喬杉一聽也興奮起來,說道:“和黑暗王爵較量,不能浪費(fèi)一點(diǎn)時(shí)間,我們打個車去。”

十幾分鐘后,兩人從車上下來,快步走進(jìn)那個小區(qū),找到方齡租住的房子后,開始不停敲門,敲了好半天,房間里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秦天停下動作,說道:“難道她出去了?”

喬杉突然指著地上,說道:“老秦,你看!”秦天低頭看去,地上有兩道新的拖痕,從方齡門前一直延伸到電梯那里,喬杉沉聲說道:“這是行李箱的拖痕,看樣子她剛剛離開?!?/p>

喬杉往前走了幾步,撿起一樣?xùn)|西,那是一件女人的內(nèi)衣,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他面色凝重地說:“她走得很急,衣服從行李箱里漏了出來,都顧不上去撿?!?/p>

處理這種事,喬杉顯然比秦天更有經(jīng)驗(yàn),他找到房東,謊稱是方齡的朋友,收到她的求救短信,卻怎么也敲不開門,懷疑她出了事,提出想去房間看看。

房東最害怕的就是房客出事,趕緊取出備用鑰匙開了門,房間里一片凌亂,衣柜門敞開著,衣物已經(jīng)被取走了,地上還掉著幾件衣服。房東徹底蒙了,連聲說道:“她就這么走了?不可能啊,房租還剩了小半年呢?!?/p>

秦天和喬杉對視了一眼,喃喃自語:“消息又走漏了,又是黑暗王爵……”

秦天的目光落到床頭柜的一個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個女孩略帶憂郁的笑臉,秦天走過去,拿起那個相框,問道:“這就是方齡嗎?”

“沒錯?!狈繓|剛說了這兩個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不對呀,你們不是她的朋友嗎?”

秦天沒有工夫跟他解釋,他轉(zhuǎn)頭對喬杉說:“她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我們趕緊追!”

兩人離開那個小區(qū),疾步走了一會兒后,前面出現(xiàn)了兩條岔道,秦天伸手一指:“我從這條路追,你走那一條?!?/p>

秦天順著那條路往前追,跑得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眼看前面已經(jīng)是車水馬龍的主干道路了,秦天有些沮喪地停了腳步。就在這時(shí),他突然看見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拖著行李箱,正準(zhǔn)備過馬路。

秦天心中一動,沖著那女孩兒大喊了一聲:“方齡!”

那女孩兒回過了頭,秦天只覺得全身一凜,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正是他剛剛在相框上看到的臉,她就是方齡!

50.石破天驚

秦天走到方齡面前,緊緊地盯著她。方齡一臉愕然,上下打量著秦天,問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啊?!?/p>

秦天一字一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并不重要,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方齡似乎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她很有禮貌,輕聲細(xì)語地問秦天要找誰。秦天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鏊膫€字:“黑暗王爵!”

方齡的眼睛一下瞪圓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像狂風(fēng)中的一片樹葉。

秦天心里有底了,這個女孩跟黑暗王爵一定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和凌丹的死也擺脫不了干系。秦天難以平息心中的激動,那個神秘而可怕的魔鬼,終于露出了一絲黑色的形跡!

方齡低頭不語,秦天緊追不舍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方齡顫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什么黑暗王爵!”

“那好。”秦天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個人,那個叫凌丹的女孩,你也不認(rèn)識嗎?”

方齡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嘴唇一陣顫抖,牙齒也咬緊了,但她還是一言不發(fā),只是把頭垂得更低了。

秦天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心里一陣莫名的酸楚,緩緩說道:“我和凌丹只見過一面,是初遇也是永別,那是她此生最美的一刻,也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滿懷著對幸福的憧憬當(dāng)上了新娘,卻帶著一腔絕望跳下了天臺。如果你能看到她躺在血泊里的情景,看到婚紗被鮮血染紅的畫面,看到她死不瞑目的表情,我相信你永遠(yuǎn)都走不出噩夢……”

“別說了!”方齡發(fā)出一聲尖叫,拼命地?fù)u著頭,“我求求你別說了……”

“不!我必須說下去?!鼻靥焐袂閯C然,盯著方齡,說道,“你聽著,我要為冤死的凌丹主持公道,把害死他的惡魔繩之于法,這是我曾做出的鄭重承諾!方齡,我需要你的幫助。”

方齡忍不住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秦天說道:“我是一名警察,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經(jīng)過了喬裝打扮,我并沒有那么老,但也不算年輕了。我從警已經(jīng)近二十年了,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職業(yè)和使命!”

為什么要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年輕女孩說這些?僅僅是為了說服她嗎?好像也不全是。當(dāng)秦天說出那番話時(shí),他只覺得胸腔中的血又熱了起來,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方齡把嘴唇都快咬破了,顯然她的內(nèi)心在做著激烈的斗爭。秦天趁熱打鐵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害怕黑暗王爵,對嗎?我必須承認(rèn),這個人很可怕,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邪惡再怎么猖獗,也無法戰(zhàn)勝正義,請相信我!”

方齡終于抬起了頭,但她猶豫了一會兒,又把頭低了下去,她似乎還是無法擺脫內(nèi)心的掙扎。

秦天沒有失去耐心,繼續(xù)循循誘導(dǎo):“也許你做了傷害凌丹的事,也許你擔(dān)心自己遭到懲罰,你可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你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狈烬g似乎終于做出了決定,緩緩抬起頭來。

就在這時(shí),從側(cè)面方向跑過來一個人,正是喬杉,原來那兩條岔路是相通的。他走到秦天面前問道:“老秦,怎么樣了?”

秦天先低聲說明了情況,接著把喬杉介紹給方齡:“這是我的朋友喬杉,以前也是警察,現(xiàn)在是一位偵探,他在幫我對付黑暗王爵!”喬杉咳嗽了一聲說道:“方小姐,你不用怕,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們一定能揪出那個黑暗中的魔鬼,讓他在光天化日下現(xiàn)出原形……”

方齡突然呆住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抓起地上的箱子拉桿,往馬路上沖去,秦天眼疾手快,跨步過去,攔住了她,問道:“方齡,你怎么了?”

不知為什么,方齡突然變得歇斯底里,發(fā)出一聲神經(jīng)質(zhì)的尖叫:“你不要逼我,要不我馬上死給你看!”秦天握住了她的手,把一樣?xùn)|西悄悄塞到她手里,輕聲說道:“好,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p>

方齡拖著行李箱的身影,匯入滾滾車流,奔到馬路對面,終于消失不見了。秦天面色冷峻,一言不發(fā),他已經(jīng)明白了,站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是跟他并肩攜手同魔鬼作戰(zhàn)的兄弟,而是他苦苦追查的那個魔鬼——黑暗王爵!

(題圖、插圖:楊宏富)

下期預(yù)告: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秦天警惕起來,他開始醒悟黑暗王爵不是別人,正是身邊的兄弟喬杉,方齡也證實(shí)了他的這一推斷。為了指證喬杉,他采取了一系列行動,兩人的較量愈發(fā)激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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