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證件與票據(jù)
以出生證為起點,證件貫穿了我們的一生。客觀上,它是由上層建筑統(tǒng)一頒發(fā)的身份認證,從主觀上,它則是人和故鄉(xiāng)得以相認的紙質(zhì)證明。相較之下,票據(jù)顯得更私人一些,透露著生活細微處的柴米油鹽,自那一摞存折、公園門票、學校聘書、書店邀請函、圖書館讀者證里,我們試圖拼湊出一段猶有余溫的小城生活。
或許是一種慢調(diào),小城的日子更像是用膠片攝下的剪影,帶著時光的顆粒。如果這些顆粒有觸感,那應(yīng)該是手感粗糙的泛黃舊紙,它可能是一張褪色的公園門票,可能曾在夏天裝著色彩斑斕的蠟筆,也可能是一封字跡潦草的信札,絮絮叨叨著生活的瑣碎。套用一句老話,紙品一開始是空白的,直到人的生活對它賦予了不同含義。以下藏品皆來自其然書店的店主胡曉騰,希望一場“臨海紙跡”,能表達我們對這座小城舊日生活的最大敬意。
Part2 包裝紙
翻看老臨海生活的各種包裝紙,會發(fā)現(xiàn)許多當?shù)仄放频拿?,都有明顯的意指。如制藥廠的“白塔牌”、蜜餞廠的“巾山牌”、皮鞋廠的“鹿城牌”等等。許多老一輩的臨海人,也都還記得這些工廠昔日的模樣。比如1949年出生的陳阿公,三十多歲時曾在罐頭廠里做過幫工,他記得那時臨海有很多罐頭廠,后來經(jīng)濟蕭條,這些廠子也應(yīng)聲而倒。
Part3 家書
書信,也許是最貼近日常、又最能體現(xiàn)距離感的紙品。我們見慣了古人情真意切的書信,總覺得它是提筆時字字斟酌,寄出后日夜相盼。但其實大部分時候,書信里也不過是對工作生活的抱怨、對未知前程的焦慮,不管在哪個年代,人的苦惱總是如此相似,使寫信的人也顯得分外親近。
上了歲數(shù)的老者,喜歡把臨海人叫成老臺州府人,因這里擁有千年文化沉淀,臨海人似乎也帶著一種書生氣。而這封三十年前的家書中,寫信的少女感謝家庭并不富裕的舅媽與舅舅愿意拿出兩千元幫助自己出國留學,也隱約透露出臨海人對家中晚輩在教育方面的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