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后,我得知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兒,班花曾被十三個小混混兒群奸而導致兩次婚姻都不幸解體,至今單身。我不敢相信,明明這次聚會時班花的風韻依舊壓過群芳,哪兒有受過傷害的印跡?
后來,我讀到一個外國故事,男主人公的女朋友被強奸染上艾滋病死去,他悲痛了很多年后,有一個女人愛上了他,他把曾經的愛人的故事講給對方聽,訂婚時送給了未婚妻一只避孕套,未婚妻深深懂得一只避孕套的意義,遠遠比一只鉆戒深遠得多。
這個事兒,這個故事,很自然地我便把它們關聯(lián)在一起,即是本篇小說的骨架。接下來經過長時間的琢磨,一點點地往這個骨架上添肉,大概有一年的時間才基本完成了這篇小說。
這篇作品也許還不夠成熟,但我想它更大的價值在于傳遞一種新的觀念。女人由于種種原因,在婚姻中常常淪為弱者,尤其在貞操方面,一旦失去貞操就失去了家庭地位,失去了做人尊嚴,可貞操并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應該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一種態(tài)度,應該是女人和男人雙方的事。當面對無法抵抗的暴力,女人可否保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她是否仍舊應該被尊重、被愛?世俗緊盯著女人的貞操,卻不問許多男人是否配擁有這種貞操的待遇。
很向往李明珠與錢沐灶這種靈魂之愛,也很惋惜李明珠選擇了死。現(xiàn)實中,我的班花同學活得風采依然,我欣賞這種態(tài)度。記住吧,上蒼既然把苦難背在了你的身上,必定會賜給你背負苦難的力量。
(閆巖,女,1976年生,現(xiàn)居河北邢臺,魯迅文學院河北高研班畢業(yè),有小說發(fā)表于《小說界》《作品》《文學港》《四川文學》《海燕》等雜志。單篇小說獲第二屆孫犁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