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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石刻的時空分布及其學術價值

2019-02-09 01:09趙成杰
貴州民族研究 2019年7期
關鍵詞:碑記石刻大理

趙成杰

(云南大學 歷史與檔案學院,云南·昆明 650091;韓國首爾大學 中文系,首爾 08866)

云南金石文獻的整理和研究始自明代周弘祖的《古今書刻》,繼而清代王昶的《金石萃編》、阮福的《滇南古金石錄》及陸增祥的《八瓊室金石補正》皆涉云南石刻之考證。民國以降,袁嘉谷、李根源、方樹梅、方國瑜等學者亦以云南金石文獻為研究對象。[1]據不完全統(tǒng)計,自東漢永壽三年(157年)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949年),云南全境石刻約有7255種,廣泛分布于昆明、曲靖、大理、麗江、昭通、保山、楚雄等地,這些石刻的拓片、釋文、題跋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一方面,通過統(tǒng)計云南石刻的現存數量以及調查其時間、空間分布情況,可以促進云南地方史進一步研究和發(fā)展;另一方面,隨著不可移動文物調查的深入,也為保護云南石刻文獻,尤其是白族、彝族、藏族、蒙古族等少數民族石刻提供了契機。[2]

一、云南石刻的數量及類別

(一)云南石刻的數量及比例

云南地處西南邊陲,文化空間相對獨立,又少經歷戰(zhàn)火,石刻往往保存較為完好。20世紀90代以來,云南各州市都出版了地方性石刻匯編著作,極大地推動了云南石刻的發(fā)展。云南石刻的統(tǒng)計主要有三種文獻來源:第一種以地域為范圍,匯集本地石刻文獻,如徐發(fā)蒼《曲靖石刻》(1999年)、徐鴻芹《隆陽碑銘石刻》(2005年)、張方玉《楚雄歷代碑刻》(2005年)、周恩?!兑肆急獭罚?006年)、鄔振宇《安寧溫泉摩崖石刻古碑集》(2008年)、玉溪市檔案館《玉溪碑刻選集》(2009年)、楊世鈺、趙寅松主編《大理叢書·金石篇》(2010年)等。這類文獻是整理云南石刻的主要來源,德宏、怒江、迪慶、文山等地因石刻較少,尚未出版石刻專輯。昆明、保山、昭通等地又因下轄區(qū)縣較多,沒有形成以市為單位的石刻合集。云南省129個區(qū)縣中,有單獨石刻專著的只有21個(占比16%),其他地區(qū)石刻存藏惟賴各地文物志及文史資料覓得。

第二種按照類別對石刻文獻進行劃分,如朱琚元《彝文石刻譯選》(1998年)專收彝文石刻;曹善壽《云南林業(yè)文化碑刻》(2005年)收錄南宋以來云南林業(yè)石刻198塊;黃珺《云南鄉(xiāng)規(guī)民約大觀》(2010年)載鄉(xiāng)規(guī)民約類石刻245塊;蕭霽虹《云南道教碑刻輯錄》(2013年)收錄云南道教石刻近800塊等等,這批資料按照石刻類別進行編排,與第一類重復較多,但也收錄了不少新見石刻。

第三種材料見于各地出版的文史資料、文物志等,大都不對外發(fā)行,如《晉寧文史資料選輯》《東川文物志》《安寧市文物志》等,這批材料收錄石刻大都較為零散,因其不對外發(fā)行,知之者甚少。此外,各地舊方志也著錄了石刻材料,這批石刻文獻大都被第一類石刻專輯收錄,剔除重復后,約有2000種石刻見于方志記載,于今不存。筆者通過匯集上述著作及實地考察,編纂了《云南石刻文獻目錄集存》,收錄石刻文獻7255種,時間跨度近1800年,涉及撰者2887人、刻工565人,為云南學術的發(fā)展提供新的可能。

云南全境石刻7255種,分布于下轄16個地州,八個主要地州石刻存藏情況如下:昆明地區(qū)817種(占比11%)、曲靖地區(qū)291種(占比4%),玉溪地區(qū)366 種 (占比5%),楚雄地區(qū)728 種 (占比10%),大理地區(qū)1988種(占比28%),紅河地區(qū)276 種(占比4%),保山地區(qū)518種(占比7%)、昭通地區(qū)143種(占比2%),其他地區(qū)2128種(占比29%)等,由于石刻文獻分布零散、部分地區(qū)文物部門未能出版石刻匯編類著作,故而以上統(tǒng)計為不完全統(tǒng)計。在石刻的分布時間上,云南地區(qū)出土最早的當是東漢永壽三年(157年)于昭通出土的《漢孟孝琚碑》,其次為北魏太和六年(371年)出土的《爨龍驤墓碑》,宋及以前石刻50種(占比0.6%),元碑98種(占比1.3%),明碑1195 種 (占比16.4%),清碑2710 種 (占比37.3%),民國石刻686種(占比9.4%),還有2516種時間不詳的石刻,以明、清兩代石刻為主。

(二)云南石刻的主要類別

從內容上看,云南石刻可以分為五大類,二十四小類。[3]

第一宗教類,分為儒家、佛家、道家、其他宗教(本主教等);宗教類石刻數量龐大,約2500種(占比34%),其中儒家石刻主要以各類儒學碑、文教碑為主(約380種),最早的文教碑為元代郭松年所撰《中慶路大成廟記》(1278年),其他文教碑,主要以文廟記、儒學記為主,如李泰撰《都元帥府建文廟碑記》(1362年)、王英撰《新建金齒司學宮記》(1446年)以及王文瓊撰《重修石羊儒學記》(1642年)等。道家石刻約有500種(《云南道教碑刻文獻輯錄》誤收大量佛教石刻及本主教石刻)。道家石刻以元李源道撰《文昌祠記》(1319年)為最早,其他諸如楊節(jié)仲撰《重建賓居神廟碑記》(1417年)以及李元陽撰《太玄宮記》(1568年)等皆是以道觀、神祠、仙洞碑記為主。大理國時期,佛教盛行,石刻以大理元亨二年(1186年)《嵇肅靈峰明帝記》為最早,分布地區(qū)也以大理地區(qū)為主。其他本主教石刻,如陳其力撰《重建秀山白龍神祠碑記》(1581年)、黃明撰《重修關圣古廟碑記》(1627年)等則以供奉本地神靈、英雄人物為主題而撰寫的碑記。

第二人物類,分為人物、宗譜、家訓、碑傳、造像記等類別,石刻數量1900種(占比26%)。這類石刻以人物傳記及家族譜系為中心,記述個人或家族事跡。除了《孟孝琚碑》(157年)、《爨寶子碑》(405年)、《爨龍顏碑》(458年)等名碑,《大周故河東州刺史之碑》(698年)、《高生福墓志銘》(1236年)等墓碑所載史事皆對云南地方史的構建有重要意義。試拈一例,以示說明。大理賓川近年出土了《明武德將軍西溪陳侯墓表》,碑立于明萬歷十九年(1591年),志主陳丹及其始祖陳忠官職史所不載,據墓表知其始祖陳忠先任職寬河副千戶,后又擔任長淮衛(wèi)副千戶,《明史》未言其何時調任洱海衛(wèi)指揮僉事,墓志可補史之不足。其他類別如家訓、家譜等亦可補史之不足,如彌渡縣《自氏家譜碑》(1740年)、《師氏家譜總序碑》(1800年)以及永仁縣《曹氏家訓碑》(1919年)均為家族史的研究提供了第一手材料。

第三碑記類,分為功德碑、圣諭、游記、大事記、古跡記等類別,石刻約有500種(占比6.8%)。此類石刻比重不大,尤以大事記為主,如《段氏與三十七部會盟碑》(971年)、張志淳撰《趙州城記》(1490年)等專記當地政事,李元陽撰《鄒公平寇碑記》(1573年)記述萬歷元年兵部侍郎鄒應龍巡撫云南,平叛寇亂,“十月辛未,公單騎遂行,道不辟人,郵驛之吏不知為公所過,悄然不動一草,直抵赤石崖,出賊巢之背,然后飛檄分兵?!盵4]又如誥封碑亦收錄于此,如《孔聘賢誥封碑》(1611年)、《周誥封驃騎將軍元配夫人王母金氏之墓碑》(1678年)以及《蔣宗漢祖父母誥封碑》(1873年)等。游記、古跡類石刻如《竹園魁閣羊城碑記》(1734年)、尹壯圖撰《開遠尹壯圖獅山游記詩碑》(1797年)等所占比重較小。

第四公文類,分為行政文書、法律文書、鄉(xiāng)規(guī)、其他文書等類別,石刻約有200種(占比2%),這類石刻主要是鄉(xiāng)規(guī)民約以及告示等等,較早的有朱厚照撰《明武宗敕寸玉碑》(1516年)、《木氏告示碑》(1608年);還有涉及鹽稅、禁賭、訴訟的內容,如《賓川鹽稅碑》(1774年)、《朱星街禁賭防盜碑》(1847年)、《妙光寺香火田山訟案碑》(1888年)以及《抽牲稅法碑》(1907年)等碑?!冻樯惙ū吩疲骸懊耖g售買牲畜,無論牛、馬、騾、驢、豬、羊,凡賣出境及與民間喂養(yǎng)者,在何處交易,務須同赴該處稅局報明價值多少,照例納稅。”[5]內容豐富,記述事實清楚,是補充當地社會史、法制史的重要材料。

第五環(huán)境類,分為交通、橋梁、水利、環(huán)境、民生、雜刻類,這類石刻總數約2100種(占比30%),其中交通、水利碑約有600種(占比8%)。水利類如《孝感泉四村班水碑記》(1344年)、《湯池渠記》(1402年)、《修??诤颖洝罚?502年)等;交通類如《覺羅村田地界際碑》(1753年)、《嚴禁殘頹交通碑》(1782年)等;此外,云南石刻涉及較多保護環(huán)境、護林封山碑,如《護松碑》(1780年)、《禁樹碑》(1781年)等,又如《響水河龍?zhí)蹲o林碑》(1739年),碑云:“矧此龍?zhí)稘杉罢衾?,周圍樹木神所棲依,安可任民砍伐。”[6]再如《擺拉十三灣封山碑記》(1786年)則規(guī)定砍伐樹木應有的懲戒:“……砍小樹一棵,罰錢五錢?!盵7]雜刻比重不大,類別如摩崖題刻、軍事、商業(yè)貿易等,代表碑文有《段信苴寶摩崖碑》(1370年)、《彌勒五山兵備道明文碑》(1577年)以及《板橋哨四排集股種桑碑記》(1917年)等等。

云南石刻數量龐大、類別豐富,通過《云南石刻文獻目錄集存》的編纂不但可以總結云南石刻的時間、空間分布以及考察作者、書者、刻工等基本信息,還為云南地方史的研究,諸如教育史、環(huán)境史、家族史、民族史等提供第一手材料。

二、云南石刻的學術價值

(一)云南石刻是地方史研究的重要參考

云南石刻有著極高的歷史價值,尤其在云南地方史及民族史研究方面。云南石刻原不為學者所重,清代學者王昶記其翻閱省志發(fā)現唐代《王仁求碑》(698年),遂囑人赴云南安寧拓出,乃為世人所知。王昶《金石萃編·王仁求碑》按語:“此碑從未經人椎拓,諸家金石書皆未著錄?!驀谔涂h知縣杜君鈞使善拓者拓之,于是始得其大略……因拓其舊,碑多翻遍,遺諸同好,其鑒賞之?!盵8]《王仁求碑》又稱《大周故河東州刺史之碑》,贊頌了王仁求(630年—674年)任河東刺史期間對唐代姚州府等地的治理以及平討瓜州刺史蒙儉之亂的功績,對云南地方史以及府州建置的研究提供了借鑒。

東漢永壽三年(157年)的《孟孝琚碑》,于1901年出土云南昭通。作為云南地區(qū)出土最早的石刻,謝國楨、黃膺、張希魯等學者都做了詳細的考證。張希魯曾作題跋:“右《孟孝琚碑》共二百六十字,清光緒辛丑年出土于昭通白泥井。屢經海內諸名家考訂。結果羅振玉、梁啟超兩家新說,究不若陳伯陶、吳其昌兩氏考者正確,兩氏定為漢桓帝永壽二年物,不謀而合,可謂顛踣不破之論?!盵9]《孟孝琚碑》對研究“南中大姓”的來源、族屬以及形成至關重要,又是漢代云南地區(qū)對中原儒家文化接受的證明。

再如李元陽撰《鶴慶軍民府城記》(1547年)以及《擺頭目哨兵備道明文碑》(1577年)、《院道禁革土軍事宜碑記》(1629年)等碑文記述了大理等地建城、屯兵的情況,“于是城役乃興,至歲丁未而城成。……土石內附,倚以為固?!盵10]石刻敘述了大理鶴慶府城的興建,并詳細記錄城周的尺寸,對云南地理沿革的研究提供了寶貴文獻。

此外,云南石刻還有獨特的民族史研究價值,對研究西南少數民族的發(fā)展史有所裨益。據統(tǒng)計,云南現存少數民族文字石刻約有120種,其中彝文72種、白文11種、傣文15種以及少量藏文、東巴文石刻。[11]較著名的如藏文《鶴慶藏文碑》(1323年)、白文《山花碑》(1450年)、彝文《小攏戛彝文碑》(1704年)以及傣文《大仙人腳佛寺碑》(1785年)等石刻記述了少數民族的歷史、民俗、宗族、信仰等內容,是云南民族史研究的珍稀文獻。

(二)云南石刻是地方文學史的重要補充

云南石刻所呈現的文學史料不但反映了云南古代文學的繁榮,也為本地家族史、社會史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以大理地區(qū)1988種石刻為例,便可看到出土石刻的文學史料價值。據調查,大理石刻著錄撰者信息的有1007種,涉及撰者701人,[12]主要作家如楊士云、楊士宗、李元陽、楊森、楊景修、楊安道、徐聯(lián)鈞、楊南金、楊金和等,由于史料記述的簡略,石刻文獻或可補正。

楊森(生卒年不詳),大理喜洲人,明永樂九年(1412年)鄉(xiāng)貢進士,曾撰二十余方碑志,然其生平并未見于典籍。大理出土《故居士張公墓志銘》(1426年)補充了楊森的家族史資料,墓志記載楊森任職于直隸真定府,歸里后,于喜洲叢桂書院教書。[13]據墓志題署“五峰進士楊森、□□□□科鄉(xiāng)貢進士四川成都府金堂縣承事郎知縣楊森”等可知,楊森還擔任金堂縣知縣、葉榆知縣等職,撰有《故酋長段公墓志銘》(1437年)、《楊處士墓志銘》(1462年)等碑。[14]

楊森與白族文人楊黼(1370年-1455年)關系非同一般,所撰《重理圣元西山碑記》(1450年)記載的楊智、楊黼世系是目前考訂楊黼生平最早的資料,“楊氏系九隆族之裔,世居五峰之下陽溪……連生祐,祐生甫,俱有德潛。甫生智,元未授元帥。智生保,辟為書史。乳養(yǎng)妹之子黼,以承宗祀?!盵13]楊黼祖父楊智(?—1366年)曾授元帥之職,養(yǎng)父楊保(?—1382年)又“辟為書史”,后授元帥?!豆侍幨吭獛洍罟怪俱憽访鞔_記載楊智世系情況:“祐生甫,襲任萬戶,甫生三男,長曰智……次曰壽,生子曰保,養(yǎng)親甥楊黼?!盵15]這幾方石刻的發(fā)現對了解楊黼世系及其家族族源意義不容小覷。

楊士云(1477年—1554年),字從龍,號弘山,太和人,官翰林院庶吉士,著有《楊弘山先生存稿》。李元陽曾作《戶科給事中弘山先生墓表》詳述楊氏事跡。楊慎、楊南金、李元陽等人與楊士云都有過密切交往,楊氏家族唐代由金陵入滇,本姓董,居喜洲。[16]大理今存楊士云所撰石刻七方,如《明故董母趙氏墓志銘》(1522年)、《明故四川按察司僉事張公墓碑銘》(1529年)以及 《明處士閔公墓志》(1563年)等[13],皆可補正其生平事跡。

除了大理以外,楚雄地區(qū)也出現了一些重要的文學家族,如姚安甘氏家族就是典型代表。甘氏族系源遠流長,姚安甘氏一族自明永樂年間從湖南遷居姚安,世代以儒學為業(yè),傳至甘雨一輩時,已歷經數十代,傳承四百余年,以甘雨、甘孟賢、甘仲賢、甘德柄、甘德輝最為有名。甘氏一族著述豐富,在史學、文學、醫(yī)學等領域均有建樹。據楚雄各類方志統(tǒng)計,姚安甘氏家族著作自甘榮昌至甘德柄著述計七十六種,以《補過齋遺集》《姚州志》最為有名。甘氏家族又撰寫了三十余通墓志,如甘雨撰《重修筆架山三豐祠碑》(1884年)記述姚安龍華寺三豐祠的創(chuàng)建;甘孟賢撰《馬油坪重建義學碑》(1895年)回顧了姚安馬油坪義學創(chuàng)建的歷史等等。

此外,云南石刻還為云南文體學、文章學的研究提供了幫助。據調查,云南石刻著錄了明代后期云南文學家李元陽所撰的碑記(含游記)約120種,其中約60種碑文,而《李元陽集》僅收碑文33 種,失收甚多。[17]李元陽倡導“文以載道”,受前七子影響較深,這批文獻也是其文學主張的集中體現。

(三)云南石刻是云南書法史料的重要來源

石刻刻工的書法藝術是研究云南古代書法形體演變的重要資料。據統(tǒng)計,云南古代刻工有565人,其主要題署方式如題“雕書”“刻石”等,刻工書法的高下決定了石刻流傳的廣狹。[12]如東晉《爨寶子碑》(405年),其書風接近北朝、隸楷之間;唐代《南詔德化碑》(766年)其書風上承晉唐,近承褚遂良。一方面,碑文中出現的異體字、俗體字是刻工書法水平的反映。仍以大理為例,大理地區(qū)元碑居多,上世紀70年代大理五華樓出土元碑就達六七十種,另有三百余種無字元碑。“大理國諸碑書法,各具風采,均具有晉唐筆意,但異體字較多,有些費解?!盵18]在文字學、金石學研究中,碑別字一向受到學者的重視,大理刻工在文字和書法上,更與眾不同。大理石刻受到少數民族文字及唐以來佛經俗字的影響,石刻出現了諸多異文,異體字、俗體字數量龐大。舉例來說,石刻異體字主要有:“寶”;“麗”(《李益墓志銘》楊接刊,1437年)?!皩佟保弧疤枴保ā豆蕳罟⑾饶怪俱憽窏蠲骺?363年)。俗體字主要有:“燮”;“淄”(《故神功梵德大阿左梨釋道宗墓碑》(楊智刊,1365年);“莊”(《彥昌趙公墓碑銘》(楊???,1422年)等。另一方面,從石刻拓本的編纂角度亦可發(fā)掘云南書法史的史料價值。云南現存石刻約有三分之一的拓片已經影印出版,各地文管部門通過第三次文物普查又征集新出拓片若干。石刻拓本的影印不但有助于文字形體演變的考察,也是對云南古代書法史料的補充。如《孟孝琚碑》(157年)書體方正、用筆凝重; 《元世祖平云南碑》(1304年)則文辭典雅、剛勁有力;云南出土元及元以前石刻約150種,不乏漢、晉、唐、宋,成為早期字體演變的重要參考。

三、結語

云南學術的發(fā)展與石刻文獻息息相關,舉凡歷史、地理、文學、軍事、藝術等學科均可與石刻文獻互證。一方面,作為云南歷史文化研究的重要參考,石刻文獻不但有助于考證相關史實、補正歷史闕失,還可促進少數民族史研究的進一步發(fā)展,如大理白族石刻所載白族文學家、史學家的生平事跡就是研究白族發(fā)展史的重要材料。另一方面,云南石刻文獻的整理和研究也是對石刻的保護,如石刻的編目、清洗以及存藏都應建立在對石刻文獻充分研究的基礎上。如石刻編目以及分類問題,是按照傳統(tǒng)分類方法還是現代信息學的分類就引起不少學者的討論,現代信息學的分類方法使類目更精細、分類更合理,也更符合石刻本身的文獻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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