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大名沈筠曦,乃家中一等一的“小皇帝”。不說那胖墩墩的小身子,肉嘟嘟的小臉,光看那處變不驚的神情,便可窺見一斑。今天既是“520”表白日,我也便掠去你的“斑斑劣跡”,給你寫了一封表白信。
算來,我也給你寫過許多信了,每封卻都不一樣呢。你長得太快了,已經(jīng)看不出剛出生時蜷伏著的小鹿般的模樣,你五官長開了些,手腳也靈活了許多。每天早上睜眼見你,覺得你每天都不一樣——今天眼睛變大了、明天會翻身了、后天會抓東西了……看著你從一顆種子到一株嫩芽,總能讓我們心中涌出一種感動。
你實(shí)在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孩,也許是心理因素在作祟,我總覺得你的雙眼格外明亮,你的眉毛格外秀氣,連你的聲音都比別人要清脆許多。你的一舉一動都可愛得讓我恨不得把你抱進(jìn)懷里揉一揉再狠狠親上一口。若是忽略那層層疊疊的雙下巴和胖成一節(jié)節(jié)的手臂,也實(shí)在是個小美人。
你也真是調(diào)皮。別的小朋友一餓就哭,一餓就吃奶,只有你餓了也不哭,一喂奶就哭。奶嘴一靠進(jìn),你便把頭一偏嘴一張,露出沒長牙的口腔,腮幫子一鼓,“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哭聲驚天地泣鬼神,刺得耳膜一陣陣地疼。若是媽媽執(zhí)意把奶嘴往嘴里塞,無論怎樣好言相勸,你只閉著眼大哭,時而停下來休息幾秒,而后便將音調(diào)升高一個8度,讓媽媽不得不停下來,抱著你哄一會兒。最可氣的是,有幾次媽媽被你氣得動了真火,將你放在小床上,呵斥幾句“不理你了”,佯裝要離開。我透過門縫看了一眼,你這小丫頭,居然咧開嘴笑了,真是沒有半點(diǎn)“悔過”之心。
不過,媽媽和我在與你長期的“斗智斗勇”之中,漸漸掌握了方法。首先在一間安靜的屋子里,把橘黃色的燈光調(diào)暗,媽媽先抱著你在屋子里轉(zhuǎn)幾個圈,讓你放松下來。媽媽坐下來讓你斜靠在她懷里,準(zhǔn)備好奶瓶,而我拿著一個能播放出童謠的海馬玩偶,在你面前晃來晃去與你打招呼。當(dāng)你被我逗笑時,機(jī)會來了,媽媽輕輕地把奶嘴往你嘴里一塞,同時,我加大說話語調(diào)的夸張程度,以充沛的感情、豐富的表情讓你松懈防范,掩護(hù)媽媽的行動。好的,第一階段完成。你通常會在吸了幾口奶之后,猛然醒覺過來,開始進(jìn)行反擊,此時,我馬上調(diào)整略策,開始以輕柔的聲音哼唱起童謠。漸漸地,你安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小海馬,開始了吸吮。兩道溫柔的目光——我和媽媽的,落在你身上,有些橘黃的燈光斜射下來。墻壁上勾勒出三人的輪廓。一切都是靜止的,唯有我手中的玩偶在輕輕晃動著;一切都是無聲的,唯有我的聲音在輕輕回蕩著。我的手腕有些酸痛,無意間我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影子映入眼簾。影子本是黑白兩色,橘黃的燈光卻好像為墻面鍍了層金邊,于是整片墻壁都顯得溫暖起來。我又低下頭去,看著你半閉的眼睛,洋娃娃般纖長的眼睫毛,突然領(lǐng)悟到了什么是血脈相連。你這個小家伙——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能陪伴我最久的人了。
一般寫到這里,總該寫些抒情的句子,可我絞盡腦汁愣是沒想出一句適合的來。我的妹妹,祝你:四季平安,歲歲無憂,豁達(dá)自在,身體健康,還有我愛你——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