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憲朋 梁曉辰 李艷敏 吳錦國* 王立紅 傅冬良 朱朝陽 吳 穎
1.梅山出入境檢驗檢疫局 浙江寧波 315012;2.浙江省植物保護檢疫局;3.北侖出入境檢驗檢疫局;4.寧波出入境檢驗檢疫局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我國植物種苗的市場需求不斷增大,以進境繁殖材料為目的的傳統(tǒng)引種方式,已經(jīng)遠遠不能滿足日益增長的林木和花卉貿易需要,逐漸演變?yōu)橛^賞性、貿易性的引進方式,貿易量日益增大。境外引種或觀賞引進促進我國農(nóng)業(yè)和經(jīng)濟貿易發(fā)展的同時,也增加了檢疫性有害生物隨之傳入的風險,植物種苗是植物有害生物隨人為活動遠距離傳播擴散的主要途徑。近年來,我國口岸連續(xù)在進境植物種苗中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年均截獲種類數(shù)達到50種左右,且歷年均有新的檢疫性有害生物被截獲[1]。這些有害生物一旦傳入國內,將對浙江省乃至全國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安全和生態(tài)環(huán)境安全造成嚴重威脅。因此,本文對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種苗疫情截獲情況進行分析,并結合目前口岸檢疫監(jiān)管工作實際,在分析疫情的基礎上,探討防控進境植物種苗安全風險的對策,以加強寧波口岸植物檢疫監(jiān)管,保障我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安全和生態(tài)環(huán)境安全。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2 156批,貨值1.49億美元,其中進口種子16批、49.9噸、貨值7.9萬美元,進口苗木2 140批、3 277.6萬株、貨值1.487億美元(表1)。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的種類主要是雞爪槭46 659株,其次是紅楓41 440株,杜鵑24 129株;主要來源地為荷蘭558 509株、日本171 308株和意大利127 260株(表 2)。
表1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情況
(續(xù)表 1)
表2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種類及來源國情況
由表1、表2可見,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貿易呈現(xiàn)以下特點:
1.2.1 總量日益增長
2012—2017年間,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批次、貨值基本保持逐年提高,主要以苗木進口為主,共引進植物種苗2 140批次,除2014年以外,逐年增長。
1.2.2 貿易國別繁多
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來源于35個國家或地區(qū),主要來源于荷蘭、日本、意大利、美國、西班牙、泰國、越南等國。其中種子主要來源于意大利,主要為甘藍種子;苗木主要來源于日本,2017年,日本進口苗木占全年整年貿易額的89.29%。
1.2.3 品種日益豐富
從引進種類來看,2012—2017年,寧波口岸引進植物種苗近680種(以貨物品名統(tǒng)計),主要是雞爪槭、紅楓、杜鵑等。近幾年,大型觀賞苗木的進口量保持高速增長狀態(tài),特別是羅漢松,2017年共完成檢疫羅漢松347批、5 758株、貨值2 062萬美元,同比分別增長91.7%、25.9%和20.8%,進口數(shù)量約占到全國進口量的53.3%,已連續(xù)3年成為全國最大的羅漢松進口口岸。
2012—2017年,寧波口岸從進境植物種苗中共截獲有害生物382種,80 029種次,其中檢疫性有害生物29種,2 123種次,非檢疫性有害生物353種,77 906種次。在截獲種類中,線蟲115種,昆蟲110種,真菌66種,雜草45種,細菌20種,病毒4種,其他22種。以線蟲、昆蟲和真菌居多,分別占總種類數(shù)的30.1%、28.8%和17.3%。在截獲種次中真菌截獲種次占比59.3%,其次是線蟲截獲種次占比30.4%,兩者占據(jù)總截獲種次的89.7%(表3)。
表3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截獲有害生物情況
從疫情來源地看,從35個國家(地區(qū))進境植物種苗中截獲有害生物,其中來自日本、意大利、西班牙的種苗檢出有害生物種類分列前三位,占總種類的51.4%;來自日本、意大利、荷蘭的種苗檢出有害生物次數(shù)分列前三位,占總檢出量的94.4%。來自日本、意大利、西班牙的種苗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種次分列前三,占總種次的98.2%,分別為:日本19種,2 006種次;意大利10種,72種次;西班牙6種,12種次(表 4)。
表4 2012—2017年寧波口岸從不同國家(地區(qū))截獲有害生物情況
(續(xù)表 4)
2012—2017年,寧波口岸從進口植物種苗中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29種,2 123種次,包括線蟲19種、真菌4種、雜草3種、昆蟲1種、病毒1種和其他1種(表5)。其中可可花癭病菌(Nectria rigidiuscula)、葡萄莖枯病菌(Phoma glomerata)、馬丁長針線蟲(Longidorus martini)、山茶根結線蟲(Meloidogyne camelliae)、蘋果根結線蟲(Meloidogyne mali)、杜鵑花枯萎病菌(Ovulinia azaleae)、日本短體線蟲(Pratylenchus japonicus)、具毒毛刺線蟲(Trichodorus viruliferus)、里夫絲劍線蟲(Xiphinema rivesi)共9種檢疫性有害生物為全國口岸首次截獲。從截獲種次來看,山茶根結線蟲 (Meloidogyne camelliae)641 種次、盧斯根腐線蟲(Pratylenchus loosi)537 種次、短頸劍線蟲(Xiphinema brevicollum)432種次,獲檢疫性有害生物種次分列前三,均從進口苗木中截獲。
通過對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不同種類、來源國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情況進行分析(表6),可以發(fā)現(xiàn)羅漢松、茶梅、雞爪槭和山茶所攜帶的檢疫性有害生物種類和種次最多;日本截獲的檢疫性有害生物種類種次居首,韓國進口種苗需重點關注盧斯根腐線蟲和短頸劍線蟲,意大利、西班牙等歐洲地區(qū)重點關注櫟樹猝死病菌、里夫絲劍線蟲、葡萄莖枯病菌和散大蝸牛等有害生物。
表5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情況
表6 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不同種類、來源地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情況
(續(xù)表 6)
植物種苗的引進一般包括入境前引種檢疫審批、入境時口岸檢疫和入境后隔離種植檢疫監(jiān)管3個環(huán)節(jié)。引種檢疫審批是防止有害生物傳入的有效行政手段,也是各國通行的做法。目前,我國的引種檢疫審批存在以下問題:(1)多頭管理,審批標準不一[2]。引種檢疫審批涉及原農(nóng)業(yè)部、原林業(yè)局和原國家質檢總局3個部門,各部門審批范圍雖有一定分工,但對于某些種類歸屬不清;另外,審批缺乏統(tǒng)一標準,原農(nóng)林兩部門對從同一產(chǎn)地引進同一植物審批的禁止攜帶有害生物有時會不一致,甚至相差甚遠,給口岸檢疫、合格評定帶來很大困難,也不利于進口商對外簽訂檢疫條款以及外貿索賠。(2)檢疫要求針對性不強。缺乏對引進植物的系統(tǒng)風險分析,所列的檢疫性有害生物種類少,不夠準確和全面。對審批對象未根據(jù)風險高低進行分類管理,也未充分利用國外疫情發(fā)生情況、口岸疫情截獲情況、進口種植單位隔離條件等信息區(qū)別提出口岸檢疫要求及隔離檢疫條件。這些問題嚴重削弱了檢疫審批制度在防止有害生物傳入中的預控作用和對口岸檢疫的指導作用。
建議涉及進境植物種苗檢疫審批的相關部門尋求適當機制,協(xié)同做好引種檢疫審批工作,對未明確的審批范圍通過合適機制明確分工。同時,著手統(tǒng)一檢疫審批標準,在充分做好原產(chǎn)地疫情調查前提下,以有害生物風險分析和口岸疫情截獲情況等為依據(jù),統(tǒng)一審批禁止進境的有害生物目錄、允許進口的限量、是否需要隔離種植以及隔離期限等關鍵要素。
由于外來有害生物隨進境種苗傳入我國的風險極高,因此必須加強有害生物風險分析(PRA)。應建立并不斷完善進境植物種苗種類(寄主)、有害生物(檢疫性有害生物)、產(chǎn)地(來源國或地區(qū))等相關信息資料的數(shù)據(jù)庫,納入檢驗檢疫內部網(wǎng)站,各口岸相互交流,信息共享,便于口岸基層人員查詢,提高檢疫監(jiān)管工作的主動性。充分利用近3~5年收集的數(shù)據(jù)信息,進行類比分析,制定適合本口岸實際的有害生物風險防控目標方案。對申請進口的種苗,及時進行資料查新,進行PRA分析,確定其有害生物名單和需要重點關注的種類及產(chǎn)地[3]。在分析有害生物風險中,針對種苗的特點,依據(jù)風險程度進行分類評估管理。并及時掌握國外疫情發(fā)生和口岸截獲疫情等信息,改進口岸檢疫方法,以期加強防范有害生物風險的預控作用。
對2012—2017年寧波口岸進境植物種苗不同種類、來源地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情況分析,確立對日本、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進境種苗進行重點關注,對羅漢松、茶梅、雞爪槭和山茶等種苗進行針對性取樣檢測,以快速、安全的完成檢驗檢疫工作。
寧波口岸進口種苗截獲有害生物種次多,有害生物種類的鑒定不僅工作量大,而且需要很高的專業(yè)知識和豐富的工作經(jīng)驗,對于基層檢驗檢疫機構來說困難很大[4]。目前我們的做法是口岸實驗室只對常見物種進行初篩鑒定,對于截獲的可疑疫情或重要有害生物則依托寧波檢驗檢疫技術中心的相關專家進行進一步鑒定或復核,一些特別物種還會送其他大學和科研機構進行鑒定,大大提高了截獲有害生物的鑒定速度和權威性,也提高了疫情檢出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