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東

在世界寶石王國中，祖母綠的歷史最為悠久，早在5000年前就是古埃及人的至愛。古希臘神話將祖母綠與愛神維納斯相提并論，視祖母綠為愛的天使。在歐洲許多國家都發(fā)現(xiàn)有祖母綠制成的史前飾物。一粒盎然綠意、不含雜質(zhì)的祖母綠，其價值可以比一顆同樣質(zhì)量、凈度的鉆石高出許多倍。

祖母綠的綠色一開始就代表著美好希望和新的生命，象征仁慈、信心、善良、永恒、幸運和幸福。綠色是春天的顏色，歐洲人更是將祖母綠視為春天的美神，相信它帶給人們力量、勇敢和自信。它既代表溫暖的春天，亦能代表火熱的愛情。在西方諸多國家，祖母綠是男女定情的不二選擇。有關祖母綠的神奇?zhèn)髡f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說不盡的故事。

在中國寶玉石版圖中，祖母綠長期是一個空白。中國有讓世界為之矚目的祖母綠礦嗎？無人給予理論與實踐的精準回答。在當代珠寶界，有一位叫王桂敏的女子僅從家鄉(xiāng)維吾爾族玉商手中看到一粒極品祖母綠原石，便認定中國會有很好的祖母綠礦。為了這個夢，她舍去錦衣玉食的風光，以“雖九死其猶未悔”的毅力和意志找遍大半個中國，一直尋蹤到亞洲屋脊的帕米爾，在人跡罕至的雪山腳下筑巢，住地窩子挖礦。沒有路的路是最難走的，但是她有一顆永不言敗的心。17年風雨兼程，17年殫精竭慮，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啾M甘來的她終于迎來云蒸霞蔚的春天，給世界呈現(xiàn)出美輪美奐的中國祖母綠。

自砸鐵飯碗的世婦會代表

1975年，19歲的王桂敏來到阿勒泰有色三礦成為一名工人。阿勒泰被譽為寶石之鄉(xiāng)，民間盛傳“阿爾泰山99條溝，溝溝有黃金”。

王桂敏和普通工人一樣，成天與有色金屬礦石打交道，從礦石中篩選出有色金屬鈹，拿到蘭州去冶煉加工。鈹主要用于航空航天及核工業(yè)等領域。王桂敏只知道鈹?shù)V有生料熟料之分，越亮越透明的伴生礦含鈹越少。一位日本商人不經(jīng)意間從礦料中找到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石子，給她2000元人民幣，說那是寶石。

這讓王桂敏著實嚇了一跳。當時她的月工資是79.8元，2000元簡直是個天文數(shù)字，比她兩年的工資還高。她簡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寶石為啥這么金貴？在礦上，鈹?shù)氖召弮r是2.7元1公斤，而混在其中的藍色的石子，是鈹?shù)臈壩铩?/p>

蘭州回來，王桂敏做出一個驚人之舉，停薪留職，自謀職業(yè)。這在當時的阿勒泰簡直不可思議，她是可一個砸了鐵飯碗、自端泥飯碗的人。1982年，她向農(nóng)牧民收購礦石，把鈹賣給公家，把藍藍的小顆粒挑揀出來，積蓄了3公斤。那個日本商人找不見，王桂敏天不怕地不怕，只身來到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廣州，經(jīng)地礦局一鑒定是海藍寶石，當時以每公斤300元賣給地礦局，這讓王桂敏高興得不得了。

從此，中國珠寶界也認識了王桂敏，認識了阿勒泰的海藍寶石。由此，海藍寶石的分級、鑒定、色度、粒度、純度、光潔度、品質(zhì)……王桂敏由淺入深，由表及里，成為行家里手。阿勒泰的海藍寶石和碧璽一批批呈現(xiàn)在廣州市場，而后進入國際市場。

從阿勒泰到廣州、深圳，王桂敏成為原料基地到珠寶高端市場的特使，往來穿梭。在廣州，她創(chuàng)辦寶石加工廠；在阿勒泰，她成立有色三礦寶石公司，把阿勒泰的寶石業(yè)做得風生水起。在工廠工人下崗的那些年，王桂敏組織他們找礦、開礦、選礦、加工，帶動家鄉(xiāng)數(shù)百人就業(yè)，涌現(xiàn)一批百萬富翁。她還帶領一批善經(jīng)營者活躍在廣州、深圳，有的發(fā)展到上億元的資產(chǎn)。

1985年，王桂敏受廣州珠寶界的派遣，到云南瑞麗收購翡翠產(chǎn)品，同時開了一家翡翠店。為了開闊視野，拓展事業(yè)，王桂敏在翡翠店經(jīng)營鼎盛的第3年，果斷出手，賣了800萬元。

接著，她的足跡幾乎遍布全國的寶石礦，其中有吉林白石山的橄欖石礦，有山東昌樂的藍寶石礦，有河南平頂山的石榴石礦，有云南貢山的碧璽礦……

在中國珠寶行業(yè)風起云涌的1994年，寶石界的張佩莉、鄧燕華、歐陽秋眉、王桂敏等在深圳成立有色金陽珠寶有限公司，王桂敏負責提供貨源。為給1995年在北京召開的世界婦女代表大會代表準備禮品，王桂敏取“其瑩如水、其堅如玉”的水晶給每位代表做一條項鏈。為表達中國人的心意，她以極端負責、精益求精的精神，把高貴典雅的水晶項鏈做得完美無瑕。同時，王桂敏也作為新疆民營企業(yè)的代表，出席了世婦會，為新疆、為珠寶界贏得了一份榮譽。

特別是王桂敏在深圳有一個近300人的設計加工團隊，將新疆阿勒泰的海藍寶石等，制作成精美絕倫的飾品，出口韓、德、美、日、泰等世界珠寶市場，讓中國海藍寶石為世界矚目。在珠寶界，王桂敏是海藍寶石的一標志性人物，掌握了海藍寶石的定價權。

祖母綠的探尋之旅

2000年3月8日，那是千禧年第一個“三八“節(jié)，王桂敏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阿不都·克里木等3個玉商來到王桂敏所在的深圳沙頭角加工廠。

老朋友相見，分外熱情。阿不都帶來一批和田玉料，請王桂敏幫忙銷售，他還特意掏出一粒綠瑩瑩的東西請阿依魯爾辨認。在維吾爾族朋友眼里，王桂敏是既熱情又豪爽的大能人，不僅膽識過人，而且有求必應，大家都親切地稱她為阿依努爾，意為月亮光。在維吾爾族人心中，最美的女人都比作月亮，傳遞的是柔和而仁慈的光。以她在珠寶界10多年歷練和豐富的寶玉石加工鑒定的閱歷，王桂敏一眼便認為這是祖母綠罕見的一塊原石。人生的命運往往就是這樣，千百年的等待，一眼就牢牢拴住她的心。她要找到它的源頭，找到中國的祖母綠礦。中國也曾探明云南文山有祖母綠，她也曾親自踏看，只是不成其氣候，色澤、凈度、透明度等都不入眼。也有當?shù)乩相l(xiāng)零星開采，但不被市場看好。難道中國沒有好的祖母綠礦？阿不都手中的祖母綠綠得讓人心花怒放，她想只要它來自中國，那就一定能找到好的祖母綠礦。

一稱，1.18克，個頭雖不大，但足以讓人充滿期待。王桂敏問那粒祖母綠的來處，阿不都說是在西安一位打馕的維吾爾族朋友那里來的。由于當時電話無法聯(lián)系到人，王桂敏當即決定說：你那8萬元的玉石，我先給你打5萬元的預付款，剩余3萬元回來幫你把玉銷售后即付。明天我們一塊飛西安找人，路途每天給你500元勞務費。

3月9日飛抵西安，找到那位打馕的維吾爾族朋友，他說那粒祖母綠是他外孫給他的，外孫在阿克蘇地區(qū)拜城縣黑英山鄉(xiāng)。為了讓打馕的朋友與她同行，王桂敏毫不猶豫，將路費、勞務費、每天打馕、賣馕的費用統(tǒng)統(tǒng)包銷，又從西安飛到阿克蘇，再坐車到達黑英山。

風塵仆仆到達目的地，打馕人的外孫阿拜說那是他喀什公安局一位叫卡得爾的朋友給他的。王桂敏于是又追蹤到喀什?？ǖ脿栒f：我是用水晶從和田賣玉的朋友艾力江那換來的。趕到和田，一打聽，說是艾力江到山東賣葡萄干去了。

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追蹤，馬不停蹄的奔波，王桂敏原以為找個兩三個人就會水落石出，可現(xiàn)實遠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回頭一望，山重水復；往前一望，前途未卜。她暗自思量：難道我也走了一條堪比西天取經(jīng)還遠的路？這是命運的安排？她又想，不管千難萬難，好在上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能續(xù)上下一個環(huán)節(jié)，沒有中斷，還不是無路可走。只要找到路就不怕路遠，只要走對路路就不遠。于是，她把深圳的廠關了，把業(yè)務停了，鐵了心一門心思追尋祖母綠的源頭。

從大西北的喀什，又飛到黃海之濱山東的泉城。從艾力江的親人那得知他去了青島，而且居無定所，只有等他來電話才能知道他的住處。這可傻了眼，偌大的青島到哪去找他。無可奈何，王桂敏只有在濟南“守株待兔”，這一等就是3個月。

待到和艾力江聯(lián)系上，才知道他手中的祖母綠來自慕士塔格峰下塔什庫爾干塔吉克族自治縣蘇巴什村的一個柯爾克孜人手中。他叫莫合塔爾。于是，王桂敏用12萬元收購了艾力江1.5噸的葡萄干，讓艾力江陪同她從濟南又飛回喀什，再直奔蘇巴什村。在莫合塔爾那，她得知那粒祖母綠也是一個塔吉克族叫莫合塔爾的同名同姓的人手中得來的。那個塔吉克族的莫合塔爾是該縣原海關關長，現(xiàn)已退休，陪女兒到俄羅斯上學去了。

骨節(jié)眼上，王桂敏心涼了半截。其一，莫合塔爾何時回國還是個未知數(shù)；其二，莫合塔爾為海關工作人員，那粒祖母綠會不會是從巴基斯坦的商人那帶過來的？巴基斯坦有祖母綠礦，也常有商人把寶石經(jīng)銷到中國來。如果是那樣，那么王桂敏的所有希望就全破滅了。

這種焦慮，讓她心痛，但是又別無選擇，只有苦苦等待。一個多月后，在忐忑不安中，王桂敏終于接到回到祖國的莫合塔爾的電話，請她來塔什庫爾干縣。王桂敏喜出望外，在帕米爾高原上與期待已久的莫合塔爾相會，同時見面的有海關的吉力艾力克，祖母綠是從吉力艾力克那來的。吉力艾力克說：這個寶貝來自柯克西力克鄉(xiāng)的一位塔吉克族牧民。

事不宜遲，第二天，王桂敏一行5人直奔離縣城40公里的柯克西力克鄉(xiāng)。走到牧民家還有一河之隔的岸邊時，才發(fā)現(xiàn)那座橋讓人不寒而栗。橋是用皮繩栓在兩岸的，皮繩上綁著木板。皮繩的支撐力是有限的，人走在上面顫抖得利害。此時正是洪水季節(jié)，四五十米的河面上洪水咆哮，不到危急關頭誰也不冒險過橋。

來的5個人，只有王桂敏一個女的，也只有一個她是急著要過橋的。過還是不過？她思想斗爭也很激烈，一路走來，眼下已是功虧一簣的時刻。退，可以擇機再來；進，希望就在眼前?！拔也幌碌鬲z誰下地獄”，王桂敏橫下一條心，讓大家用繩子結結實實綁在她的腰間，大聲拜托他們說：我要是從橋上掉下去了，你們一定要快快把我拉上來！說完，她奔跑著從橋面上快速通過。這個在珠寶界譽為大俠的女漢子，就像一陣風掠過波濤洶涌的河面，讓河岸的人們都驚呆了。

王桂敏見到對岸的牧民，牧民指著王桂敏手中的祖母綠，連連說：曼尼克！曼尼克（我的！我的?。?！王桂敏聽得懂這句塔吉克語，便問這寶石從哪來？他說：達布塔爾，是他1994年放牧時撿到的。王桂敏問他能不能過河帶他去找礦點？他說現(xiàn)在河水太大了，到9月份洪水期過了再帶她去。

從河對岸返回時，王桂敏心理發(fā)生了變化，以慢而求穩(wěn)，幾乎是從橋面上一點點爬著過河的。

至此，王桂敏的尋寶之旅整整歷經(jīng)兩年零兩個月零6天，其間找尋了多個民族19人；直接耗費23萬元，歷經(jīng)大半個中國。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睘榱烁屑つ俏荒撩?，王桂敏贈她一臺吉普車。有意思的是，牧民帶她到礦點巡視中，在羊圈的墻頭壘的土石中王桂敏敏銳地發(fā)現(xiàn)一粒約2克重的祖母綠，綠瑩瑩的色澤誘人極了。這更確認祖母綠的礦就在附近。于是經(jīng)過踏勘，申辦了兩個礦區(qū)約4平方公里的祖母綠礦探礦的手續(xù)。

帕米爾因為她而更加神秘而美麗

2002年春，亙古荒原的帕米爾走來風風火火的一位中年婦女，因她，中國祖母綠礦翻開第一頁。

礦區(qū)位于著名的中巴友誼路沿途的達布塔爾鄉(xiāng)。喜馬拉雅山脈、喀拉昆侖山脈、昆侖山脈、天山山脈、興都庫什山脈，世界山脈的五大巨頭都在這里聚會。“帕米爾”為塔吉克語，意為世界屋脊，這里古稱蔥嶺或不周山，平均海拔5850米。

王桂敏就是只身一人在冰峰雪嶺、荒無人煙的山谷安營扎寨的。陪同她的是兩條狗和一部車。沒有房子，她挖了一個深1.5米、大小約12平方米的地窩子。中國的祖母綠、中國21世紀的采礦史，一定會記下這一筆，一個孤膽英雄的女俠在世界屋脊的帕米爾、身居最簡陋的地窩子邁出了“世界綠寶之王”開采的第一步。這也許是世界祖母綠礦、乃至珠寶石礦開采史上獨一無二的記錄。

按常規(guī)，王桂敏分別挖了若干個探槽，探尋祖母綠在這一帶的分布，沒有這些最真實、最原始的資料，祖母綠礦的未來都是一句空話。苦不怕、累不怕、生活單調(diào)不怕、空氣稀薄不怕，唯有寂寞最怕，寂寞之后最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祖母綠子虛烏有。

這里也有最難得的靜，靜得你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你可以和自己的靈魂對話。這里也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昆侖高萬仞，手可接星辰。放聲歌一曲，誠邀天上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連飛鳥都不來，連狗都不叫，有誰放歌？心中即便有歌，又有誰來應？

就在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融化的雪在探槽悄無聲息地涓涓流淌。夕陽下，閃著一道光，王桂敏眼前一亮，心中一驚，凝神一看，光亮是從探槽反射過來的。她心一陣狂跳，向探槽奔跑過去。水的沖刷，探槽中一粒綠色的礦石凸現(xiàn)出來，在陽光下泛著光芒。王桂敏捧起那塊嵌著寶石的巖石，一看，沒錯，就是祖母綠！就是含鉻質(zhì)的鈹鋁硅酸鹽！

王桂敏熱淚盈眶，跪向東方，祖國啊，母親，為了祖母綠的中國夢，你的女兒歷經(jīng)千辛萬苦，殫精竭慮，今天終于找到礦脈的源頭。

2003年夏，王桂敏滿懷喜悅，參加在泰國舉行的國際珠寶展和國際珠寶切割打磨技術比賽。高手云集，參賽國多達30多個。眾多國家的選手切割打磨的是鉆石，泰國選手選的是紅寶石，王桂敏選的是海藍寶石，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以質(zhì)量優(yōu)數(shù)量多為勝。她以豐富的經(jīng)驗和嫻熟的技藝奪第二名。然而，天有不測風云，由于國內(nèi)非典爆發(fā)，她在泰國一呆就是6個月零3天。

2004年2月16日返回祖國，王桂敏以只爭朝夕的精神渴望加快祖母綠礦的建設。一天她從乘坐的毛驢下來時，右腳蹩在巖縫中，身體一個趔趄，腳踝骨骨折。同行的吐爾遜背著她走了3公里，找到有經(jīng)驗的阿不都。阿不都用牧人接羊骨折的辦法給她做了臨時處理，迅速用車送她到喀什兵團三師醫(yī)院。醫(yī)院骨科醫(yī)生經(jīng)拍片檢查，夸獎塔吉克牧民骨頭接得挺好。

更大的磨難是在2010年10月3日，王桂敏乘坐越野車途樂去若羌玉石礦，在途經(jīng)兵團36團紅柳溝時，與迎面而來的一輛大平板貨車相撞。當送到36團醫(yī)院時，她已滿頭是血，沒有了鼻息，于是將她作為死者蓋了一塊塑料布，便忙著施救其他傷者。大概過了3小時，交警來給“死者”拍照時，發(fā)現(xiàn)塑料在動。一摸人還有氣，于是趕忙急救，用120救護車送庫爾勒。在庫爾勒人民醫(yī)院，整整6天人才蘇醒過來。據(jù)后來回顧車禍現(xiàn)場，她坐在副駕駛位置，由于腳下裝的都是瓜，腿是蜷著坐的，要不然腿在相撞中可能將下肢切斷。還有當時她正低著頭打瞌睡，撞車的一瞬間，后車廂飛過來的油桶也可能把她的頭頂削去。這些讓人驚心動魄，似乎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躲過一劫。

這一切，都沒有阻止王桂敏為實現(xiàn)祖母綠的中國夢而退縮半步。她相信，當年把一份事業(yè)刻在骨子里并終生為之奮斗時，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

最讓王桂敏榮耀的是，她于2005年8月送給國土資源部一塊5.3公斤的祖母綠原礦標本，被國土資源正式命名為中國新疆祖母綠，這塊祖母綠巖礦標本被永久珍藏在博物館。

中國有祖母綠的消息不脛而走，蜚聲海內(nèi)外。包括世界上祖母綠最負盛名的哥倫比亞，以及巴西、巴基斯坦等國的祖母綠專家、行家、商人先后來到中國的祖母綠礦實地考察，他們認為中國祖母綠的顏色、品質(zhì)可以和哥倫比亞媲美。

沉寂了億萬年的帕米爾，由中國地祖母綠揭開了它神秘而美麗的一角。王桂敏和“王桂敏們”正以“不到長城非好漢”的精神，迎來不周山和祖母綠風展紅旗如畫的春天，給世界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