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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再現(xiàn)霍爾姆斯翻譯研究學科構架圖*

2018-12-12 05:03:34湖南大學
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 2018年4期
關鍵詞:霍爾姆構架分支

湖南大學

朱健平

提 要: 1972年霍爾姆斯構建了翻譯研究學科構架,為翻譯研究成為獨立學科提供了理論依據(jù)。1995年圖里將霍氏構架制成“地圖”,對直觀傳播霍氏學科思想、推動學科發(fā)展產(chǎn)生了積極影響。但圖里地圖還有嚴重不足,它簡化了霍氏構架的層次,誤構了某些分支的關系,忽視了某些分支研究的最終目標,甚至遮蔽了“翻譯研究之研究”分支的存在,不利于全面了解霍氏構架全貌。本文依據(jù)霍氏原文,重新制作了霍氏構架圖,試圖通過增補層次、理清關系、呈現(xiàn)某些分支的研究目標、補充“翻譯研究之研究”等分支,完整再現(xiàn)霍氏構架思想,以便更客觀地評價霍氏構架的歷史貢獻和學術價值。

1. 引言

1972年,霍爾姆斯(James Holmes, 1924—1986)發(fā)表了“翻譯研究的名與實”(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對翻譯研究的學科構架進行了整體建構。該文“為學術地研究翻譯指明了方向”(Pym, 1998: 1),對翻譯研究的學科發(fā)展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E. Gentzler(1993: 92)譽之為翻譯研究的“奠基之作”,M. Snell-Hornby(2006: 40)認為它是翻譯研究學科建立的“宣言”,潘文國(2002)視其為當代翻譯研究的開端。1995年G. Toury將霍氏的學科思想制作成“地圖”,使其以更直觀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對霍氏構架的廣泛傳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但是對照霍氏原文卻發(fā)現(xiàn),Toury的“地圖”未能準確反映霍氏構架的完整面貌,而是存在某些缺失甚至誤構。本文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擬嚴格對照霍氏原文,重制霍氏學科構架圖,糾正Toury的誤構,以還霍氏構架以原貌。

2. Toury制作的霍爾姆斯翻譯研究基本“地圖”

1995年,Toury在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andBeyond一書中將霍氏描述的學科構架制作成“地圖”,并命名為“霍爾姆斯翻譯研究基本‘地圖’”(見圖1):

圖1. Holmes’ basic “map” of Translation Studies(Toury, 1995: 10)

不難看出,按照Toury的理解,霍爾姆斯是將翻譯研究分為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兩大分支。純翻譯研究又分為理論翻譯研究和描述翻譯研究兩支,其中理論翻譯研究又分為普通翻譯研究和局部翻譯研究兩個細支,局部翻譯研究還可進一步依據(jù)翻譯的媒介(medium)、區(qū)域(area)、層級(rank)、文本類型(text-type)、所在時期(time)以及某些特定的問題等分為六類;描述翻譯研究則又分為翻譯產(chǎn)品研究、翻譯過程研究和翻譯功能研究。與純翻譯研究并置的應用翻譯研究,又可分為譯員培訓、翻譯輔助手段和翻譯批評三支。不僅如此,Toury還以單向箭頭標明了局部翻譯研究各分支與描述翻譯研究各分支之間的關系。

應該說,該圖基本反映了霍氏學科構架的主要面貌,對霍氏構架中各個層次的分類及其相互關系作了較好的梳理,并以“地圖”的方式直觀地呈現(xiàn)出來,使我們能夠快捷地了解翻譯研究的主要研究內(nèi)容和研究對象,對霍氏學科構架思想的廣泛傳播做出了重要貢獻。但是對照霍氏原文卻不難發(fā)現(xiàn),Toury的這幅“地圖”還遺漏了某些信息,有些甚至是非常嚴重的疏忽,這些不足若不糾正,將不利于我們?nèi)娑鴾蚀_地理解霍氏的學科構架思想。

3. Toury“地圖”的主要問題

概言之,Toury的“地圖”主要存在以下問題:

問題1: 主體構架內(nèi)容不完整

從Toury的“基本地圖”及其簡單描述(Toury, 1995: 9)可以看出,在Toury看來,霍爾姆斯的主體構架僅包含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兩支。但通讀霍氏全文卻發(fā)現(xiàn),霍氏構架其實應該由三大分支構成,即除上述兩支外,還應包括“翻譯研究之研究”。的確,霍氏在論文3.1[注]此為霍氏原文標注的章節(jié)序號。下同。中確實是將翻譯研究分為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兩大塊,并花了大量篇幅對兩塊的研究內(nèi)容進行詳細闡述(見3.11和3.2),但Toury未能注意,霍氏在詳述了上述兩大主要分支后,在文末更進一步指出:

在翻譯研究的三個分支中,每個分支都有我未曾論及的兩個方面,它們……與翻譯研究自身的研究有關: 一是歷史研究,既包括翻譯理論史的研究,也包括翻譯描述史和應用翻譯研究史的研究;二是方法論研究,或曰元理論研究,它不僅研究這一學科的各個分支最好采用何種方法或模型的問題,而且要集中關注學科本身的構成等基本問題。(3.32,筆者譯,下劃線為筆者所加)

可以看出,霍氏在翻譯研究的三個分支[注]霍氏此處所說的“三個分支”是指描述翻譯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見3.31),但按他在上文的整體描述來看,前二者是囊括在純翻譯理論研究中的,因此實際上應該是兩個分支,即純翻譯研究(包括描述翻譯研究和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外還另設了一個分支,即“翻譯研究自身的研究”?;羰蠈@一分支雖未詳細討論,但他顯然已將“翻譯研究的研究”納入到完整的翻譯研究構架之中了。不僅如此,他還將這一分支進一步劃分為歷史研究和元理論研究,并自覺地將這兩種研究與前述三個分支(即描述研究、理論研究和應用研究)彼此關聯(lián)起來,明確了彼此之間的相互關系。更為重要的是,霍氏還在文末呼吁:“翻譯研究已到了必須審視學科自身的時候了”,號召學界立刻行動起來,展開翻譯研究的“元討論”(meta-discussion)。但令人不解的是,如此重要的一個分支卻在Toury的“地圖”中被忽略不計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嚴重的疏忽。

問題2:“描述翻譯研究”未能體現(xiàn)各分支的研究過程和最終目標

Toury的“地圖”對描述翻譯研究的呈現(xiàn)過于簡單,即認為描述翻譯研究只是分為翻譯產(chǎn)品研究、翻譯過程研究和翻譯功能研究三支(見圖1)。但是對照霍氏原文卻可發(fā)現(xiàn),霍氏對該分支的闡述十分詳細,他不僅闡述了描述翻譯研究各分支的研究過程,而且還預測了各分支的最終目標,認為翻譯產(chǎn)品研究可從單個譯作的描述(individual translation description)出發(fā),經(jīng)過同一原作不同譯作的比較翻譯描述(comparative translation description)和更大規(guī)模的譯作語料庫調查(translation corpus survey)——包括歷時調查(diachronic survey)和共時調查(synchronic survey),最終建立普通翻譯史(general history of translation)(見3.111)。翻譯功能研究旨在描述譯作在接受者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中所發(fā)揮的功能,主要研究翻譯選材(text translated)和影響選材的因素(influence exerted),最終建立翻譯社會學(translation sociology或socio-translation studies)(見3.112)。翻譯過程研究旨在運用心理學理論描述翻譯過程或行為,最終建立翻譯心理學(translation psychology)(見3.113)。而這些具體的研究過程以及各分支的最終研究目標在Toury的“地圖”中卻未能得以呈現(xiàn),從而使“地圖”未能完整地再現(xiàn)霍氏關于描述翻譯研究的整體構想。

問題3:“局部翻譯研究”未能完整再現(xiàn)各分支所包含的下級分類

在Toury的“地圖”中,局部翻譯研究所包含的六種分支之下再沒有下一級的分類(見圖1)。但是對照霍氏原文卻發(fā)現(xiàn),霍氏在這六個分支中的每一個分支下面都還有進一步的劃分,有的甚至還不止一個層次的劃分。比如,依據(jù)媒介的不同(medium-restricted)分為人譯(human translation)、機譯(machine translation)和機輔翻譯(machine-aided translation),其中人譯還分為口譯(interpreting)和筆譯(written translation),口譯又分為交傳(consecutive)和同傳(simultaneous)(見3.1221);依據(jù)區(qū)域的不同(area-restricted)分為密切關聯(lián)的兩類,即以語言為依據(jù)(language-restricted)和以文化為依據(jù)(culture-restricted)的理論(見3.1222);依據(jù)層級的不同(rank-restricted)分為詞/詞組(word/word group)、句(sentence)和文本(text)三個層級的理論(見3.1223);依據(jù)文本類型的不同(text-type restricted)分為文學(literary text)、宗教(religious text)和科技(scientific text)等翻譯理論(見3.1224);依據(jù)時間的不同(time-restricted)分為同代文本翻譯(translation of contemporary texts)和跨代文本翻譯(cross-temporal translation)的理論(見3.1225);依據(jù)特定問題的不同(problem-restricted)分為研究基本問題(basic questions)(如翻譯中的變與不變、翻譯對等的性質等)和研究具體問題(specific matters)(如隱喻或專有名稱的翻譯等)的理論(見3.1226)。很可惜,這些都未能體現(xiàn)在Toury的“地圖”中。

問題4:“應用翻譯研究”內(nèi)容不全

在Toury的“地圖”中,應用翻譯研究分支只有譯員培訓、翻譯輔助手段和翻譯批評三支,而“翻譯政策”這一重要內(nèi)容卻被無端省略了(見圖1)。對照霍氏原文可以發(fā)現(xiàn),翻譯政策研究是霍氏重點討論的內(nèi)容之一,霍氏論文專辟3.23節(jié)討論了這一問題,不僅指出翻譯政策研究的任務是要確定譯者、翻譯和譯作在社會中的地位和作用,而且列舉了這一研究值得關注的主要內(nèi)容,如確定在某個特定的社會文化語境中需要選擇哪些作品來翻譯,譯者的社會經(jīng)濟地位如何或應該如何,翻譯在外語教學中應該扮演什么樣的角色等。但這一重要內(nèi)容也被Toury忽視了。

問題5: 誤構了各分支之間的關系

霍氏在學科構架中不僅進行了多層劃分,而且還簡要描述了某些層次的不同類別之間的相互關系。比如,霍氏認為,翻譯理論研究可以運用描述翻譯研究的結果來逐步改進(evolve)原則、理論和模型,并以此解釋翻譯的現(xiàn)狀,預測翻譯的未來(見3.12),而且最后強調指出,描述翻譯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的關系不是“單向的”(unidirectional),而是“辯證的”(dialectical)(見3.31)。這表明,霍氏在構建學科構架時不僅考慮了各分支研究的不同功能和任務,而且充分考慮了彼此之間的相互關系,而非孤立地看待各個分支的研究內(nèi)容,亦非單向地看待彼此之間的關系。

在這方面,Toury的“地圖”顯然未能全面呈現(xiàn)霍氏的意圖。他雖然注意到了霍氏關于描述翻譯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引用了霍氏關于三者關系的如下敘述:“三個分支的呈現(xiàn)順序可能會讓人以為它們彼此的引入(import)是單向的(unidirectional),翻譯描述(translation description)為構建翻譯理論提供基本數(shù)據(jù),二者又為應用翻譯研究提供可供運用的學術成果”(Toury, 2012: 3;下劃線為筆者所加)。但遺憾的是,他并未正確理解這句話的含義,而是錯誤地理解了霍氏的措辭: 霍氏在此說的是,他描述三個分支時所采用的先后順序“可能會讓人以為”(might be taken to suggest)三者之間的彼此引入是“單向的”。這里明顯是一種表示否定的語氣,但Toury卻誤認為這就是霍氏的觀點。正如M. Baker(1998: 279)所正確地指出的,“與霍爾姆斯所堅持的三者之間的辯證關系相反,圖里似乎將理論翻譯研究和描述翻譯研究與他所謂的學科的‘應用延伸’(Applied Extension)之間的關系視為絕對單向的關系?!备猩跽?,我們還發(fā)現(xiàn),造成這種誤解的原因是他在引用該句時有斷章取義之嫌,未能認真理解緊接下來的一句話:

當然,實際上,三者的關系是辯證的(dialectical),每一個分支都為另外兩個分支提供材料,并且利用它們提供的研究結果。比如,翻譯理論若無描述研究和應用研究所提供的具體可靠的數(shù)據(jù)便無法進行,同樣,描述研究或應用研究若無起碼的直覺理論假設作為研究的起點便都無法起步。(3.31;下劃線為筆者所加)

這句話明顯是對上句話的否定,即是說,在霍氏看來,三個分支之間的關系“實際上”是“辯證的”,也就是雙向的或相互的,而不是“單向的”。

正是由于Toury誤解了霍氏的原意,他在“地圖”中僅用了單向箭頭表示局部翻譯理論的六個分支對描述翻譯研究的三個分支的關系(見圖1)。雖然Toury緊接著又詳細闡述了描述翻譯研究三個分支之間的關系(Toury, 2012: 4-8)以及描述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同上: 10-13),但是這些關系在他看來仍然是“單向的”,而非“辯證的”。我們認為這是對霍氏意圖的誤讀。因為仔細分析以上所引霍氏原文便會發(fā)現(xiàn),霍氏所強調的是整個理論翻譯研究與描述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而不只是理論翻譯研究之下的局部翻譯研究與描述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Toury將霍氏所描述的雙向的“辯證”或互哺的關系誤讀為單向的關系,便使我們只能看到理論翻譯研究對描述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以及描述翻譯研究對應用翻譯研究的指導作用,而看不到描述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對理論翻譯研究的反哺作用,而且即使是Toury所描述的描述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的關系,也未能在其“基本地圖”中得以呈現(xiàn)。

綜上所述,Toury的“地圖”對霍氏構建的豐滿的翻譯研究構架進行了大幅簡化和壓縮,使其失去了血肉,成了一副干癟的骨架。它未能完整而準確地再現(xiàn)霍氏本人的學科構架思想,不僅存在層次簡化、關系誤構等不足,而且霍氏關于學科構架的某些重要思想,如應該重視翻譯研究的研究等,也未能得到完整再現(xiàn),從而無法通過該圖直觀霍氏翻譯研究學科構架的全貌。

4. Toury版“地圖”的不利影響

Toury的“地圖”盡管是他在探討“描述翻譯研究”時所生成的一個“副產(chǎn)品”,但在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andbeyond出版后產(chǎn)生了廣泛影響,為翻譯學者競相引用(如Pym, 1998: 2; Baker, 1998: 278; Hatim & Munday, 2004: 7-8; 謝天振, 2008; Munday, 2016: 17; 傅敬民、袁麗梅, 2017等),使霍氏翻譯研究學科構架得以廣泛傳播,并以直觀的“地圖”方式深入人心。但另一方面,雖然已有學者注意到了Toury地圖的不足,如滕梅(2014)發(fā)現(xiàn)圖中的應用研究缺失“翻譯政策”分支,潘文國(2002)在自己“轉譯”的“圖”中自覺補充了“翻譯方針政策(作品選擇、譯者地位等)”這一分支,并且意識到霍氏提及的“翻譯學‘學’”和“學科方法論”沒有放進Toury的框架,但從更大的范圍來看,Toury地圖還是產(chǎn)生了許多以訛傳訛的消極后果,有些學者對霍氏構架的介紹、評論、修改或深化便是直接以該圖為起點而展開的(Munday, 2016: 20)。

例如,Pym(1998: 1-2)從該圖出發(fā)批評霍氏構架中缺失統(tǒng)一的“翻譯的歷史研究”;Nikoulicheva(2002)和Colina(2003: 4-6)以該圖為起點探討了翻譯教材編寫和翻譯教學模式等問題,而Dollerup(2007: 5)在BasicsofTranslationStudies(2007)中在對霍氏構架進行介紹時則直接引用Nikoulicheva修改而來的“地圖”;Vandepitte(2008)為重構翻譯研究構架圖而對霍氏構架的批評正是基于該圖而展開的;van Doorslaer(2009)正是在對該圖進行批評的基礎上論證了構建一個“開放而具有描述性的地圖”的必要性;Nouraeya & Karimnia(2015)以該圖為參照對現(xiàn)代伊朗的翻譯研究進行了梳理和總結;Munday(2016: 20)在制作應用翻譯研究分支的“地圖”時也是受Toury“地圖”的影響而未將“翻譯政策”納入圖中。

在我國,張美芳(2000)向中國譯界介紹霍氏構架時也是以此圖為參照,該文雖然同時參照了霍氏原文,因而更加接近霍氏原意,但并未對Toury的“地圖”予以修正。此外,無論是張南峰(2000)對中國翻譯學和翻譯學之間關系的討論,還是馬會娟、管興忠(2000)就中國翻譯學問題與張南峰展開的“商榷”,雙方都是以該圖為依據(jù)的。而且即使是Tao Youlan(2005)對霍氏翻譯研究“地圖”的改造(即將翻譯教程納入其“應用研究分支”),其實也是對Toury版霍氏地圖的改造;羅列、穆雷(2010)正是在參照該圖的基礎上才“發(fā)現(xiàn)”霍氏構架“‘漏掉’的其實還不止翻譯史這一個領域”,而且“許多分支無法找到合適的位置”;高雷(2013)也是以該圖為依據(jù)指出霍氏的“分類標準界定的不很清楚,在理論建構中缺乏足夠的描寫力、解釋力和預測力”。

可以說,Toury的“基本地圖”一方面以其高度的概括性、簡潔性和直觀性促成了霍氏翻譯學科思想快捷而高效的傳播和接受,但同時,相較于霍氏的源描述而言,還存在著簡化層次、誤構關系、忽視目標、缺失內(nèi)容等嚴重不足。這些不足遮蔽了霍氏翻譯研究構架的整體思想,已造成了一些消極的后果,若不加以修正和補充,將不利于我們?nèi)娑陀^地評價霍氏對翻譯研究學科建設和發(fā)展所做出的歷史貢獻,更不利于我們以霍氏的學科思想為參照,或者在進一步修正霍氏學科思想的基礎上,客觀分析并描述翻譯研究的當前發(fā)展趨勢,科學預測并規(guī)劃翻譯研究的未來發(fā)展方向。為此,我們認為有必要根據(jù)霍氏本人的文字描述對Toury的“地圖”進行修正,重制霍氏所設計的翻譯研究構架圖,以“地圖”的方式直觀地還原霍氏構架的全貌。

5. 重制霍爾姆斯翻譯研究學科構架圖

針對上述Toury“地圖”的不足,筆者擬嚴格按照霍氏原文所描述的學科構架思想,對Toury的“地圖”進行修補,并在此基礎上重新制作霍氏翻譯研究學科構架圖,以完整再現(xiàn)霍氏的翻譯研究學科思想。為便于理解,重制過程擬按六步完成。

步驟1: 增補“翻譯研究的研究”分支,完善霍氏的主體構架。

所謂主體結構,此處是指霍氏對翻譯研究所劃分的第一層次。據(jù)上文分析可知,霍氏學科構架的第一層次應該包括三個分支,即不僅包括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還應包括Toury“地圖”中所忽視的“翻譯研究的研究”(詳見上文“問題1”),因此這一分支需在圖中予以增補(如圖2所示)。

圖2. 霍爾姆斯翻譯研究的主體構架圖

步驟2: 增補“描述翻譯研究”各分支的研究過程和最終目標,并完整呈現(xiàn)“局部翻譯研究”各分支的下級分類,完善“純翻譯研究”分支的構架。

如上所述,霍氏將純翻譯研究分為描述翻譯研究和理論翻譯研究,并進而將描述翻譯研究再分為翻譯產(chǎn)品研究、翻譯功能研究和翻譯過程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分為普通翻譯研究和局部翻譯研究。不僅如此,霍氏還對描述翻譯研究之下各分支的研究過程和最終目標進行了詳細描述(詳見上文“問題2”),并對局部翻譯研究以下的各分支進行了深入細致的多層構建(詳見上文“問題3”)。為此,描述翻譯研究和局部翻譯研究的分支構架可分別如圖3和圖4所示。

按照上文所描述的關系合并圖3和圖4(加上普通翻譯研究),便是“純翻譯研究”分支的構架圖(如圖5所示)。

圖3. “描述翻譯研究”分支的構架圖

圖4. “局部翻譯研究”分支的構架圖

圖5. “純翻譯研究”分支構架圖

步驟3: 增補“翻譯研究的研究”的分支構架。

如上文“問題1”中所述,霍氏在提出“翻譯研究的研究”這一分支后,進一步將其分為歷史研究和元理論研究,并將二者與描述翻譯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三個分支都關聯(lián)起來,故而歷史研究可再分為翻譯理論史研究、翻譯描述史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史研究,元理論研究也可再分為理論翻譯研究的元理論研究、描述翻譯研究的元理論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的元理論研究。翻譯研究的研究,作為與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并置的一個分支,其構架可如圖6所示。

步驟4: 增補翻譯政策研究,完善“應用翻譯研究”的分支構架。

如上文“問題4”中所述,在霍氏的學科設計中,應用翻譯研究除了譯員培訓、翻譯輔助手段和翻譯批評外,還包括“翻譯政策”,翻譯政策又主要包括對翻譯選材、譯者地位和翻譯在外語教學中所扮角色等的定位。因此,完整的應用翻譯研究分支構架圖應該如圖7所示。

圖6. “翻譯研究的研究”分支構架圖

圖7. “應用翻譯研究”分支構架圖

步驟5: 呈現(xiàn)翻譯研究各主要分支的“辯證”關系。

首先要說明的是,對事物進行分類,本身就已在類與類之間自然建構了某種關系。不過,在霍氏的描述中,除了這種“自然”構建的關系外,他還特別描述了幾對特殊的“辯證”關系。首先,他說描述翻譯研究、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是一種“辯證的”而非“單向的”關系(詳見上文“問題5”)。據(jù)此,我們認為這里其實內(nèi)含著兩對關系,即不僅描述翻譯研究與理論翻譯研究之間是一種“辯證”關系,而且由描述翻譯研究和理論翻譯研究共同構成的純翻譯研究與應用翻譯研究之間也是一種“辯證”關系。其次,如上文“問題1”中所述,“翻譯研究的研究”既關注純翻譯研究(包括描述翻譯研究和理論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的歷史,又關注各分支的研究方法或模型以及學科本身的構成等問題,因此“翻譯研究的研究”與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也構成一種“辯證的”或互動的關系。為此,翻譯研究各主要分支之間的互動關系應如圖8所示。

圖8. 翻譯研究各主要分支的互動關系圖

步驟6: 霍爾姆斯(1972)翻譯研究構架全圖。

將上述圖2、圖5、圖6、圖7和圖8合并,便是霍爾姆斯翻譯研究構架的全圖(見圖9)。

圖9. 霍爾姆斯(1972)翻譯研究構架全圖

相比Toury的“地圖”,本“全圖”主要作了如下修正: 一、通過增補“翻譯研究的研究”分支,完善了霍氏翻譯研究的主體構架,并補充了“翻譯研究的研究”這一分支的具體內(nèi)容;二、再現(xiàn)了描述翻譯研究三個分支(即產(chǎn)品研究、功能研究和過程研究)各自的研究路徑、研究內(nèi)容和最終研究目標;三、增補了局部翻譯研究各分支的具體研究內(nèi)容;四、在應用翻譯研究中增補了翻譯政策研究及其主要內(nèi)容;五、呈現(xiàn)了普通翻譯研究與局部翻譯研究之間、描述翻譯研究與理論翻譯研究之間、純翻譯研究與應用翻譯研究之間、翻譯研究的研究分別與純翻譯研究和應用翻譯研究之間等多分支多層次的辯證互動關系。通過這樣的修正,“全圖”應該能夠更加真實而完整地再現(xiàn)霍氏在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中所構建的翻譯研究學科設想。

6. 結語

學科構架對于學科的建設和發(fā)展至關重要,常常起著溝通過去、觀照現(xiàn)在、展望未來的綱領性作用,因此學科構架的科學構建不容忽視?;羰显O計的翻譯研究學科構架雖因時代的局限而存在諸多不足,隨著學科的發(fā)展,當代翻譯研究已在許多方面超越了霍氏當初的設想,霍氏的某些觀念和理念也有不太符合時代發(fā)展要求的弊端,但霍氏構架的重要歷史貢獻卻是得到了普遍公認的。Toury制作的霍爾姆斯翻譯研究基本構架圖因其直觀性而對廣泛傳播霍爾姆斯翻譯研究的學科構想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但也因其未能完整再現(xiàn)霍氏構想的全貌而產(chǎn)生了一些不利影響。本文本著從文本自身出發(fā)細讀文本的態(tài)度,通過認真對照霍氏原文,找到Toury“地圖”的不足,并依據(jù)霍氏原文,對霍氏所設計的學科構架進行了重構,力圖克服Toury“地圖”的不足,恢復霍氏構架的全貌,以更直觀的方式還原學科發(fā)展的歷史事實。這樣,既可使我們更加全面地認識霍氏關于翻譯研究構架的系統(tǒng)思想,也可使我們更加客觀地評價霍氏翻譯研究構架的歷史貢獻和學術價值,更可以此圖為依據(jù),更加直觀地觀照翻譯研究學科自霍氏1972年構建了這一學科構架以來的總體發(fā)展態(tài)勢,并以此為依據(jù),客觀地評價當前翻譯研究學科的總體發(fā)展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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