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老爸,您千萬不要再做味道奇怪的湯了。
一手?jǐn)埾伦鲲埲蝿?wù)的老爸,端著一碗紫菜蛋花湯,從廚房里笑瞇瞇地走了出來。我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似乎還不錯。咦?紫菜蛋花湯里怎么還有幾粒米飯?我滿心疑問地把湯喝完了,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爸,這湯里怎么還有米飯?。俊崩习值幕卮?,差點讓我懷疑人生:“應(yīng)該是昨天的碗沒洗干凈。”
我不禁想念起遠(yuǎn)在北京魯迅文學(xué)院上學(xué)的媽媽,與老爸做的“黑暗料理”相比,媽媽煲的湯,簡直是人間美味。
沒過幾天,我就被另一道“黑暗料理”嚇了一跳。魷魚蘑菇湯,網(wǎng)上說,這道湯營養(yǎng)豐富,味道鮮美獨特,可為什么在老爸做的這碗湯里,我只品得出“獨特”呢?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委婉地提醒他:“老爸,這湯的味道好像有點奇怪哦。”老爸像一頭面無表情的棕熊一樣站在廚房門邊,反駁我說:“沒差火候沒差鹽,能有什么奇怪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老爸還是每天為我做湯,但我再沒有品出奇怪的味道。我想,老爸雖然嘴上反駁我,其實也暗暗采納了我的意見。
后來,媽媽學(xué)成歸來,老爸終于得以卸任?;叵肽嵌闻c老爸相依為命的日子,我深知老爸的“料理”雖然“黑暗”,但各種溫暖的味道盡在其中。寫到這里,我仿佛看見了碗口上裊裊的熱氣,仿佛看到了端著湯碗的老爸,那么慈祥,那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