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憂
同寢四年+同住三年 小荷花與Z的兄弟日常
我好像就這樣被困在了原地,連半個(gè)出口都找不到。
唯一慶幸的是,我并沒有急于找到出口。
我們公司在建材市場有固定的幾家合作店鋪,彼此也都熟悉了,會互相開玩笑。
我解決完事情之后就去找他,正好聽到那店的老板在問他怎么沒帶女朋友過來,我啥也沒說,走過去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等他。我可以百分百確定的是,Z沒有女朋友。果然,下一秒Z就跟老板解釋說T(就是聚餐時(shí)跟他告白的那個(gè)妹子)只是普通同事,并非女朋友。
我從沒問過Z為什么會拒絕T,或者說我從沒在意過。但昨天晚上在家一起看電視的時(shí)候,我沒忍住問了:“ ××,T長得不錯,人又是那種看起來偏文靜柔弱,實(shí)則很勇敢的討喜性格,你為什么不要? ”
Z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電視,回了我一句:“你要的話,你拿去。”
我不死心,又問:“一點(diǎn)兒好感都沒有?”
Z哼笑了一聲,直接叉了一塊西瓜塞了我滿嘴。
如果我說我沒有竊喜,那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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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Z讓我陪他出去玩是因?yàn)樗袀€(gè)不太受人歡迎的朋友來找他了,他不想跟人單獨(dú)相處,又礙于雙方父母的關(guān)系不好拒絕,于是就把我拉上了(用我來“擋災(zāi)”,是他的慣用伎倆之一),結(jié)果發(fā)生了一件對我來說有些微妙的事。
昨天中午吃了火鍋,吃完之后,我跟Z的朋友在店門外等Z的時(shí)候,Z的朋友順勢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如果不過度解讀這個(gè)行為的話,其實(shí)兩個(gè)男的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但是結(jié)完賬出來的Z不知道怎么了,大步走過來直接把他朋友的手從我肩膀上扔開了,還把我往他身邊拽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誰允許你隨便碰我的手了?”
Z的朋友滿臉難以置信:“你的手?什么你的手?這年頭除了女朋友,連兄弟都不能碰了?”
晚上送走Z的朋友,回到家,我問Z為什么會有這個(gè)舉動,Z說他本來就看不慣他朋友,自然就連帶著看不慣他朋友的所有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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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說過Z這個(gè)人很仗義,屬于能夠兩肋插刀的類型,可這僅限于對他認(rèn)可的兄弟而言,對待沒有好感的人,他是不會給好臉色看的,甚至不會讓這些人碰他的任何所有物。
就像大二的某一天,同班其他寢室的人來串門,其中有一個(gè)人曾撬過別人的墻腳,恰好坐在Z的床上,Z打完水回來看到了,二話不說就直接讓人站起來滾去其他地方坐。因?yàn)閆的語氣跟神態(tài)看上去都像在開玩笑,所以那個(gè)人并沒有動。但我了解Z,知道Z是認(rèn)真的,便找了個(gè)借口把那個(gè)人叫開了。
老大當(dāng)下就笑開了,調(diào)侃說:“Z的床只有我能坐能睡?!?/p>
我當(dāng)時(shí)“呸”了一聲,反駁說:“明明老大跟老二都睡過?!?/p>
令我沒想到的是,Z放下熱水瓶之后,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啼笑皆非的話。他說:“別生氣了,從這一刻開始,就只有你能睡了。”
我記得我最后吼了一句,誰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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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曾問過我,為什么我們可以混在一起這么多年。
我想了想,特文藝地回了一句,或許是因?yàn)槟莻€(gè)能夠使我們分開的緣由還沒出現(xiàn)。
Z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驚詫于我為何會這么矯情。
我翻了個(gè)白眼,問他要答案。
他摟住我的肩膀,只說了四個(gè)字:臭味相投。
雖然我很不贊同他把我也說成臭的,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rèn),“臭味相投”這四個(gè)字用得真恰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