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輔國
“漢家戰(zhàn)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驃姚”“將軍鐵驄汗血流,深入匈奴戰(zhàn)未休。黃旗一點兵馬收,亂殺胡人積如丘”。來自西北的風,卷著漫天黃沙,吹過他們的臉龐,戰(zhàn)旗在獵獵作響,放眼望去,荒蕪的邊塞,只剩下戰(zhàn)馬的嘶鳴…….
穿過歷史的長河,回到那個剛剛經(jīng)歷“文景之治”的大漢盛世,漢朝在很長的一段時期遭受匈奴的侵擾,戰(zhàn)火連綿不斷。這時候,霍去病挺身而出,使邊塞居民免受異族鐵騎蹂躪,把匈奴逐到大漠以北,維護了邊塞的和平?!把┧坪嘲担鐫h月明”,在橫掃漠北的鐵騎聲中,在大漢抗擊匈奴的古戰(zhàn)場上,少年將軍霍去病率八百單騎,孤軍直上,斬獲敵人兩千余人,可謂英勇無比。自古英雄出少年,而此時的他年僅十八歲。就如趙子龍只身大戰(zhàn)長坂坡,解救少主阿斗,劉備稱贊曰“子龍一身都是膽也!”霍去病在迎接渾邪王降漢之時,卻突發(fā)降眾叛亂,在此緊急關頭,他殺入敵軍之中,斬殺叛亂者,穩(wěn)定局勢,使渾邪王得以降漢。自此之后,西北地區(qū)就在漢朝掌握之下了,為打通西域奠定了基礎。匈奴為此悲歌曰:“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蹦晟儆袨榈乃?,有著自己的信念與追求,一生戎馬,征戰(zhàn)沙場,去世時年僅二十四歲。當環(huán)顧軍中,摯友愛將,銀甲鐵騎,胸中激情燃燒,豪邁之情溢于言表。遠處,是他最熟悉的戰(zhàn)場,那些征戰(zhàn)的歲月又回到了他那熾熱的胸膛。不再回眸帝都,毅然起程,風在耳邊呼嘯著,他無悔的走向了那個屬于他自己的歸宿。
策馬奔騰,弓如滿月。智勇雙全的李廣,領萬余騎出雁門擊匈奴,不料卻被匈奴俘虜,但他安然脫困。后任右北平郡太守,匈奴畏服,稱之為“飛將軍”,數(shù)年不敢來犯。李廣素來禮賢下士,與將士同吃同住,身先士卒,司馬遷稱之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猿臂善射,實負其能。解鞍卻敵,圓陣摧鋒。邊郡屢守,大軍再從。失道見斥,數(shù)奪不封。惜哉名將,天下無雙!”這樣一個將軍,在邊塞詩中常被吟誦,甚至成為了唐人的精神偶像。可惜上天總是不憐惜英雄,漠北之戰(zhàn)中,因迷失道路,憤愧自殺。惜哉英雄,天地為墓,戰(zhàn)骨埋葬荒蕪處。他在邊塞沖鋒殺敵,卻一生不能封侯。“自嘆馬卿常帶病,還嗟李廣未封侯?!逼嗔业娘L,刮過清冷的山崗,似乎,還有著他的聲音。多少滄桑往事,留待后人評說。
在秦國一統(tǒng)天下,建立起第一個集權國家時,蒙恬功不可沒。北方的匈奴虎視眈眈,妄想侵占領土。在黃河之濱,與蒙恬率領的三十萬秦軍交戰(zhàn),場景之慘烈可想而知,塵土飛揚,漫天彌漫著喊殺的聲音,血流成河,死尸遍地,鐵馬嘶鳴,戰(zhàn)鼓嘹亮。在這生死一戰(zhàn)中,蒙恬率眾將以勢如破竹之勢,擊敗匈奴各路大軍。自此匈奴遠去大漠以北七百里,不敢南下而牧馬,給北方帶來十幾年的安定。酒入豪腸,仰天長笑,胸中盡是暢快淋漓之感,眉帶烈火,雙眸中閃爍著灼灼鋒芒,如此勝利,好不暢快!但是,皇帝身邊的小人卻不容許他的存在,設計陷害,逼其吞藥自殺。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要說這些浴血奮戰(zhàn)的將軍,哪一個不是滿懷少年意氣,在戰(zhàn)場廝殺,留下一曲曲慷慨悲歌。然而他們的離去,不是落幕,是過去,是未來。他們的情義浩世長存,就像一團雄雄烈火撲滅后的灰燼,讓人聯(lián)想起之前的那團火焰,想起火焰的灼熱和舞動的姿態(tài),他們,有的是熾熱如火的豪情,金戈鐵馬的軍旅生涯,還有至死不渝的家國情懷。他們不容國家國土有失,不容江山殘破,百姓流離。身為將軍,北境烽火正熾,豈能坐視不理?遙想那日束發(fā)從軍,霜角轅門,扶劍掠風;想那日橫槊凌云,豪情沖天,束甲出征;遙望狼煙,躍馬揚鞭,眉間的戰(zhàn)意,如利劍之鋒,爍爍激蕩。
他們所堅持的是怎樣的一種信念,擁有的又是一種怎樣的情懷!那雪夜薄甲,逐敵千里的少年將軍,大敗匈奴的李廣,獨破大軍的蒙恬,他們又為了什么而戰(zhàn)?也許這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在風中,都在來自北境那凌厲的寒風中。
(作者單位:山東省萊蕪市第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