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 編
國旗上凝聚著一個國家最引以為豪的東西,除土地、人民與精神,有些鳥兒也在此占有一席之地。這些飛翔在國旗之上的生靈,不僅與本土歷史文化相關(guān),也被人們視作是國家精神的體現(xiàn)。
比起陸地,海洋顯然是基里巴斯共和國更有存在感的東西。這里是太平洋上的島國,擁有星羅棋布的三十多個海島、環(huán)礁,以及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保護(hù)區(qū)。
在基里巴斯,許多島嶼都被前來繁衍后代的鳥兒們占據(jù),它們在礁巖和樹木上筑巢,捕食魚蝦,留下鳥屎。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經(jīng)過時間的積淀,最終變成了這個資源匱乏的島國最有價值的物產(chǎn)——磷酸鹽礦石。不過在1979年脫英獨立時,基里巴斯巴納巴島上的磷酸鹽礦就已經(jīng)耗盡。
基里巴斯國旗上的是體型巨大的軍艦鳥,翼展超過2米的它,不知為何被戴上了“小”的帽子。比起步行或游泳,小軍艦鳥更擅長于飛行。它有著卓絕的速度和力量,能長時間在海面上盤旋,不僅能機(jī)敏地掠走蹦出海面的魚兒,也擅長從其他海鳥那兒迅速搶走獵物。
在繁殖期,“精蟲上腦”的軍艦鳥帥哥尤其古怪而引人注目——它們會讓自己的喉囊拼命充氣,膨脹成一個鮮紅的“氣球”,這氣球的顏色越艷,對于鳥美女們來說就越是無法抗拒的魅力。
如果說非洲總是給人“干熱少雨”的印象,那么烏干達(dá)絕對會顛覆你對非洲國家的認(rèn)識。雖然赤道穿過這里,但烏干達(dá)地勢很高,因而雨量充沛。諸多河湖的面積加在一起,足足占了國土的1/8,而那河流兩岸與湖泊淺灘的沼澤地,正是皇冠鶴的天堂。
在烏干達(dá)國旗上,皇冠鶴站立于代表了人民、大地與陽光的三色彩條之上。作為烏干達(dá)國鳥的皇冠鶴學(xué)名叫做東非冠鶴,比起住在西非的親戚西非冠鶴,東非冠鶴羽毛的顏色淺很多,整個頸子和肩部都是淡淡的灰色羽毛,因此又被叫做“灰冠鶴”。
從古時起,烏干達(dá)人對這種大鳥就不陌生。皇冠鶴常常二三十只湊成一小群,姿態(tài)優(yōu)雅地漫步在草原和沼澤上,時而撈起水里的魚蝦,時而從草根下拖出一條小蛇,仰頭吞下?;使邡Q性格溫和,對人類沒什么戒心,有時會作為人類的鄰居,同住在鄉(xiāng)村和城鎮(zhèn)的附近。
對于烏干達(dá)人來說,皇冠鶴的意義絕非僅僅是“好鄰居”。鶴類姿態(tài)端莊,求偶時的舞姿和紳士風(fēng)度更讓人傾倒,實屬鳥中的“高士”,而這頭頂金冠的皇冠鶴自然就成了高士們的“國王”。在古老的傳說中,它們曾給迷途的人類指引方向,也拯救過酋長的性命,酋長為了感激這些大鳥,請巫師為它們永久地戴上皇冠,從而使它們成為非洲大陸上最炫目的鳥兒。
巴布亞新幾內(nèi)亞在澳洲的西北角,是個覆蓋了熱帶雨林的島國。紅黑相間的國旗上有一只黃色大鳥展翅飛舞,這便是巴布亞新幾內(nèi)亞的驕傲——大極樂鳥。
大極樂鳥的拉丁學(xué)名非常奇怪,意思是“沒有腳的極樂鳥”。在大航海時代,歐洲人對探險和異域風(fēng)情的好奇心極度膨脹,但對異域的知識實在乏善可陳,結(jié)果憑空腦補(bǔ)出不少神奇的故事。探險家從土著手里弄來沒有爪子的大極樂鳥皮標(biāo)本,人們贊嘆于它那華麗的羽毛,自行將它們腦補(bǔ)成天堂的來客,永遠(yuǎn)在飛翔而不需落地。
大極樂鳥是最大的極樂鳥,成年雄性能長到四十多厘米長,在繁殖期它會換上一身華麗的羽毛,
在樹枝上做出各種夸張動作,以吸引雌性的眼球。不幸的是,這身花衣服不僅被雌鳥所愛,也受到了人類的關(guān)注。華萊士的馬來群島考察日記里就曾提到,天堂鳥皮,早在當(dāng)時就是諸多土皇帝們喜愛的頭飾,也是馬來半島的大宗交易貨物。
危地馬拉國旗上的綠色鳥兒,是一只站在刀槍背景之中的格查爾鳥。中南美原住民有時能在高山上寒冷的云霧森林里見到這種鴿子大小的鳥兒,它們舞著亮綠色長尾巴在雨林中穿行,讓人贊嘆不已。
格查爾鳥的顏色正如名字一樣艷麗——在印第安語里,“格查爾”是“金綠色羽毛”的意思?,斞湃税迅癫闋桒B看做羽蛇神的化身,它們從天國而來,帶來豐沛的雨水和收成,另外還有死亡和重生,因此嚴(yán)禁傷害它們。鳥兒換羽時脫落的金綠色尾羽更是價值連城的圣物,只有國王和高級祭司才能佩戴。
格查爾鳥的學(xué)名叫做鳳尾綠咬鵑,雖然顏色是腹部金紅、背部金綠的“紅配綠”,但卻毫不落俗套。最有特點的莫過于它們的長尾巴,在繁殖期里,雄性鳳尾綠咬鵑能長出足足30厘米長的尾羽,幾乎跟身體一樣長。
雖然鳳尾綠咬鵑在中美洲神話中占據(jù)重要一席,但依然也得遵從現(xiàn)實中的自然法則。它們會尋覓幼蟲和果實來填飽肚子,也會被更強(qiáng)大的貓頭鷹吃掉。雖然美麗而受人愛戴,但綠咬鵑卻從未被人們長時間喂養(yǎng)過。人們認(rèn)為,這種鳥兒對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如此熱愛,以至于寧死也不愿屈居籠中。用熱愛自由的鳥兒作為象征,對于危地馬拉這個經(jīng)歷漫長斗爭才得以獨立的國家,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除上述之外,其實還有很多“國旗鳥”,但它們并非具體的某種生物,而是理想化之后泛泛的概念,比如多米尼克國旗上的鸚鵡和墨西哥國旗上的鷹;更有甚者則完全是臆想的生物,譬如津巴布韋國旗上鷹頭鴿身的“津巴布韋鳥”、阿爾巴尼亞的“雙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