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央嘉措,一個傳奇而不朽的名字。當歷史過去三百多年,在后人提到他時,無不頓生景仰贊嘆之情,就其身世和詩歌已成當今流行的文化元素,似乎離宗教很遠,離世俗更近。
若我們翻閱當下報刊、閱讀網(wǎng)絡文章時,倉央嘉措成為不少小說、影視劇本、網(wǎng)絡文學繪本中的主人公。在21世紀,倉央嘉措的詩歌及經(jīng)過后人改編成的情詩,被重新包裝,一批作曲家與一群歌手加入其中,唱響樂壇。而倉央嘉措詩中的某些人物意象仁增旺姆、瑪吉阿米成為經(jīng)典,這些名字演變成為文化和商業(yè)符號,讓倉央嘉措成為“愛之神”。
西藏倉央嘉措文化研究協(xié)會成立后,發(fā)現(xiàn)了拉薩木刻版的58首詩歌,原名為《倉央嘉措傳—念珠輯錄》,《倉央嘉措詩歌》大都用民歌語言表述,內(nèi)容清新,通俗易懂,悅耳易記,給后人留下了一筆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
倉央嘉措的塑像在哲蚌寺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很容易被人忽略,其規(guī)制與他當下的盛名并不相符。(邱衍慶/攝)
倉央嘉措才華橫溢、特立獨行、精于詩文。12歲時,倉央嘉措就寫出了教義深奧、文才出眾的詩歌《馬頭金剛贊》。可是,倉央嘉措詩歌中“默想喇嘛容顏,很難來到心上,不想情人面孔,心中明明亮亮”“帽子戴到頭上,辮子甩到背后,說聲請你慢走,回答請你留步,說聲可別難過,回答很快再見”等,世人持不同的理解,有人看作凈相,有人視為邪見,有人稱為深奧的佛法教義,有人看作政治抒情詩,有人視為男女間情愛的傳達。而民間的看法很單純,有一首拉薩民歌這樣唱道:“喇嘛倉央嘉措,別怪風流浪蕩,他所追尋的,和我們沒有兩樣。”
本期推出的《倉央嘉措》大專題,以第巴·桑杰嘉措的《金穗》、倉央嘉措著的《烏金林寺志》、倉央嘉措膳食官洛追旺久撰寫的《紀要》、布達拉宮新發(fā)現(xiàn)的拉薩木刻版《倉央嘉措傳(詩歌)》等史料為依據(jù),本文作者和攝影師曾專程赴倉央嘉措故鄉(xiāng)進行深入考察,力圖還原一個真實的倉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