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昊 國防大學軍事文化學院
相對于傳統(tǒng)的侵權行為,新媒體傳播中侵權行為既有與之相似之處,但類型更加多樣,主要類型包括典型侵權、爭議侵權、實質性非侵權。其中,典型侵權是一種常見的侵權行為,它包括直接侵權和間接侵權。在技術的推動下,上傳、分享行為的門檻越來越低,一部分服務者或機構在沒有經過版權人或者鄰接權人的允許,就將有關作品上傳至相應服務器平臺上,并在一定用戶范圍內傳播并造成了影響,從而侵害了版權人或者鄰接權人的合法權益。
例如,2018年熱播大劇《延禧攻略》的獨播平臺是愛奇藝,它在很長時間段內在網劇排行榜上取得了很好的成績,70集的電視劇最高單日播放量破7億。但是愛奇藝公司發(fā)現,字節(jié)跳動公司旗下“今日頭條”APP通過短視頻向用戶播放《延禧攻略》,這種行為事先并未得到愛奇藝公司許可,愛奇藝公司就認為它對該作品獨占性的信息網絡傳播權字節(jié)跳動公司侵害。這就是一種典型的直接侵權行為。此外,還有通過鏈接的方式間接性侵害版權等行為,這些侵權行為實際上都反映了在新媒體環(huán)境下版權保護的急迫性。
互聯網新媒體技術的快速發(fā)展,使得新聞作品、文學作品、影視作品等傳播類型產品在很大程度上更容易被復制粘貼,但這是一把雙刃劍,它在帶來很大利處的同時,蘊藏著不可忽視的風險。這種方式在網絡侵權行為泛濫成災的現實情況當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網絡傳播的匿名性、廣泛性、靈活性等使得侵權行為具備了新要素。部分學者甚至認為“網絡版權侵權已經進人3.0時代”,他們將盜鏈聚合平臺、網盤分享、依靠下載廣告支持的小網站、批量上傳短視頻的各類自媒體看作四大主要是盜版模式,它們通過和版權人打“游擊戰(zhàn)”、分流網站流量等行為躲避法律制裁。
但與此同時,應對這些憑借技術發(fā)展猖獗起來的盜版行為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還有待完善,包括對于盜版行為的認定,盜版數量的標準判定、盜版行為造成的損失、危害程度判定等方面,都需要在立法、執(zhí)法、司法等過程當中加以不斷確定和完善。
完善有關傳播行為和作品的法律法規(guī),是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法制國家建設的應有之意。需要考慮到現當代新媒體環(huán)境的特點,它們包含著多種傳播形態(tài),這使得能夠傳播的相關作品表現形式更加多樣。所以不能只針對僅有的傳播形式進行侵權責任認定,要對相關領域的內容進行增補和細化,防止模糊界限,不給侵權者鉆空子的機會。
對于相關賠償金額的判定和經濟損失的判定也應當與時俱進,由于新媒體具有裂變傳播能力,它給被害人帶來的侵權損失要比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下帶來的侵權損失多得多。另外針對整個侵權責任過程而言,不能忽略其中的平臺責任,應當建立起一套嚴肅的追責制度和體系,從而進一步提高傳播過程中每個節(jié)點的責任心。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配以相關的司法解,釋使得網絡傳播中的版權保護問題有法可依,有法必依。
為了推動新媒體環(huán)境下相關作品領域的走上正軌,避免野蠻生長,整個行業(yè)需要共同付出努力,而不僅是由某幾個公司的單打獨斗。多種企業(yè)間可以加強合作,探索有利于自身和行業(yè)發(fā)展的著作權交易模式,以行業(yè)協(xié)會為平臺,通過組織行業(yè)內部的協(xié)作,共同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版權規(guī)范,從而進一步規(guī)范競爭和市場秩序,他們也可以共同建設數字版權監(jiān)測平臺,通過先進的技術手段,篩查、識別違法行為,從而以整個行業(yè)的力量推動版權保護行動的持續(xù)發(fā)展。
信息傳播的主體、渠道、交互性在新媒體環(huán)境下得到了極大豐富,各類信息傳播也迎來了新的機遇,但在這種機遇背后,也隱藏著各種風險。筆者所探討的版權侵權與保護就是其中的重要內容,對于這個不可忽視的問題,我國國內相關法律、政策需要順新時代的信息發(fā)展趨勢,社會各界也應該對信息版權保護給予應有的重視,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像我國這樣一個網民群體飛速發(fā)展的國家能夠在新媒體傳播的大背景下保障個人或者機構相關傳播權利和利益,從而激發(fā)他們進一步創(chuàng)造的積極性、能動性,從而推動社會發(fā)展,為推動文化興國戰(zhàn)略、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作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