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楠,顧 毅
(天津科技大學 外國語學院,天津 300222)
四字格作為中國書法審美評論中的常用表達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受中國古代較為工整而精煉的語言的影響。漢語從單音節(jié)詞到四五言詩再發(fā)展到駢文,其對仗工整堪稱一絕。四字格迎合了我國人民自古以來的平衡美心理。受中庸哲學思想的影響,中國人的美學觀念中特別強調(diào)平衡美,所以四字詞組就自然特別受寵愛,在行文、說話中人們都常用到它們[3]40-42。書法論著出現(xiàn)于兩漢,到晉、唐時代發(fā)展到頂峰[4]45-49。四字格作為古代書法論著中的常用表達方式,符合其要求文詞華麗而又對仗嚴謹整齊的時代特色。
通俗地講,四字格既指慣常使用的、約定俗成的四字短語,尤其是四字成語,又可指臨時根據(jù)語境需要組合而成的四字詞組[5]122-128。中國書法審美中的四字格是書法評論家在欣賞某一書家的作品時,為了表達其作品的筆法、結(jié)體、章法、風格、體勢等方面的特殊美,而求助于涵義深刻、短小精悍、表現(xiàn)力強的四字詞組。因此可以說,書法中的四字格多是根據(jù)表達需要組合成的自由四字詞組。書論家們巧妙地使用漢語中的四字格,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了中國書法之美。
筆者主要從美學視角探討書法審美術(shù)語中四字格的英譯,使外國讀者能同樣感受到中國書法各要素的美。由于書法審美四字格本身的特殊性,簡單地從直譯與意譯或歸化與異化等以往研究四字格翻譯的某一視角,并不能有效地翻譯這些四字格。從美學視角探析中國書法審美表達中常用四字格的翻譯方法,旨在傳播中國書法特有的美學價值。
中國美學從一開始就與中國書法產(chǎn)生了密切的聯(lián)系,因此討論中國美學史時就一定離不開中國書法史。例如講唐代美學時注定要討論顏真卿強調(diào)法度的書家精神和張旭“超以像外,得其環(huán)中”的藝術(shù)思維。張旭觀看公孫大娘舞劍而書法大獲長進,就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審美心理學講的“通感”理論。唐代司空圖的《詩品》作為一個美學體系的典范,在其二十四品境界里,不斷重復(fù)出現(xiàn)的詞語中就包含了很多與中國書法審美有關(guān)的術(shù)語,如“雄渾”“綺麗”“自然”等。在描寫宋人平淡的理想境界時,就談到宋人寫文章崇尚平易,寫詩講究平淡,書法追求淡泊。
四字格在古代書論中應(yīng)用廣泛。西晉衛(wèi)恒在《四體書勢》中稱道隸書結(jié)體,“修短相副,異體同勢,奮筆輕舉,離而不絕”;唐太宗李世民用“煙霏露結(jié),狀若斷而還連”描述王羲之書法連貫的結(jié)體。有關(guān)章法的描述莫過于孫過庭所說的“初學分布,但求平正;既已平正,務(wù)追險絕,復(fù)歸平正”。唐張懷瓘在書論中稱書法是“無聲之音,無形之象”,講的是章法的對稱、穿插、呼應(yīng)、斷連。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碑評第十八》中稱道書法線條,“書若人然,須備筋骨血肉。血濃骨老,筋藏肉瑩,加之姿態(tài)奇逆,可謂美矣”[6]118-122。
中國古代書論的言說方式無疑為后世書法評論家所傳承?,F(xiàn)代書法評論家也多用四字格,正契合了中國文言文凝練、表達力強的特點。從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古代書論典籍對現(xiàn)代書論家欣賞中國書法美時產(chǎn)生的重大影響。
目前從美學的視角論述翻譯的文章,涉及的文體包括電影字幕、文學作品、科技文章等,這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美學視角在翻譯研究領(lǐng)域的適用性與可行性。當代翻譯美學對原文的字、詞、句、篇、意象、意境等從微觀的方面進行了具體客觀的語言描述。傅仲選把原文和譯文都歸于審美客體,作為審美客體的原文和譯文,又可以從內(nèi)容美和形式美的角度來分析翻譯的審美效果。他指出譯文的內(nèi)容美是原文內(nèi)容美的再現(xiàn),它必須和原文的內(nèi)容美保持一致。另外,他還指出譯文形式要受原文形式美的制約,要盡可能地把原文形式上的諸種審美要素用相應(yīng)的形式在譯文中保留下來。[7]
劉宓慶在分析翻譯審美客體的審美構(gòu)成時提出了形式系統(tǒng)和非形式系統(tǒng),其中形式系統(tǒng)就包括語音層、文字層、詞語層和句段層審美信息。從翻譯審美實踐的角度,劉宓慶提出了翻譯過程中可能的六項實際的原語-譯語審美操控的基本問題,其中前兩項就是從詞語和句子層面分析的,它們分別是:(1)詞語審美優(yōu)選:在譯詞層面,怎樣掃描、判定原語的用詞美?怎樣定奪用某一個譯詞美而用另一個譯詞不美等。(2)句式審美優(yōu)選:在譯句層面,怎樣掃描、判定原語的句子寫得美?要不要模仿原語的句式等[8]。這些研究視角為我們從字、詞、句的微觀層面論述四字格翻譯提供了可能性和理論依據(jù)。
漢語中的四字格有偏正結(jié)構(gòu)、并列結(jié)構(gòu)等,同樣《中國書法藝術(shù)》一書中的審美四字詞組在翻譯成英文時,也采用了類似于“形容詞+形容詞”“形容詞+名詞”“名詞+名詞”“副詞+形容詞”等偏正和并列結(jié)構(gòu),符合形式(form)和內(nèi)容 (meaning)的對等,達到了結(jié)構(gòu)美和內(nèi)容美的要求。
此種譯法是指譯者根據(jù)表意需要,選擇把不同結(jié)構(gòu)的漢語四字詞組譯成英語中不同長度的并列形容詞短語的形式,其特點在于表現(xiàn)力強,結(jié)構(gòu)整齊。
“活潑靈動”是對《王基殘碑》的評價,譯為“l(fā)ively and agile”*以下文中出現(xiàn)的例子均出自《中國書法藝術(shù)》及其英譯本The Culture and Civilization of China。,不僅形式上貼近原文,且有效地傳達出了原碑字勢的動態(tài)美?!皽啒阈劢?,不乏跌宕之勢”是對《爨龍顏碑》的評價。清紀昀《閱微草堂筆記·如是我聞四》:“其事不見《后漢書》,然文句古奧,字畫渾璞,斷非后人所依托?!贝颂帯皽嗚薄币嘧鳌皽啒恪敝浮皹銓?,淳厚。”“跌宕”在古代就常用來形容書法字體。例如《朱子語類》卷一二五:“《莊子》跌蕩,《老子》收歛?!痹瘎丁峨[居通議·文章三》:“ 坡翁此《志》,筆力跌蕩振發(fā),風起水涌,真足以發(fā)揚之?!痹谶@兩篇文章中“跌蕩”皆指文筆、筆法豪放,富于變化?!皽啒阈劢。环Φ粗畡荨弊g為“simple, compact, unrestrained, and vibrant”較貼切。
以上兩例均將并列結(jié)構(gòu)的漢語四字詞譯成了并列的英語形容詞短語。另外,譯者在翻譯時都突出了其中一個詞,例如“渾樸”譯為“simple”重在突出“樸”意為“簡樸、簡單之意”;“跌宕之勢”重在突出“跌宕”二字,譯成“unrestrained and vibrant”,省譯“勢”字。相反,如突出“勢”字,將“跌宕之勢”譯為“unrestrained and vibrant force”,就有悖于原文結(jié)構(gòu)。
以并列的英語形容詞來譯并列結(jié)構(gòu)的漢語四字格的例子還很多(見表1)。
表1 “形容詞+形容詞”的譯法
在汪有芬的英譯本TheCultureandCivilizationofChina[2]中,中國書法審美中的并列形容詞四字詞組除了被譯成英語中的“形容詞+形容詞”的形式外,還常被譯為“形容詞+名詞”的形式。通常譯者選擇把前兩個字譯為形容詞而后兩個字譯為意思相近的名詞,或是把兩個形容詞都譯成名詞,然后再增補一個名詞達到表意的需要。例如,“此碑筆力雄健,結(jié)字嚴整,功力極深,但轉(zhuǎn)折處都過于刻板,無漢碑鼎盛期的雍容靈動氣勢,顯示出向楷書轉(zhuǎn)變的跡象”。這是對《上尊號奏》的描述。譯文“the characters’ powerful strokes and compact structure show great skill acquired through rigorous training.Yet the bends are a bit too stiff, and as a whole the inscription lacks the spontaneous grace and liveliness of the best Han stelae.”這里“雍容靈動”被譯為“the spontaneous grace and liveliness”。在古文中“雍容”常用來指人“儀態(tài)溫文大方”,如《漢書·薛宣傳》:“宣為人好威儀,進止雍容,甚可觀也?!被蚴侵溉恕笆婢?;從容不迫?!比纭段倪x·班固序》:“雍容揄揚,著于后嗣?!眳蜗蜃ⅲ骸坝?,和;容,緩?!弊g為“be natural, graceful and poised; easy”[9]。此處把用來描寫人的詞用來描寫書法,這是因為很多審美術(shù)語都是從人物品藻開始的,經(jīng)歷了從評人到評藝的過程。這一用法不僅表現(xiàn)了漢朝鼎盛時期人們生活富裕,而且體現(xiàn)了書法上雍容靈動的字體?!坝喝蒽`動”譯為“the spontaneous grace and liveliness”,在詞性上把形容詞變?yōu)槊~,實現(xiàn)了信息和結(jié)構(gòu)的對等。
另外,“其左右伸展的體勢,與后來的楷書相比,確實有一種特殊的古樸趣味”,是對《賀捷表》上面的字的描述。譯文 “but the calligraphy itself, with strokes reaching out in both directions, has an archaic simplicity reminiscent of clerical script and shows what may be a transitional style.”這里“古樸趣味”被譯為“an archaic simplicity”;“古”對應(yīng)形容詞“archaic ”而“樸”對應(yīng)名詞“simplicity”,為了實現(xiàn)結(jié)構(gòu)平衡而省去了“趣味”二字的翻譯。
表2都是把并列結(jié)構(gòu)的漢語四字格翻譯成“形容詞+名詞”或“名詞+名詞”形式的英語短語。
表2 “形容詞+名詞”的譯法
觀察表2發(fā)現(xiàn),有的譯法并不符合詞與詞之間的完全對等,而是采用增譯的方法充分表達原文的信息。例如“style”和“idiom”兩詞,并不能在原文中找到意思對應(yīng)的詞?!暗雌鸱弊g成“the sinuous, undulating”,“凝重古樸”譯成“dignified, poised, archaic simplicity”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原文的形式和信息對等。但是,通過閱讀全文很容易發(fā)現(xiàn),這里作者都是在描寫書法的字體風格特點,結(jié)合上下文語境,譯者增加了表示總結(jié)性的范疇詞“style”或“idiom”。正如“古樸趣味”為了實現(xiàn)結(jié)構(gòu)對等,采用了節(jié)譯的方式,省去“趣味”二字的翻譯而譯成“archaic simplicity”一樣。另外,通過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上述很多的名詞是由形容詞通過名詞化過程轉(zhuǎn)化而來的,如“a rich simplicity and lovable clumsiness”中的“simplicity” 和“clumsiness”分別由形容詞“simple”和“clumsy”轉(zhuǎn)化而來。正如連淑能所說,“英語的名詞化往往導致表達的抽象化,而抽象思維則被認為是一種高級思維,是文明人的一種象征,可以表達復(fù)雜的理性概念。另外,它可使語篇顯得簡潔、高雅、結(jié)構(gòu)精悍而富有節(jié)奏感”[10]22-26。
除以上兩例外,中國書法審美術(shù)語中的四字格還常被翻譯成并列的英語名詞短語,通過在翻譯過程中實現(xiàn)詞性變化來實現(xiàn)意義和形式對等。
下文是對北朝石刻的描述,“由于文化的特質(zhì)與刻石技術(shù)等緣故,北朝石刻作品總體風格呈現(xiàn)為雄強渾樸,與東晉、南朝名家遺跡相對流媚妍妙形成較大的對比”。譯文“Generally speaking, dignity and solemnity characterize the stele inscriptions of the Northern dynasties.”此處“雄強渾樸”被譯成“dignity and solemnity”,把“雄強”和“渾樸”兩個形容詞譯成兩個名詞“dignity”和“solemnity”。這里譯者采用了與上文中把“渾樸雄健”譯成兩個形容詞“simple, compact”的截然不同的譯法;并且在翻譯時主要突出了“雄強”二字,并未譯出“樸”字,采取了節(jié)譯的翻譯技巧。節(jié)譯也就是通常說的省譯。因為漢語中的四字詞有時是由兩個意思相近的二字詞語組成。而英語作為形合的語言體系,很注重語言的形式和簡練程度。如果按漢語形式照字面翻譯,譯文就會使人感到繁瑣、冗長,不符合其語言表達習慣。[4]122-128
清代書學家楊賓對《洛神賦十三行》的評價是:此帖“堅圓秀逸,此時流傳小楷法帖,無出其右”。譯文:“In elegance, smoothness and vigor, none of the works in small-standard script that the current model-calligraphy books contain can surpass it.”“堅圓秀逸”被譯為三個名詞“elegance, smoothness and vigor”。其中“秀逸”一詞出自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文學》:“因自敘其意,作萬馀語,才峯秀逸?!贝颂帯靶阋荨敝浮扒逍愣h逸”,對應(yīng)英文“elegant and graceful”。而“堅圓”一詞應(yīng)該指此楷書的筆畫堅強有力度,結(jié)體撇去以往楷書方正的結(jié)構(gòu)特點,突出顯示它圓潤的特點。筆者以為此處可把“堅圓”譯為“powerfully round”。如下來自Coca語料庫的用法he has advanced a powerfully eloquent; that are powerfully meaningful。
以并列的英語名詞來譯并列結(jié)構(gòu)的漢語四字格的例子還很多(見表3)。
表3 “名詞+名詞”的譯法
這種用法在英語本族語中也很常見,例如以下摘自Coca語料庫中的并列名詞詞組:
(1)respect and dignity
(2)grace and dignity
(3)equality and dignity
(4)privacy and dignity
(5)courage and dignity
在《中國書法藝術(shù)》的譯本中,采用“名詞+名詞”這種譯法的例子很少,而且譯者也很少用到“副詞+形容詞”的方式來翻譯中國書法審美術(shù)語中的四字格。但副詞修飾形容詞的用法在英文中卻很常見,例如下面摘自Coca語料庫中的幾個例子:
(1)…described Lee’s epic asself-consciouslyarchaicand arcadian and painted…
(2)…willfullyarchaicif not for the functionality of his neatness, which reminds…
(3)… in aparticularlyelegantflourish, the beetle has evolved to ingest the …
(4)…astunninglyelegantapostrophe of black and honey-colored wood that …
(5)…to anexquisitelyelegantstring-quartet interlude, and beyond…
何影等在一篇論文研究結(jié)果中也證實:中國英語學習者對副詞與形容詞搭配的使用在種類變化上顯著低于本族語者(LL值144.03)。其較低的類符與形符比率(40.85%)相對本族語者(74.47%)而言,表明中國英語學習者對搭配的使用基本上局限在比較狹窄的范圍內(nèi),對前十位高頻搭配詞的使用頻率顯著高于本族語者,過多反復(fù)地使用少數(shù)幾個熟悉的搭配組合必將導致較低的類符與型符比率[11]105-107。副詞修飾形容詞的用法在以英語為母語的中國書法學者的著述中是很常見的。以下例子來自Amy McNair所著的關(guān)于顏真卿書法的英文著作TheuprightbrushYanZhenqing’sCalligraphyandSongLiteratiPolitics[12]。
(1) virtually even from top to bottom (篆書線條)勻凈修長
(2) loosely organized characters結(jié)體寬博
(3) highly modulated brushwork(用筆)抑揚頓挫
(4) arranged in compositionally dynamic columns章法靈動
(5) the strokes of the characters are particularly unusual 筆畫奇絕
這個研究從側(cè)面反映出中國英語學習者對副詞與形容詞的搭配使用比較陌生,有必要加強練習。在以后的中國書法審美術(shù)語的翻譯研究中,可以在有需要的地方嘗試用副詞修飾形容詞的方式翻譯這些四字格,使我們的譯文更接近英語的表達習慣,并且使譯文更富有多樣性和表現(xiàn)力而顯得更加生動活潑。
漢語四字格譯法很多,包括直譯和意譯、歸化和異化等。書法審美術(shù)語中的四字詞作為特殊的四字格,目前用到的翻譯方法則相對較少。文章作為一項個案研究,主要從內(nèi)容與形式對等的審美視角,結(jié)合節(jié)譯、增補以及詞性改變等翻譯技巧,探討了《中國書法藝術(shù)》英譯本里的書法審美四字格的翻譯。具體采用何種譯法,還要根據(jù)譯者在字、詞、句層面上的選詞造句的審美心理和審美再現(xiàn)過程。如果審美術(shù)語在譯入語中做表語成分,則一般采用“形容詞+形容詞”的形式,如“l(fā)ook lively and agile”“is simple, compact, unrestrained, and vibrant”等;如果審美術(shù)語在譯入語中做賓語或主語成分,則一般采用“名詞+名詞”或“形容詞+名詞”,如“dignity and solemnity characterize the stele inscriptions of the”“has an archaic simplicity”等。無論采取何種譯法,我們都要在翻譯準確性(accuracy)的基礎(chǔ)上突出表現(xiàn)書法的審美價值,讓外國讀者更好地欣賞中國書法藝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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