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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自拔

2018-02-26 13:38
飛言情A 2018年12期
關(guān)鍵詞:宣傳冊茶藝溫泉

新浪微博:@晉江西方經(jīng)濟(jì)學(xué)

上期回顧:

許星空被懷荊“騙”到了辦公室,原本是打算捉弄她,卻幫了她和陳婉婉一個大忙。陳婉婉因此升職,許星空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醉酒后竟鬼使神差地思念起懷荊。

這一涼,涼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懷荊與她的關(guān)系本就微妙,她拒絕了他的邀請,他掛斷了電話,她有什么好涼的?難道,還要讓他來接她不成?

許星空虛虛地一笑,看著地上的落葉發(fā)呆。雖然是落葉,但葉面還是綠色的,估摸著是扛不住這風(fēng),所以才被吹了下來。

發(fā)呆最能打發(fā)時間,許星空腦子里亂糟糟地想著事情,這是她離婚后喝的第一場酒,所以回憶自然就從王舜生開始。越想心中越是悲涼,待又一陣風(fēng)吹過來,她凍得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肩膀。

在她縮肩膀的時候,一件衣服將她裹住,突如其來的溫暖將冷風(fēng)隔開,熟悉的溫度和熟悉的味道,一瞬間將她包裹在一方天地之中。

許星空一愣,她感受著衣服上原有的溫度像小魚苗一樣順著她的肩膀和后背鉆進(jìn)她的身體。這種溫暖太過熟悉,最近幾乎每晚醒來時她都能感受得到。

許星空的心怦然一動,恍然做夢一樣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淺褐色的眼睛。

懷荊只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襯衫扎進(jìn)褲腰,上半身高大,下半身修長。高大頎長的身體站在校門口燈光的陰影之中,筆直挺拔,與夜幕融為了一體。

因?yàn)樯砀叩膽沂?,他微低著頭,側(cè)臉被校門口的燈光打了一層陰影,五官愈發(fā)的深邃。白皙的膚色在黑影中尤為顯眼,她能看得清楚他凸出的眉弓,高挺的鼻梁和上挑的唇角。

他在笑,外人眼中他笑得清冷穩(wěn)重,斯文優(yōu)雅,但在許星空的眼中,他的笑輕佻張揚(yáng)。她對上他淺褐色的雙眸,看著他眼中那層淡淡的笑意,有些移不開眼。

許星空抬眼望著他,當(dāng)看到他的笑意漸漸加深時,她眸光一顫,將視線別開。耳垂和臉頰漸漸變紅,她低下頭,雙唇微動。

“你怎么來了?”

“你讓我來的?!蹦腥松ひ舻统粒[入這夜色,更添一分性感。

聽他說得有些莫名其妙,許星空心里一急,想了片刻她與他的通話,她絲毫沒有讓他過來的意思。

而他向來是喜歡捉弄她的,許星空悶聲悶氣地反駁道:“我沒有。”

“沒有?”懷荊尾音一揚(yáng)。

他的反問,讓許星空的心一提,重新回想了一遍后,許星空底氣十足,抬頭說:“沒有就是沒有。”

“你說你朋友被她老公接回家了?!睉亚G沉聲道。

“???”許星空疑惑地看著懷荊,老老實(shí)實(shí)地點(diǎn)頭承認(rèn):“這個我說過。”

男人唇角一壓,垂眸看著仰頭看他的女人,眸光一柔,說:“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別人都被老公接回家了,我的老公什么時候來接我啊?”

男人說這話時,面不改色,許星空被唬得一愣。她仰頭看著男人眸中的笑意漸漸加深,皺起了眉頭。她將頭低下,有些小聲地埋怨道:“你別開玩笑了?!?/p>

懷荊眼尾一挑,站直雙腿,腰部微彎,低頭看著女人輕聲一笑。

“好,我說實(shí)話?!?/p>

許星空心下一動,重新將頭抬了起來。男人的神色認(rèn)真嚴(yán)肅,連輕佻的目光也變得莊重了些,深沉如水。

他微微張了張唇,語氣鄭重。

“其實(shí)是咪咪給我打電話,它說它餓了,讓我來接你回家喂它。”

等最后一截話出來時,懷荊眼中的深沉被浮上來的笑意掩蓋,他唇角微揚(yáng),微笑著看著女人的反應(yīng)。他以為她會紅著臉,氣急敗壞、眼含嗔意地看著他……想到這時,男人的心像是被小貓撓了一爪子,癢得很。

然而許星空并未表現(xiàn)出他預(yù)料的模樣,她的表情并沒有他想得那么生動,反而有些呆呆的。她茫然地看著面前笑著的男人,篤定地?fù)u了搖頭,說:“你騙人?!?/p>

懷荊眸中的笑意一頓。

石墩上的涼氣透過衣服傳遞到身體內(nèi),許星空凍得站了起來。坐得雙腿有些僵,她還小小的踉蹌了一下,最后站穩(wěn)在男人的身邊。

男人盡管穿著很少,但到他身邊時,許星空只覺得臉都被他燒得有些燙。她站在男人的面前,抬頭仰望著他,十分認(rèn)真地說。

“咪咪才不會給你打電話呢,它討厭咬人的小狗?!?/p>

“咬人的小狗”這個稱呼,讓原本笑著的男人微微張了張唇。他低頭看著身前這個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女人,她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一雙漂亮的圓眼睛里,像是裝了整片星空。

懷荊沉聲一笑,手指順著女人溫?zé)岬哪橆a劃過,最終,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手指微一用力,尾音一揚(yáng)。

“是么?”

下巴被捏得又疼又癢,許星空腦子變得清醒了些。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許星空掙扎著想要躲開。但她還未掙扎成功,男人卻低頭吻了下來。

懷荊吻上時,懷里的女人動作一頓。他右邊唇角上挑,牙齒在女人溫軟的唇上一咬。女人眸光一動,霎時間紅了眼眶。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壞笑著離開,舌尖舔了舔唇,竟然留下了牙印。

懷荊湊到女人耳邊,在她下意識逃跑時手扶住她的腰將她攏進(jìn)了懷里。

他在她耳邊輕笑,說:“那小狗先咬你一口?!?/p>

直到去了懷荊家,許星空才知道什么叫“先咬一口”。

他竟然在她手背上都咬了兩口,牙印很淺,但有一小片青紫,看著就像是深吻留下的,衣服袖子蓋都蓋不住。

許星空洗完澡,將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男人也起了,精神煥發(fā),站在窗邊正在扣袖口。他的手指修長靈巧,將扣子扣上,袖子圈住了他白皙的手腕。手腕因?yàn)閺澢钩隽艘恍K腕骨,精致好看。

男人的手太過漂亮,她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待他將袖口扣好,略歪著頭,揚(yáng)著一邊唇角看她時,許星空回過神來,想起了自己要說的話。

“你以后不要咬我了?!彪m然是她控訴,但男人眼尾略一上挑,她就有些承受不住,聲音越來越?。骸拔摇叶颊诓贿^來了。”

懷荊慢條斯理地將領(lǐng)帶打好,抬眸看著對面的女人,笑道:“你讓我咬的?!?/p>

許星空眼皮一跳,氣血有些上涌。她看著男人的笑,覺得他血口噴人的本領(lǐng)愈發(fā)高超了。她皺了皺眉,搖頭否認(rèn)說:“我沒有的。”

領(lǐng)帶微微一拉打好,懷荊拿起外套,信步走到許星空面前。

他腿長個子高,和許星空平視時需要微微彎腰。他彎腰身體前傾,靠在了許星空的耳邊,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一根馬尾巴草擦過了她的心臟。

“誰昨晚說我是小狗的?嗯?”

最后一聲尾音,將許星空問得心下一懸。她昨晚雖然喝得有些迷糊,但對于昨天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

許星空虛虛地低著頭,耳垂?jié)u漸變紅,竟無法反駁。

懷荊見她半天沒吱聲,沉聲一笑,直立起了身體。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女人輕聲念叨了一句。

“那也不能說你是小狗,你就咬人啊?!?/p>

男人一哂,微一低頭,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痹S星空搖頭,抬頭看著他并岔開話題,“我今晚不過來了,明天要出差,得回家收拾行李。”

眼眸垂下,懷荊問:“去哪兒?”

揉了揉眼睛,許星空說:“文城?!?/p>

懷荊問:“幾天?”

提到幾天,許星空帶了笑,她抬眼看著懷荊說:“三天?!?/p>

女人的神色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開心,連眼睛都睜圓了,漆黑發(fā)亮。

懷荊定住身體,他歪頭看著許星空,皺眉問道:“你很開心?”

被發(fā)現(xiàn)了……

翻譯的工作是隨著公司的工作展開的,既然這次公司工作的地點(diǎn)選在茂白溫泉,就說明了這次工作也摻雜了游玩的性質(zhì)。在公司高層休息的時候,許星空她們也可以泡溫泉。她先前從沒來過溫泉,心里還蠻期待的。

文城不愧是古城,在這山水之間,就算有茂白溫泉這樣的商業(yè)化場所,但它自帶的文化韻味,仍然能將這商業(yè)氣息給壓下去,散發(fā)著悠然恬淡之氣。

許星空站在山腳下,心漸漸地靜了下來。

茂白溫泉的裝修還是遵循了文城的特點(diǎn),古風(fēng)古韻,大氣怡然。進(jìn)大廳辦了入住手續(xù),顏嘉琳將手上的房卡遞給了許星空。

許星空住的房間是普通的大床房,這種房間一般是給只泡公共溫泉的人住的。雖然是個大床房,但也比外面的酒店好很多。

現(xiàn)在才下午一點(diǎn),太陽光透過木窗斜斜地照了進(jìn)來,在鋪陳好的被褥上倒了一個規(guī)則的方形光芒。

許星空將資料拿出來看了一會兒,陽光照得她有點(diǎn)兒懶洋洋的。不一會兒,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三點(diǎn)半,鬧鈴將她吵醒,許星空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門。出門時剛好碰到顏嘉琳,她抬眼看了看許星空,淡淡地說:“走吧。”

許星空趕緊跟了上去。

文城本就在夏城的南邊,在這個季節(jié)加上溫泉的溫度,還是有些熱意的。許星空走得急,臉上泛著紅意,看上去像是很熱。

下午先從參觀文城茶藝開始,將客戶招待好,是談生意前的基本工作。

其他人過會兒才會到,顏嘉琳帶著許星空先去了走廊盡頭的茶藝室。

剛到茶藝室玄關(guān),許星空就聞到了清新的茶香。茂白山盛產(chǎn)綠茶,再加上古老的文化底蘊(yùn),茶藝文化很有淵源。

脫掉鞋子,兩人走過玄關(guān),到達(dá)了茶藝室內(nèi)。茶藝師是個三十幾歲的清秀男人,此時正端坐在古木桌前,面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整套茶具。

那套茶具,看上去十分精致,想來應(yīng)該是套老古董。

過會兒翻譯的時候,肯定要將茶藝師的話翻譯出來。顏嘉琳盤坐下和茶藝師交談,許星空走到一邊,拿起了茶藝文化的宣傳冊。

顏嘉琳和茶藝師說了一會兒話后,就起身出了門,房間里只剩下許星空和茶藝師。她將宣傳冊拿在手里,走到茶藝師身邊,蹲了下去。

“您好,我叫許星空,是顏部長的助理?!痹S星空先自我介紹一下后,將宣傳冊打開,問道:“您過會兒要操作和介紹的內(nèi)容,包括這些么?”

“我叫林致?!辈杷噹熜χ晕医榻B后,掃了一眼宣傳冊說:“有部分是這上面的內(nèi)容?!?/p>

許星空抬眼看著他,笑了笑,說:“好多?!?/p>

說著她看了一眼林致的手,他人長得儒雅,手也格外好看。手指瘦而不柴,長而不曲,骨節(jié)分明。應(yīng)該是常年摸茶的緣故,手指尖有些沉綠。

“您做了很多年了吧?”

“嗯?!绷种曼c(diǎn)頭,和許星空閑聊:“大學(xué)畢業(yè)就開始做了。你們是夏城來的?”

顏嘉琳經(jīng)常來茂林溫泉,林致應(yīng)該是認(rèn)得她。許星空點(diǎn)頭笑了笑,答:“嗯。”

“我大學(xué)是在夏城讀的?!绷种吗堄信d致地和許星空閑聊,“夏大?!?/p>

聽到母校的名字,許星空翻著宣傳冊的手微一停頓,她抬眸看著林致,笑著說:“我也是夏大的?!?/p>

沒想到遇到了校友,兩人皆是吃了一驚,吃驚過后,對視一笑。

在許星空和林致閑聊時,外面?zhèn)鱽砹苏f話聲。說話的聲音很小,許星空聽得出是純正的德語發(fā)音,應(yīng)該是德國的客戶到了。但她同時又覺得,這聲音有些熟。

待聲音從玄關(guān)到了正室,許星空抬頭看向門口。剛才和林致交談的笑意還未褪去,當(dāng)對上門口為首的那個男人的目光時,許星空心下一跳,從林致身邊站了起來。

懷荊正和旁邊的德國人說著話,他剛進(jìn)門時眼尾在許星空身上一掃,掃到了許星空和茶藝師說話,正笑著的唇角微微一壓。在許星空起身時,他將目光收了回來,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顏嘉琳從門口走進(jìn)來,不慌不忙地和TIE集團(tuán)的幾個人握手,表示歡迎。她剛準(zhǔn)備開始翻譯,站在一邊的懷荊突然說了一句:“讓她來吧?!?/p>

被點(diǎn)名的許星空拿著宣傳冊愣在了當(dāng)?shù)亍?/p>

顏嘉琳視線在兩人身上游走,片刻后,聽從了懷荊的安排,對許星空說:“星空,你來翻譯?!?/p>

“好?!痹S星空說。

她站在懷荊身后,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乜了她一眼,聲音沉沉:“新來的?”

她抿了抿唇,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p>

懷荊眼皮略略一壓,淡淡地說:“簡單介紹一下就行,別緊張?!?/p>

“好?!痹S星空說。

男人公事公辦的語氣,讓許星空有些摸不著頭腦??擅鎸@么多人,說不緊張是假的。許星空盡量做到不卑不亢,簡單介紹了一下茶藝。

她的德語口語并不算好,甚至帶了些淮城方言里的嗲氣,翻譯時偶爾因?yàn)橐粌蓚€詞語錯掉,顏嘉琳提醒她兩句的功夫她臉已經(jīng)紅了。

懷荊視線落在女人的耳后,眸光漸沉。

許星空介紹得雖然簡短,但都是干貨。在茶藝師演示時,一行德國人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欽佩和贊嘆。

顏嘉琳在許星空快招架不住時將她替換了下去,因?yàn)榈搅颂釂枙r間,懷荊也退后,站在了茶藝室的窗臺邊上。他身體筆直修長,側(cè)臉精致深邃。陽光打在臉上,淺褐色的眸子被照得格外通透,連睫毛都被照得閃閃發(fā)亮。

“宣傳冊拿來我看一下?!睉亚G轉(zhuǎn)過身向許星空招了招手。

“好的,懷總?!痹S星空應(yīng)了一聲,拿著宣傳冊走了過去。男人身材高大,將窗外的陽光擋住,她站在陰影中,沒有絲毫暖意,但臉卻越來越紅。

男人將她手中的宣傳冊拿了過來,隨意地翻看了兩頁,視線卻未在宣傳冊上停留。他將宣傳冊合上,垂眸看著女人漸漸變紅的耳垂,沉聲問:“很熱么?”

“???”許星空一愣,她抬頭看著男人,他眸光清冷深沉,許星空看不透他。她微微抿了抿唇,將袖子往下拉了拉,蓋住還沒消掉的牙印,說:“不熱?!?/p>

鼻間輕哼一聲,懷荊將宣傳冊重新打開,他視線落在宣傳冊上,漫不經(jīng)心道:“不熱就好?!?/p>

許星空眉頭一皺,她抬眼看著面前正在看宣傳冊的男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她戴圍巾還不是因?yàn)橐w住他咬的牙印,他還好意思問熱不熱。

身邊女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仿佛是在生著悶氣。懷荊聽著她的呼吸,垂眸看著茶藝宣傳冊。原本壓著的唇角輕輕一挑,陽光在嘴角邊打了一個柔軟的陰影。

“好好遮著,說不定今晚還有新的?!?/p>

許星空抬眼看著男人,一雙圓眼中稍有慍意。她張了張唇,似是要出什么狠話來。然而最后,卻只是輕瞪了他一眼,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不?!?/p>

這句話,說得像是冰錐掉進(jìn)了熱水,濺了個水花就被融化掉了,實(shí)在是沒什么殺傷力。

陽光下,男人眉心皺緊,唇上的笑意卻是愈發(fā)的深了。

晚餐結(jié)束,大家解散,許星空先行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稍作休整后,許星空就收拾東西去了茂白溫泉的湯館。她來文城之前,就提前預(yù)定了一間單獨(dú)的小溫泉。

小溫泉的規(guī)格是三人以內(nèi),許星空自己一個人泡,不但寬敞,還避免了身上的齒痕被別人看到的尷尬。

整個茂白溫泉的建筑呈三角形,酒店、商務(wù)休閑區(qū)、和湯館,在三角形的三個交點(diǎn)上。湯館在茂白山最深處的那個交點(diǎn),三個地方均由長廊連接,許星空從酒店區(qū)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湯館。后來,服務(wù)員引導(dǎo)她去了她預(yù)定的小溫泉包房。

到了包房門口,許星空拿著房卡開了門。門一開,熱氣撲面而來,許星空被糊了一臉的水汽,臉被熏得微微發(fā)紅。

將衣服脫掉后,許星空先將腳伸入了溫泉池。溫泉池內(nèi)水溫比體感溫度高,有些燙。許星空剛伸進(jìn)去的腳往回一縮,動了動腳趾后,又重新伸了進(jìn)去。

待身體慢慢適應(yīng)了當(dāng)前溫度,許星空將整個身體泡入溫泉水中,長舒了一口氣。

等這次出差回去,年前就不會有這么放松的時候了。簽了合同,奶茶小鋪開始裝修,裝修好后要招聘員工、培訓(xùn)加運(yùn)營,一套下來要幾十萬。

先不說盈利,許星空甚至連店鋪的回本期都沒有算過。若是未來店鋪沒回本,她回了淮城,那這次投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里,許星空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還會在夏城待多久?

她現(xiàn)在在夏城的生活,像是待在懸崖上的安樂窩,舒適滿足,卻又充滿了不確定。她隨時可能掉下來。掉下來的時候,就是她回淮城的時候。

許星空從心底里不想回淮城,越是在夏城這種繁華的地方,越是能體會到淮城那封建保守的腐朽之氣,使得她喘不過氣來。

可淮城有她最親密的母親和弟弟,夏城沒有。

溫泉水的水溫太高,不一會兒許星空就有些口干舌燥,但身體內(nèi)的困倦和疲乏倒是消掉了許多。雖然水溫很高,許星空卻仍喜歡泡在里面。看來,她真的是年紀(jì)大了。

低頭看了一眼身體,被泡到的地方紅得厲害,甚至掩蓋住了齒痕。再泡下去,皮膚該燙傷了。

許星空沖了個清水澡,換了衣服后出了湯館。湯館內(nèi)人還不少,許星空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才不過晚上八點(diǎn)。

既然出來,就好好放松放松,許星空沒著急回去。找到茂白溫泉的平面示意圖,許星空看到上面顯示有一條古街。后面的介紹是說賣一些特產(chǎn)和小玩意兒的地方,她起了興致,朝著古街的方向去了。

相比白天,茂白溫泉的夜晚更有古色古香的韻味,燈籠一開,柔和的燈光籠罩了古建筑風(fēng)格的大廳,格外有意境。

到了大廳盡頭,是兩扇敞開的鏤空雕花木門。許星空抬腿邁出去,木門外是一條長街,一眼望不到盡頭。

古街都是由一些大大小小的商鋪連接起來的,商鋪的裝修也遵循了古法,古木的門面,旌旗的招牌,每家店鋪的左右都懸著兩個燈籠。

那晚和陳婉婉喝酒,陳婉婉就提過她兒子想她了。這次回去她也該去看看康康了,禮物索性就在這里買了吧。

這里賣小玩意兒的很多,許星空看中了草編。剛要走到草編的攤位前,許星空鼻子一動,聞到了一股甜味。

她轉(zhuǎn)身一看,身后的攤位上,一個女人拿著一勺熬制好的糖稀,正在畫糖人。

許星空嗜甜,平時去超市都會買糖給自己吃。她走到畫糖人的女人旁邊,看了一眼圖案,挑了一只蝴蝶,對攤位的主人笑著說道:“麻煩給我畫個這個?!?/p>

糖人很快做完,許星空付錢后將蝴蝶糖接了過來。作畫的糖稀是褐黃色的,在燈光下微微透明,十分好看。

許星空將蝴蝶糖放在嘴邊,輕輕舔了一口,眼角一彎。

真甜。

許星空吃糖的時候,手機(jī)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顏嘉琳打來的。

“嘉琳姐?!?/p>

“林瑋瑜過來了,你去做她的翻譯,跟一下現(xiàn)場。”顏嘉琳安排道。

許星空甜得舌頭一麻,但隨即反應(yīng)過來,說:“好,在哪兒?”

“在琴藝室,懷總和Felix在那里。懷總這次過來,主要是和TIE那邊確認(rèn)珠寶代言人的?!鳖伡瘟蘸唵谓忉屃艘幌隆?/p>

懷荊這次來竟然是為了代言人的事兒。

她先前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果然公司高層沒有她想的那么悠閑。

“好,我馬上過去?!痹S星空回答道。

她記得在茶藝室觀賞茶藝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古箏的聲音,琴藝室好像就在茶藝室的隔壁。

“林瑋瑜是懷氏那邊定的代言人,你說話做事都謹(jǐn)慎點(diǎn)兒?!鳖伡瘟兆詈蠖诹艘痪洹?/p>

許星空明白顏嘉琳的意思,林瑋瑜是懷氏集團(tuán)內(nèi)定的代言人,那必定與懷氏集團(tuán)的高層有關(guān)系。她不過是懷氏子集團(tuán)里的一個小翻譯,在接待林瑋瑜上可不敢有半點(diǎn)兒馬虎。

離開古街,許星空朝著琴藝室走去。怕耽誤翻譯工作怠慢了林瑋瑜,她一路小跑著過來的。等到了琴藝室門口,許星空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她剛到玄關(guān),就聽到了琴藝室內(nèi)傳來的泠泠琵琶聲。玄關(guān)和琴藝室隔了一道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有人在用德語交談。聲音很小,很快被卷入琵琶聲中。

琴藝室有種樂器的香氣,是那種沉沉的古木香氣,清淡怡人,而且安神。

許星空穿過玄關(guān),走了進(jìn)去。

琴藝室和茶藝室的格局差不多,只是表演的臺子比著茶藝室要大一些。現(xiàn)在臺子上,一個身著漢服的女子正在彈奏著琵琶。琵琶遮住了她半張臉,只能看得到她一雙瀲滟的杏眼,柔媚多情,溫婉迷人。

許星空剛一進(jìn)門,懷荊就像感應(yīng)到了一般,身體未動,眼睛卻斜看了過來。她好像是跑過來的,胸口微微起伏,皮膚白中透紅。

她正看著臺上,側(cè)臉俏麗溫柔,手上還拿著一個畫糖人。糖人在燈光下投了個影子,黑色的輪廓顯現(xiàn)出來,是一只缺了一小片翅膀的蝴蝶。

那缺掉的一小片,顯然是被她給吃掉了。

“喜歡吃糖?”懷荊看著她手中的糖人,輕聲問了一句。

從琵琶聲中回神,許星空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糖人,眼中一慌,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后,忙走到玄關(guān)處的垃圾桶前,將糖人扔掉了。

扔完糖人回來,看臺上表演也已結(jié)束,許星空低頭和懷荊說了一句:“我去化妝室接一下林小姐?!?/p>

后臺有單獨(dú)的化妝間,許星空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林瑋瑜的助理開了門。

許星空先向助理禮貌地一笑,隨即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IO集團(tuán)翻譯部的,來給林小姐做翻譯?!?/p>

助理抬眼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先在門外等著吧?!?/p>

說完,就將門關(guān)上了。

既然對方讓等,許星空也就沒有催。林瑋瑜畢竟是明星,該有的架子還是要端著。

今晚顏嘉琳說林瑋瑜要來,許星空只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因?yàn)榱脂|瑜要做IO與TIE聯(lián)合珠寶代言人的事情,在中秋節(jié)前就已經(jīng)傳開了。

當(dāng)時公司里的八卦沸沸揚(yáng)揚(yáng),都說林瑋瑜和懷荊有關(guān)系。說懷荊為了捧她,才把這次可以將知名度推向國際的機(jī)會給了她這個二線小明星。

當(dāng)時,許星空和懷荊已經(jīng)有了聯(lián)系。陳婉婉把這條八卦講給她聽時,她對陳婉婉說她不相信。陳婉婉知道她向來不關(guān)注八卦,突然對這件事情上心,還追問過她是不是知道內(nèi)幕。

內(nèi)幕許星空自然是不知道,不過懷荊那時幾乎天天都接她,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精力去和林瑋瑜發(fā)生點(diǎn)兒什么吧。

這時,化妝間門開了。許星空聽到開門聲,起身看向林瑋瑜,沖她一笑。

林瑋瑜已經(jīng)將表演的漢服換了下來,只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脖子、耳朵和手腕上都佩戴著IO和ITE合作款的珠寶。

林瑋瑜看到許星空,略帶歉意地一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這么長時間。”

許星空淡淡一笑,走到前面說:“林小姐請吧,懷總他們還在等著您呢?!?/p>

林瑋瑜剛和她說話的時候,靠著她比較近,許星空聞到了她身上有股香煙的味道。很淡,被香水的味道蓋住了。

林瑋瑜走的是清純玉女的人設(shè),沒想到竟也抽煙。不過娛樂圈里的明星,壓力都很大,抽煙減壓不是什么大事兒。

今天時間本就不早了,林瑋瑜出去后和Felix簡單認(rèn)識了一下,F(xiàn)elix在夸獎林瑋瑜時毫不吝嗇。當(dāng)許星空將那些不重樣的夸法翻譯給林瑋瑜聽后,林瑋瑜嘴上謙虛著,臉都沒紅一下。

大家閑聊片刻,敲定了林瑋瑜代言珠寶的事情。代言一敲定,林瑋瑜完成任務(wù),準(zhǔn)備去趕下個通告。Felix忙了一天,也準(zhǔn)備去休息。大家就這樣準(zhǔn)備散了。

許星空在Felix和林瑋瑜兩人告別后,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忙活了一天,她也該回去休息了。

然而她剛一轉(zhuǎn)身,站在Felix身邊的懷荊就叫住了她。

“我們順路,一起。”

許星空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

叫住許星空后,懷荊和Felix用德語寒暄了兩句。

Felix和懷荊擁抱了一下,就和自己手下的翻譯先行離開了。待他們走后,懷荊信步走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蓋住,許星空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走吧?!?/p>

想到懷荊是因?yàn)榇匀说氖聝簛淼奈某牵S星空也沒必要草木皆兵。她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男人腿長,走路很快,許星空在后面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兩人一路無話,倒真像是結(jié)伴一起走的陌生人。

但走著走著,許星空察覺到了不對?,F(xiàn)在兩人走的路線,并不是回她房間的路線。許星空急趕了兩步,跟上懷荊后,輕喘著氣說:“懷總,我的房間不在這邊……”

兩人說話的功夫,又走了一截路,聽許星空說完,懷荊神色未變,他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抬腿走出了一扇門。

許星空隨著他一同走了出去,滿眼溫柔的燈光讓她呼吸一滯。

他們到了古街。

許星空站在古街的街口,抬眼望去,男人的身影已經(jīng)到了畫糖人的攤位前。燈籠里橘黃色的光芒幽幽地灑在他的身上,將他也籠罩進(jìn)那片溫柔之中。

畫糖人的速度很快,攤主將糖人畫好后遞了過來。男人沉聲道謝后,接過了糖人。而在這時,他才將臉轉(zhuǎn)了過來。眉弓高聳,桃花眼上挑,鼻梁挺直,深邃的五官被柔光羽化,迷人得讓許星空移不開眼。

待視線與許星空對上,男人眼尾一挑,眸中的清冷也被燈光中的溫柔中和掉了,他右邊唇角一揚(yáng),笑著走了過來。

這一笑,讓站在原地的許星空心下一動。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碎了一地的糖渣兒,甜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待他走到面前,許星空才看清楚他手里糖人的圖案,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許星空雙眸微動,她看著男人拿著紙巾墊好木棍,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微微泛白,然后將糖人遞給了她。

許星空接過來,將糖人放在嘴邊,輕輕含了一下。甜絲絲的,甜得許星空心都軟了一片。她拿著糖人,一雙圓眼清澈透亮。

懷荊垂眸看著她,叮囑道:“吃太多糖會牙疼?!?/p>

提到這個,許星空倒是承認(rèn),她舔了舔唇上的糖渣兒,有些無奈地說:“我經(jīng)常吃得牙疼,但還是想吃?!?/p>

懷荊看著她一點(diǎn)兒點(diǎn)兒像倉鼠一樣將蝴蝶翅膀咬碎,輕笑一聲說:“和我一樣?!?/p>

許星空含著糖抬頭看他。

對上她的視線,懷荊眸中笑意更深,他說:“你也甜得我牙疼,但還是想。”

咬著糖的牙“嘶”地一疼,許星空耳根就紅了,她眸光慌亂,轉(zhuǎn)身朝著大廳走,說:“我該回房間了?!?/p>

許星空剛走了兩步,后面懷荊叫住了她。

“你落了一樣?xùn)|西沒帶。”

“???”許星空茫然回頭,查找一番后,抬頭看著男人,詢問道,“忘了帶什么?”

懷荊信步走到女人身邊,垂眸看著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說:“忘了帶我。”

上市預(yù)告:

因?yàn)橐桓?,許星空的身上又多了幾枚新鮮的牙印。

在和許星空的接觸中,懷荊越來越喜歡這個容易害羞的女人,但因家族企業(yè)被二叔霸占,他心中想奪回家族企業(yè),不能與許星空在一起。

而此時,大學(xué)期間暗戀許星空的學(xué)長橫空出現(xiàn)……

《無法自拔》現(xiàn)已全國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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