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
【摘 要】桂林地區(qū)常見一類特殊的天啟通寶錢幣,錢幣界多稱其為“鬼天啟”。筆者對桂林所見的鬼天啟依特征進行匯總整理,將其分出兩大類型,并對其性質(zhì)與鑄地等進行探討。
【關(guān)鍵詞】桂林 明代 古錢幣 天啟通寶 鬼天啟
筆者曾于2010—2013年居于桂林,期間見到一類文字、形制都比較特殊的天啟通寶錢幣。錢幣外觀以小平光背、窄緣厚重為多,錢文怪異是其重要特征而與一般品種明顯有別,這類天啟錢在錢幣界常稱為“鬼天啟”或“鬼錢”。“鬼天啟”在桂林的存世相當普遍,傳世、生坑、熟坑、水坑等均很常見,數(shù)量遠較他版天啟錢為多,是桂林存世天啟通寶的主要品種,形成一種錢幣地域性分布的特色。
天啟通寶鑄造于為明熹宗朱由檢天啟年間(1621—1627),這是明代錢幣史上的一段重要時期?!疤靻⒃辏T泰昌錢”[1],熹宗于天啟元年補鑄其父光宗年號“泰昌通寶”錢,是年八月提前鑄完泰昌錢數(shù)額,隨即接鑄天啟通寶小平錢[2]。天啟三年(1623)后,由于政治腐敗財政虧空且應(yīng)北方抵御后金戰(zhàn)事之軍費需求而大量鑄錢,各地廣設(shè)錢爐多鑄濫鑄,數(shù)量甚巨?!爱斒菚r,開局遍天下,重課錢息”,天啟時全國設(shè)爐156座同鑄“天啟通寶”[3],故天啟錢品類繁多、良莠不齊。明代錢制的復(fù)雜時期,即是以天啟朝為起點的[4],而“鬼天啟”錢就產(chǎn)生于這個鑄幣復(fù)雜的背景下。
一、桂林“鬼天啟”錢的特點
“鬼天啟”由于存世量不罕,故在不少錢幣論著中有所記載,描述的特征也大同小異:“一種用黃銅鑄造,型小,狹緣,肉厚,錢文不夠規(guī)則,素背的‘天啟通寶,俗稱“鬼天啟”銅錢。頗有新疆錢氣韻。”[5]“天啟通寶有一種俗稱‘鬼天啟的小平錢,狹輪素背,錢徑較小,多見在21~23毫米間,錢文不規(guī)則,有的字劃粗細不勻,皆作圓折,黃銅厚肉?!盵6]“狹緣天啟通寶錢俗稱“鬼天啟”,這種錢型小、肉厚,為黃銅鑄造,素背,錢文不夠規(guī)則,頗有新疆錢氣韻?!盵7]其中概括出的錢幣特征主要是狹緣、肉厚、徑小、素背、文異、黃銅這幾方面,但對于文字細節(jié)及版別的再區(qū)分則少有進一步探討。事實上,作為復(fù)雜的天啟錢中的一員,“鬼天啟”本身也是比較復(fù)雜的。
筆者于桂林所見的“鬼天啟”依版別可分多種,均為黃銅質(zhì)光背小平錢,差異主要表現(xiàn)在文字和形制上。大多數(shù)“鬼天啟”的制作比較精整,品質(zhì)多不遜于普通的官錢,質(zhì)佳者當出自官爐。據(jù)筆者的觀察,桂林存世的“鬼天啟”錢幣從錢文上可明顯區(qū)分為兩大類型,本文中分別標為“Ⅰ型”“Ⅱ型”。
(一)Ⅰ型錢
本類型的“鬼天啟”制作精整,形制窄緣厚重,文字輪廓深峻,錢文肥壯,銅質(zhì)精良。錢文的特征:“天”字高昂端正;“啟”字略左偏,“戶”部第一筆作一橫,俗稱“橫啟”;“通”字體寬、單點,“甬”部第二筆多作一橫,少數(shù)為一點呈三角頭;“寶”肥大略下移且最后兩筆靠近呈“魚尾寶”。其中最主要的識別特征是“橫啟”“魚尾寶”以及多“方頭通”。圖1~圖6為桂林所見Ⅰ型中有代表性的6品,數(shù)據(jù)可見表1。
Ⅰ型“鬼天啟”除了筆者在桂林所見大量實物外,圖片也可見于《襄樊出土明天啟通寶小平錢版式》[8]與《福建某地出土的明“天啟通寶”小平錢》[9]二文。前文中有2枚拓片及后文中的6枚黑白照,版式均為常見的“方頭通”,類實物(a)~(d)。但后文的錢幣是否確為福建出土尚不好確證,且筆者居福建多年也未曾見本地所出的Ⅰ型“鬼天啟”。
由Ⅰ型錢實物及圖看,這類錢幣的錢文變化并不大,僅在“通”字上偶有細小差別,形制也比較整齊劃一,黃銅質(zhì)窄緣厚重,品質(zhì)上乘。直徑為2.25~2.3厘米,緣厚0.15~0.2厘米。個體間有差異也多屬微小細節(jié),總體在質(zhì)量及規(guī)范性上都比較好,具正規(guī)的官方鑄幣的特征。
(二)Ⅱ型錢
這類“鬼天啟”在制作上大部分是尚工的,精者厚重整肅,錢文與輪廓深峻清晰,但也出現(xiàn)有粗糙、輕薄或文字渙漫者。Ⅱ型錢文與Ⅰ型迥然有別,文字扁而寬,筆劃粗壯而圓滑。“天”字一般顯低矮有壓迫感,“通”字單點三角頭,“甬”部第二筆為一點而不明顯;“啟”字“戶”部第一筆作一小點呈“點啟”,并與內(nèi)廓相連;“寶”字最末兩筆分隔較遠,呈“開足寶”。其與Ⅰ型最主要的區(qū)別在于“三角通”“點啟”“開足寶”。此外筆者亦聞有“雙點通”版,但并未在桂林見到實物。圖7~圖16為桂林所見的Ⅱ型“鬼天啟”各式10品,數(shù)據(jù)可見表2。
Ⅱ型“鬼天啟”也可在《襄樊出土明天啟通寶小平錢版式》[8]一文中見4品拓片,可辨有窄緣厚肉和寬緣兩種。在《明“天啟通寶”普品小平錢的版別分類》[10]一文中也有2品拓片,均為窄緣厚肉。
綜合Ⅱ型錢特點,這類“鬼天啟”個體間在文字細節(jié)上也存在差異,但并不太大,版式區(qū)別主要體現(xiàn)在形制上,其中大小樣、寬窄緣、厚薄肉者均有,品類繁雜,遠不如Ⅰ型整齊。部分特別輕薄者還可能是私鑄,存世數(shù)量上也較Ⅰ型為多,但總體上以窄緣厚肉、錢文峻深的精工者為主要。
通過Ⅰ、Ⅱ兩類比較可總結(jié)二者的宏觀差異:Ⅰ型個體間在文字細節(jié)及形制上的差別很小,比較整齊劃一,制作精好;Ⅱ型錢在文字上差異上雖也不大,但在形制及品質(zhì)上變化多端,寬窄緣、大小、輕重、精粗俱有。應(yīng)可以這么看,同一類錢幣中精整厚重者是為前期所初鑄,而輕小粗糙者則應(yīng)是后期錢法混亂劣錢紛出下的產(chǎn)物。桂林所見的“鬼天啟”錢存世量大、版別豐,因此絕非短時間內(nèi)的地方臨時鑄幣,由Ⅰ、Ⅱ兩類型的明顯差異看應(yīng)至少分別鑄于兩爐,再由Ⅰ型形制整齊且質(zhì)佳而Ⅱ型多樣且品質(zhì)不齊,則或可認為Ⅰ型始鑄時間較早而持續(xù)時間較短、Ⅱ型始鑄時間也早但持續(xù)時間較長并貫穿早晚。
此外有一點需要提及,一些著作中有談到“鬼天啟”的氣韻類新疆錢,比如本節(jié)第一段中的引用。對于“鬼天啟”與新疆錢是否存在關(guān)聯(lián)需要理清。首先,應(yīng)參考新疆自鑄的方孔圓錢,新疆鑄行方孔圓錢(即紅錢)始于清乾隆年間平定準噶爾之后,直到清代末年,此前則流行西方體系的紅銅無孔打制錢幣俗稱“普爾錢”。以方孔紅錢為例,其材質(zhì)均為紅銅,正面為漢文,背面為滿文及維文。形制雖仿內(nèi)地制錢,但由于工藝差距形制普遍不甚規(guī)整,輪廓、地張不平且多寬緣體扁。錢文筆畫粗率不精,字面高低不平且多粘連?!肮硖靻ⅰ卞X文書體怪異,材質(zhì)為黃銅,形制以徑小、窄緣、厚重為主,鑄工多精良,文字及輪廓分明,顯然屬于內(nèi)地錢幣體系而與紅錢差異很大。若說與新疆錢有什么共通點,也就只有錢文怪異這一點了。此外“鬼天啟”若是一種西域邊疆鑄幣,在南方的桂林卻有如此大量的存世也是不合情理的,因此其與新疆應(yīng)不存在關(guān)聯(lián)。endprint
二、“鬼天啟”的性質(zhì)
“鬼天啟”作為一種特殊的天啟通寶版別,不僅在形制、文字上特別,分布上呈區(qū)域性集中,在性質(zhì)認定上也較一般的流通幣更為復(fù)雜,可謂眾說紛紜,這是需要弄明白的重要問題。
“鬼天啟”性質(zhì)的復(fù)雜主要就體現(xiàn)在一個“鬼”字上。對于“鬼天啟”乃至其他鬼錢中“鬼”字的出處,筆者從錢幣著作及桂林集幣者處得知的說法最主要有兩種:一種認為這些錢幣是地方民間所鑄之冥錢,專供喪事使用供給鬼魂,所以名為“鬼”;另一種則認為“鬼”字之稱是來自于日本泉家,謂其錢文及形制比較詭異,與常品明顯有別。這兩種說法中,據(jù)筆者所見前者在集幣者中流傳較廣,而嚴謹錢幣著作中則多采用后者。例如,《中國貨幣史》有:“所謂‘鬼天啟,是日本的錢幣學(xué)家所起的名辭。”[11]《大明泉譜》中亦有:“鬼錢的叫法是由日本泉家最早叫開的,由于此類錢有個性、無章法而詭異,故稱鬼錢。”[12]除此二種外還有一種較少見的說法,認為鬼錢原本實系“桂錢”,因出自廣西或在廣西存世量多,而后漸訛傳為“鬼”。三種說法單從表面看都具一定的合理性,但結(jié)合存世“鬼天啟”錢的具體情況,又可以再做分辨排誤。
首先,對于廣泛流傳的冥錢一說,筆者是不認同的。冥錢屬于明器的一種,專供隨葬而鑄造,并不參與現(xiàn)實的流通,其形態(tài)、品質(zhì)有別于普通流通幣??v觀中國歷史上的諸多冥錢,其與同時期的流通幣差別往往很大。各類專供隨葬的冥錢多為形式化的錢幣,或形制迥異、鑄工惡劣,或材質(zhì)以鉛、錫、陶、滑石等為之,無法進入流通。銅鑄冥錢典型如秦時綠豆大小的微型半兩、西漢宣帝時的雞目五銖、遼代的“大康六年”大錢等,部分王侯貴族甚至以金銀質(zhì)冥錢隨葬,總之會“不通時用”。再看“鬼天啟”,此錢版別眾多、數(shù)量不少,但除錢文怪異外,形制、規(guī)格、材質(zhì)、工藝等與其他官鑄流通幣幾無差別。若民間私鑄冥錢如此就與盜鑄無異了,并且用品質(zhì)、鑄工皆精良的天啟通寶作為冥錢也非情理之中。在存世情況上,桂林的“鬼天啟”不僅數(shù)量極大,存世途徑也多樣,傳世品、生坑、熟坑、漓江水坑等均不少,并往往夾雜于大量明清流通幣之中,這也不像冥錢存世的模式。綜合各方面,“鬼天啟”顯然更符合流通幣的特征,而非專于隨葬的冥錢。而冥錢一說筆者推測或由“鬼”字穿鑿附會而來,即“鬼”稱出現(xiàn)在先而冥錢之說出現(xiàn)在后。此外,“鬼天啟”的普遍高品質(zhì)亦非民間隨意私鑄所能及,雖然終明一代由于錢幣政策混亂導(dǎo)致民間私錢泛濫,但為牟利而均鑄造粗劣不堪行用。若私鑄錢幣品質(zhì)如“鬼天啟”則成本過大而無利潤可圖,甚至賠本,故也可排除“鬼天啟”是民間私鑄錢的可能。
其次,對于“鬼”是否為“桂”字訛傳,筆者認為可能性也很小?!肮鸢妗弊鳛橐环N與錢幣鑄地有關(guān)的術(shù)語,即便偶爾被諧音成“鬼”,也能在廣泛的交流與研究中被迅速矯正,而不至于會流傳如現(xiàn)在無論著作中還是集幣者間均只見“鬼錢”而不見“桂錢”的情況,因此“鬼”之名當一開始就已存在而非誤傳。
在筆者看來,目前最靠譜的說法當還是日本人命名之說,即因錢文怪異而得名“鬼”?!肮硖靻ⅰ笔菫榱魍◣哦勤ゅX在前文已有所論述,因此“鬼”之稱應(yīng)與錢幣本身特點有關(guān),日本人命名之說就相對比較符合。日本自古與中國交往頻繁,大量中國錢幣隨貿(mào)易流入日本甚至長時間成為日本的主要通貨,日本人對中國古錢的集藏研究也頗為細致深入?!肮硖靻ⅰ北蝗毡救怂⒁獠⑻貏e命名,而后其名詞通過知識交流傳入我國錢幣界并成為廣泛的通用稱呼也并不奇怪,一些嚴謹?shù)腻X幣著作持此說亦可作為佐證。
綜上,對于“鬼天啟”的性質(zhì)目前可有以下兩點認識:一是其并非是民間鑄造專供喪葬使用的冥錢,也決非民間自鑄用于流通牟利的私錢,而是一類正式鑄行的官鑄流通幣;二是“鬼”之稱最可能是來自于日本人的發(fā)明,是因其錢文風(fēng)格的特殊詭異。
三、“鬼天啟”的出處問題
“鬼天啟”既為官方正式鑄行的流通幣,就必定有一個正當?shù)某鎏?。要了解一種錢幣的出處,最好是能在史籍上找到它的直接記載,但“鬼天啟”這樣的錢幣卻有其特殊性。首先,恐無法直接在史籍中找到“鬼天啟”或“鬼錢”之類現(xiàn)代錢幣學(xué)才有的名詞。其次,即使相關(guān)鑄錢事件確有所記載,對于一種僅是文字書體略特殊而無背文的普通形制小平錢,所能記載的簡略信息也難以證明那就是“鬼天啟”。所以想在史籍上找到明確與“鬼天啟”相關(guān)的記錄的希望恐并不大。
在史籍之外,不妨先從錢幣本身的情況入手?!肮硖靻ⅰ笔翘靻⑼▽毐娖贩N之一,明末天啟間錢法混亂、錢爐眾多,各地大量鑄錢且所鑄版式也各有不同,存世有如京版、川版、福版、浙版、云版等。背有文字者尚易判斷,而光背無標記者如兩型“鬼天啟”就只能從形制、文字等去考查區(qū)分,在準確認定鑄地上也有一定困難。對于“鬼天啟”的來源,桂林當?shù)丶瘞耪哂幸粋€普遍的認識,即此錢多出自湖南永州地區(qū),更有說其是“永州特產(chǎn)”。網(wǎng)絡(luò)錢幣論壇中網(wǎng)友也多指其出于永州一帶,即便較保守的說法也認為其鑄造于“湖廣”,即湖北、湖南地域。此外部分嚴謹?shù)腻X幣著作中也見有相同說法,如《大明泉譜》中有鬼錢“多出土于湖南永州,其鑄地當為湖廣地區(qū)”[12]的注解。
由集幣者的經(jīng)驗及錢幣著作來看,“鬼天啟”鑄于湖廣或具體為永州地區(qū)的可能性應(yīng)是非常大的。首先,一種錢幣的分布規(guī)律一般是以鑄造地為中心向外流散,存世的密度會隨與鑄造地相隔距離的增大而逐漸減小,如新疆紅錢存世密度最大肯定是在新疆而不會是福建,“鬼天啟”既集中出現(xiàn)于湖南永州地區(qū),那么就有理由推測鑄地就在這一帶。至于筆者所考察的桂林,其地位于廣西北部,距湘南的永州也較近,大量錢貨可通過貿(mào)易流通經(jīng)過湘桂走廊在兩地間往來,因此流入桂林的“鬼天啟”數(shù)量會很大以致遠超其他天啟錢品種。
湖南永州目前是最為可能的鑄造地,那么就看看永州的具體情況。查閱道光八年(1828)《永州府志》卷七《食貨》,未見有古代鑄錢之記載。在新修的《零陵地區(qū)志》中記載:“憲宗元和五年詔‘禁道州私鑄錢。其時,道縣、寧遠、江華、永州、祁陽等地,已有銀、鐵、錫、銅等多種金屬礦藏的采掘與冶煉?!盵13]說明永州地區(qū)古時不僅有鑄錢業(yè),歷史還很悠久,可追溯到唐代,營生者眾。事實上在唐武宗會昌年間毀佛鑄錢時,永州就曾鑄背“永”字的會昌開元,雖罕見卻是永州官方鑄錢的實例。鑄錢離不開的相關(guān)金屬礦藏與鑄造業(yè),永州古代開采的礦產(chǎn)依前文引述有銀、鐵、錫、銅等,道光八年《永州府志》中也載永明有銀,江華有錫、祁陽等地有鐵、江華之錫尤其著名。錫與銅都是古時與鑄錢相關(guān)的原料,并且永州地區(qū)的冶鑄業(yè)古時也曾興盛,所謂“零陵古有鐵爐”[14],可見至少在條件上永州是完全有能力鑄造錢幣的。雖然“鬼天啟”錢的幣材均為銅鋅合金的黃銅而與唐宋以來主要使用的銅錫合金青銅有別,并且鋅這個材料據(jù)《零陵地區(qū)志》所述,“新中國成立前,境內(nèi)未開采鉛鋅礦”[15]。但是鑄錢所需原料并非只能由當?shù)毓┙o,如云南之滇銅就曾輸往四方鑄錢。因此永州若要鑄造“鬼天啟”,銅自可由本地提供,鋅則完全可由永州界外輸入,亦非難事。就目前而言,對于永州為鑄地的觀點旁證較為充分,也并無明確可以反證的因素。不過由于筆者能力有限,未能查得鑄造相關(guān)錢幣錢爐遺址的信息,或因歷代兵僰、城建等破壞而湮滅蹤跡,甚為遺憾,望今后有更確鑿之證據(jù)問世。
“鬼天啟”及其他鬼錢作為明代錢幣中的一個特殊領(lǐng)域雖廣受錢幣愛好者關(guān)注與探索,但目前對其研究的深度還是比較有限的,對于其版別區(qū)分、鑄造地、流通情況等的了解還不夠全面,筆者在本文所論及的也只是桂林的“鬼天啟”錢這一個方面。要再深入了解“鬼天啟”及鬼錢,還需從實物與資料兩方面結(jié)合入手,在更多的分布地區(qū)、錢幣實物及資料中去摸索。本文謹作拋磚引玉,隨著相關(guān)資料及實物的不斷豐富與信息的拓展,相信各種鬼錢的面目會越發(fā)清晰,其中的疑問也會愈加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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