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林
(1.武漢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2.樂山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四川 樂山 614000)
維特根斯坦“語言游戲”說視域下的大學英語翻譯教學
王 林1,2
(1.武漢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2;2.樂山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四川 樂山 614000)
大學翻譯教學歷來側重英語專業(yè)和翻譯專業(yè)這兩類學生,而對翻譯素養(yǎng)和技能訓練培養(yǎng)相對欠缺。隨著“一帶一路”戰(zhàn)略的實施和全球經濟一體化趨勢不斷加強,加強非英語專業(yè)學生翻譯素養(yǎng)和翻譯技能的培養(yǎng)日益重要。維特根斯坦“語言游戲”說對翻譯及其教學研究產生了極為重要的影響。翻譯活動屬于“語言游戲”,維氏對于意義的關注與翻譯對于意義的關注不謀而合。文章以維特根斯坦“語言游戲”哲學理論為基礎,分析大學英語翻譯教學的策略,強化翻譯教學的社會性、實踐性、生活性、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以期提高大學英語翻譯教學質量,提升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
大學英語;翻譯教學;“語言游戲”說
大學英語教學和改革一直是學界研究的熱點,在研究讀寫能力提高方面取得較多成果,而對翻譯教育研究重視不夠。盡管《大學英語教學指南》[1](以下簡稱《指南》)對學生的英語能力分別從基礎目標、提高目標和發(fā)展目標三個級別提出了要求,但多年來對翻譯教學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英語專業(yè)和翻譯專業(yè)領域,不少學者從多角度較為深入地剖析了專業(yè)學生的翻譯教學,而對大學英語領域的翻譯教學關注很少。隨著國際交流日益頻繁,提高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的翻譯能力突顯重要性。近年來,一些學者開始關注大學英語領域的翻譯教學,側重探討大學英語教學指導文件對翻譯教學的利弊影響,指出其對翻譯教學效果的重要作用。李忠華結合對《大學英語教學大綱》的解讀討論了其中翻譯教學的具體策略[2],劉曉民和劉金龍指出了教學大綱和指導思想對大學英語教學的不足及其對翻譯教學的負影響[3]。前者認為大學英語教學指導文件對翻譯教學提出了較好的意見,后者卻認為是翻譯教學的桎梏。陸仲飛和涂志云等將大學英語翻譯教學結合四六級考試探討,認為等級考試是翻譯能力得以檢測的重要途徑之一[4-5],應使大學英語翻譯教學順應等級考試命題之需。這兩類研究的側重點不同,存在一定的片面性:前者側重教學大綱,后者側重等級考試。我們既要遵循大綱的指引,又不能完全以其為指揮棒而不顧實際情況;既要考慮等級考試的結果,又不能完全以其結果為依歸。無論是專業(yè)外語的翻譯教學還是大學英語的翻譯教學,都應以提高學生的實踐能力為目的,其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都是培養(yǎng)翻譯能力。因此,實踐性乃是重中之重,其次需考慮實踐過程中的其他實際因素。筆者認為,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應注重課程設計的實踐性、教學材料的生活性和教學方式的規(guī)則性、趣味性,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非英語專業(yè)學生翻譯能力問題,進而提高他們的應試能力、外文文獻閱讀能力、中西文化交際能力等綜合能力。誠然,近年來也偶有學者從“語言游戲”說的角度討論大學英語教學方式,如蓋曉蘭[6]分析其對大學英語教學的啟示,強調語言使用與文化輸入的重要性;艾軍[7]從該角度倡導情景學習和自主學習的新型課堂形式,但相關研究均針對整個大學英語教學,并未對翻譯教學提出建議性意見。本文以“語言游戲”哲學理論為基礎,從宏觀上分析當前大學英語翻譯教學的現狀,并根據“語言游戲”說對語言教學的特性和要求從微觀上提出一些改進策略,以期對優(yōu)化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有所啟示。
上文談到《指南》對培養(yǎng)學生的翻譯能力提出了較為詳細的三類分級目標(即基礎目標、提高目標和發(fā)展目標),對學生實施分級培養(yǎng)?!吨改稀返娜惸繕司鶑牟煌潭纫髮W生恰當運用一定的翻譯技巧,準確地翻譯出一定題材的中文或英文文字資料。從《指南》的分級目標來看,非英語專業(yè)學生應具備會查閱詞典、能正確互譯、知曉國情與文化、關聯(lián)所學專業(yè)、懂得一定翻譯技巧的基本素質并在此基礎上不斷提高。大學英語教學改革歷經數年,在不少方面都取得了一定成績。然而,在實際教學中,翻譯教學仍面臨一些與《指南》要求脫節(jié)的情況,亟待解決。
課堂教學是學生獲取翻譯基本知識和從事實踐訓練的主要場所。然而,目前大學英語翻譯教學仍然拘泥于傳統(tǒng)的教學模式。該模式以教師為中心,知識傳播單向地由教師指向學生,注重翻譯的終端效果,即學生的譯文。[2]48此外,由于教學時間較少和教學條件受限等緣故,學生進行翻譯實踐的環(huán)節(jié)容易被忽略或被弱化。這不僅有違教學應該以學生為中心的宗旨,也有違翻譯教學的基本原則,還與《指南》對翻譯能力分級培養(yǎng)的具體要求不符。翻譯屬于實踐型教學環(huán)節(jié),必須保障學生充分實踐,自我訓練、自我發(fā)現和自我提升才能取得較好效果。大學英語教學中的翻譯學時原本就比專業(yè)英語教學的少很多,如果不強化學生的中心位置,可能使他們的翻譯技能不進反退,且抑制學生的勇氣和創(chuàng)新意識。此外,當前的翻譯教學與計算機技術緊密相連,而計算機技術是進行師生、生生交互式實踐訓練的重要途徑。然而很多高校基本將這些優(yōu)勢資源集中在翻譯本科、翻譯碩士專業(yè)教學上,無法大規(guī)模運用到全校的大學英語翻譯教學之中[2]71。
大學英語教材是學生進行翻譯學習和實訓的主要素材。然而根據筆者的調查及教學經歷,多種大學英語教材在實踐性、生活性、規(guī)則性等方面的支持力度不夠。
表1 主要大學英語教材涉及翻譯教學及訓練的情況
在表1中,筆者列舉了六種大學英語教材,層次涵蓋本科與??疲霭嫔绾w外語類教材常見的三家(外研社、外教社和高教社),適用專業(yè)涵蓋非藝術類和藝術類。結果顯示:1)明確對翻譯技能的訓練僅有課后練習的單句翻譯,基本沒有語篇翻譯的訓練。此外,同時考慮英譯漢實訓和漢譯英實訓的教材很少。由此可見,實訓內容較少且實訓形式較單一。這樣的設計很難讓學生達到《指南》提出的“進行準確的英漢互譯以滿足專業(yè)研究和業(yè)務工作需要”的要求。2)各教材所設計的單句翻譯練習絕大多數來自所屬單元的課文內容,并未與學生所學專業(yè)緊密結合,有的教材仍沿用前版的語料,并未充分吸納時事或潮流。換言之,大多數教材設計的翻譯板塊僅以語言知識為綱,既沒有緊密貼近最新的社會生活,也沒有緊密貼近學生的專業(yè)生活。這樣的翻譯訓練很難讓學生達到《指南》要求的“能翻譯與所學專業(yè)或未來從事工作崗位相關的資料,能翻譯有一定深度的介紹中外國情或文化的資料”。3)各教材均沒有對翻譯策略的總結或歸納。我們不主張在本科教育階段對學生輸入過多的理論,但是基本的規(guī)律、策略、方法應適授,這也體現出規(guī)則的重要性。對于大學英語翻譯教學來說,實踐應是在一定規(guī)則下進行,這也是實踐與理論結合的必然體現,既符合“語言游戲”說對語言教學的規(guī)則性要求,也符合《指南》提出的“需懂得一定的翻譯技巧”的素質要求??傊?,上述所提到的當前大學英語教材問題確實從很大程度上弱化了翻譯教學的多方面特性。
大學英語教學中涉及翻譯的主要有兩部分:一是對課文的理解,二是課后的翻譯練習(大多數為單句翻譯)。當前,兩者均主要依靠教師用書或教學參考書提供的譯文。如果教師因為多種原因過分依賴教參譯文講解課文和課后翻譯練習,而不加任何分析、評析或擴展,也不采用其他生動活潑的教學方式,則極易使課堂教學枯燥乏味,讓非英語專業(yè)學生喪失主動學習和實踐翻譯的興趣。
自1987年教育部實行大學英語四級考試開始一直到1995年,翻譯測試均沒有在考試中出現,從1996年初開始,在四級考試中逐漸出現翻譯測試[8]。此后,大學英語三級、四級和六級考試中雖有翻譯測試,但所占比重小且形式單一。四川省大學英語三級考試中涉及的翻譯測試僅占全卷的10%,是從閱讀理解部分摘選4個單句,要求學生將這4句翻譯成中文。大學英語四級考試中所涉及的翻譯測試占全卷的15%,要求學生將一段120字左右的中文語段翻譯成英文。大學英語六級考試中所涉及的翻譯測試占全卷的15%,要求學生將一段150字左右的中文語段翻譯成英文。綜上來看,國內三大主要的大學英語考試對翻譯測試的比重均不高,而且還存在著測試均為單向的情況,即只考查英譯漢或漢譯英,并沒有較為綜合全面地進行翻譯能力的測試。在這種翻譯板塊測試缺位、難度較低、形式單一的大學英語考試背景下,師生難免對其投放精力較少,翻譯教學不易受到重視,從而引起其教學質量不高。
“語言游戲”說(Sprachspiel)是由二十世紀著名哲學家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提出的,是他后期的主要哲學思想之一。這個概念是《藍皮書》里提出來的,最初是指“孩子剛開始使用語詞時的語言方式”“語言的原始形式”或“原始語言”[9],但其特性卻對語言學習有著重要啟示。
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說強調語言的社會性、實踐性、生活性、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他指出:“我還把語言和活動——那些和語言編織成一片的活動——所組成的整體稱作‘語言游戲’?!盵10]語言并非靜態(tài)存在,而是存在于現實生活之中的活動體,是一定社會歷史條件下的產物,它具有社會性。語言游戲的要旨在于語言表示式的使用。維特根斯坦強烈建議“不要問意義,要問使用”,語詞的意義不在于它和所指連在一起,而在于它在語言游戲中的用處[9]132??梢姡罢Z言游戲”說強調語言的實際使用,語言的意義源自對語言的使用,具有實踐性。由于語言游戲的多樣性源于生活千姿百態(tài)的形式,因此語言游戲必然與生活形式密切交錯[11]。維特根斯坦[12]指出:“‘語言游戲’一詞的用意在于突出語言的述說乃是一種活動,或是一種生活形式的一個部分,如果游戲離開了日常生活,那么討論語言規(guī)則是沒有多大意義的。”[13]語言并非存在于真空之中,源自生活并服務生活,具有生活性。談及“游戲”這一概念,必然會提及其涉及規(guī)則和趣味兩個方面。語言邏輯是個嚴整體系,而各種語言游戲有各種規(guī)則。語言游戲在帶來趣味和歡愉的同時,游戲者必須遵守語境下的語言規(guī)則管轄,語言具有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
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說為翻譯及其教學提供理論支撐。謝群[14]曾指出“哲學是語言學的搖籃,語言學的成長離不開哲學的孕育”。哲學理論為語言學的發(fā)展奠定了新的基礎和視角,同樣也能為語言相關學科及語言教學提供一定的借鑒。維特根斯坦明確“把一種語言翻譯成另一種語言”視為一種語言游戲[12]。由此來看,翻譯研究與翻譯活動均可從語言哲學中獲得啟示。首先,翻譯研究和翻譯活動都指向意義,而“意義問題是語言哲學的終極思考,意義問題如果得不到解決,那么翻譯問題也就將永遠沒有答案”[15]。翻譯所關注的意義焦點恰與維氏的“意義即使用”(即意義源于語詞的使用)不謀而合。翻譯的意義源于翻譯的社會實踐。第二,翻譯是使用語言(至少是兩種語言)的社會實踐活動,也是一種密切關聯(lián)語境的以意義為歸宿的語言活動。翻譯對語境的需求恰似語言使用對于人類生活的需求。譯者對語言單位進行翻譯時必須根據上下文和其他語境來判斷其意義而不可孤立操作,而最佳的上下文正是譯者、譯文所處的生活時代。第三,翻譯實踐的每一環(huán)節(jié)都須遵循“游戲”和“使用”的規(guī)則。翻譯既不是戴著鐐銬的舞蹈,充斥各種規(guī)則,也不是隨心所欲自由互譯。譯者要把握好“規(guī)則”,才能玩好“游戲”,享受譯趣。翻譯教學與翻譯研究、翻譯實踐緊密相連,翻譯教學是翻譯研究與實踐成果展示的重要平臺,也是進行日后研究和實踐的堅實基礎。因而,“語言游戲”說指導翻譯教學具有可行性。在大學英語翻譯教學中,教師和學生必然充當著譯者的角色,在一定的語言環(huán)境下實際進行英漢互譯的語言游戲活動?!罢Z言游戲”說對翻譯教學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鑒于當前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所存在的一些問題,筆者認為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說所強調的語言教學的社會性、實踐性、生活性、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對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
語言是人類社會最重要的社會現象,社會性是語言的本質特征之一[16]。人類語言產生、變化、發(fā)展、消亡等均受一定社會的制約,并反映其所處社會的時代特征。換言之,語言攜帶強烈的社會烙印。社會語言學研究聚焦說話人身份、目的、地點、時間、內容、場合等因素,并將其視為語言是否成功實現交際的因素[16]33。對此,維氏“語言游戲”說與其不謀而合(上文已談到:語言是一定社會歷史條件下的產物,是一種活動體)。對于翻譯和翻譯教學來說,強調譯文的達意功能與交際功能以及培養(yǎng)學生注重譯前理解與譯中表達的得體與恰當的觀念尤為關鍵。這既是翻譯本身的要求,也是其作為語言工具的社會性要求。翻譯的產品要為一定社會所接受,這體現翻譯的價值;而教師引導學生遵循社會規(guī)則進行翻譯活動,這是翻譯教學的歸宿。大學英語作為一種通識課程,其翻譯教學更應體現這種語言工具的社會性。作為翻譯教學的關鍵因素,教師應盡量在教學中體現翻譯活動與翻譯教學的社會性。例如,在涉及詞匯選擇、詞義分析、句子重組、邏輯分析等翻譯教學環(huán)節(jié)中,教師應引導學生學會思考以下社會因素:原文作者(說話者)身份(職業(yè)/文化程度/年齡/資歷等)、譯文讀者身份(兒童還是成年人)、此文(句)翻譯的時代是什么?此次翻譯的目的是什么(傳遞信息/吁請/審美怡情等)?譯文是供耳聽還是供眼看?譯文是供中國人閱讀還是英語國家人士閱讀?原文是什么類型的材料(文學文化/生化醫(yī)藥/軍事/法律/商業(yè)等)?原文功能與譯文功能是否一致?語言是社會的產物,翻譯亦然。將社會性滲透進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有利于更好地發(fā)揮翻譯的工具性作用,也有利于提高大學英語學生中英文得體準確表達的能力。
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應堅持以實踐為主,且結合實踐適授理論。這里所提及的理論實際是指具體的翻譯策略或方法,體現出“語言游戲”的規(guī)則性。“語言游戲”說強調語言的實踐,認為語言的意義源自其使用。維特根斯坦[17]認為無論語詞還是語句,其功能都不在指稱外部的對象和事實,而在于交流過程中起作用,交流本身就是語言的基本功能。由此可見,語言的價值在于使用,在于實踐。
大學英語翻譯教學切忌僅以教材上的翻譯習題為限或以教參上的譯文宣讀為限。在教學中,教師應指導學生積極參與翻譯的“語言游戲”活動,恰當采用試譯、仿譯、回譯等方式參與實踐。同時,教師還應鼓勵學生參與課文譯文、習作譯文和擴展譯文評析,讓學生討論優(yōu)劣。再者,應注意這些實踐可與學生所學的專業(yè)結合起來,這也是實踐性與針對性較好結合的做法。如使用《藝術類大學英語2》[18]一書進行教學的時候,教師就可以利用其目錄已經分好的繪畫、舞蹈、時裝、戲劇等藝術板塊,將課文翻譯、課后單句翻譯練習與這些藝術形式的模擬表演、角色扮演、才藝展示有機結合起來,既可口筆譯實踐,又可緊扣專業(yè)。此外,教師還可以利用備受學生喜愛的社交軟件作為教學平臺,突破時空限制,進行語音、圖像、視頻、文本等多種形式的翻譯語言實踐。翻譯教學必須以實踐為主,在實踐的基礎上輔以適量的策略歸納,才能保證其實踐性的課程特點,才能從根本上體現“意義即使用”的理念。學生在教師指導下積極參與語言游戲活動,學生在語言實踐中既遵守規(guī)則又發(fā)揮創(chuàng)造性,在語言運用過程中領會語言的用法規(guī)則,了解目標語的文化[19]。
大學英語翻譯教學應堅持翻譯語料貼近專業(yè)生活和日常生活。語言教學生活化是“語言游戲”說的重要觀點,也是大學英語翻譯教學的必備手段。除教材內的既定材料外,教師所挑選的翻譯材料一方面應與學生的專業(yè)生活結合,另一方面還應該與學生日常生活或重大時事、時尚潮流或英美文化結合。教師除訓練學生筆譯外,還可嘗試口譯訓練,如結合經典電影、熱播電視劇進行字幕或配音翻譯,或模仿學科專業(yè)的會議傳譯等。教師可立足教材的課文主題與翻譯語料,但絕不局限于教材而進行涉及專業(yè)、生活、文化等多方面的擴展。通過恰當取舍、合理安排,不僅會充實語料,而且會大大激發(fā)學生的興趣。
與此同時,盡管大學英語有多部全國性的統(tǒng)編教材,然而幾乎沒有一部全國統(tǒng)編的專門面向大學英語翻譯教學的教材[2]48。鑒于此,可考慮組織外語教師和專業(yè)教師合作編寫專供非英語專業(yè)學生使用的翻譯講義或翻譯教材,并在其中充分體現教學的社會性、實踐性、生活性、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以期填補目前基本沒有供大學英語使用的翻譯教材這一空白。通過此舉措,也期望使專業(yè)英語的翻譯教學與大學英語的翻譯教學之間的區(qū)別對待的做法盡量減少,真正做到“以學習者為中心”[20]的翻譯教學。
陳嘉映認為,“游戲不是一些遵行規(guī)則進行的機械活動,游戲首先是樂趣、情趣、旨趣”[9]135。相應地,語言游戲式的大學英語翻譯教學也需要考慮活動設計的趣味性。然而,翻譯教學的趣味性與規(guī)則性通常是同時呈現的,在遵守規(guī)則的活動中享受學習的趣味,在學習的過程中,遵守活動規(guī)則,克服困難障礙,以實現學習的樂趣。
首先,教師可適當采取有獎競賽、淘汰競賽、個性表演、才藝展演等生動有趣的雙語互譯教學方式。通過多樣化的教學方式并制定相應的規(guī)則進行約束、設置障礙等,教師既可以營造愉悅、緊張的學習氛圍,也可以最大程度激發(fā)學生的斗志和興趣,使得學生在遵守“規(guī)則”的前提下享受“游戲”的樂趣,高效地參與翻譯實踐。
其次,教師可大力倡導使用新技術開展翻譯教學和實訓。利用QQ、BBS、微博和微信等流行網絡平臺開展教學和實訓,既有效地突破了時空的限制較為容易地進行課前、課中和課后的交互實踐訓練,又容易激發(fā)學生的興趣和熱情,能使最大程度上融合教師與學生共同玩好翻譯的“語言游戲”。這對于堅持長期的實踐訓練大有益處。
此外,為了緩解課堂時間有限與實踐訓練較多的矛盾,教師可根據所執(zhí)教學生的專業(yè)特點、既有水平、興趣愛好、就業(yè)意向等因素有針對性地開設專業(yè)翻譯類選修課或第二課堂,不僅增加了實踐鍛煉的機會,而且使得翻譯教學的趣味性得以充分發(fā)揮。
總之,大學英語教師需要強烈的事業(yè)心、責任感以及不斷創(chuàng)新的意識才能將墨守成規(guī)的教學方式轉變?yōu)橐詫嵺`為導向、貼近生活、寓教于樂的方式,才能玩好翻譯教學的“語言游戲”。
大學英語教學肩負提高人才培養(yǎng)質量的重任,滿足大學生成才的個性化需要。大學英語翻譯教育是促進學生個性發(fā)展,順利參與國際交流的重要路徑。大學英語翻譯教育必須遵循語言游戲規(guī)則,才能優(yōu)化其對各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的作用。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說所倡導語言教學的社會性、實踐性、生活性、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對大學英語翻譯教育有指導意義。翻譯教學應強調其歸宿的社會性、突出翻譯教學過程的實踐性、翻譯教學選材的生活性、翻譯教學方法的趣味性和規(guī)則性,才能提高大學英語翻譯教學質量,提升學生翻譯素養(yǎng)和技能,培養(yǎng)大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
(本文寫作受湯紅娟教授指導,謹致謝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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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ranslation Teaching in College English——Based on Wittgenstein’s Theory of“Language Games”
WANG Lin1,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Hubei 430072;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Leshan Normal University,Leshan Sichuan 614000,China)
The focus of translation teaching has been p ut on students who major in English or translation.But for College English,little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drills of translation literacy and skills.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The Belt and Road”Initiative and the enhancement of globalization tendency,it is increasingly important to improve students’translation literacy and skills.Wittgenstein's theory of“Language Games”has a great influence on translation and its studies.Translation process is a kind of “Language Game”,and Wittgenstein's focus on meaning coincides with that of translation.Based on Wittgenstein's theory of“Language Games”,this paper aims to analyze the strategies of translation teaching in College English,in order to intensify the features of sociality,practicality,closeness to life,fullness of entertainment as well as regularity in translation teaching,and to promote the quality of College English translation teaching,thus accordingly improving students’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College English;Translation Education;Theory of“Language Games”
H315.9
A
1009-8666(2017)09-0124-07
10.16069/j.cnki.51-1610/g4.2017.09.020
2017-06-20
王林(1984—),男,四川樂山人。武漢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博士生,樂山師范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語用翻譯與翻譯教學。
[責任編輯、校對:李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