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鈺的詩
今晚的憂傷不同往日
它咳嗽得厲害
縱然已拿眼淚熬了半碗湯藥
但依然不見成效
這可怎么辦好
一個你
教人把身子搞成這樣
再也討不來詩卷
再也沒有地方取暖
只有一個干癟的裸體
晾在白色床單上
等它煉出藥來
一只狐貍在為一件露出豪乳的大衣而哭泣
尾巴被晾在女人的左邊肩膀上
像一座孤傲的山峰徹夜怒吼
眼睛成了耳朵上的寶石閃出刺眼的虛榮質感
鼻子成了裝扮花形的骨朵
而牙齒卻也可以雕刻成戒指的模樣
這樣子真是精致到叫人嘆為觀止
令人疼痛的是
手會撕毀它
漂亮的毛絲像細雨一樣落下
你知道嗎
它在用死亡威脅著你的美麗
它在用沉默鑒照著你的虛無
總有女人穿著狐貍的衣服去扮演狐貍精
去試圖充當她的味道
多希望男人用上帝的口令拒絕這次買單
用柔情的手擦干白狐的血淚
紅色的絨毛裹滿了紙張
我多想她是去十字路口燒掉她的表面價值
讓我堅信皮毛下的光輝來源人性
忘記你?
怎么能夠?
你見過有誰會忘記自己的胎記?
你見過有誰會忘記自己的愛好?
你見過有誰會忘記自己的姓名?
你見過有誰會忘記一日三餐,明月星宿?
你又見過誰會坐在酒館吐著香煙抿著清酒
喊著遙遠的名字
所以,我不能夠將你徹底忘記
哪怕只剩留一節(jié)碎小的骨頭
也足夠我的余生為之歡喜
于是,我妥協(xié)于這夜夜難眠的方寸之間
我委身于這冰冰涼涼的木板之上
頑鈺,原名白艷,1991年生,神木市作協(xié)、詩詞學會會員,在《延河》等刊發(fā)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