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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華作品英語譯介中的編輯行為研究

2017-10-19 02:25:52曾玲玲
出版科學 2017年5期

曾玲玲

[摘 要] 中國文學譯介研究以翻譯研究為多,余華作品“走出去”的成功案例表明編輯環(huán)節(jié)同樣值得關注。通過對余華作品英譯本(正副文本)的研究,發(fā)現(xiàn)余華作品英語譯介中正文本的編輯行為主要有三類:詩學規(guī)范類編輯行為、背景知識類編輯行為和個人喜好類編輯行為;副文本的編輯主要體現(xiàn)在對封面、標題和版本的設計上。

[關鍵詞] 余華作品 英語譯介 編輯行為 正/副文本

[中圖分類號] G23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7) 05-0032-05

On Editorial Behavior in English Translation of Yu Huas Works

Zeng Lingling

(Zhejiang Wanli University, Ningbo, 315100)

[Abstract] The current research on translated Chinese literature mainly focuses on translation, while editorial behavior does not draw enough attention. A probe into the editing procedures in the text/paratext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Yu Huas works finds three types of editing behavior in the text: editing due to poetics, background knowledge, and editing out of the editors preference. Editing of the paratext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design of the cover, the title, and binding.

[Key words] Yuhuas works English translation Editorial behavior Text/paratext

翻譯出版是中國文學走向世界的基本途徑之一。作為兩個重要參與者,翻譯和編輯的角色及策略對于作品能否成功走出去至關重要。學界當前對中國文學譯介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翻譯方面,從編輯角度探討的相對較少,但實際上,編輯在中國文學作品的翻譯出版過程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目前西方在出版中國文學作品的過程中存在一些編輯過度現(xiàn)象,誠如高方、許鈞所言,長久以來“在翻譯中國當代文學作品時,以適應讀者為由,為商業(yè)利益所驅使,對原著不夠尊重,刪節(jié)和刪改的現(xiàn)象較為嚴重,影響了原著的完整性”[1]。著名美國翻譯家、莫言作品英譯者葛浩文也發(fā)文澄清,譯文的更動絕大多數(shù)是美國或英國出版社的編輯所為,“但中國讀者,尤其是媒體,總指我為罪魁禍首”[2]。因此,有必要探討西方編輯對中國文學作品譯本的編輯行為,這對于中國文學更好地“走出去”有重要的參考價值。本文以余華作品英譯出版為例進行考察。

1 余華作品英譯本出版概況

余華作品的內容與風格較能滿足英語社會文化的期待,內容上多以一個人或一個家庭折射時代的變遷,風格上精煉含蓄、簡潔樸實,符合英語讀者的閱讀習慣,因此在英語世界得到了較為全面的譯介(見表1)。

除了1996年版《往事與刑罰》是由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余華的其他作品都由世界最大英語商業(yè)圖書出版集團蘭登書屋翻譯出版。譯者多為國外著名漢學家或高校教授,不少譯作獲得了重要的國際文學獎,如1998年《活著》獲意大利最高文學獎——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2004年《在細雨中呼喊》被法國文化部授予“藝術與文學騎士勛章”,2008年《兄弟》獲法國首屆“《國際信使》外國小說獎”,2014年《第七天》獲意大利朱塞佩·阿切爾比文學獎。西方專業(yè)期刊及權威媒體高度評價余華作品,如《紐約客》匿名評論人認為《兄弟》是“一部從頭至尾都令人愉悅的史詩般的作品”[3]。普通讀者對其作品也贊譽有加,以美國亞馬遜網站的讀者評分為例,滿分5星,《十個詞匯里的中國》平均分4.6星,《黃昏里的男孩》平均分4星,《第七天》平均分4.4星。

余華作品之所以能成功“走出去”,除作品本身因素及翻譯之外,編輯的作用同樣值得關注。英國翻譯理論家杰里米·蒙代(Jeremy Munday)在2001年出版的專著《介紹翻譯研究:理論與應用》(Introducing Translation Studies, Theories and Applications)中對編輯在譯本出版中的作用作過三點論述:(1)與譯者交流,使之明確出版社出版譯本的目的及對譯本的選擇和對譯者的要求;(2)關注譯文,使之在目的語中讀起來流暢地道;(3)最終的譯文會在很大程度上受編輯和技術編輯的影響[4]??梢娫谟⒚绹?,編輯對于譯本的最終形態(tài)有很大決定權,可以要求譯者根據讀者期待及市場需求刪改甚至大幅調整譯本。換言之,編輯在譯本出版中的作用主要是,為了使譯本更易于被本土讀者接受而對譯本進行必要的編輯加工。那么,西方編輯在翻譯出版中國文學作品的過程中通常會對譯本采取哪些編輯行為呢?本文從西方編輯對余華作品英譯本進行的正文本編輯和副文本編輯兩方面進行考察。

2 正文本編輯中的編輯行為

編輯作為出版機構的代表,會將出版社的需求、市場信息等傳達給譯者并與譯者一起修改譯作以確保翻譯作品達到出版質量要求并符合市場期望。熊錫源用“同謀”一詞描述編輯和譯者的關系,意指編輯和譯者合作共同完成翻譯作品[5]。通過研讀余華作品英譯本,發(fā)現(xiàn)西方編輯對正文本的編輯行為主要有三類。

2.1 詩學規(guī)范類編輯行為endprint

翻譯文化學派的代表人物勒弗維爾在專著《翻譯、改寫以及對文學名聲的制控》中指出,詩學是個廣義的范疇,由兩方面組成:“一方面是文學手法、體裁、中心思想、原型人物、情境和象征等一系列文學要素;另一方面是文學的概念,即文學在整個社會系統(tǒng)中的作用”[6]。英語國家出版社在出版中國文學作品時一定會考慮市場需求和讀者的閱讀期待,編輯作為出版社的代表,其行為必定受到所屬文化詩學規(guī)范的影響。對于譯作中不符合譯語文學詩學標準的內容,通常會要求增刪、變通或改寫。

首先,英語讀者不愛看太長的小說。葛浩文曾批評中國作家的“作品過于冗長”,加入太多描述,“甚至是芝麻小事的細節(jié),把小說變成文學百科全書”[7]。他認為“40萬字太長,美國人沒興趣看太長的外國小說”[8]?!缎值堋烦^40萬字,2008年美國編輯拿到其英譯稿時曾和余華商量做一些刪節(jié),但因余華不同意而放棄。其次,英漢兩種文學中敘事方式存在差異。翻譯余華多部作品的白亞仁說,雖然余華的寫作風格十分簡潔,但不止一位英文編輯曾建議刪除他們認為不必要的內容,這些修改意見或許可以歸納為“請你少告訴我一些事情”[9]。如《蹦蹦跳跳的游戲》最后一段有句話:“他不喜歡下雨,他就是在一個下雨的日子里倒霉的?!卑l(fā)表此篇的《柿》雜志主編認為,這句話后面的追述說明了為什么主人公不喜歡下雨,因此不用說得那么直白?!都~約客》的小說編輯建議把《女人的勝利》最后幾個字“她對李漢林說:我們回家吧”刪除,以更加突出林紅與李漢林的關系所發(fā)生的轉變。編輯認為,前一句“她的手從李漢林身上松開,她的嘴也從李漢林嘴上移開”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尾,而且,刪除標志著林紅勝利的臺詞“我們回家吧”,反而使原本明白無誤的結尾一下子敞開了,留給讀者更大的想象余地。由上可見,西方讀者不喜歡過于直白的敘述,而更習慣于敘述者采用顯示的方式給他們留出思考空間。

筆者認為在當前階段這類編輯行為是有必要的。首先,目前中國當代文學在英語國家的譯介處在初始階段,“在美國和英國的出版市場上,其本土以外的譯作基本在3%和5%左右,和中國市場海外譯作占半壁江山的情況是截然不同的”[10]。清末民初時期我國翻譯家在譯介西方小說時也常考慮當時中國讀者的接受能力與審美情趣而對原作進行一些編輯。陳平原稱這種翻譯方法為“意譯”,并分析了其在四個方面的表現(xiàn):“(1)改用中國人名、地名,便于閱讀記憶;(2)改變小說體例、割裂回數(shù),甚至重擬回目,以適應章回小說讀者口味;(3)刪去‘無關緊要的閑文和‘不合國情的情節(jié);(4)譯者大加增補,譯出好多原作中沒有的情節(jié)和議論來?!盵11]其次,中國文學在英美世界處于被忽視的狀態(tài)?!懊绹谶^去很長一段時間里,不重視翻譯,不重視外域的文化,影響了普通民眾對翻譯作品的接受”[12]。即使是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后,中國文學在美國受忽視的狀況也沒有得到根本改善。第三,如果翻譯出去的中國文學作品不能吸引英語讀者,即便是“走出去”了,也走不進市場,走不進讀者的心。所以,應該容許西方編輯根據譯語文化的詩學規(guī)范進行適當調整,以符合英語讀者的閱讀期待和審美品位。當然,不能允許毫無節(jié)制地大幅刪減,20世紀80年代我國著名翻譯出版人李景端就指出,作為出版手段的刪節(jié)關鍵在于掌握一個度,不可廢用,也不可濫用[13]。

2.2 背景知識類編輯行為

由于中國和英語國家在政治、經濟、文化、歷史等方面的差異,涉及英語讀者不了解的背景時,西方編輯會要求刪除或修改。如《十個詞匯里的中國》中有一章與魯迅有關的內容,編輯建議刪除,理由是美國人對魯迅并不熟悉,但余華認為這本書是給中國讀者寫的,魯迅對中國很重要,最后得以保留。余華為某英文報紙寫的一篇關于空氣污染的文章,編輯也提出修改要求,希望他詳細說明什么是PM2.5,什么是霧霾日,因為他們報紙的讀者并不了解[14]。隨著英語世界對中國文化的了解越來越多,這類編輯行為將逐漸減少。如余華的新作《第七天》提到了“北京兩會”“黨代會”等中國特色內容,白亞仁的譯本并沒有加注釋。

2.3 個人喜好類編輯行為

編輯既是出版社的代表,又是獨立的個體。在面對譯作時,編輯對原作的思想表達及寫作風格會有自己的感受,并會依據自己的審美體驗和閱讀感受對其進行修改。《活著》的譯者白睿文曾回憶《活著》的編輯過程,“蘭登書屋的編輯寄回給我的譯稿,滿版都是密密麻麻的改動,我覺得他改得有點過了,離原作的意思有點遠,于是我就把那些改動都還原,再寄給他;等他再寄回第二個版本,我發(fā)現(xiàn)他又改回了他自己喜歡的文字風格。這樣來來回回,打來打去。有時我打敗了,有時我打贏了”[15]。

此外,也存在對作品的疏漏或小錯誤的修改及數(shù)據的更新等編輯行為?!妒畟€詞匯里的中國》英文版2009年翻譯完成,但由于金融危機拖到2011年才出版,出版前蘭登書屋的編輯就建議余華對其中一些數(shù)據進行更新?!缎值堋分袑懙揭粋€人從巴黎坐“歐洲之星(Eurostar)”火車去米蘭,事實上歐洲之星行駛于巴黎和倫敦之間,不到意大利,法語譯者向余華反映這個問題后,余華授權譯者在譯文中作了修改[16]。

在中國文學“走出去”的過程中,對以上幾類編輯行為要區(qū)別對待。出于詩學規(guī)范的編輯行為在中國文學“走出去”中發(fā)揮的作用是最大的,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它直接關系著作品能否被英語讀者接受,葛浩文翻譯莫言作品“連譯帶改”使其最終獲得諾貝爾獎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隨著中國文學的美學標準漸漸被西方了解,這類編輯行為應逐步減少。出于背景知識的編輯行為也是必要的,但隨著英語世界對中國文化的了解越來越多,必要性將大大降低。至于出于編輯個人喜好的編輯行為,不需要一味服從,根據具體情況,作者可以堅持自己的主體性,堅持文學的民族品格,讓世界更全面地了解中國、傳播中國文化。

3 副文本編輯中的編輯行為

“副文本”概念最早由法國敘事學理論家熱奈特(Gerard Genette)1982年在其著作《隱跡稿本》中提出,1987年其經典作品《門檻》一書對“副文本”進行了系統(tǒng)論述,此書英譯版《副文本:闡釋的門檻》(Paratexts: Thresholds of Interpretation)于1997年出版。根據熱奈特的定義,副文本指序言、后記、封面、標題、獻辭、插圖、注釋等圍繞在文學作品周圍,調節(jié)文本與讀者關系,有利于“呈現(xiàn)”文本的材料[17]。讀者往往根據封面、標題、作者、序言等,形成對書刊的初步印象。因此,副文本是書刊評估的重要方面。“對于一本書刊來說,副文本因素豐富并闡釋了正文本的意義,是將作者、譯者、出版商和讀者聯(lián)系起來的重要紐帶”[18]。以下從封面、標題和版本三方面考察余華作品英語譯介過程中有關副文本的編輯行為。endprint

3.1 封面設計

通過考察八部余華作品英譯本的封面,發(fā)現(xiàn)封面設計有四個特點。

第一,作者名字大寫,作者介紹基本采用“是某某書的作者”這一格式,這樣既突出作者,有利于樹立作者品牌,也有助于余華系列作品的營銷推廣。封底或尾頁會列出已出版的所有作品和即將出版的下一部作品,方便讀者全面快速地了解余華作品出版情況。封面上都標明作品類型,便于讀者識別選擇。大部分封面都標識“a novel”,小說集《往事與刑罰》標明“eight stories”,《黃昏里的男孩》有副標題“stories of hidden China”。

第二,不標明譯者姓名,由此可見翻譯文學在美國的地位?!懊绹拇蠖鄶?shù)商業(yè)出版公司好像都已經認可這種美國人不看翻譯小說的現(xiàn)實。就算愿意出版翻譯小說,諸多出版公司也寧愿譯者隱藏在文字身后,不愿意在書的封面顯示譯者的姓名,似乎讀者會被這是一本‘譯作而嚇倒”[19]。

第三,印有一些著名作家或媒體的評論,以增加作品在目的語文學中的象征資本?!痘钪贩饷嬗新梅ㄖ袊鴮а荨⒆骷掖魉冀艿耐扑]語。《許三觀賣血記》封面有《波士頓環(huán)球報》的評價。《兄弟》封面有美國國家公共電臺廣播著名評論家科里根的評論:“鑒于《兄弟》代表著偉大的文學成就,今年(2009年)不僅是牛年,更應該稱作余華年”[20],還介紹了《兄弟》獲得曼氏亞洲獎提名和法國首屆《國際信使》外國小說獎的情況。

第四,突顯中國元素,給讀者帶來視覺沖擊。《黃昏里的男孩》整個封面是一個小男孩的頭像,底色為灰色,男孩頭像為黃色。標題Boy in the Twilight和副標題Stories of Hidden China(《隱秘中國的故事》)分別放在兩個小圓中,遮住了男孩的眼睛。整個封面設計給人一種隱秘的印象,非常契合小說要表達的內容?!痘钪贩饷嫔习氩糠譃橐粋€穿著純黑色粗布中式服裝的人,雙手交叉,看不見頭和表情,給讀者想象的空間。下半部分綠色底色上印有小說標題、作者及出版社。綠色象征生命,符合活著這一主題。整個封面有滄桑的感覺,也有生命的象征?!秳倮钒l(fā)表在《紐約客》上時,配圖中有最能代表“中文世界”的水果——蜜橘(mandarin orange),以及J. K. 羅琳2012年最新長篇《偶發(fā)空缺》(The Casual Vacancy)中譯本書影。再如《許三觀賣血記》封面桌子上裝滿血的瓷碗,《兄弟》封面穿著中式軍裝的兩兄弟,《十個詞匯里的中國》封面的十個漢語詞匯。

3.2 標題擬定

所有作品都保留了中文標題?!饵S昏里的男孩》譯為Boy in the Twilight,不僅與Glyn Maxwell的類似題名作品“The Boys at Twilight: Poems 1990—1995”形成互文,而且增加了副標題“隱秘中國的故事”來吸引西方讀者的興趣。其實《黃昏里的男孩》英譯本出版之前,它收錄的一些小說已經以單篇形式在美國、英國及中國香港不同的刊物上發(fā)表過?!杜说膭倮钒l(fā)表時題目改成了《勝利》。小說結尾時林紅勝利了,但她只是心理上的勝利,婚姻繼續(xù)下去,此外并無任何額外收獲。而李漢林被林紅發(fā)現(xiàn)婚外情后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保住了婚姻,相比林紅他更像是勝利者。小說標題改為《勝利》,規(guī)避了到底誰是勝利者的肯定結論,賦予了小說從多角度解釋的意義,給予讀者更大的想象空間?!对诩氂曛泻艉啊菲鸪醢l(fā)表在《收獲》上,名字是《細雨與呼喊》,直譯成Cries and Whispers,與Ingmar Bergman導演的電影Cries and Whispers重復,為避免混淆,英譯本改成了Cries in the Drizzle: a Novel。

3.3 版本選擇

版本也會影響書刊傳播效果。葛浩文在分析莫言《生死疲勞》銷量不好的原因時提到兩點:一是書是精裝本,單價30美元;二是書太厚,美國讀者喜歡短的[21]。蘭登書屋的編輯對余華作品的版本策劃是煞費苦心。從定價來說,余華所有英譯作品價格都不高,即使是精裝本也僅為十幾美元,只有兩本價格略高于20美元。書的厚度符合英語讀者的期待?!妒畟€詞匯里的中國》是余華在美國出版的第一本關于當代中國的非小說類文集,精裝本尺寸厚度和平裝本差不多,不像一般精裝本那樣大而厚。余華曾提到,美國讀者評論說中國的書“都又大又厚,都是數(shù)據和理論”,而藍登書屋策劃的這本小巧的書令人親切,又充滿故事[22]。在出版節(jié)奏上,余華作品英譯本大多是先出精裝本再出平裝本,除了《活著》和《在細雨中呼喊》只有平裝本。

4 結 語

20年來余華作品從零星譯介到系統(tǒng)追蹤,翻譯出版速度加快,傳播接受度提高。其譯介成功,除了選材與翻譯以外,編輯行為在其英譯作品的生產過程中也發(fā)揮著重要作用。藍登書屋的編輯熟悉市場、了解讀者期待,能提供專業(yè)性建議,有助于譯介的余華作品更好地滿足受眾需求,實現(xiàn)有效傳播。與編輯之間的良好溝通和相互信任是譯介過程中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對譯本質量和作家文學形象的塑造大有裨益。余華與其美國編輯一直以來相互信任,但在面對編輯的意見時,余華并非一味服從,而是適當?shù)貓猿肿约旱闹鲝垼c編輯溝通,做到既保留原著的味道,又讓西方讀者能夠理解。通過考察余華作品英語譯介過程中的編輯行為,得到如下啟示。一方面,由于中西方編輯話語權和寫作出版流程的差異、翻譯文學在英美文化多元系統(tǒng)中的邊緣地位以及西方出版社出于讀者接受和市場考慮,編輯對原作的增刪不可避免,應該正確認識并公正評價這一現(xiàn)象,而不是一味指責書中出現(xiàn)的一些刪改行為。另一方面,在“走出去”過程中應該堅持中國文學的主體性。很多情況下國外出版社編輯的中文并不熟練,他主要關心的是譯文在目的語中讀起來是否流暢地道,因此對于其刪改意見,不能一味盲從,要根據情況與編輯協(xié)商解決。

注 釋

[1]高方,許鈞.現(xiàn)狀、問題與建議:關于中國文學走出去的思考[J].中國翻譯,2010(6):5-9endprint

[2][7]石建峰.漢學家葛浩文談“中國文學為何在西方不受歡迎”[N].東方早報,2014-04-22

[3]Anonymous. Brothers: Briefly Noted[J]. The New Yorker, 2009(47): 69

[4]Munday. J. Introducing Translation Studies, Theories and Applications [M].London & New York: Routledge, 2001

[5]熊錫源.翻譯出版中編輯的角色與話語權[J].編輯學刊,2011(1):82-85

[6]Lefevere. A.Translation, 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 [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8][10]樊麗萍,黃純一.莫言作品英譯者選擇妥協(xié)[N].文匯報,2013-10-24

[9]白亞仁.略談文學接受的文化差異及翻譯策略[OL].[2014-08-26].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11]陳平原.二十世紀中國小說史[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

[12]高方,許鈞.中國文學如何真正走出去[N].文匯報,2011-01-14

[13]李景端.翻譯出版學初探[J].出版工作,1988(6):94-103

[14][22] http://yuhua.qzone.qq.com

[15]吳赟.中國當代文學的翻譯、傳播與接受:白睿文訪談錄[J].南方文壇,2014(6):48-53

[16]季進,周春霞.中國當代文學在法國:何碧玉、安必諾教授訪談錄[J].南方文壇,2015(6):37-43

[17] Genette, G. Paratexts: Thresholds of Interpretation [M]. (trans.)Jane E. Lewi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

[18]胡潔.“走出去”戰(zhàn)略下譯者、編輯的角色與策略:翻譯學視閾下的外宣出版[J].編輯學刊,2013(1):90-95

[19]白睿文.美國人不看翻譯小說是文化失衡[N].新京報,2012-08-25

[20]Yu Hua. Brothers: A Novel [M]. Eileen Cheng-yin Chow&Carlos Rojas(trans).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2009

[21]華慧.葛浩文談中國當代文學在西方[N].東方早報,2009-04-05

(收稿日期:2017-02-17)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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