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秉迪
雨,好像淅瀝瀝了一整夜.半夜中模糊的片刻情形被眼中熾熱的淚水所掩蓋,便昏昏沉沉地由自己迷蒙睡去。
不知多久的光景,腦中與父母的呼喊面成了混沌不清,仿佛重金屬的聲音。周遭于我冰冷的溫度慢慢沸騰,是我身體上的溫度也隨之點(diǎn)燃了體溫計(jì)。
坐起,穿衣,機(jī)械地服從一切“指令”。天昏地暗的環(huán)境,摸爬滾打拿到手機(jī),點(diǎn)開他的對話框,盯著屏幕的眼睛突然模糊,轉(zhuǎn)瞬又清晰。窗外好像還在下著毛毛細(xì)雨,但也比不上涌出的清液滴在屏幕的痕跡。腦中交錯(cuò)的血管神經(jīng)附阿瑪尼了他尖銳的話語,不曾想過會不會就任自己迷茫頹唐下去。
大概中午了罷,從未把目光從天花板挪去的雙眸,已經(jīng)喪失翻滾淚水的李奇伴著些許唏噓,竟清晰地察覺到門把手在掌中打旋兒的動靜??吹竭@般情形,為人父母的老練看出了端倪。令我稍有驚訝的是,不是語重心長的談話,不是言竄身教的交流,反而丟給我一個(gè)“相識一場”的定義。
簡單的話語宛若一只冰凌,凍結(jié)了我腦中胡亂翻飛的畫面,冰冷了空洞的眼鏡,不知怎得,心中的那份懊悔,那份委屈慢慢凝結(jié),凝結(jié)成空靈的冰霜,沉淀成寧靜的湖面。
躺在床上,放空思想,前一秒刺痛心靈的話語漸漸地喪失了撥動心弦的能力,上一分鐘清晰的臉龐慢慢變成純色的顆粒,消失殆盡.腦中殘存的理智將我從精神世界拉回物質(zhì)性的生活.
擺脫開情感的束縛,堅(jiān)定地邁一邁步伐,向前走去,看到光透過理智的門照到我的衣角。剛開始彳亍不定,到后來盡使光亮鋪滿我的面頰,棱角分明。
推看理智的門—地球照樣輪回,明月依樣照朗,穿行的人仍舊幸福的臉龐.從學(xué)校到大廈,從工地到病房,無論經(jīng)歷著怎樣的痛苦與折磨,我看到的它們依舊陽光?!泵恳粋€(gè)笑容背后,都是咬緊牙關(guān)的靈魂.”那些屢遭挫敗后,他人眼中不可能重振的人都站起來了,我還有什么資格不振彷徨。
推開心中勵(lì)志的那扇門,感受世間萬物的正能量.生命旦夕之間雖漫長,但我鞍已配好,征鼓已響,莫彷徨,休遲疑,獵獵軍旗揚(yáng)。人生路,志為上,苦拼搏,鑄輝煌,一笑看四方。endprint
北方文學(xué)·上旬2017年2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