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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彌格、盧安德和穆尼閣:三位17世紀來華耶穌會士羅馬耶穌會檔案館文獻精選

2017-10-10 06:31:16
國際漢學 2017年4期
關鍵詞:耶穌會信件羅馬

本文旨在介紹從耶穌會羅馬總教廷的檔案館里精選的一些文獻,這些文獻涉及17世紀來華的三位耶穌會士,即卜彌格(Micha? Boym,1612—1659)、盧安德(Andrzej Rudomina,1596—1633)和穆尼閣(Jan Smogulecki,1610—1656)。因此本文第一部分會簡要介紹這些檔案,而第二部分則側重講述與上述三位耶穌會士相關的文獻。附錄里列出了所選文獻和部分文獻的抄本。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Archivum Romanum Societatis Iesu,簡寫為ARSI)是耶穌會總會的檔案館,位于羅馬總教廷,主要用于存放、歸整文獻,并為研究提供資料文獻,這些文獻記錄了耶穌會總會及其從16世紀成立之初到現在的一系列活動。檔案館獲此殊榮見證了這樣一段歷史,主要由三大檔案區(qū)組成:

1.“舊耶穌會”檔案區(qū)(1540—1773年)

2.“新耶穌會”檔案區(qū)(1814年之后)

3.耶穌會總務長檔案區(qū)(用意大利語Fondo Gesuitico表示)

除這三大主要檔案區(qū)的文獻,還有其他一些材料,這些材料雖然與耶穌總會沒有直接聯系,但出于實際原因,應該將這些材料列為羅馬檔案館的第四大檔案區(qū),在此我們稱其為“其他檔案”區(qū)。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三大主要檔案區(qū)的文獻和“其他檔案”區(qū)的大部分材料存有前任檔案管理員匯編的書目總錄。這些檔案管理員拓展了自己的工作,為許多檔案區(qū)或者某個檔案區(qū)的部分材料編制了更加詳細的目錄,甚至逐頁描述單卷宗。這些書目有的是“按照主題”匯編的,如中日書籍目錄①參見Albert Chan,Chinese Books and Documents in the Jesuit Archives in Rome.A Descriptive catalogue Japonica-Sinica I-IV(Armonk, NY-London, 2002).以及與波蘭歷史相關的目錄②參見 Andrzej Pawel Bie?-Robert Danieluk [t.3-5], Ludwik Grzebień-Marek Inglot, Polonicaw Archiwum Rzymskim Towarzystwa Jezusowego, t.1-5 (Kraków, 2002-2008).。這樣,我們做研究調查時,就有一系列有用的目錄索引為我所用。一些書目總錄已經出版發(fā)行,其他的目錄仍保存打印稿或手稿,在閱覽室均可借到。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結構詳見表1,從這個表也可以看出每個檔案區(qū)保存的不同類別的文獻,表1還特別提到了書目總錄。除了表示單卷宗的索引,*號還表示在下列所討論的檔案區(qū)中,能找到概括或詳細的書目總錄。

表1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

“新”“舊”耶穌會檔案區(qū)可以進一步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包括了與各耶穌會和各?。ㄔ诒淼捻敳浚┫嚓P的文獻;第二部分包括其他文獻(在表的底部)。上面提到的某些標題欄目在“新”“舊”耶穌會檔案區(qū)都有出現(特別是第一部分);其他的標題則專屬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一個分區(qū)。①Indipetae是指耶穌會士請求前往印度或者東亞傳教的請愿信?!g者注

我們理應對所有這些文獻的主要類別做一下簡要介紹,這也有助于讀者理解本文的第二部分。

永愿信條(Ultima vota):耶穌會中每個做最后宣誓的成員必須手寫全部誓言,其中一份誓言準則送至耶穌會羅馬檔案館。

目錄(Catalogi):各省耶穌會士名錄。有些目錄一年一匯編(catalogi breves or annuals), 僅包括各省耶穌會成員的基本信息。其余目錄則每三年匯編一次(catalogi triennales),包含每個耶穌會士較為詳細的信息。這些目錄分為三部分:1)目錄一(catalogi primus)—較為詳細的生平介紹,最后宣誓的日期,所屬圣部及圣職;2)目錄二(catalogus secundus)—每個耶穌會士的素質記錄,包括他的健康狀況如何、品性經歷如何、是否深謀遠慮等等;3)目錄三(catologus tertius)—各耶穌會財政狀況簡匯。②更多耶穌會士目錄內容參見 Diccionario Histórico de la Companía de Jesús.Biográficotemático [縮寫成 DHCJ],t.1 (Roma_Madrid, 2001), p.967; Edmond Lamalle, “Les catalogues des provinces et des domiciles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AHSI 13(1944), pp.77-101; Thomas McCoog, Monumenta Angliae, t.I: English and Welsh Jesuits: Catalogues (1555-1629), Monumenta Historica Societatis Iesu, vol.142(Roma, 1992), pp.xxviii-xxxviii.

收發(fā)的信件(Epistolae,Epistolae generalium):信件自耶穌會成立之初起就擔任重要角色,它不但是中央或地方管理的主要手段,也是散居在世界各地不同傳教團的耶穌會士們的溝通交流手段。③要了解耶穌會士之間定期通信的重要性,參見Nicolás R.Verástegui, “The Importance of Archives in the History and Spirituality of the Society of Jesus according to ‘Our way of proceeding’,” in: “Scriptis tradere et fideliter conservare”: Archives as “Places of Memory” within the Society of Jesus (Roma, 2003) [also in Italian and Spanish version, ed.Institutum historicum Societais Iesu], pp.25-47.涉及總會長活動的許多信件都保存在羅馬耶穌會檔案館里。①更多關于保存在ARSI中的通信的內容,參見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religioso.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Archiva Ecclesiae 24-25 (1981-1982), pp.89-120, 特別是 pp.96-100。

每年的信件和其他事務(Litterae annuae,

quadrimestres, Historia domus):這是耶穌會士們互相交流的重要組成部分。耶穌會士必須要定期從自己所在的會、學院和傳教團向總會發(fā)回不同的報告。這些報告被印成數份,不僅會轉寄給耶穌會的成員們,還會給成員的朋友們及捐助人。②關于 Litterae annuae, 參見Markus Friedrich, “Circulating and Compiling the Litterae Annuae.Towards a History of the Jesuit System of Communication,” Archivum Historicum Societatis Iesu 153 (2008), pp.3-39 以及 J?rg Zech, “Die Litterae Annuae der Jesuiten.Berichterstattung und Geschichtsschreibung in der alten Gesellschaft Jesu,” ibid., pp.41-61.關于 Historia domus, 參見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p.106-107.這些“事務”的一部分已出版發(fā)行(特別是國外傳教團的事務尤為暢銷,已經再版并被譯成多種歐洲語言)。③參見 László Polgár, Bibliography of the History of the Society of Jesus (Roma-St.Louis, 1967), pp.130-137.

生平材料(Vitae,Necrologi,Summaria vitae):耶穌會成員的證詞,包括為他們寫的訃告④了解耶穌會士亡者名錄,參見 Alfred Poncelet, Nécrologe des jésuites de la Province Flandro-Belge (Wetteren, 1931), pp.clxclxi; DHCJ, t.1, p.967.(除獨立系列Vitae之外,這部分材料通常會在與各耶穌會和各省相關的文獻中找到)。

總修會、省修會和教宗代理人修會:以上三種修會活動,⑤更多關于三種耶穌會修會活動內容,參見DHCJ, t.1, pp.907-914.自耶穌會成立之初定期舉行。這對之前正式發(fā)布的總修會的教令做了補充。⑥這些敕令是以最初的拉丁版本出版的 (Institutum Societatis Iesu.Volumen 2: Examen et Constitutiones.Decreta Congregationum Generalium.Formula Congregationum.[Firenze, 1893])以及英文版 (John W.Padberg, Martin D.O’Keefe, John L.McCarthy,For Matters of Greater Moment.The First Thirty Jesuit General Congregations.[St.Louis, 1994]).

耶穌會學會(Institutum):這一系列中,最珍貴的莫過于圣依納爵·羅耀拉(Saint Ignatius of Loyola,1491—1556)的遺物及其第一個隨從的親筆書信了,除此之外,還有幾本關于耶穌會戒律和靈性的回憶錄。⑦更多關于耶穌會 Institutum意義的內容,參見 DHCJ, t.3, pp.2039-2048.

靈修(Exercitia Spiritualia):幾份有關靈修的文本的副本、目錄以及其他有關靈性靜修的文本。

辯論文(Polemica):關于對耶穌會士不同爭論的文獻。

耶穌會士手稿(Opera Nostrorum):“新”“舊”耶穌會士所寫的作品,大多數作品內容圍繞哲學與神學。

羅馬教廷(Sancta Sedes):耶穌會和羅馬教廷事務來往相關的文獻。

總會長們的個人檔案(Praepositi Generales):總會長們的私人書信、隨筆和其他個人文章。

總教廷秘書處(Commissioes et Secretariatus):總教廷的幾個委員會部門,如:耶穌會教育處、靈修處、教友生活團體、祈禱宗會等。

雜錄:不屬于其他任何類別的一組手稿。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第三檔案區(qū)是Fondo Gesuitico。存放的大部分是耶穌會受到鎮(zhèn)壓之前的文獻。此區(qū)分為20個系列,包括以下幾類文獻:

耶穌會學院(Collegia):主要是與耶穌會學院相關的財務和法律文獻。

信件(Epistolae):一些信件總集,其中很多信件是為了請求總會長派自己去國外傳教而寫的(即所謂的前往東亞傳教請愿信Indipetae)。

審查制度(Censurae):對耶穌會士作品的審查制度(總會長未批準作品出版之前,由耶穌會其他成員先審核)。⑧更多關于耶穌會的審查制度,參見DHCJ, t.1, pp.731-732.

羅馬耶穌會教堂(Romana Domus Professa,

Collegium Romanum等):關于耶穌會在羅馬的眾多教堂。

教宗代理人的檔案(Procura Generalis):整個Fondo Gesuitico檔案區(qū)對應了總務長的檔案,總務長主要負責管理耶穌會中央轄區(qū)的財務和法律的相關事宜,這也是文獻被分成不同系列的原因。

亡者名錄(Necrologia):17—18世紀意大利耶穌會士的亡者名錄。

雜錄:主要是關于耶穌會士的生平材料和圣徒傳記。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第四部分,即前文命名的“其他檔案”,確切來講,并不應該歸為這些檔案,因為它里面的文獻與耶穌會總轄區(qū)無關。這部分包括耶穌會羅馬教堂的檔案:耶穌堂、圣依納爵堂、圣路吉堂,還包括耶穌歷史學會的檔案。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既有趣又對研究有幫助的特殊館藏:照片、19—20世紀耶穌會建筑規(guī)劃、印章和圣牌以及一系列豐富的中日書籍。三個主要檔案區(qū)的文獻和古物經常為研究者們所查閱,而第四部分的這些材料對三個分區(qū)做了完美的補充。

羅馬耶穌會檔案館的首要目的是為了記錄耶穌會的中央管理,檔案館的固有特點已經很明顯地影響了它對存放文獻的分類方法:只有那些與耶穌會總會長活動相關的文獻以及與羅馬教廷最密切的合作伙伴的相關文獻才能保存于此。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對于一個研究者而言,寄希望ARSI保存了全世界所有耶穌會成員的檔案是不合適的,或者說基于這種錯誤的希望來做研究也是不恰當的。實際上,我們有必要對耶穌會歷史這一主題進行調查研究,不僅要在耶穌會核心檔案館(ARSI),還要在地方耶穌會檔案館里調查(主要是在各教省的檔案館,還有耶穌會成員所在的工作機構,如學院或大學)。①參見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91.僅在羅馬城內,就能夠很容易找到不同層面的耶穌會資料,因為除了ARSI,羅馬城內還有很多前羅馬行省的檔案館以及宗座格里高利大學(Pontifical Gregorian University)和日耳曼—匈牙利學院(German-Hungarian College)的檔案館。根據特定的研究主題來擴大對檔案館的搜索范圍(一個或是多個館藏品)是很有必要的。

鎮(zhèn)壓耶穌會的余波所帶來的明顯后果就是1773年之前的很多耶穌會資料不再為耶穌會所有,很多資料只能在不同的公立或是私立檔案館里才能找到。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將所有能找到的資料—耶穌會現有的館藏和其他機構的藏品—匯編成一個文庫。雖是這樣,但最近一個關于當代全球耶穌會士檔案的文庫已經出版發(fā)行。②Thomas McCoog, A Guide to Jesuit Archives (St.Louis-Roma, 2001).

關于ARSI內藏品的實際占地空間,根據最新測量結果,其整體結構如下:“舊耶穌會”文獻—占書架291米(占總量的18%);“新耶穌會”文獻—占書架814米(49%);Fondo Gesuitico—占書架190米(12%);其他檔案—占書架348米(21%)??傮w說來,ARSI內的文獻占了1643米的書架。③1970年, ARSI 全部藏品“只”占約900米書架,參見Lajos Pàsztor, Guida delle fonti per la storia dell’America Latina negli archivi della Santa Sede e negli archivi ecclesiastici d’Italia (Città del Vaticano, Archivio Vaticano, 1970), p.395.也可參見1962年與ARSI相關的其他統(tǒng)計數據,收錄于Josef Teschitel, “L’organizzazione del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Rassegna degli Archivi di Stato 22 (1962), p.192.其結構比例如圖1所示。

圖1 ARSI藏品結構圖

“其他檔案”區(qū)分成以下幾個系列:

耶穌會歷史學院檔案(IHSI)—占書架91米(26%)

照片—67米(19%)

羅馬耶穌教堂檔案—32米(9%)

耶穌會建筑平面圖(19—20世紀)—29米(8%)

羅馬圣依納爵堂檔案—19米(6%)

羅馬圣路吉堂檔案—12米(4%)

漢語書籍—15米(4%)

印章和圣牌—10米(3%)

其他材料(印刷出版的書、微縮膠卷等)—72米(21%)

以上數據可用圖2表示:

圖2 ARSI的“其他檔案”結構圖

盡管ARSI全面的歷史尚待書寫,但還是有一些已經發(fā)表的文章,有助于填補這一空白。①參見 Edmond Lamalle, “La documentation d’histoire missionnaire dans le Fondo Gesuitico aux Archives Romaines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Euntes docete 21 (1968), pp.131-176; id.,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Lajos Pásztor, Guida delle fonti, pp.394-422 (特別是 pp.394-399); Georg Schurhammer,“Die Anf?nge des r?mischen Archivs der Gesellschaft Jesu,” AHS I 12 (1943), pp.89-118; Josef Teschitel, “Archivum Romanum Societatis Iesu (ARSI),” Archivum 4 (1954), pp.145-152; id., “Das Generalarchiv der Gesellschaft Jesu in Rom,” R?mische Historische Mitteilungen 4 (1960-1961), pp.247-254; id., “L’organizzazione del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Rassegna degli Archivi di Stato 22 (1962), pp.189-196.

檔案館對做歷史研究持開放態(tài)度,也歡迎全世界學者前來參觀。②提到開放時間(周一至周五上午9: 00—12: 45,下午14: 00—16: 45), 從2007年9月中旬至2008年7月中旬,共有355名研究者參觀ARSI 2,965次,查閱了3,160卷文件。在過去的幾年里,以讀者身份登記入館的研究者人數在621(2004年)到 412(2006年)之間波動。檔案館按照現行梵蒂岡檔案館的守則運作,館內只有1939年之前的文獻才供讀者查閱。

在這豐富的館藏中,有很多文獻是關于亞洲的耶穌會傳教團的歷史,也有詳盡的材料涉及在華的三位耶穌會士,他們是本文的重點。

卜彌格、盧安德和穆尼閣的相關文獻

探究了ARSI的結構及館內文獻的分類方法之后,就可以著手研究提出的問題了。實際上,著眼于三位在華耶穌會士的調查研究需要從圖書館入手(自耶穌會歷史學會圖書館于2004年遷至檔案館后,調查工作就變得容易多了),因為大量的工作已經完成,之前的很多學者也發(fā)表了諸多成果。③參見 Carlos Sommervogel,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t.1-12 (Paris-Bruxelles, 1890-1932)的書目和 László Polgar,Bibliographie sur l’histoir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1901-1980, t.1-3 (Roma, 1981-1990).第二本著作還包括了一系列補充材料,這些材料曾發(fā)表在1981—2009年的《耶穌會歷史檔案》(Archivum Historicum Societatis Iesu)期刊上。

考慮到要研究卜彌格,我們搜集了在ARSI工作的學者們的一些研究,他們還給我們提供了與卜彌格及其使團相關的文獻列表。④波列斯瓦夫·什欽希尼亞克(Boleslaw Szcz??niak):《卜彌格作品集》(“The Writings of Michael Boym”),《華裔學志》第14期 (1949-1955), pp.481-538 (特別參見527-533頁作者提到的保存在ARSI中的卜彌格手稿或者與卜彌格有關的文獻)。也可參考:Monika Miazek-Aleksander Wojciech Mikolajczak (eds.), Studia Boymiana (Gniezno, 2004), pp.78-91.這些列表雖然十分有用,但還是無法免除一個對我們這個話題興趣頗為濃厚的歷史學家在檔案館里進行更深入的研究。⑤什欽希尼亞克提供的列表還是存在一些問題,比如我們在列表上找到了以下參考書目:Goa 94, f.165r-166v(參見op.cit., p.533),但在ARSI中并沒有保存此書,因為果阿(Goa)系列書目只有81卷。

從ARSI對文獻的分類方法來看,我們研究的三位耶穌會士的幾點信息可以確認:

1.ARSI里保存了成千上萬份手寫的永愿信條,其中有一份是卜彌格寫的,他于1649年8月15日在澳門立下最后的誓言。⑥參見 Boym’s formula of final vows (Macau, 15 August 1649).ARSI, Provincia Lustitaniae, t.6 [abbreviated as Lus.6]: Ultima vota.Professi 4 votorum 1640-1649, f.269r-270r.

2.認識到耶穌會士名錄的重要性及其結構有助于我們明白,做任何研究,耶穌會士名錄是切入點。即使同樣的內容已重復多次,但目錄還是值得翻閱瀏覽,因為可能會有一些新的發(fā)現,可以通過給出諸如耶穌會士本人及其所處環(huán)境等更多細節(jié)對其個人的生平事跡做補充。因此,在包含卜彌格信息的不同目錄中,我們在一張列表上發(fā)現了卜彌格的名字,這張列表記錄的是那些來自德國耶穌會、要求被派到國外傳教團的人。①參見Mention of Byom in the Catalogue “Indicas” vel similes missions expectantium, 1614-1669.ARSI, Assistentia Germaniae, t.126 [abbreviated as Germ.126], f.45r.他還出現在1645—1648年中國副省的目錄上,最后在其他一些目錄上也出現過。②參見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5).ARSI, Provincia Japoniae et Vice-Provincia Siensis, t.80 [abbreviated as Jap.Sin.80]: Tunkin: Epistolae, documenta 1626-1664.Persecutines 1721-1726, f.38v.又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6).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327v.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8).ARSI, Jap.Sin.25: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582-1753, f.146v.Mention of Boym in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2,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 Jap.Sin.187, f.28r.盧安德和穆尼閣也是如此:我們也可以在不同的目錄中找到他們。③參見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rimus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28).ARSI, Jap.Sin.134: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621-1759, f.308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1,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 Jap.Sin.187, f.24rv.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he catalogue of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8).ARSI, Jap.Sin.134: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621-1759, f.333v; f.335v; f.337r.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50).ARSI, Jap.Sin.134, f.339r; 341r; 343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1,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Jap.Sin.187, f.27v.

3.如前所述,信件自耶穌會成立開始就不僅是耶穌會常用的管理手段,還是耶穌會士之間、耶穌會士與親戚朋友互相聯絡的工具。這解釋了確保耶穌會成員及其上司定期通信的重要性,也說明了為什么ARSI中的信件集代表了我們研究的關鍵部分。

在不同類別的信件中,我們還找到了卜彌格④參見Byo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5 July 1641) [Boym asks to be sent to themission in China].ARSI, Provincia Poloniae, t.79 [abbreviated as Pol.79]: Espistolae III as Indiam petentes, 1627-1724, f.7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Vietelleschi(Krakow, 18 Sept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9rv-12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24 Octo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3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6 November 1641)[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5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3 Nov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6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9 November 1641) [Boym asks to be sent to the mission in China].ARSI, Pol.79, f.14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 Dec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7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8 Dec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8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8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5 April 1642)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26rv.、盧安德⑤參見 Rudomina’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without date).ARSI, FG 732: Indipetae, doc.403.Rudomina’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without date).ARSI, FG 732, doc.405.和穆尼閣⑥參 見 Smogulecki’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Roma, 6 June 1641).ARSI, Pol.79: Epistolae III ad Indiam petmentes, 1627-1724, f.22r-23r.所寫的所謂前往東亞傳教請愿信,信中,他們每個人都表達了去中國傳教的強烈愿望。不同傳教士寫給修會總會長神父的某些信件也與國外傳教團的相關計劃有關。⑦參見 Marcin Hińcza’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Pultusk, 27 November 1641) [Hincza recommends Boym for the mission in China].ARSI, Pol.79, f.19rv.Miko?aj ??czycki’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Warzawa, 27 January 1624) [Relation about negotiations to stop Rudomina’s missionary plans on account of his relations with the bishop of Vilnius].ARSI, Pol.77: Epistolae Prov.Poloniae et Lituaniae I, 1605-1670, f.81 rv.

除這些文獻外,還有三位耶穌會士的其他幾封書信原件。在卜彌格給總會長寫的信中,有兩封信的日期(1652年和1658年)與其歐洲之行的初期和末期時間相符;①參見 Boym’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Venezia, 14 December 1652).ARSI.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3rv.Micha? Boym’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Siam, 26 May 1658).ARSI, 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206rv.而另一封信的時間則要追溯到他回亞洲的時候了。②參見 Boym’s letter to Giovanni Rho (Tonkin, November 1658).ARSI, Jap.Sin.80, f.122r-128v.ARSI也藏有盧安德于1627年7月在華時所寫的書信原件。③參見 Rudomina’s letter to Miguel Ortiz (Hamcheu, 31July 1627).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98br.

在附錄里提到的其他一些信件也包含了耶穌會士的信息,不過這些信件并非出自他們之手。④參見 Mention of the death of Boym in Onuphrius Borges’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Tonkin, 20 October 1659).ARSI, Jap.Sin.80, f.145r-148v.Mention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Tonkin, 29 October 1659).ARSI, Jap.Sin.80, f.149r-150v.Mention of the death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Pierre le Cazre (Tonkin, 20 November 1660).ARSI, Jap.Sin.80, f.151rv.Sebastian de Maya’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Macau, 15 November 1656) [with information about Smogulecki].ARSI, 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25r.ARSI中文獻記錄尤為齊全的是卜彌格從中國出使歐洲的使團:有一整卷的文獻是與他的使團相關:De legatione P.M.Boym。⑤參見Documents concerning Boym’s mission to Europe.ARSI, Jap.Sin.77: De legatione P.M.Boym 1650-1664 [sic], f.1r-151v.參見the detailed list of the contents of this volume in Boles?aw Szcz??niak, “The writings of Michael Boym,” Monumenta Serica 14 (1949-1955), pp.528-532;Monika Miazek-Aleksander Wojciech Miko?ajczak (eds.), Studia Boymian (Gniezno:Wyd.Collegium Europaeum Gnesense, 2004), pp.78-91 and in Andrzej Pawe? Bie? et al., Polonica w Archiwum Rzymskim Towarzystwa Jezusowego, t.4 (Kraków: Wy?sza Szko?a Filozoficzno-Pedagogiczna Ignatianum/Wydawnictwo WAM, 2008), pp.30-32.我們發(fā)現在其他一些信件中有提到這一行人和其中幾人的證言,包括這個使團最初給總會長寫信的其他信息。⑥參見 Mention of Boym in Alvaro Semedo’s letter to Vincenzo Caraffa (Canton, 25 October 1650).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353rv.Mention of Boym in the Interpretatio litterarum sinicarum ab Imperii sinici cancellario Achilleo Pam Sina christiano ad Societatis Jesu Admodum R.P.N.Generalem...(1650).ARSI, Jap.Sin.161, f.354rv.Mention of Boym in the Interpretatio litterarum sinicarum ab Imperii sinici cancellario Achilleo Pam Sina christiano ad Sanctissimum Dominum Nostrum...(1650).ARSI, Jap.Sin.16, f.356r-357r.Miguel dos Anjos letter to Francesco Piccolomini (Macau, 1650?).ARSI, Jap.Sin.161, 1619-1651, f.358r.Mention of Boym in Donato Campi’s letter to Leonardo d’Anna (Roma, 25 May 1653).ARSI, Jap.Sin.162, 1652-1674, f.6rv.Mention of Boym in Martin Martini’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Genua, 19 February 1656).ARSI,Jap.Sin.162, f.18rv.Testimony of Christóv?o da Magdalen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5 November 1656) [1 via].ARSI,Jap.Sin.162, f.23r.Testimony of Christóv?o da Magdalen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5 November 1656) [2 via].ARSI,Jap.Sin.162, f.27r.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in Sebastiano de Maya’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Macau, 16 November 1656).ARSI, Jap.Sin.162, f.30rv.Testimony of Jo?o Moreir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November 1656?).ARSI, Jap.Sin.162,f.26rv.Mention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Pierre le Crazré (15 November 1658).ARSI, Jap.Sin.80, f.129r-130v.Mention of Boym in Martin Martini’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Hamcheu, 11 July 1659).ARSI, Jap.Sin.162, f.51r-52r.

對耶穌會士通信的特殊分類又被稱作Litterae annuae,包含了來自傳教團的多項聯系,在信中耶穌會士們描繪了當地國家、動植物情況等,這些在歐洲都是聞所未聞的。此類文獻的范例就是卜彌格從莫桑比克(Mo?ambique)寄回的一份報告,他初次從歐洲去中國時,在莫桑比克逗留數日。這份報告寫于1644年1月,還配有幾種植物和一只河馬的插圖。⑦參見 Copy of Boym’s relation from Mozambique [addressed to Grzegorz Ci?lak?] (11 January 1644) [including Boym’s pictures of plants and animals.] ARSI, Provincia Goana, t.34 [abbreviated as Goa 34]: Goana Historia, 1626-1650, f.150r-160r[published in: Robert Wallisch, Michael Boyms Bericht aus Mosambik -1644 (Lateinischer Text, Ubersetzung und Kommentar)mit etnographischen Paralleltexten des 16.und 17.Jahrhunderts aus der Wiener Sammlung Woldan.Wien: Verlag der Osterreich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2005].在意大利版本的1651—1652年中國每年來信中則提到了穆尼閣。⑧參見Mention of Smogulecki in: Della Annua della China 1651 e 1652 [Italian copy of the annual letters from China].ARSI, Jap.Sin.116: Sinarum litterae annuae, 1614-1734, f.208r.

ARSI不僅保存了這些從國外寄來的信件,還保存了總會長神父回信的副本。后者的收藏更為意義重大、引人入勝,因為總會長的回信或者是總會長所回復的來信原件并不是一直都有保存的。①參見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p.96-97.在這些副本中有一封是總會長神父于1631年寫給穆尼閣的信(甚至在穆尼閣入耶穌會之前)。②參 見 Copy of Mutius Vitelleschi’s letter to Smogulecki (8 February 1631).ARSI, Germ.113 II: Epistolae Gener.ad externos,1619-1644, p.442.

4.自耶穌會創(chuàng)立之初,成員們就對書寫耶穌會的歷史和收集材料感興趣,收集的材料也是用于書寫耶穌會的歷史。③有關耶穌會歷史編纂的起源,參見Robert Danieluk, “Ob communem fructum et consolationem: la genèse et les enjeux de l’historiographi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AHSI 149 (2006), pp.44-56.這就是ARSI設有Historia Societatis系列,并存有其他相關材料的原因。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④波蘭耶穌會士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1645—1713),于1644年入會(此處疑原文有誤—譯者注)。自1688年起,他被監(jiān)禁在羅馬圣彼得大教堂,在此期間他用拉丁文寫了在華傳教史:Sinarum Historia (ARSI, Jap.Sin.102-103) 和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 (ARSI, Jap.Sin.104-105; 109-111) .參見 Carlos Sommervogel,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t.7, col.1793。他的著作為許多專家所知,但是除了一些節(jié)選內容“Courte relation de ce qui est arrivé au tsar de Moscovie et aux seigneurs de son pays, pendant leurs voyages à Rome et autres lieux en 1698” 被 études 2 (1857), 第 505—508頁發(fā)表,其他作品從未公開發(fā)表。參見Ernest-M.Rivière, Corrections et additions à la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fasc.Ⅳ (Toulouse 1914-1917, t.12 of the “Sommervogel”), col.831.的作品不僅是側重編纂耶穌會歷史的范例,內容還多次提到了卜彌格⑤參見 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I: Sina evangelica luce sub Imperatoribus Tartaris illustrior mundo facta.ARSI, Jap.Sin.103, f.79r-81r;93r-96cv.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Historiae Sinensis ad anno 1641 ad annum 1700.ARSI, Jap.Sin.104, f.103r-105v; 118r-125r.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I, p.225.、盧安德⑥參見Mentions of Rudomina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ARSI, Jap.Sin.102, f.235r-236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I, p.222.和穆尼閣⑦參見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I: Sina evangelica luce sub Imperatoribus Tartaris illustrior mundo facta.ARSI, Jap.Sin.103, f.65v-64r; f.91rv; 92v-93r; 98r; 103r-105r.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Historiae Sinensis ab anno 1641 ad annum 1700.ARSI, Jap.Sin.104: f.4v; 86r; 115rv; 125v; 138r-140r; 179rv.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 p.13; pars II, p.223.。

5.為了完成研究的第一階段,還應該提到另外兩個重要的藏品:亡者名錄(盧安德的訃告在ARSI存有兩個不同的版本⑧參見Vita et mors P.Andreae Rudomina [Rudomina’s necrology].ARSI, Lus.58: Necrologia, 1548-1741, f.307r-308v.Rudomina’s necrology.ARSI, Pol.68: Necrologi I, 1612-1700, p.1016.);對卜彌格著作的兩種意見⑨參見Censorship of the Ratio eorum quae ad Sinis christianis et a PP.Societatis Iesu in imperio Sinarum solita sunt fieri dilucide proposita (Roma, 22 April 1653).ARSI, Fondo Gesuitico, t.664 [abbreviated as FG 664]: Censurae librorum, 1612-1655,f.31r-32v.[Daniele Bartoli?], Censura circa relationem P.Boym [circa 1653?].ARSI, Epistolae Nostrorum, t.96: Epistolae illustrium virorum S.I., f.7r-8v.(作為上述提到的耶穌會審查制度的事例);有關盧安德在維爾紐斯(Vilnius)為支持耶穌會士而捐款的文獻;⑩參見Documents related to the donation made by Rodomina in favor of the Jesuits in Vilnius (Vilnius, 9 June 1620).ARSI, FG 94, f.671r-672v; 677r-679v; 680v.最后頗為重要的一點是,在中日(和漢)書籍系列中收錄有盧安德的某一作品。?K’ou-to jih-ch’ao [answers of several Jesuits, among them Rudomina, to questions concerning the Christian faith].參見 Albert Chan, Chinese Books and Documents in the Jesuit Archives in Rome.A Descritive Catalogue Japonica-Sinica I-IV (Armonk, NY- London: An East Gate Book, 2002), pp.131-133.ARSI, Jap.Sin.I, 81.

很多學者在他們研究的最后提出疑問:在你們檔案館與我研究主題相關的文獻只有這些嗎?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只有當存放在ARSI中的所有系列擁有一個完備詳盡的目錄時,才有可能詳盡全面地回答上述問題。因此不論是本文所討論的內容,還是文后所附附錄,都沒有宣稱提供了有關卜彌格、盧安德或是穆尼閣文獻的完整列表。僅僅憑大致粗略地研究幾卷資料(基于現有目錄),是不可能提供完整列表的。只有花更多時間、更仔細地研究ARSI中的很多其他檔案區(qū),才有可能整合出較為詳細的列表。筆者希望下面提供的附錄能夠激發(fā)學者們對這幾位耶穌會士的興趣,并能完成艱辛的整合工作。

德國漢學家傅敏怡

傅敏怡(Michael Friedrich),德國當代漢學家,現任德國漢堡大學亞非學院院長,主要研究中國古文字文獻、宋明理學、佛學、中國現代史。曾多次訪問中國,開展學術交流。傅敏怡先生對中國歷史文獻的研究,不只是局限在已經整理流傳的經典著作上,鑒于歷史文獻在流傳過程中的作偽和闌入,他更注重研究新發(fā)現的地下文獻。德國的東方學家,出了不少破譯古文字的高手,而傅先生對馬王堆、郭店簡牘和帛書的迷戀,正是東方學研究傳統(tǒng)路數在漢學領域的延續(xù)。

他的博士論文是《玄學》(“Hsüan-hsüeh:Studien zur spekulativen Richtung in der Geistesgeschichte der Wei-Chin-Zeit,3.-4.Jh.”),教授資格論文是《語言與思想》(“Sprache und Denken.Zu eine mungekl?rten Verh?ltnis in der chinesischen Geistesgeschichte, insbesondereim Neukonfuzianismus von Chu His”)。兩篇論文實際上是兩本專著,前者圍繞著魏晉玄學,對那一時期的哲學、文學和宗教(佛、道)的糾纏和關聯進行梳理,嘗試證明王弼、郭象的思想原料里有印度佛教的成分;后者是對從原儒到宋明理學的發(fā)展歷程的考辨,研究的切入口則仍然是語言和文字,考察中國語言和文字自身發(fā)展的軌跡,外來語言對中國語言及其思維的影響,他得出的結論是,外來語言影響之深,已經進入到中國人的思維模式之中,已經深入到體和用的兩個層面。傅先生的兩部專著,至今仍沒有正式出版。對于出版社的邀約,他總是婉拒。他的理由只有一句話,“它們還有待修改、完善?!彼粗刈约旱膯纹撐摹?986年,在上海復旦大學舉行的首屆國際中國文化學術討論會上,剛過而立之年的傅敏怡在會議上宣讀了論文《傳統(tǒng)與現代:我對中國文化的一些體認》(“Tradition and Modernity:Some Views on Chinese Culture”),在學界引起了強烈反響。之后,他陸陸續(xù)續(xù)發(fā)表了三四十篇高質量的論文。他的另一個學術貢獻是將張載的《正蒙》翻譯成德文。(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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