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麗,胡 健

(安徽大學 外語學院，合肥 230601)

《綠門》的及物性分析

胡秀麗,胡 健

(安徽大學 外語學院，合肥 230601)

以韓禮德的功能語法為基礎，以及物性系統(tǒng)為角度對歐·亨利的短篇小說《綠門》進行分析。研究結合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著重對在小說主要發(fā)展階段中選取的主要小句進行了及物性分析，探討了小說中人物性格塑造和主題意義是如何通過及物系統(tǒng)的選擇來體現(xiàn)，為讀者了解該小說的藝術魅力和主題提供了新的鑒賞角度。

功能語法；及物性；《綠門》

0 引 言

歐·亨利是美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他的作品集《四百萬》收錄了很多經(jīng)典的短篇小說，深受讀者的喜愛。其中，《綠門》是一篇具有傳奇色彩但卻針砭現(xiàn)實的作品。[1] 45小說圍繞主人公魯?shù)婪颍瑪⑹隽艘粋€因誤會而引起的現(xiàn)實救贖的故事。小說篇幅雖短，卻包含著深刻的人性主題。國內學者多從文學和文學批評的角度分析該小說，尚未有學者運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理論闡釋該小說的主題意義。由此，本研究嘗試以功能語法中的及物系統(tǒng)為角度對該小說進行分析。

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主要包括兩個部分：系統(tǒng)語法；功能語法。這兩個部分相輔相成，是一種完整的語用理論框架不可分割的部分。[2]3根據(jù)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語言具備著各種各樣的功能。它們可以被歸納成更具概括性和抽象性的功能，即元功能。Halliday將語言的元功能定義成“意義潛勢”，人們在構建語句時需同時在所有的功能系統(tǒng)中同時進行選擇。[3]48韓禮德又將元功能分為大類：概念元功能；人際元功能；語篇元功能。[4]19這三大功能相互關聯(lián)，構成語義層的三大部分。[5]52概念功能是指語言能夠表征現(xiàn)實世界中人們周邊發(fā)生的事以及內心的經(jīng)歷。[6]106簡而言之，語言可以反映外部世界和內心世界的經(jīng)驗。概念功能可以細分為兩大部分：經(jīng)驗功能和邏輯功能。經(jīng)驗功能主要通過及物性和語態(tài)得以實現(xiàn)。[2]74及物性系統(tǒng)主要包含三大成分：過程，與過程有關的 “參與者”和“環(huán)境成分”。韓禮德根據(jù)人類活動的性質，將人類的經(jīng)驗分為：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行為過程、言語過程和存在過程。[4] 24韓禮德曾用及物性系統(tǒng)對威廉·戈爾丁的小說《繼承者》進行過細的分析, 充分展示了功能語言學理論對文學文本解讀的獨到功用。[7]

本文將從小句層面對在小說不同階段選定的語料進行及物性分析，試圖探索其人物塑造和主題意義是如何通過及物性系統(tǒng)來體現(xiàn)的，以期驗證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在文學賞析中有效性，為讀者理解和欣賞該作品提供新的角度。

1 《綠門》的及物性分析

及物系統(tǒng)涉及六大不同的過程。物質過程表示做某件事的過程，一般由動態(tài)動詞來表示。過程中的動作者(actor)和目標(goal)一般由名詞或代詞來表示。[2]75

例1.Rudolf [actor] caught [process:material] her [goal].

如例1所示，“caught” 表示了動作的本身，“Rudolf” 為“動作者”，而 “her” 則為“目標”。

心理過程表示的是“認知”，“感覺”和“反應”這類非動作過程。[2]76在這一過程中，一般有兩個參與者，即“感知者”(senser) 和“現(xiàn)象”(phenomenon)，前者是心理活動的主體，后者是心理活動的客體。

例2.It [phenomenon] pleased [process:mental] the young man [senser].

由例2可知，“it” 和 “the young man” 分別是“現(xiàn)象”和“感知者”， “pleased” 表示心理過程本身。

關系過程指的是反映事物之間關系的過程，或是指一個物體具有何種性質特征。[2]79分為修飾型和認同型。例如在描寫小說中少女的神態(tài)時，作者用到 “but the face was woefully thin and pale”，這屬于修飾型關系過程, “the face” 為“載體”， “thin and pale” 為 “attribute”。

行為過程指的是做夢、呼吸、嘆息、咳嗽、苦笑等生理行為過程，一般只有一個參與者即動作的行為者。[1]82如例3所示：

例3.she [behaver] sighed [process:behavior] deeply [circumstantial].

言語過程指的是通過言語交流信息的過程，一般用say,talk,tell,describe等言語動詞表達。例如作品中女孩得知魯?shù)婪蛞惨粋€人的時候，說到 “I am glad of that”,“said the girl, promptly”，這里的 “said” 即為言語過程，“promptly” 為環(huán)境成分，表達了言語者說話的方式。

存在過程表示的是某物或某人存在的過程，通常由be,exist來表達。[2]84每個存在過程都必須有一個存在物。

小句是語言中能夠表征人們周圍和內心經(jīng)歷的有意義的基本構成單位，所以本研究將從小句層面來分析《綠門》中所涉及的及物性過程。小說一共有53個自然段，按照故事的主要情節(jié)可以劃分為三大部分：小說的前八段為第一部分，是鋪墊式的開篇；第二部分是從第9段至42段，講述了魯?shù)婪虻摹懊半U之旅”；第43段到結尾為小說的第三部分，是小說的高潮。本文作者按照韓禮德對小句及物性過程的劃分標準，對小說三大部分中所有小句的過程進行了標記，下表1展示了小說三大部分中六大過程的具體分布：

表1 《綠門》中六大及物過程的分布

從上表中可以看出，小說一共有208個及物性過程，物質過程103處，占據(jù)了49%的比例；心理過程31處，約占15%；關系過程41處，約占20%；行為過程14處，約占7%；言語過程19處，約占9%；下文將按照故事發(fā)展情節(jié)，結合描述性分析法，對三大部分中的比較突出的及物性過程作具體的分析。

1.1 人性的丑惡與美善

從表1可以看出，小說的第一部分物質和關系過程共48處，占有比例將近50%，主要介紹了生活中的普通人和小說的主人公魯?shù)婪?，凸顯出主人公的特點，為小說的情節(jié)發(fā)展做鋪墊。

(1) In the big city the twin spirits Romance and Adventure are always abroad seeking (material) worthy wooers.[8]72

(2) But few of us are willing to hold (material) and follow (material) them. We are grown (relational) stiff with the ramrod of convention down our backs. We pass (material) on; and some day we come (material), at the end of a very end life, to reflect (mental) that our romance has been (relational) a pallid thing.[8]73

(1)和(2)中含有5個物質過程，2個關系過程和1個心理過程。在(1)中，動作者是 “Romance and Adventure”,動作為 “are seeking”, 目標為 “worthy wooers”，環(huán)境成分為“in the big city”。作者運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將讀者引入一個具有象征意義的空間，指出在這個城市大街上，羅曼史與冒險是一對孿生姐妹，無處不在，尋找著愿意真正追隨它們腳步的人。(2)中句子的主語都是 “we”, 指代生活中大部分的普通人。從(2)的幾大過程可以看出，我們普通人很少有人愿意吃誘餌，很少有人愿意去關心別人的事情，我們更多地會選擇繼續(xù)著平淡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冷漠無處遁形，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生被歐·亨利寥寥幾句話刻畫的如此生動，這些生活的常態(tài)是發(fā)生在身邊的事件，令讀者感同身受，引人深思。

接著歐·亨利引出我們小說的主人公魯?shù)婪?。他是一位真正的冒險家，也是真正純粹的，且具有善良品性的人。與大多數(shù)冷漠的人不同，他被所有富有冒險的事情吸引，且癡心不改。通過這種強烈的對比襯托出作者所贊美的冒險家，是純粹的，熱情洋溢的，具有美好品性的人。

(3) Rudolf is (relational) a true adventure. Few were (relational) evening the evenings on which he did not go (material) forth from his hall bedchamber in search of the unexpected and the egregious. The most interesting thing in life seemed (relational) to him to be what might lie just around the next corner.[8]73

(4) Twice he had spent (material) the night in a station-house; But with undiminished ardour, he picked (material) every glove cast before him into the merry lists of adventure.[8]73

(5) Once he had written(material) to editor of a magazine that “Junie’s love test” by Miss Libbey had been (relational) the book that had most influenced his life.[8]74

以上片段一共含有6個物質過程和5個關系過程，主要用于介紹小說主人公魯?shù)婪?。介紹小說主人公魯?shù)婪蚴且患忆撉俚甑耐其N員，但同時也是一位冒險家，“他很少不在傍晚時分離開斗室，跑出去尋找刺激，尋找稀奇古懌的事情”，在他看來，人生中最有趣的事莫過于探索那些奇怪的事情，他曾兩次在一個車站過夜，即使被欺騙，也依舊如此。其中歐亨利用到了一連串的動詞，“go forth” “l(fā)ed” “spent” “picked”，這些詞匯生動形象的烘托出魯?shù)婪驅τ谙∑婀殴质录臒崆榕c活力，心甘情愿去冒險。因為魯?shù)婪蛘J為冒險是“快樂”的，令讀者為他的遭遇而捧腹大笑，又為他的執(zhí)著而打動人心。他曾給一家雜志編輯寫信，講到自己最推崇麗貝小姐的小說《朱妮的愛情考驗》，并對他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影響。麗貝(1862—1924年)是美國一位小說作家，她的小說筆下的愛情多是一種模式，講到貧窮女孩與高貴紳士之間的愛情，類似于中國“才子佳人相見歡，私定終身后花園，落難公子中狀元，奉旨完婚大團圓”式的固定愛情小說模式，這也可以看出魯?shù)婪驅α_曼蒂克愛情的向往與追求。

1.2 意外與救贖

作者歐·亨利隨即展開故事，關于魯?shù)婪虻墓适乱搽S之開始，這天，他在街上看到一個巨人般的黑人，一身花里胡哨，色彩鮮明，吸引路人的眼光，他謹慎地向過往行人中愿意接受他贈品的人散發(fā)宣傳卡，當魯?shù)婪蚪?jīng)過時，黑人便機敏而熟巧的將宣傳卡塞到魯?shù)婪虻氖种?。心思細膩的魯?shù)婪虬l(fā)現(xiàn)今天晚上黑人散發(fā)廣告卡片的動作和以往不同，感到奇怪，便決定一探究竟，由此而引發(fā)一場不可思議的“冒險之旅”。在這一部分當中，物質過程占有的比例依然最大，大部分都是關于魯?shù)婪騽幼鞯拿鑼?；心理過程，關系過程和言語過程占有的比例相當。

(6) He glanced (behavior) at the card indifferently. Surprised (mental), he turned (material) it over and looked (behavior) again with interest.[8]74

(7) He picked (material) it up.[8]74

(8)The adventurous piano salesman halted (behavior) at the corner and considered (mental).then he crossed (material) the street,walked (material) down the block, recrossed (material) and joined (material) the upward current.[8]75

(9) The look stung (mental) the adventurer.[8]75

(10) For one moment he hesitated (mental); then he seemed to see (mental) the contumelious sneer of the African juggler of cards; then he walked (material) straight to the green door and knocked (material) against it.[8]76

以上摘錄共包含9個物質過程 6個心理過程和3個行為過程。在(6)、(7)、(8)中，魯?shù)婪驘o意間瞥到黑人手上的卡片，先是“漫不經(jīng)心”看卡片，轉而因卡片內容而 “surprised”，繼而對“綠門”二字饒有興趣。這一情節(jié)的發(fā)展將讀者帶入一個懸疑驚奇的思考中，我們隨著魯?shù)婪虻捏@異而驚異。他將三四個人隨手扔的卡片撿起，卻仍是牙醫(yī)廣告，與他所拿到的卡片信息不同，他在角落里停住了，稍作思忖，掉頭加入往回走的人流，想再次回到黑人身邊一探事實的究竟，冒險的種子在魯?shù)婪虻男睦硪讶簧烁?。這些物質過程，行為過程和心理過程已是將一個冒險家的熱情與敏感揭露出來，試想若是其他人也接到這個寫有“綠門”的卡片，更多的是置之不理，絕對不會來回再次拿卡片，亦不會撿拾其他人扔掉的卡片，魯?shù)婪蚩芍^是真正的冒險家的“門徒”，不過這也正說明了魯?shù)婪虺錆M著強烈的好奇心，對社會事件的熱烈的關心。

魯?shù)婪蜻@次準備再去向黑人拿卡片，但是卻沒有拿到，耳邊是牙齒打架的聲響、黑人吆喝的刺耳的聲響，類似列車員的吆喝與大劇院聽不清的唱詞，這些聲音夾雜在魯?shù)婪虻亩叄@些嘈雜刺耳不討喜的聲響，摻雜著黑人的神情，在魯?shù)婪蚩磥?，那是一種不屑一顧的神色。黑人作為一個散發(fā)傳單的人，他機敏有頭腦，兩次拿卡片的魯?shù)婪蛟俅芜^來時，他必然不再散發(fā)給他卡片，對魯?shù)婪蜻@種行為應是不了解，所以并不理會這位客人，但在生性就是冒險家的魯?shù)婪蚨裕谌说拿鏌o表情則變成了一種輕蔑的神態(tài)，這些刺激著冒險家的精神。在例(9)中，感知者是魯?shù)婪颍兄默F(xiàn)象是 “the look”，指代黑人的神情，心理動詞 “stung”充分說明魯?shù)婪蚴莻€敏感且自尊心很強的人。這讓魯?shù)婪驔Q定解開這個謎底，這也是讀者所想要去了解的謎底。

例(10)描述了當時魯?shù)婪蛘J為他的冒險就在這棟樓上，走上最高一層樓的住宅區(qū)，在一盞昏黃的燈光的掩映下看見一扇綠門時，他猶豫了片刻，心理動詞 “hesitated” 把人性在面對危險時的遲疑都展現(xiàn)出來。但是當他想起黑人那張傲慢嘲諷的眼神時，他決定不管將遇到什么洪水猛獸，也要將這個謎底揭曉，于是就“徑直” 的敲了門。物質過程 “walked straight”和 “knocked” 顯示了魯?shù)婪虻挠赂?。魯?shù)婪驊延幸活w探險的心，他認為如果自己不按照這個名片去尋找一個答案，就會被這個黑人鄙視為一個懦弱的人，這對于這個愛好冒險的魯?shù)婪蚨?，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侮辱，所以要一探究竟，可見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愿意讓其他人看扁。

在等候開門的時候，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各種稀奇古怪的而可怕的事物，這種面臨危險的緊張無措并沒有將魯?shù)婪驀樑?，他依舊在等著，當門緩緩打開時，出現(xiàn)的竟是一位美麗卻虛弱的少女。

(11) And then the young man saw (mental) that hers, indeed, was (relational) the one missing face from his heart’s gallery of intimate portraits.[8]76

(12) “Himmel!” exclaimed (behavior) Rudolf, jumping (behavior) up. “wait (material) till I come back.” He dashed (material) out the green door and down the stairs. In twenty minutes, he…kicking (material) at the door with his toe for her to open it. With both arms, he hugged (material) an array of wares from the grocery and the restaurant.[8]77

(13) He took (material) it from her, laughingly and poured (material) the cup full of milk.[8]77

(14) She asked (verbal): “how did you come (material) to knock at my door?”

“One of our piano tuners lives (material) in this house,” he said (verbal)，“I knocked (material) at your door by mistake.[8]79”

(11)描述了這位少女讓魯?shù)婪蝮@心動魄，像是他一直以來對另一半的幻想，這些證符合小說前文講到魯?shù)婪蛟诮o一家雜志編輯寫信時，講到自己最推崇麗貝小姐的小說《朱妮的愛情考驗》，并對他的生活產生極大的影響。而《綠門》的主人公魯?shù)婪蜻@時就把自己想成解救貧家女的紳士，相信是神因為他的冒險精神而給他安排了一場美麗的愛情邂逅，所以魯?shù)婪蛞姷骄G門之后的女孩時，心里就確定這是他所一直等待而又期待的姑娘。(12)和(13)都是關于魯?shù)婪虻拿鑼?，當他得知這位少女餓了三天時，他猛地跳起來，哇哇大叫。行為動詞“exclaimed” 和 “jumped” 生動地體現(xiàn)魯?shù)婪驅ε⒄媲械年P心。他沖了出去，到商店和餐館里給女孩買了很多的食物，不到二十分鐘就回來了。動詞 “dash” 形象地描述了魯?shù)婪蚣鼻械叵虢o少女買回食物來充饑，可見他是真心的心疼女孩的情況，很緊張女孩的身體，想要去幫助她。他沒有丟下少女一個人離開，愿意花錢買東西給這位女孩，也可見魯?shù)婪蛏屏即緲愕谋拘浴！皌ook” 和 “pour” 體現(xiàn)了魯?shù)婪虻募毿暮蛯εo微不至的照顧，他的善良給這個冷漠無情的社會注入了一絲溫暖。

(14)中當少女問道魯?shù)婪蛟趺磿盟T時，魯?shù)婪蛳氲揭粋€好的說辭，講到自己因敲錯門才走到少女這兒。他一直以為卡片“綠門”是這個孤苦伶仃的少女為了求救而讓黑人發(fā)的， 所以他編造了一個說辭，不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以維護少女的尊嚴。這讓讀者看到魯?shù)婪蜻@一位普通人物所具有的情懷，這種普通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偉大讓讀者讀后，也會為他拍手叫好。

1.3 綠門的深意

最后，進入了小說的高潮，關上門后，魯?shù)婪蚝闷娴沫h(huán)顧四周，繼續(xù)發(fā)揮著冒險家的精神，發(fā)現(xiàn)了樓內每扇門都是綠色的，頗為困惑，想一探事情的究竟，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令人哭笑不得。在這一部分中，物質過程占有的比例最大，心理過程次之。

(15)Wondering (mental), he descended (material) to the sidewalk. The fantastic African was (relational) still there. Rudolf confronted (material) him with two cards in his hand.[8]79

(16)In a broad, good-natured grin the negro exhibited (material) a splendid advertisement of his master’s profession.[8]79

在(15)中，魯?shù)婪驅λl(fā)生一切都感到很疑惑，“wondering” 表達了魯?shù)婪虻睦Щ笈c不解。帶著“滿腹狐疑”，他下樓回到剛才的人行道上，恰巧那個黑人還在那里，于是拿著兩張卡片想與黑人當面對證。(16)展示了黑人的動作。當魯?shù)婪騿柕篮谌藶樯趺匆o他卡片時，只見黑人展示了他所散發(fā)的傳單。黑人手中既有牙醫(yī)廣告卡，也有大劇院《綠門》的宣傳卡，情節(jié)陡然令人懸疑盡逝，也令人哭笑不得，原來《綠門》是一場新劇。讀者讀到這兒的時候解下疑惑，捧腹大笑，原來是一場誤會。但歐˙亨利并沒有戛然而止，而是以魯?shù)婪蛟诹私馐虑檎嫦嗪蟮母惺茏鳛榻Y尾。這才讓人啼笑皆非后瞠目結舌，驚奇于魯?shù)婪虻臉酚^開朗。

(17) “All the same, I believe (mental) it was (relational) the hand of fate that doped out the way for me to find her.[8]79”

Which conclusion, under the circumstances, certainly admits (mental) Rudolf Steiner to the ranks of the true followers of Romance and Adventure.[8]79

這種出人意料之外的結局讓人瞠目結舌，但魯?shù)婪虬参孔约赫f相信是命運之手給他帶來羅曼蒂克式的愛情?！癰elieve” 顯示出魯?shù)婪虻臉酚^。以這種冒險的方式，引人入勝，而且更能令人深思，令人豁然開朗，似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種曲徑通幽式的結尾源于歐亨利在文章開始時的鋪墊，意料之外實自情理之中。但不可否認的是，魯?shù)婪蜻@種樂觀派的熱心人物，正是由于這次誤會引起的冒險之旅而步入了真正冒險家的行列。

通過對整篇小說三大部分的及物性分析，我們可知作品講述了一次因誤會而引起的“冒險之旅”。作者以傳奇故事的形式，展示了人性的美善與丑惡。開篇中物質過程和關系過程較為突出，主要對比了“我們”普通人和冒險家魯?shù)婪?，凸出了主人公的特點與性格。小說的第二大部分主要講述了生性好奇地魯?shù)婪蛘`將黑人的卡片當成冒險，而意外地拯救了一個因病假而失去工作的女售貨員的故事。在該部分中，物質過程和心理過程占有比例較大，大部分涉及魯?shù)婪虻膭幼骱托睦砘顒樱宫F(xiàn)了魯?shù)婪虻挠赂液蜕屏?。在小說的最后，真相浮出水面。在該部分，物質過程和心理過程較為突出。大部分物質過程描述了魯?shù)婪蛱矫髡嫦嗟倪^程，展現(xiàn)了冒險家的好奇心。心理過程主要展示了魯?shù)婪虬l(fā)現(xiàn)真相前后的心理狀況，體現(xiàn)了魯?shù)婪虻臉酚^開朗。雖然魯?shù)婪虬l(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場誤會，一時難以接受，但主人公相信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由此步入了真正的冒險家的行列。

2 結 語

通過對小說《綠門》的及物性系統(tǒng)分析，可知小說中的物質過程占有比例最大，關系和心理過程次之，主要涉及主人公魯?shù)婪虻拿鑼?，不僅從正面頌揚了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身上人性的善美，還從側面諷刺了當時的黑暗社會和人心的麻痹。但歐·亨利在社會冷漠、金錢物欲橫流的現(xiàn)實境況下，將希望寄托在這樣一位具有好奇心、勇敢的心、樂善好施“冒險家”身上，無疑不可能真正的改變社會風氣，但能警醒一部分人物，確實是一份寶貴的財富。

總而言之，本研究幫助了讀者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去理解該語篇的主題意義，而不局限于字面意義的理解。本文作者在嘗試分析解釋時，難免加上主觀看法，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韓禮德的功能語言學在文學語篇分析上的有效性和實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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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躍平]

Transitivity Analysis ofTheGreenDoor

HU Xiu-li, HU Jia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Based on functional grammar of Halliday, this study tries to analyzeTheGreenDoorof O·Hen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ransitivity system. This study makes a transitivity analysis of main clauses extracted at major stages of the novel by adopting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exploring how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rotagonist are depicted and how the theme is demonstrated through the choice of transitivity system and providing readers a brand-new perspective to appreciate the artistic charm and the theme of the novel.

functional grammar; transitivity system;ThegreenDoor

2017-02-20

2017-04-26

胡秀麗(1991— )，女， 安徽池州人，安徽大學外語學院2014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胡 健(1973— )，女， 安徽安慶人，安徽大學外語學院教授，南京大學博士后，研究方向：語用學、話語分析、應用語言學、認知語言學。

H314

A

2096-2371(2017)03-004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