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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千城①

2017-06-30 15:20冰冰七月
螢火 2017年5期
關鍵詞:小姐

冰冰七月

第一章

屋子里沒有開燈,雨桐靜靜地站在窗前。

外面透進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纖細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冬日的夜風,冰冷刺骨。但她似乎毫不在意,定定凝視著天空。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知道,宋子遷回來了。

一室黑暗。

宋子遷銳利的眼立刻捕捉到窗前的女人,他不悅地抿唇,將燈打開。

突如其來的燈光亮得有些刺眼,雨桐微微皺眉。轉身時,臉上所有的情緒歸為了平靜。她迎上他,一如從前,安靜地為他擺好拖鞋,接過公文包,再為他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

忙完,她站在三步之外畢恭畢敬地問:“需要現(xiàn)在放水洗澡嗎?”

他目不轉睛盯著她,吐出一句毫不相干的回答:“明天,她要回來了。”

雨桐眸底有抹暗淡一閃而逝,“恭喜。三年,你終于等到了她。”不知不覺,她竟也在他身邊待了三年。

宋子遷點頭:“你愿意的話,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我之前的承諾不會變。不過,你得保證,我們之間的關系永遠不讓第三人知道?!?/p>

“不用了,我會搬出去?!?/p>

沒想到她會拒絕,宋子遷走近,鎖住那雙清澈無波的眼:“青桐呢?你想好怎么跟他解釋了?”

“我……”

“你打算讓你的寶貝弟弟周末都呆學校,還是你已經另外找好了房子?”

雨桐垂眸,無言以對。

“如果沒有,你最好不要拒絕。”

遲疑了幾秒,她低聲道:“好。”心中卻已決定要盡快搬離此處。至于青桐,雖然把宋子遷當作英雄般崇拜,但姐姐的話從不會反對。

聽見滿意的回答,宋子遷浮起一抹輕笑,邊解開紐扣,邊走向沙發(fā)。

雨桐注視著他寬闊的背,恢復了冷靜:“明天幾點去接她?”

宋子遷動作一頓,回頭注視她。她的表情跟語調一樣,仿佛戴著一張完美的面具。他突然覺得煩躁,用力扯下領帶,嗓音冷下來:“我以為你會介意?!?/p>

雨桐唇角輕扯,難得的淺笑:“怎么會?我跟你一樣,期待她早日回來。”

“陸雨桐,你果然很清醒!”宋子遷毫無預警地低頭吻住她,大步朝臥房走去。

她一愣,背剛碰到柔軟的床鋪,立刻一個靈巧的翻身,從另一側穩(wěn)穩(wěn)站落。

宋子遷生出一股說不清的惱怒,一改溫柔,發(fā)了狠似的將她按住,非逼她臣服不可。雨桐雙手緊握,指甲幾乎要戳進掌心。在他要俯下時,她陡地睜大眼,像只負傷的小獸用力咬住他的肩。

宋子遷吃痛,卻笑了,慢條斯理的放開了她。

一時間,房間里靜得嚇人。

雨桐定定凝望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五官俊朗,劍眉深目,薄唇經常習慣性微抿,給人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穩(wěn)與嚴酷。在公司里,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總,處事果斷,手腕精明,臉上極少表現(xiàn)出喜怒哀樂。在家里,倘若這里也能稱之為“家”的話,他大多時候也是冷淡,只不過她敏感地察覺——至少,這張緊繃的面龐背后,狀態(tài)是放松的。

可惜,剛才她好像惹怒了他。見他眼眸慢慢瞇起,她不敢多看,迅速退后。這個時候,該為他準備熱水洗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打擾。準備轉身,他的大手卻及時扣住了她,冷靜的話語傳來。

“明天下午,五點。”

“嗯?”雨桐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好。”

“接到她,直接送去云天大酒店,我專門為她準備了晚宴?!?/p>

“知道了。”她沒有回頭,進入浴室,空氣中很快傳出放水聲。

宋子遷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目光深不可測。

他與她該算是什么關系?他從沒費心想過,總之,兩人認識那年,她才剛滿十八歲。沒有父母的庇護,卻有十二歲的弟弟需要照顧。她在大學里半工半讀,像個拼命女三郎。他看中她身上的那股拼勁,略施小計,便讓她感恩戴德地投入羽翼。他傾力栽培她,女孩子感覺最枯燥的經濟股票、地產乃至武術,她都一一學習。陸家的孩子似乎天生接受能力強過常人,七年時間,她唯獨學不會的便是社交。

除了在她那個被稱為“少年天才”的弟弟面前,對待其他人,她沉默是金。

三年前大學畢業(yè),她正式留在他身邊。工作上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家里是他最貼心的管家。至于兩人之間發(fā)生的親密關系,最初是他喝醉了酒,有些失控。有了第一次,后來便有第二次……

他之所以只要她,理由很簡單。他是單身男人,婚前不需要為誰守身,而她是個美麗且方便的女人。是的,每天隨時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用起來很方便,最重要的是絕不像別的女人會恃寵而驕。于公于私,能將每件事情處理得妥當完美,一次都不曾給他招惹過麻煩。

他十分滿意這樣的存在。

飛機晚點了。

五點半才徐徐降落。

人潮中,雨桐一眼認出了她——凌夏集團千金,本市頭號地產大亨的寶貝女兒夏雪彤。她站在人來人往的出閘口旁,穿著粉色羊絨連衣裙,手腕上搭件鑲著狐毛的白色長斗篷。皮膚白皙,秀發(fā)簡單地盤成韓式發(fā)髻,并無特別裝扮卻無端散發(fā)出一種奪人的華麗與高貴。

雨桐忙跑過去,“夏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p>

雨桐接過行李箱,在前面帶路。

雪彤跟上她的腳步,唇角揚起:“我以為子遷會安排孫秘書或者司機過來,沒想到是位年輕的小姐?!?/p>

雨桐不卑不亢地解釋:“少總他本想親自過來接您,但下午臨時有個重要客戶過來,實在無法抽身。不過,他已準備好晚宴,會當面跟夏小姐賠禮道歉?!?/p>

“什么客戶比我還重要啊!”雪彤掩不住失望,“算了,我早知道他是工作狂,每天日理萬機,我不會怪他的。”

雨桐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夏雪彤出身富貴,卻不見驕縱,委實難得,怪不得宋子遷一心守候。

而雪彤也在打量雨桐。雨桐只是一身簡單的工作套裝,長發(fā)及肩,不施脂粉,看上去清清冷冷,卻有一種別樣的氣質。endprint

“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陸雨桐?!?/p>

“陸小姐,你很漂亮?!?/p>

雨桐腳步微頓,淡笑:“謝謝。夏小姐才是真正的美人,本人比照片更漂亮?!?/p>

“真的?你看過我照片?”

“嗯……少總辦公桌上有一張?!?/p>

“我知道了,又是站在樹下被風吹得一頭亂發(fā)的那張,難看死了!我早跟他說了一百遍,趕緊扔掉,別擺在那里丟人現(xiàn)眼啦!”

雨桐看向她精致小巧的面龐,真誠道:“少總舍不得扔?!?/p>

雪彤道:“改天,我要拉他一起拍張合照,以后就不用再放那張了?!?/p>

這次,雨桐沒接話。

兩人走出機場大門口。外面夜幕降臨,冷風颼颼,雪彤縮了縮脖子。

雨桐瞥向她腕上的斗篷,叮囑道:“凌江夜晚溫度低,請夏小姐穿上它,以免著涼。我去開車過來,您在這里等一下?!?/p>

很快,她將黑色轎車開過來,體貼地為雪彤拉開車門,“夏小姐。請?!?/p>

突然,耳邊響起摩托車的呼嘯聲,夾雜著冷冽狂風刮過臉頰。摩托車上的人對準雪彤直沖過去。危險發(fā)生得太快,雪彤嚇得愣在當場。

“小心!”雨桐臉色驟變,本能地飛身撲過去。那人本已抓住雪彤的小包,沒料到會殺出個人阻攔,頓時惱怒改變目標,一把揪住雨桐的手臂,猛力拉扯。

細微的咔嚓聲從身體里傳來,雨桐悶痛出聲,咬緊牙根,立刻反擊。一腳過去,準確地攻向摩托車把手。那人顯然沒料到一個纖細的女人會如此勇猛,摩托車一歪,重重摔倒地上。

“快走!”雨桐迅速握住雪彤,鉆進車里。車子快速駛出,雨桐顧不得左手的麻痹,緊握方向盤?!跋男〗?,您有沒有事?要不要先去醫(yī)院?”

雪彤臉上毫無血色,聽到關心的問候才回神:“不要……我沒事……謝謝你?!?/p>

“這是我的職責?!甭牭剿f沒事,雨桐稍微松了口氣,蒼白的臉蛋依然緊繃,左手輕輕一顫,摸出電話,準備報警。

雪彤察覺到她的想法,飛快阻止:“陸小姐,剛才只是普通的搶劫罷了,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也不要報警,我不想……才回來第一天,就鬧出新聞,更不想我父母還有子遷他們擔心?!?/p>

雨桐遲疑了片刻,點頭。準備收回手,電話響了,是宋子遷。

“接到她了?”他的嗓音低沉冷靜,以她對他的了解,偏是從中聽出了隱隱的激動。她平靜地回答:“是?!?/p>

“讓她聽電話?!?/p>

雨桐側頭,把手機遞給旁邊的女孩。

雪彤驚訝地看著她。

“少總要跟您說話?!?/p>

雪彤的臉蛋驀地升上一抹紅暈,欣喜而激動:“喂?子遷……我好想你?!?/p>

“我也想你。”

雨桐模糊聽到這樣的回答。

云天酒店,宴廳里燭光浪漫,小提琴正奏著夏雪彤最愛的曲子。九十九朵紅玫瑰嬌艷欲滴,每一朵剛好綻放出最美的姿態(tài)。

宋子遷一身鐵灰色高定西裝,襯得人尊貴挺拔。他含笑側立在餐桌旁,聽見一聲嬌柔呼喊后,緩緩轉身。

“遷,我想死你了!”雪彤拎起裙擺,飛奔過來。

他擁住她:“想我卻三年不回來一次?”

雪彤輕捶他的胸口,“人家是怕一見到你,就舍不得走了?!?/p>

“真的?”

“真的!你看,我回來連爸爸都沒告訴,就直接過來見你。可惜你都為了工作,沒有親自來接人家。”

“生氣了?”宋子遷細細打量她,眼前的女孩甜美依舊。

雪彤假意埋怨:“當然生氣啦!像你說的,都三年沒見了……還有啊,也不先讓人家有時間泡個澡,打扮打扮再見面。看我一身風塵仆仆,難看死了?!?/p>

“不會,你永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小公主?!彼巫舆w微笑著吻吻她的額頭。

雨桐站在門口,臉上黯淡一閃而逝。

從始至終,宋子遷似乎沒留意到她的存在,沒有朝她看過一眼。

她收回視線,默默轉身,不料差點撞進一個人懷里。

“不好意思?!?/p>

“沒關系?!被卮鸬氖莻€好聽的男人聲音。

雨桐低著頭,挪動腳步走向側方??墒?,她往左,對方也往左,不偏不倚擋住了去路。她往右,對方也往右。這一次,有種故意阻擋的意味。她不得不抬起眼來:“先生,麻煩請讓一下。”

一位休閑裝扮的年輕男子,眉宇間透著驕傲與貴氣,正目不轉睛打量她:“我想跟小姐交個朋友,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

“謝謝,我沒興趣?!庇晖┫騺砬謇洌瑢δ吧擞绕淙绱?。

男子輕笑起來:“該說謝謝的是我,因為陸小姐剛才保護了雪彤?!?/p>

雨桐疑惑道:“你是誰?”

“雪彤的大哥——夏允風?!毕脑曙L深眸狹長,眼底流露出些許自負,“現(xiàn)在陸小姐可否給個機會,讓我好好表達謝意?”

雨桐想起來了。怪不得感覺眼熟,這位大少爺常年在國外打理夏家產業(yè),國內露面不多,偶有幾則相關報道而已。據(jù)聞他玩世不恭,行事乖張,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角色。她多了份謹慎:“原來是夏少爺。我只是遵照老板吩咐將夏小姐送過來,不必客氣?!?/p>

“那怎么行?剛才如果沒有陸小姐拼力保護,說不定受傷的就是雪彤那丫頭?!?/p>

他竟然知道?雨桐下意識摸了摸脫臼的手臂,此刻傷處正火辣辣地疼,她需要盡快看醫(yī)生。

“說實話,打機場門口起,我一直跟著你們?!毕脑曙L伸手朝她的肩膀攬過來,“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p>

“不勞煩夏少爺,我自己會去?!?/p>

“呵,怎么會勞煩呢?或許,我也可以親自動手,為陸小姐接回這只胳膊?!毕脑曙L挑高濃眉,半真半假地握住她的手臂。

雨桐飛快推開他,“多謝好意。只是保護夏小姐是我的職責,夏少爺無需感謝。再見!”宴廳大門似乎正在打開,隱約聽見宋子遷的笑聲,她臉色白了白,頭也不回地離開。endprint

夏允風盯著她近乎倉促的背影,大聲道:“陸小姐,以后工作悠著點,不要太拼了!你那只胳膊可得休息幾天……”他摸摸下巴,眼底閃動著興趣。

夜已深。

雨桐推門進屋,愣住。宋子遷筆直地站在窗前,正是她昨晚所站的那處。他夾著一支煙,白霧輕渺。聽到開門聲,他沒有回頭,話語卻帶著明顯的質問。

“去哪里了?”

“隨便走走?!?/p>

“一個人?”

“嗯。”

雨桐換鞋,低著頭走到他身后。她以為他今晚不會過來了,畢竟夏雪彤已經回來。

兩人一前一后默立了許久,宋子遷才轉身,審視她:“你什么時候認識了夏允風?”

雨桐意外地望著他,張張嘴想解釋,終是忍?。骸安徽J識。”

“有人看到你們在一起!”

雨桐更意外,她以為當時他跟夏雪彤久別重逢,濃情蜜意,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不過他既然問了,她只好硬著頭皮回答:“云天酒店嗎?我離開時,夏少爺剛好過來,說他是夏小姐的哥哥。”

“他為什么專程找你?”

“沒有專程,而且,他只是代夏小姐表達謝意。”

“感謝什么?”

“感謝我去接機?!?/p>

“他何時也懂得禮數(shù)了!”宋子遷冷嗤,忽然沉下嗓音,“是不是路上發(fā)生了事情?”

雨桐一驚,矢口否認:“沒有……”

“陸雨桐,你根本不擅長說謊!何況,雪彤一晚上心不在焉,明顯有事瞞著我?!?/p>

他嚴厲的口吻讓她心頭發(fā)涼,不敢再有隱瞞,小聲匯報:“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夏小姐。在機場門口差點遭遇飛車黨的搶劫,讓她受到了驚嚇。”

宋子遷看著她被長發(fā)半覆的蒼白臉頰,濃眉慢慢皺緊:“你確定她只是受了驚嚇?”

“是,她沒有受傷?!?/p>

“你呢?”

料不到話題會轉移到自己身上,雨桐頓了一下,搖頭:“也沒有。”宋子遷不再說話,轉身走到茶幾前,將煙蒂摁滅。她無奈地嘆氣,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了他……

“以后看到他,離遠一點!”宋子遷突然回頭警告。

雨桐沒反應過來,“什么?”

“夏允風!”

“哦……好。”夏允風那人,她本來就不打算再有交集。

宋子遷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朝后面招招手:“過來!”雨桐走到他身前。

“一個人隨便走走,去了哪里?”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質問,而是藏有一種淡淡的關心。雨桐回想,自己離開酒店后,開著車漫無目標的在街上轉。不愿立刻回來這空蕩蕩的屋子,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只是開著車經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最后去了凌江大橋。

“……去了凌江大橋?!?/p>

“去那里做什么?”他皺眉,凌江大橋距離此處至少半小時的車程,冬夜天寒地凍,江邊風大,怪不得她的手指如此冰冷。雨桐忍住受傷的胳膊余留的疼痛,強自鎮(zhèn)定:“都說凌江大橋的夜景最美,我突然想去看看?!?/p>

宋子遷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嘴角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那里夜景是很美,但不適合冬天觀賞?!?/p>

“哦……是么?”她低下頭,呆呆看著被他握住的手。

“我好像答應過你,夏天會帶你跟青桐一起去江邊晚餐?”

聞言,她輕瑟了一下,站直了身:“謝謝少總的好意,但是不必了。夏小姐已經回來,你以后不能再說這樣的話!”

“呵,雨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只是說要帶你跟青桐過去吃飯而已?!?/p>

“那也不需要?!?/p>

“還有,我說過除非工作時間,否則不想聽見你一口一句‘少總,我允許你叫我子遷?!?/p>

雨桐忍住酸澀,問出一句打進門就盤旋的疑惑:“今晚,你怎么還過來?”

宋子遷挑眉:“你好像不歡迎?別忘記,這里是我的房子,我有權利任何時候進出!”他也記不清究竟從哪天開始,習慣在一天忙碌過后,來到這里。有時候跟她一起繼續(xù)白天未完的工作,有時候只是安靜地喝上幾杯酒,再將她壓在床上需索一番……

雨桐閃過猶豫:“你是有權利,但是你不怕被她知道嗎?”

“雨桐,三年時間,我們的秘密一直保守得很好?!?/p>

“以前沒人知道,不代表……”

“難道你會說出去?”

她當然不會!雨桐無言以對。宋子遷起身,握住她的下巴,“你說得對,她回來了。我不敢保證,什么時候還會來這里,或許明天就不會再踏進半步?!?/p>

雨桐呼吸一窒,心口悶悶地發(fā)痛。她故作冷靜地抬起臉:“其實今晚就不該再來……”可是話沒說完,領口的紐扣已被他扯開。

她深吸一口氣:“請你不要這樣。”

“你該珍惜機會,畢竟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

“宋子遷……”她極少喊他的名字,哪怕如此連名帶姓生疏地喊。宋子遷聽在耳里,竟有種莫名的激動,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雨桐掙扎起來,他一時抱不住,松開了手。雨桐退后,渾身防備:“宋子遷,別強迫我。我不想……”

強迫?不想?宋子遷臉色陰沉下去,大手用力一扯,紐扣頓時脆弱地崩落了好幾顆。雨桐握緊拳頭,忍著內心的抗拒。

“陸雨桐,想不到你也會反抗!”宋子遷輕笑,一把將她按在浴室的門板上。雨桐抽了口涼氣,受過傷的胳膊被按得好痛。

“怎么回事?”察覺異樣,宋子遷目光驟然凌厲起來。雨桐不敢看他的眼睛。印象里,他不喜歡她受傷,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行,他會生氣。而她知道,受傷是代表自己的無能,他不需要一個無能的人在身邊。

“說!怎么回事?”宋子遷抬起她的手臂,眸中跳動著危險的火焰。

“之前有點脫臼……”雨桐挺直背,盡量輕描淡寫道,“去過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p>

“脫臼?夏允風陪你去的?”endprint

“不是?!?/p>

“陸雨桐,你別跟我說謊!”

雨桐望著他,無奈地嘆氣:“信不信,隨你?!?/p>

宋子遷冷冷鎖住她的眼,而后將她扯入懷中,警告似的呢喃:“你受傷,我會心疼。你可以不告訴我,可以自己去醫(yī)院,卻萬萬不該讓夏允風那種家伙靠近你!”

她望著他冷酷中帶著幾分戾氣的面容,眼前一點點模糊起來。他放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后一個星期,宋子遷沒再來過。

雨桐不得不服從他的命令,去醫(yī)院重新治療,然后開始了工作以來首次大休假。幸好青桐周末有科技比賽,沒有回家,否則發(fā)現(xiàn)異樣,他肯定會追問。

五天時間里,她從不刻意去思索與宋子遷之間的關系,但這些年,他的一言一行強烈的改變著她。他說,她學什么都快,唯獨學不會社交和大笑。她不是不會,而是不喜歡。孤獨冷淡慣了,除非必要,否則她不愿屈就自己去迎合那些人。

雨桐隨意的轉換著電視頻道,突然看到報道的畫面,她屏住了呼吸。

——世興旗下的一家百貨商場門前,記者們的鏡頭紛紛對準宋子遷。

雨桐注視著這張無比熟悉的臉,總有一種直覺,他的笑意背后正隱藏著極不耐煩。

鏡頭中,一位記者擠上前:“宋先生,您正式接手集團時不過二十五歲,當時一定遭遇了許多阻力和質疑,請問您是怎樣證明自己的?”

宋子遷面不改色,拋出幾個字:“腳踏實地做事,拿業(yè)績說話!”

這時,有女記者高聲發(fā)問:“宋少總,聽說您將與凌夏千金聯(lián)姻,請問夏小姐不在國內的幾年里,你身邊可曾出現(xiàn)讓你動心的女子?”

問題一出,周圍頓時嘩然。雨桐緊盯電視機,悄然屏住了呼吸。她比任何一個記者都想聽到答案,雖然,心中早已十分確定他會怎么回答。

不出所料,宋子遷神態(tài)自若地對著鏡頭,毫無遲疑地否認:“沒有?!?/p>

女記者追問:“真的沒有嗎?”

宋子遷面帶微笑,字字鏗鏘有力:“我喜歡的女子從來只有一個,各位應該早就知道?!?/p>

臺下更是嘩然,繼續(xù)爭先恐后地提問。

“有消息說夏雪彤小姐已經秘密回來,是否代表宋夏兩家很快會有好消息傳出?”

“宋先生打算什么時候向夏小姐求婚?”

“宋夏兩家聯(lián)姻以后,世興集團在經營項目上會有何新的動作?”

“……”

雨桐按下遙控,關閉電視機。她倒了杯紅酒,一口氣灌下,而后站在窗前久久未動。

世興集團總裁辦公室。

宋子遷剛參加股東會議回來,靠在黑皮大椅上,輕輕扯開領帶。

孫秘書遞上一杯茶?!肮采倏?。我在公司二十年,第一次聽到會議室里如此熱烈的掌聲。呵呵,今天以后,所有股東對您更加五體投地了?!?/p>

宋子遷喝下茶水,舒適地伸長腿,嘴角卻微微抿起。七年了,七年前父親車禍身亡,他不得不丟下美國的學業(yè),立刻趕回來接手公司。當時,股東們都當他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沒有能力掌控諾大的企業(yè),各種質疑與刁難不斷。但父親畢竟是集團創(chuàng)始人,擁有最多的股份,大家不得不屈服于他這位年輕的繼承人。

事實證明,虎父無犬子,宋子遷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最能證明實力的莫過于公司突飛猛漲的業(yè)績,莫怪乎剛才股東們離開前,紛紛對他交口稱贊。

孫秘書笑得合不攏嘴:“只要想到年底的分紅,那些股東們恐怕都要歡喜地睡不著覺了?!?/p>

“孫秘書也辛苦了,不會少了你那一份?!?/p>

“呵呵,托少總的福,要不是您頂住眾議,公司也不會有今日的輝煌成就?!边@也是孫秘書最心服之處,少總剛接手公司時按兵不動,一年后堅定地排除眾議,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展現(xiàn)的魄力比他父親更出色。

宋子遷雙眸微閉,道:“沒事的話,你先出去吧!”

孫秘書遲疑了一下,問:“少總,已經五天沒看到小桐了。”

宋子遷緩緩睜眼,直視他:“怎么,少了她,你一個人做不來?”

“也不是……小桐向來敬業(yè),第一次休這么長的假,有點奇怪。我這兩天打她電話,結果一通都沒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沒事?!?/p>

“少總這么肯定?”孫秘書偷瞄他的臉色。

宋子遷不悅地反問:“員工請假,你認為老板會不清楚理由,隨意批準?”

“呵呵,聽少總這樣說,我就放心啦!不過,平日基本每天都能見面,小桐突然不來上班,還真有點想念呢!”

宋子遷的臉色驟然變冷,他不喜歡其他男人將“想念”用在陸雨桐身上。哪怕對方只是個年近五十的半老頭。

“少總,雖說小桐只是秘書,但是您一點都不想她嗎?”

“孫秘書!”

“哦哦,我先出去了。”孫秘書哪能聽不出他的警告,干笑著退到門口,忽又轉身,“對了,少總,夏小姐下午來過電話。”

“你竟然現(xiàn)在才說!”

“少總別生氣。我這把年紀吧,記性不如以前了。夏小姐找時,您正在會上做報告,不便打擾,所以我跟她說少總開完會再回復?!?/p>

宋子遷順手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見孫秘書還杵在門邊,“你還有話?”

“呵呵,我想說還是小桐在的時候比較好,大事小事妥妥當當,絕不會錯漏。真希望她明天就能回來?!睂O秘書說完趕緊識時務地離開。

宋子遷盯著座機號碼,手指自有意識地按下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那晚離開前,他說會給她足夠的時間休息,多久都可以??涩F(xiàn)在已有五天,差不多了。

雨桐聽到鈴響,心臟抽了幾下。知道家里座機號碼的只有他和青桐,青桐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課,那么來電的別無他人。說真的,如果可以,她不想接。

“陸秘書,明天起,恢復上班?!彼巫舆w的語氣冷靜、公式化,不帶一絲感情。

“好。”雨桐輕聲應答,他二話不說果斷地掛斷電話。她撫摸自己的左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幾夜睡不安穩(wěn),有時夢里突然看見他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故意用力按壓她的傷處,她便痛苦地驚醒。

那夜,她本以為他會送自己去醫(yī)院,可惜在他身邊呆得太久,因為領受過他的關心,以至于差點忘記了——他需要的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助手,而不是一個讓他費神的女人。他用溫柔的嗓音說著殘酷的話語:“雨桐,你一只手開車從機場到酒店,那么堅強,家里到附近醫(yī)院不過十幾分鐘,你可以的!”

是的!我可以。

她忍著劇痛,迅速帶上冷靜淡然的面具。此后,這張面具不會再對他輕易摘下。

【下期預告】為了迎接雪彤的歸來,夏家辦了一場宴會。當雨桐和夏允風相攜而來時,震驚的不止宋子遷一人,還有夏雪彤的父親夏國賓,他看到雨桐后神色怪異的吐出一個名字:“金葉子?!眅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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