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
新建的賽場位于這個而城市的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里,低調(diào)的前臉,華麗的內(nèi)部裝修。
許展不明白賽車,就覺得賽場附屬的休息廳挺氣派的。因為剛剛裝修完畢,工人們還沒有把沙發(fā)等家具搬進來。
看得出這個俱樂部應該是由汪洋遠全權(quán)負責,他一來,幾個工人全圍了過來向他匯報進度。
許展閑得無聊,便踱步到了俱樂部的門口。
這個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是最近兩年才被政府大力興建的。大部分廠房還是空置的,雖然有零星的企業(yè),但周邊的配套設施也沒有太過完善,周邊只有一家巴掌大的超市,超市的旁邊是一家洗車美容店。
想必是當初看到這里建了豪車俱樂部,以為見到了商機,就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建起了這個洗車店。
不過看來這個洗車店的生意并不大好,門口貼了一個大大的外兌的告示。
許展也算是個生意人,除了能順利讀完大學這個心愿外,她還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家店面。自己參加工作后,把媽媽和弟弟接到城里來,遠離那個酗酒的男人,再雇幾個員工,店面就交給母親照看一下。
可惜理想豐滿,現(xiàn)實骨感。不過沒事yy一下,感覺也不錯,比如現(xiàn)在,她就在想如果能兌下那家洗車房,再善加經(jīng)營一下,自己是不是可以多賺些錢,最起碼可以償還一下汪洋遠那嚇死人的高額利息。
“看什么呢?”汪洋遠吩咐完工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許展的身后。
方才順著許展的目光望去,除了一家洗車房,并無其他稀奇的地方。
微微嘆了口氣,許展垂下眼皮說道:“沒什么。”
汪洋遠伸手抬起了許展的下巴,用拇指搓摸著她粉嫩的臉頰:“你不是問你朋友,我看上你什么了嗎?你為什么不直接問問我?”
許展心想:大哥,我更想知道你怎么才肯放過我!
看許展不說話,汪洋遠微笑著說:“我了解你的程度,比你自己都多,雖然你粗野了點,但有時也別扭得挺可愛的,所以你也不用為了覺得配不上我而自卑?!?/p>
怪不得剛才一臉的平和,感情最后覺得自己因為自卑而鬧別扭呢!
這是哪進化來的?內(nèi)心世界怎么這么強大?許展徹底想給跪了,到底是沒忍住,一下子又開噴了:“不是!我就想問了,我憑什么自卑啊!你當全世界的女人都愛你愛得發(fā)狂嗎?”
汪洋遠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她們愛我,我也沒法攔,但以后,別想跟你說的那種家世一般的男人亂扯了!來一個我就滅一個!你只能繞著我轉(zhuǎn),懂嗎!就算是自卑也忍著點吧!”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那家洗車店的門前。
汪洋遠推門進去后,找到店主人開始詢兌店的價碼,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
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一看汪洋遠年紀輕輕,一身不菲的裝扮,店主人打定主意這是個不差錢的冤大頭,一路哄抬物價,指著自己店里的高壓沖洗設備,挨個介紹,什么意大利,歐美亞,一水進口的。
汪洋遠眼睛都沒眨,三言兩語就把小店主人駁得敗下陣來。最后價格壓得連許展這種砍價高手也自愧不如。
草擬、簽訂了轉(zhuǎn)讓合同,交付了訂金,又留下助理的電話去更改營業(yè)執(zhí)照后,汪洋遠轉(zhuǎn)身對許展說:“這家破店交給你了,做生意的本金我是不會出的,自己想辦法吧,要是生意做得虧本了,這錢還要算成你的欠款,一并滾入計算利息。”
“不是……誰讓你……”許展氣得半死,誰求他了?他問過自己了嗎?再說自己一個上學的學生,哪有時間經(jīng)營正規(guī)的店面???
可是汪洋遠已經(jīng)走遠了,自己只能拼命地挪動短腿追了過去。
洗車店經(jīng)營不下去是有原因的。雖然緊挨著豪車云集的俱樂部,可是那些名貴的跑車哪會在這種鄉(xiāng)野小店洗車美容???人家個個都有高級美容店的白金vip卡,由專人打理。小店里一天中能有個出租車進來沖洗一下就不錯了。
許展管汪洋遠要來了他們超跑俱樂部的活動時間,發(fā)現(xiàn)以周六周日居多,所以平時就算開門,也是平白的浪費水電。
設備什么倒是現(xiàn)成的,可是缺少洗車的工人。
許展打開自己的存折,里面除了下學期要交的幾千元學費外,還有一千塊的活動資金??墒且磺гX上哪雇工人去?。?/p>
許展坐到校園的長椅上發(fā)愁。就在這時,寢室三賤客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梨花頭率先跑過來跟許展打招呼:“許展,好久不見,可想死你了。我們昨天還在寢室里說起你呢,怎么樣,與汪大哥的戀情發(fā)展的不錯吧?”
許展現(xiàn)在的名聲臭得要死,除了郭琳琳外,基本同學們對自己都是敬而遠之,三賤客居然還肯主動過來跟她打招呼,看來已經(jīng)把她看成自己人了,同是賤人何必矯情?
經(jīng)過一番異常熱情地打招呼后,漸進正題,許展聽明白了,原來梨花頭與王佳佳是想借著自己多認識幾個與汪洋遠相熟的富豪,而楊麗單純是想挖點八卦,豐富她帖子的點擊率。
剛想推諉,然后告辭,突然靈機一動,她向那三人問道:“你們想不想賺點外快?”
王佳佳神情詭異地看了看梨花頭和楊麗,然后對許展說一本正經(jīng)道:“許展啊,我們可知道外面怎么說我們145寢的,是不是說我們在夜總會兼職?純他媽放屁!我們就是好玩了點,哪里會賤得去做小姐!”
許展連忙擺手:“都是室友,我怎么能誤會你們的……為人呢,而且你們看我也不是當皮條客的材料啊!是這樣的,我開了一家洗車店,洗車店里缺了幾個洗車的工人,洗車的設備都是特別先進的,拿著管子沖就行了,一點也不費力氣,至于工錢,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p>
那三個人原本聽得興趣乏乏,可是聽到店里的主顧以超跑俱樂部的成員為主時,全都眼睛一亮。
一個星期后的周六,“車靚美”洗車美容中心正式開張。許展望著自己親自起名,又花了三百大洋換的牌子,滿意得不得了。
可惜汪洋遠卻呲之以鼻:“你還不如起名叫‘洗剪吹!”
許展沒搭理他,她忙著培訓員工呢!
本來定的工作服是肥大的T恤,可到了王佳佳的手里,一剪子下去,再裹緊身體打了個結(jié)兒,又變成展“胸器”的半截美了,搭配低腰牛仔小熱褲,青春逼人!endprint
梨花頭走的是清新風,將衣領(lǐng)改大后,搭配若隱若現(xiàn)的純色小吊帶,□干脆光著腿,將T恤當裙子穿,小細腿白嫩白嫩的。
還是楊麗正常,從進了店,就守在收銀機的電腦旁又咯咯帶笑地上起網(wǎng)來。
許展培訓員工也很簡單,就是一句話,新店開張得制造人氣,想辦法把對面的凱子們都吸引過來吧!
高手出招果然不同凡響。小Music一放,王佳佳站在門口邊扭著腰,邊拿著一個水管壓著水花給自己沖涼。
濕身后,小衣服可真是若隱若現(xiàn)啊!馬路旁行駛的車輛全都開始放低速度,有幾輛車甚至差一點追尾,從超跑俱樂部出來的幾輛車也饒了過來,沖著王佳佳吹口哨。
這時babycoco腳踏蓮花地跑了過去,倚著車門,半彎著腰,小酥胸若隱若現(xiàn),柔聲細語地叫著“歐巴”,聊了一會,還真有幾輛跑車開進了店里。
許展忙不迭地開始打招呼,拿出自己的鎮(zhèn)店之寶,開始介紹店里的高檔洗車液。
說起來還要感謝汪洋遠,在他的車庫里有好多用剩了的洗車液的空瓶子,許展料準了他不會用低檔貨,偷拿了二大瓶滿滿的洗車液后,又拿了好幾個空瓶子,兌了點洗潔精后,出沫的效果也很好。
不是她想當黑心商人,只是手中拮據(jù),只能掛羊頭賣狗肉。
那些凱子一看許展手里的果然是進口高級的洗車液,同大店相比毫不遜色,邊點頭同意。
接下來許展一個人拿著水管忙上忙下地沖洗著車輛,幸好以前在小縣城時,在洗車行里有幾天的工作經(jīng)驗,刷起車來也有模有樣。
清洗完畢后,又開始接著忽悠,幾個中年的粗胖男人本來質(zhì)疑洗車費為什么是別家的兩倍,但被許展三言兩語地講解后,邊被吹噓成了難得一見的男人味十足的大帥哥,在babycoco天真無邪,一臉崇拜地注視下,男人們又紛紛掏出錢來,讓楊麗辦理了vip會員卡。
一天下來居然有將近一萬元整進賬。
雖然知道這是毛利,不是最后的凈賺,但也不妨礙許展用顫抖的雙手緊握著這筆巨款頂禮膜拜。
李峰倚著車門看著俱樂部對面的洗車行熱鬧的景象,笑著搖了搖頭問身旁的汪總:“怎么?轉(zhuǎn)性了?怎么恩準你這新養(yǎng)的小情人自力更生了?”
汪洋遠緊盯著站在柜臺前正一口一口親著鈔票的許展,漫不經(jīng)心地說:“養(yǎng)寵物也要給它玩具的,給一段磨牙的咬木分散下精力?!?/p>
李峰搖了搖頭:“你說你做生意挺精明,平時對情人也夠有氣度的,怎么偏偏對這小姑娘這么刻薄?”
汪洋遠笑了,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著遠處的那個女孩。
李峰真是受不了汪洋遠了,甩了甩手,拉著汪洋遠回到俱樂部的酒吧去喝酒了。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跑車駛進了“車靚美”。
看到坐到里面的司機,王佳佳和梨花頭徹底沸騰了。
帥哥!真是太帥了!不同于汪洋遠略帶邪氣的的東方俊美,從車上走下來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帶有歐洲血統(tǒng)的混血,五官深邃,頭發(fā)上微微帶著卷發(fā),舉手投足間的氣質(zhì)都透著高雅。
“請問,我能進店洗車嗎?”
許展拎著水槍剛想迎上去,便被王佳佳一拐子推到了一邊。方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兩位,居然主動爭搶著給帥哥刷車,而一旁的楊麗也是舉著手機沖著帥哥一頓猛拍。
許展也是知趣的,弄來這三位活寶,講好了是要有“福利”的,自己也別耽誤她們享受了。
拎著一只已經(jīng)空了的洗車液瓶子,許展轉(zhuǎn)到洗車行后面的小廚房里,拿出雕牌洗潔精,再拿著漏斗,按著認真負責的態(tài)度,嚴格比例精準地摻著洗潔精,兌著自來水。
灌得正帶勁兒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許展嚇得轉(zhuǎn)身一看,那個混血帥哥正倚在門邊笑吟吟地看著她,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將小門堵得嚴嚴實實的。
許展心里發(fā)慌,暗叫糟糕,自己的商業(yè)機密居然一下子就曝光了!不知道殺人滅口是否來得及。
“你怎么回事,這里是員工休息區(qū),客人不能進來!”說完許展猛地起身,手腳麻利地將瓶子里的液體倒在盆子里,若無其事地洗起抹布來,還自言自語地說:“這空瓶子扔了也可惜,裝洗潔精正好?!?/p>
帥哥顯然也很欣賞許展的隨機應變,臉上的笑意更深:“你是許展吧?”
許展聽得一愣,自己什么時候變名人了,隨便來一個人都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請問你是……”
帥哥站直了身體,一臉欣慰地說:“我果然沒認錯,畢竟我看著你騎著我妹妹一頓痛打的視頻看了不下20余次呢。你好,我叫白嘉諾,是白佳柔的哥哥?!?/p>
可惜小廚房沒窗戶,不然許姑娘第一個就能跳出去。
這是來尋仇的??!
自己打小就盼著能有個哥哥,萬一被哪個調(diào)皮搗蛋的欺負了,當哥的去學校門口一堵,再拽住衣領(lǐng)子一瞪眼,多帶派!
看來白佳柔就攤上一位好哥哥,一看他來踢館,許展下意識地端起剛倒進去的那盆水,警惕性十足地問“你想怎樣?”
白嘉諾往后撤了一步:“就是跟你打一聲招呼,你不要激動!”
許展經(jīng)過汪洋遠的磨練,警惕性高著呢,豈是帥哥說一聲“不要激動”就能松懈下來的?她放下臉盆又順手操起一旁的掃把:“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白帥哥沒招了,只要無奈地高舉著雙手,轉(zhuǎn)身往會走。許展舉著掃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前面的男人一轉(zhuǎn)身,眨眼的功夫就奪下了許展手中的武器,撇在一旁,在許展驚叫出聲前,就用一只手圈住許展的腰,另一只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亂喊啊,你的脾氣也太火爆了吧?女孩子脾氣這么硬是要吃虧的哦!”
許姑娘心里這個氣,抬腳照著身后那雙大腳一頓猛踩,然后就聽著身后的男人悶哼了幾聲。
“我的妹妹就是不懂,對付你這種野蠻的小妞怎么能硬碰硬呢!”
許展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下一刻,自己的身子一轉(zhuǎn),被半拎起來,白嘉諾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覆住了自己的嘴,緊摟著來了一個深吻。endprint
現(xiàn)在的男的怎么都這么不要臉?雖然這白女神的哥哥與汪洋遠是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男人,但是下流的程度就在伯仲之間。
陌生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在自己的口鼻間肆意穿梭,渾身上下立刻直竄雞皮疙瘩。長得帥也沒用!臭流氓一個!
就在掙扎的功夫,許展眼角的余光瞄到一個人拎著幾只方便飯盒,正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處。這一臉要殺人的德行,不是自己的汪老板,又會是誰!
許展突然明白了白嘉諾方才話里的深意,這出借刀殺人真是刀法純熟,這下子姓汪的又有借口嘲諷自己了。
白嘉諾的借位不錯,不當演員可惜,從門口的角度望過來,加上白嘉諾高大的身軀阻擋,一點也看不出許展的掙扎,只看到小姑娘墊著腳尖投入到帥哥的懷抱中親得昏天地暗的。
白帥哥見好就收,突然放開許展,回頭見到汪洋遠,居然還能像剛看見似的,臉色一變,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略帶為難地說:“謝謝你之前對我的幫助,不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剛才的一吻算是對你的答謝了?!?/p>
許展惡狠狠地擦了擦嘴,跳著腳罵:“瘋子!莫名其妙!誰用你謝謝!”可惜搭配著方才帥哥的言論,整個一個求愛未果,惱羞成怒。
三賤客立在一旁,看著許展的眼神甭提多詭異了,隱隱有一種踏遍千山萬水終于覓得良師的狂熱,要不是場面太緊張,絕對能立刻撲過來問問許展釣帥凱子的絕學。
說完這些話,白嘉諾轉(zhuǎn)身回到已經(jīng)洗好的車中,準備倒車走人。
可汪洋遠橫在那,車子沒法出去。
白嘉諾也不說話,用手掌按著車喇叭,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汪洋遠倒是動了,順手操起放置在柜臺上用來鎖車庫內(nèi)門的鐵門栓,瞇著一雙丹鳳眼,照著白嘉諾跑車的后玻璃,瘋了一般砸了過來,幾下子就把整扇的后玻璃敲了下來。
汪洋遠發(fā)瘋的樣子,許展是略知一二的,跟混黑社會的痞子似的,可三賤客不知道,當汪洋遠一臉兇煞地掄起胳膊玩命兒砸車的時候,姑娘們嚇得是哇哇直叫,紛紛鉆進了柜臺的桌子下。
白嘉諾一看也不是個受氣的,居然一踩油門,倒著車直直地朝著汪洋遠撞了過去。汪洋遠被車的慣性一下子撞到了大門一旁的玻璃上,稀里嘩啦,玻璃被撞得粉碎。
見汪洋遠被撞倒在地,白嘉諾下了車,優(yōu)雅地脫掉自己身上的休閑西服外套,整齊地折疊一下放到了柜臺上后,順手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鐵門栓,朝著汪洋遠的身上不客氣地掄了過去。
汪洋遠被撞得不輕,倒在地上,生生用胳膊阻擋了幾下后,瞅準時機一伸腳把姓白的絆倒,然后撲了過去,兩個人在地上開始廝殺撲打。
許展心疼地看著被撞翻的桌子,撒了一地的洗車液,車蠟,剛裝修整理好的店面啊!幾下的功夫就面目全非,心里那通噴血啊!
怒從膽邊生,姑娘撿起掃把,沖了過去,將打狗棒法使得出神入化,朝著纏斗在一起的倆個男人一通狂掃:“出去!都給我出打!一群瘋狗!”
幸好柜臺后面的幾位還算機靈,偷偷撥打了110后,沒幾分鐘的功夫,附近巡邏的警車就開了過來。把倆男一女全都扯開了。
這是洗車店門口已經(jīng)被路過的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了。幾個超跑的成員看到這陣勢后,趕緊回去叫李峰了。
一個小警察看了看這個群架陣勢,指了指汪洋遠和白嘉諾:“你們倆互毆,那她是哪伙的?”
汪洋遠摸了摸嘴角的血,整個人都在冰庫里鎮(zhèn)著呢,渾身都散發(fā)著冷氣,卻看都不看許展一眼。
白嘉諾也是一身狼狽,鼻子留著血,但還是慢條斯理地梳理了一下打亂的發(fā)型,很紳士地朝許展微微一笑。
許展連忙說:“我哪個也不幫,他們倆在我店里搗亂,我兩個一起打!”
警察點了點頭:“把這三個都帶回去錄口供!”
許展迷迷糊糊地上了警車,到了警局錄完口供后,王洋遠和白嘉諾的私人律師全都到場,表示愿意私下和解,并交了罰金后,倆人就可以走了。辦案的警察一看就是個社會老油條,加上這種斗毆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對這兩位一看就是背景不一般的公子是相當客氣。
可是許展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被簡單詢問了幾句后,就被晾在了一邊,根本沒人搭理。加上白嘉諾含蓄地表示,小姑娘砸在自己頭上的那幾下掃把,比汪洋遠這個爺們的拳頭都可怕,自己可能被打出后遺癥,暫時不想私了,可能要保留訴訟的權(quán)利。
汪洋遠聽了白嘉諾的歪論居然也沒替自己解釋半句,更沒有保釋自己的意思。
許展真有點不明白了:怎么自己小姑娘一個反倒成了這次群毆的罪魁禍首,兩個掐出血來的,一會輕松走人,自己這個被砸了店的,就因為貓撓的那兩下,卻要留在局子里過夜了。
“汪……汪洋遠,你倒是說話??!明明是你們倆打架!管我什么事!”
汪洋遠正在筆錄上簽字,像是沒聽見似的,干脆用后腦勺對著許展。
相比之下,白嘉諾就紳士多了,居然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許展:“之前你也幫了我不少忙,今晚先委屈下,在拘留所呆一晚上,我明天替你想想辦法??!”
許展聽得一頭霧水,可是當她看到那張名片時,居然有點醍醐灌頂。
原來白嘉諾是萬達網(wǎng)絡科技公司的董事長。萬達?不就是汪洋遠的商業(yè)競爭對手嗎?畢竟這兩天,汪洋遠在家中處理公事業(yè)務時,在電話中提到萬達的頻率高之又高。
這時,再去看那個像阿波羅神一樣俊美的男人,許展倒吸了一口冷氣。
的確,對付她這種野蠻的小妞哪需要硬碰硬?這姓白的一定是聽說了她毀掉了汪洋遠網(wǎng)游原始數(shù)據(jù)的事情,輕輕松松,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變成了萬達安插在汪洋遠身邊居心叵測的內(nèi)奸。
想清楚這一點,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在律師的陪伴下離開了警局,而她也被帶到了臨時的拘留所。
辦案的警察不耐煩地說:“你是在校大學生?哪個學校的?用不用通知校方保釋你?”許展趕緊搖了搖頭,找學校豈不是準備退學?
“那你趕緊說一個家屬的名字,讓他帶證件和保釋金過來!”endprint
許展還是沒有說話:說什么?還能找誰?郭琳琳?她這個周末已經(jīng)回老家縣城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偌大的城市,居然想不出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
可笑自己曾多么天真,本以為走進大學校園,來到這個大城市,會離自己的幸福更進一步??墒乾F(xiàn)在那一張張冷漠的臉,冰冷的鐵窗似乎在提醒著自己:你不屬于這個城市,你就是一片剛生的浮萍,還沒來得及體會付出水面的欣喜,就絕望地發(fā)現(xiàn)竟稚嫩的連一顆水珠都承受不起。
就在許姑娘在鐵窗里流眼淚,走出警局的兩個男人在走出門口后,停下了腳步。
白嘉諾沖著走在身前的男人略微嘲諷地一笑:“汪洋遠,你玩弄我妹妹的感情暫且不說,今天的你可真是大失風度!怎么?這次網(wǎng)游推遲上市輸?shù)媚銉A家蕩產(chǎn)了?要知道你上次害得我在投標城北地產(chǎn)時多花了三千萬,我可沒你這次這么歇斯底里?。 ?/p>
他們倆人在商場、情場上皆是老對手了,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就一直氣場不合。
怎么說呢,汪洋遠在上高一的時候跳級報考的美國的常青藤大學。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突然空降到群英薈萃的校園中,居然還一下子搶了華人圈子里最張揚的白嘉諾的風頭。陳年的積怨,算也算不清楚。
本來照著白嘉諾的打算,是一箭雙雕。
栽贓一下汪洋遠這位新泡的小情兒,依照汪洋遠的個性,背叛他的女人不死也得扒層皮。也算是給自己的傻妹妹出口惡氣,另外再氣一氣姓汪的,讓他的氣焰不要那么囂張。
類似于這樣的過招,以前不是沒有過。不關(guān)冷箭和絆子多么猛烈,不管是搶女人還是搶生意,也不管吃虧的是誰,倆人都能維持表面上該有的禮節(jié),互相冷笑一下,再接再厲地使壞下絆子。
沒成想,這次汪洋遠也不知吃壞了什么,像個瘋子似的,居然親自動手砸壞了自己新購的愛車。
于是他也是氣往上撞,才與汪洋遠像兩個毛頭小子一樣打在了一起。
汪洋遠沒有回頭。只是伸出中指朝身后一指,一句話沒說就上車走人了。
到了車上,從后視鏡里看了看自己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然后掏出了電話:“李峰,是我……嗯……我知道,先不用,關(guān)她兩天……三餐定時給她吃,給她單間啊……我知道她是被陷害的…… 別問了,再見!”
汪洋遠放下閉上了眼睛,他當然知道許展那種白癡不是當商業(yè)間諜的料,可是當他看見別的男人親吻那丫頭,而她又是一副倒貼的德行時,滔天的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果然,只要遇到她,自己的所有負面的情緒全都釋放了出來,控制也控制不住……當年遠遠的離開她才是正確的選擇。
關(guān)她幾天吧,不是給她教訓,而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種欲望,那種忍不住想傷害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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