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
好像從高中起就有人說我是文藝青年,我卻從不敢如此自詡,頂多算個偽文青吧,連大冰老師都否認這個稱號,而稱自己是文氓——“氓者,民也。”多有趣啊。
是的,我一直把大冰當成偶像,平行世界,多元生活。在我看來,面對眼下的生活時,首要的是腳踏實地地做好本職工作,而后再將遠方提上日程。你可以把生活過成多選題,但要平衡好每個選項,它被你選擇了,就應(yīng)該被做到出彩。
退學(xué)去流浪、辭職去遠方,都過于極端不值得效仿。
我曾經(jīng)很渴望在高中畢業(yè)后有一次“gap year”,去路遙的西北、三毛的撒哈拉……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這樣做的資本;也就是說,小說里讀過的那些文藝飄搖的生活我暫時得不到,且離我很遙遠。
我去書城搬書整理書架,快一個月才賺得出游的money。那時我才意識到即使念了十多年書,我也只習(xí)得了一腦袋無用理論而已。如果想要獨自生活,保證溫飽尚且不易,更不要說追求所謂的詩與遠方。
忘了在哪兒看過一句話:去揮霍與去珍惜是同一件事情。人生苦短,未做的事永遠只是一個胎死腹中的想法,生是見識而不是活著,平凡不等于庸俗。
我很喜歡一個寫手姐姐,她的文章溫暖中自有力量,她靜靜地存在于我微信列表里,你知道的,面對一些你很欣賞的人,想說什么斟酌來去也都怕出差錯,索性就默默關(guān)注。
她既可以和好友早早訂下長假里的旅行行程,又能夠在夜里灌下大杯黑咖啡留在人去樓空的辦公室趕ppt。既享受邊聽喜歡的有聲書邊做羹湯,又期待下一場勢均力敵的戀愛。
她是永遠的少女。
我甚至想象得出,下班路上她是如何邁著輕快的步子,在街角的花店挑一束花,回家巧妙地安放在寫字臺上。
顧城說,一個人應(yīng)該活的是自己并且干凈。她做到了,干凈又文藝。
文藝不是故作姿態(tài),不是簡樸或小資,是理智與少女心并行不悖,是疲倦日常里的小確幸,是面對生活的強大無畏。
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何不披荊斬棘地朝理想生活奔去。去追求你認為的文藝生活,不必削足適履、迎合大眾,喜歡的才是正確的。
Hey——
剛收到手機短信提示,我成功地訂到了下個月陳鴻宇巡演的預(yù)售票,我又要去追求我乏味日常里的小確幸啦!如果這篇稿子投中,那就意味著,我的遠方基金又credit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