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森
(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 遼寧大連 116000)
明代漕運成本問題探究
謝文森
(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 遼寧大連 116000)
明代的漕運是明朝經(jīng)濟的大命脈,是明代生產(chǎn)過程中的糧食運輸系統(tǒng),對于明代的北部政治集團而言,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明朝統(tǒng)治者不重視漕運的經(jīng)濟成本,并且漕運是不以營利為目的的糧食供給系統(tǒng)。因此弄清楚明代漕運的成本問題,有助于我們了解明代的財政,從而了解明代的經(jīng)濟活動。
漕運;漕船;漕糧;漕河;成本
明代建立以后,由于南方經(jīng)濟發(fā)達,交通便利,所以朱元璋定都南京。但明成祖朱棣繼位后,為了鞏固北方邊疆,決議遷都北平,由此北方地區(qū)產(chǎn)生了物質(zhì)需求供應(yīng)不足的問題。“京師百司庶府、衛(wèi)士編氓,仰哺于漕糧。”[1],為了解決這個供需不平衡的矛盾,明王朝決定恢復(fù)內(nèi)河漕運。
內(nèi)河漕運可以說是明朝的一條經(jīng)濟命脈,不僅僅維持北方的經(jīng)濟需要,而且是鞏固明朝統(tǒng)治的政治需求。近年以來,隨著明朝歷史研究的不斷深入,漕運問題成為重要問題,很多學者發(fā)現(xiàn)元代時期北方糧食需求是通過海運解決的,明朝政府卻設(shè)立漕運體制,難道漕運更加經(jīng)濟適用、成本更低嗎?本研究將探究明代內(nèi)河漕運的成本問題。
為了滿足京師宮廷、官員、百姓等人們的日常糧食需求,以及為北方軍隊提供糧餉,明朝在永樂時期開始大量運送漕糧。明實錄詳細記載了每年漕糧的運輸數(shù)量,早期運往北京的漕糧數(shù)量是沒有定額的,永樂十年十二月壬子朔,“饋運北京糧二百四十八萬七千一百八十八石,”[2](P2117)洪熙元年十二月丙寅朔,“漕運北京米豆二百三十萬九千一百五十石?!盵3]然而,隨著京師糧食需求量的增加,朝廷需要運送更多的漕糧來解決糧食短缺問題?!霸?416年為280萬石,次年上升到500萬石,雖然有短暫的下降,又開始上升,并一直上升到1432年的670萬石。”[4]但是明代漕船的載量大概是400石,運力十分不足,這會影響北邊地區(qū)經(jīng)濟的發(fā)展。雖然,明朝統(tǒng)治者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正統(tǒng)元年(1436年)創(chuàng)造了金花銀,減少了400萬石漕糧的運輸,規(guī)定這400萬石糧食永遠使用銀兩繳納?!澳乡?、浙江、江西、湖廣、福建、廣東、廣西米麥共四百余萬石,折銀百萬余兩,入內(nèi)承運庫,謂之金花銀。其后概行于天下。自起運兌軍外,糧四石收銀一兩解京,以為永例?!盵5](P1896)然而,漕糧的數(shù)量仍然十分巨大,漕運壓力依然很重。于是,在成化八年確定漕糧常數(shù),“始定四百萬石,自后以為常。北糧七十五萬五千六百石,南糧三百二十四萬四千四百石?!盵5](P1918)那么運送這400萬石的糧食,大概需要多少漕船呢?
明朝初期,漕船的數(shù)目是在不斷變化的,“運船之數(shù),永樂至景泰,大小無定,為數(shù)至多。”[5](P1921)但是天順以后,漕船數(shù)目有了定值?!岸ùf一千七百七十,官軍十二萬人?!盵5](P1921)《漕船志》中也記載天順以后漕船的數(shù)量,“始定天下船數(shù),為一萬一千七百七十五艘?!盵6](P76-77)如此可以大致確定明代中期的漕船數(shù)量約在11775只。根據(jù)文獻記載我們也可以算出嘉靖時期漕船的數(shù)目,“南京衛(wèi)分淺船原共一千七百四十只,今增至二千一百三十只;江北直隸各衛(wèi)所淺船,原共二千六百九十六只,今共船二千五百四十二只;中都留守司淺船,共八百八十七只;山東都司淺船,共七百七十六只五分;遮洋總海船,原共五百一十二只一分,今增至五百四十八只一分;浙江都司淺船,共二千四十六只;江西都司淺船,共八百九十九只;湖廣都司淺船,共七百五十九只;江南直隸淺船,共一千二百五十八只?!盵6](P77-96)這些漕船總計11845.6只,其中清江船6883只,江南船4962只。由于現(xiàn)實中的各種各樣的原因,船只的實際建造數(shù)目與朝廷規(guī)定的數(shù)目是不相符合的,漕船的數(shù)量可能小于這個數(shù)值。
雖然明代漕船的數(shù)量很多,但是卻不可能永遠使用,而且每年有相當數(shù)量的漕船損壞、燒毀、沉沒,因此需要建造大量新船。正統(tǒng)以前,“所造船只,或用杉木,或用雜木,小壞則修理,大壞則改造。”[6](P123)由于木料的材質(zhì)不同,船只的使用年限也會有所不同。明初,“船用楠杉,下者乃用松。三年小修,六年大修,十年更造?!盵5](P1922)這種情況在成化時期有了改變,“各處解木清江廠,俱用楠木,十年一造。江南船俱五年一造”[6](P123-124)。這樣可以初步得出每年新造的漕船大概是1177只。但是,由于漕船材質(zhì)的不同,其各自的修造價格也是不同的,因此必須要弄清楚這兩種漕船的具體數(shù)目。根據(jù)《曹船志》記載:“從嘉靖六年到嘉靖二十三年的18年里,清江船和衛(wèi)河船總計造船10432只?!盵6](P98-100)平均每年實際造船約580只,然而官方記載應(yīng)該建造淺船的數(shù)量大概是634只,遮洋船每年54只。后來衛(wèi)河廠淺船并入清江廠團造,因為清江船是屬于十年一造的,江南船是五年一造的,所以十年一造的清江漕船每年約生產(chǎn)688只,江南船每年大概是992只,因此嘉靖時期平均每年大概造漕船約1680只。
明代漕船的建造費用是由軍民一起負擔的,其料價例為軍三民七。成化十一年九月,戶部會官議巡撫漕運官所陳事宜也說到:“蘇州、太倉、鎮(zhèn)江三衛(wèi),并守御嘉興中左千戶所,淺船計五百一十三只,宜仍舊例,軍三民七出備工料造之。[7]漕船大致為兩類,一是內(nèi)河淺船,二是遮洋海船,這二者的建造價格是不同的。“淺船該民七木價銀六十兩,還有該軍三料銀三十五兩。有底船者,準銀二十兩?!盵6](P101-105)遮洋海船的價格是要高于淺船,遮洋海船每船該“民七木價銀六十五兩三錢三分三厘三毫。軍三料銀四十八兩。有底船者,準銀二十四兩”[6](P108-114)。也就是說內(nèi)河淺船每只共計需成本約95兩,海船約需113兩,這里面包括工匠服役的勞動力成本。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建造漕船花費增大,使軍衛(wèi)困苦不堪,導致漕軍大量逃跑。因此,弘治元年,都御史馬文升疏論運軍之苦,言“今宜加造船費每艘銀二十兩,而禁約運官及有司科害搜檢之弊,庶軍困少蘇。詔從其議”[5](P1919)。所以,此時淺船每只約需要花費115兩銀子,海船每只造價約銀133兩。
根據(jù)上述的分析,我們計算出每年淺船造價大概是銀186990兩,遮洋海船大概花費銀7182兩,共計銀194172兩。如果按照金花銀的比例兌換,該776688石糧食。
漕糧的運輸成本可基本分為二部分:一是漕糧的額外運輸成本;二是漕軍的糧餉成本。
將約400萬石的漕糧運輸?shù)奖本┎皇且患唵蔚氖虑?,這是一個龐大并且復(fù)雜的系統(tǒng),人是其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單元。明初,納稅人到規(guī)定的地點繳納賦稅?!昂槲湓瓯狈ィ憬?、江西及蘇州等九府,運糧三百萬石于汴梁。”[5](P1915)在今天看來,納稅人到千里之外納稅是不可思議的,可想而知,明朝人繳納賦稅的成本是多么高昂。永樂時期,內(nèi)河漕運剛剛恢復(fù),漕糧也是由人民運到指定的地點,如運送到淮安倉、徐州倉、臨清倉、德州倉,然后有官軍裝船運輸,這種程序是支運?!敖?、湖廣、浙江民運糧至淮安倉,分遣官軍就近輓運?!盵5](P1916)這時,運送漕糧的一部分成本由人民來負擔。后來,由于路途遙遠,耽誤百姓耕作。宣德六年,瑄言:“江南民運糧諸倉,往返幾一年,誤農(nóng)業(yè)。令民運至淮安、瓜洲,兌與衛(wèi)所。官軍運載至北,給與路費耗米,則軍民兩便。”[5](P1917)這種程序是兌運,但是根據(jù)路程的遠近,人民需繳納加耗糧,后來而頗減加耗米,遠者不過六斗,近者至二斗五升。到了成化時期,所有漕糧都由官軍運輸,由百姓負擔運輸費用的這種運輸程序叫做長運。后來,漕糧長運遂成為常例,而且人民始終需要負擔額外的費用。此外,運軍將漕糧入庫時還要收倉耗米,即尖米,這里的加耗毫無疑問也是由人民繳納?!敖窈罅钴娮愿?,每石加耗五升,毋溢,勒索者治罪?!盵5](P1918)可見,倉庫管理人員征收加耗是屢禁不止的,而且加耗甚重。初,政府命令為5升,后增加至每石8升。這些額外的費用加在一起,根據(jù)《大明會典》卷二十七的記載:“兌運加耗米一百七十五萬一千一百九十五石九升八合,兩尖米三十一萬二千二百二十六石五斗三升,輕齎銀四十四萬五千二百五十七兩零?!陛p赍銀如果按照萬歷時期官方的比例2∶1來兌換,可得糧食約90萬石。這些額外費全部加起來共計糧食近300萬石。由此可知,明代漕運征收的額外費是如此之多,百姓的負擔如此之重。同時,額外費用不僅用來維護漕運體系,后來這也成為了國家稅收的一部分。
明初,漕軍的數(shù)量不多,但呈現(xiàn)出逐年增長的趨勢。天順之后,官軍的數(shù)量達到120000人,這些人都來自于各個衛(wèi)所。由于明代實行的是衛(wèi)所制,衛(wèi)所兵是沒有糧餉的,漕軍士兵每年每人有月糧和行軍糧。“其中月糧12石,行軍糧2石到3到不等。”[8]月糧發(fā)放的時間是月初,洪武三年十二月,“命軍人月糧于每月初給之,著為令?!盵9]根據(jù)官階的不同,月糧也是不同的。其中“洪武中,令京外衛(wèi)馬軍月支米二石,步軍總旗一石五斗,小旗一石二斗,軍一石?!盵5](P2004)漕軍系統(tǒng)是由一只只漕船組成編隊建立起來的,這些漕船組成的小分隊是由總旗、百戶、千戶、指揮使來管轄的,“其中每船有10名軍士,1名小旗負責,其管轄9名軍士?!盵10]漕軍的數(shù)量是根據(jù)漕船的數(shù)目決定的,有多少漕船就有相應(yīng)的漕軍。上文根據(jù)天順朝的統(tǒng)計得出漕船的數(shù)目為11775只。由于明代漕船數(shù)目是不斷變化的,并且此時明朝大概進入中期。所以,在這里我就以這個數(shù)目作為樣本進行研究。通過計算,此時有漕軍約117750名,其中“小旗”有11775名,“軍”有105975名。根據(jù)衛(wèi)所制度推算,有總旗約是2355名,百戶約是1188名,千戶約有118名,指揮使大約為24個。這樣可以算出每年朝廷支糧大概是:“軍”為1483650石到1589640石,小旗為193110石到204885石,總旗為47100到49455石?!鞍賾魹檎?,千戶為正五品,衛(wèi)指揮使為正三品?!盵5](P1874)又洪武二十五年重定內(nèi)外文武官歲給祿俸之制,“正三品,四百二十石。正五品,一百九十二石。正六品,一百二十石?!盵5](P1741)所以,百戶的糧餉共計約為142560石,千戶總共約為22656石,指揮使共計約為10080石。所有這些漕軍總計支出大概是1899156石到2019276石糧食。
這兩項成本分別為:額外加耗糧近300萬石,漕軍的月糧和行糧約190萬石到202萬石糧食,共計490萬到502萬石糧食。當然明朝政府是不會負擔這么大的一筆支出,經(jīng)常拖欠月糧或者減半發(fā)放。這二項成本幾乎都由人民自己承擔,一是百姓繳納的額外稅,二是官軍屯田所得。所以,可以發(fā)現(xiàn)明代漕運對于人民的負擔之重。
漕河南極江口,北盡大通橋,運道三千余里。其是明朝經(jīng)濟的大命脈,對于明王朝鞏固統(tǒng)治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因此,對于漕河的維護是十分有必要的,明朝統(tǒng)治者在維護漕河上也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運河從北到南,三千余里,其分為“白漕、衛(wèi)漕、閘漕、河漕、湖漕、江漕、浙漕?!盵5](P2078)朝廷設(shè)立河道衙門和漕運衙門管理漕河,而具體事物則由人民處理。于是明王朝在漕河附近府縣征發(fā)勞役,根據(jù)萬歷四年的記載,這些勞役“大致分為淺鋪夫、修堤夫、閘夫、渡夫、撈淺夫、洪夫、湖夫、壩夫等?!盵8](P361)雖然都是維護漕河,保障漕糧的運輸,但是由于地理位置不同,他們的職責也相應(yīng)不同。根據(jù)王瓊《漕河圖志》的記載:“在淺鋪者,曰淺夫,以巡視堤岸、樹木、招呼運船,使不膠于灘沙,或遇修堤濬河,聚而役之,又禁捕盜賊?!盵12]閘夫的職責是“以磐石為閘,涸則少節(jié)以版,溢則啟版通舟,猶梯級以升之,且置有司飛挽啟閉之。”[13]顧名思義,其他夫役也是如此,如修堤夫就是在河水泛濫之際,維護堤壩的安全,以保證漕運的貫通;如洪夫只要設(shè)置在徐州二洪附近,由于水流湍急,過河危險,因此通常用人力牽引漕船過河等等。這些夫役的實行,是南方漕糧安全準時運到北方的有力保障。
自永樂時期,朱棣罷海運行漕運,為了保證漕運的安全,在各地征發(fā)大量民夫服役。永樂十一年春,蘇州府同知柳敬中言:“近年淤塞、旱澇俱不便,今欲疏浚,約用人七萬八千四百,計二十五日可完?!盵2](P1654)維護漕河的民夫很多,因此設(shè)立了各種各樣的組織進行管理。嘉靖三年十二月,“總理河道侍郎李瓚言:前年河決安平,故開北河,以殺水勢。中間建閘四,淺鋪二十,設(shè)閘官四員,閘夫二百二十名,淺鋪夫二百名。今河歸故漕,前項官夫并宜裁省。工部覆議,從之?!盵14]同時,夫役的設(shè)置也不是固定的,其可以隨時設(shè)立或者裁撤,但是夫役有固定的額數(shù)。根據(jù)《大明會典》記載各種夫役的人數(shù),這里沒有記載浙漕段的夫役人數(shù),其中原額是弘治三年的夫役人數(shù),現(xiàn)在是萬歷四年的夫役人數(shù)。下面的表詳細地列出具體數(shù)字:
夫役人數(shù)表[11](P361-167)
從表中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在弘治時期,維護漕河的各種夫役人數(shù)有26905人,但是這并不是最多的時候。湖漕段三年一次征伐挑淺夫共9920名,如遇到黃河改道,夫役的人數(shù)可能更多。這里的夫役主要都是維護漕河的運行最基本的需求,如果治理漕河或者其他情況,則是根據(jù)實際情況再次征募民夫,在此不計算在內(nèi)。由于明代后期,大量的百姓逃脫勞役,所以萬歷四年時,加上裁革人數(shù)的一共才24916名。明實錄記載,從嘉靖時期漕糧的數(shù)目就在逐漸減少,到萬歷五年(1577)運到北京的漕糧只有3122265石,之后逐漸減少。雖然漕糧在減少,但是維護漕河的基本成本從夫役人數(shù)上看是沒有降低很多的。所以,我認為計算漕河最基本的維修成本以弘治時期的人數(shù)為準最佳。
根據(jù)《明史》的記載“上命非時曰雜役”[5](P1893),所以漕河夫役屬于均瑤役,不屬于雜泛之役。同時,明代的徭役分為力差和銀差。力差,則計其工食之費,量為增減;銀差,則計其交納之費,加以贈耗。由于漕河夫役大多屬于重役,所以大多是力差。隨著一條鞭法的實行,漕河夫役也有銀差。根據(jù)《大明會典》記載:“運河夫役,在各泉閘,原額頗多。后或議裁革,或改停役,或改折征。折征,每名歲征銀六兩?!盵8](P361)如果漕河夫役折銀征收可得白銀共計:161430兩,如果按照金花銀比例可得糧食約為645720石。
明代的漕運體系是一個由無數(shù)人組成的勞動力體系,人民無償勞動,以保障明代漕運經(jīng)濟的穩(wěn)定,自己卻常常食不果腹。從人力成本這個角度來計算明代漕運的運輸成本,可以不難發(fā)現(xiàn),明朝政府是在做虧本買賣,沒有利潤可言。明代統(tǒng)治者似乎不認為勞動力的消耗是經(jīng)濟成本,不僅如此,人民創(chuàng)造的額外財富也變成了國家財政,而且似乎理所當然。我們研究明代漕運中人力的成本,有利于了解古代王朝經(jīng)濟的運行規(guī)律,以及古代勞動人民的偉大付出。如今,只能從書籍文獻中模糊的文字記載,體會這默默無聞的偉大和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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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楊賀]
K248
A
2095-0438(2017)05-0097-04
2016-12-06
謝文森(1990-),男,河南信陽人,遼寧師范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明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