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雨辰
若是年輕氣盛的我定會說:“當(dāng)居朝野,豈能以區(qū)區(qū)折腰小事而輕言放棄?”
初聞陶潛,被眾人說稱頌的比為“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至今都記得,“見”之所以念“xiàn”是因為“無心而現(xiàn)”,表達(dá)詩人一種脫然閑適情懷。這種深遠(yuǎn)的隱士情懷于當(dāng)時的我并不太懂,也曾莽撞地說過“無為”過于“消極”。
再聞陶潛,是邂逅于世外桃源。呈現(xiàn)出的是詩人精神唯美的仙境。那么詩人為何如此熱衷于田園生活,我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我不知官場的兇惡,亦不懂農(nóng)間的平淡。但我想陶潛有他的理由,因為他不是精忠報國的岳飛,他沒有“渴飲匈奴血”的豪邁;他也不是一心為國的辛棄疾,他沒有“休說鱸魚堪比檜”的決絕;他只要一壺清酒,忘卻塵世與生死,因為他是陶潛,那個隨性以屋外五柳為號的人。
幾聞陶潛,我匆匆步過陶潛的一生,于他,從年輕氣盛到垂垂老矣;于我,只不過短短幾年。但我也在慢慢成長,我敏銳地覺察到他的字里行間,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他退隱,從心罷了;他飲酒,隨性罷了,他賦詩,貴在其真。古往今來,失意的文人中都愿尋其詩一讀,在某種程度上,他為人們提供了一個精神的倦慰之地。歷史上本不乏奇才壯志之人,因此質(zhì)性自然的陶潛才彌足珍貴。
我無法貿(mào)然去揣測詩的本身是否積極,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陶潛本身,必是一個真性真情、樂觀曠達(d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