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標(biāo)，龔建美，周美珩2,*，陳立新**，張玉雙，李夢薇，翟亞坤，關(guān) 鑫

(1.東北林業(yè)大學(xué)林學(xué)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2.長興化學(xué)材料(珠海)有限公司， 廣東 珠海 519000)

不同林型天然紅松混交林林隙大小和枯葉分解對土壤微生物碳的影響

段文標(biāo)1，龔建美1，周美珩2,1*，陳立新1**，張玉雙1，李夢薇1，翟亞坤1，關(guān) 鑫1

(1.東北林業(yè)大學(xué)林學(xué)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2.長興化學(xué)材料(珠海)有限公司， 廣東 珠海 519000)

林隙；土壤微生物碳；凋落物；放置位置；天然紅松混交林

土壤微生物量碳是土壤中自然存在的有機(jī)質(zhì)組分之一[1]。由于土壤微生物周轉(zhuǎn)率相對較快，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以下簡稱土壤微生物碳)(Soil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以下簡稱SMBC)含量的變化提供了土壤有機(jī)碳長期變化趨勢的早期指標(biāo)。因此，研究SMBC的變化對于了解土壤碳含量的變化及其他特性具有重要意義。國外學(xué)者近年來主要研究植被類型對SMBC的影響[2]、陸地生態(tài)系統(tǒng)SMBC的全球性分析[3]、以及長期耕作、輪作、休耕對SMBC的影響[4]等。而國內(nèi)學(xué)者研究林窗對土壤有機(jī)碳及微生物量碳的影響[5-6]、施肥對微生物碳含量的影響[7-9]等也較多。國內(nèi)外學(xué)者對不同林型、林隙大小、凋落物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影響的研究較少，但這些因素對SMBC的影響是顯而易見且不容忽視的。因?yàn)槲⑸锾己偷臐舛韧ǔＪ桥c土壤碳和氮的數(shù)量密切相關(guān)的[10]，而不同的植被類型(或林型)由于其物種組成、所處的立地條件、凋落物組分及其分解難易程度等的差異，最終影響到土壤微生物碳和氮的數(shù)量及其動態(tài)變化[11-13]。與土壤微生物碳直接相關(guān)的是土壤微生物生物量，而后者本身又受到土壤有機(jī)質(zhì)[14-15]、溫度[16-18]、水分含量[16, 19-22]、土壤pH值[22-23]等諸多因素的制約。而不同林隙大小[16]及同一林隙內(nèi)不同位置均能影響到林隙內(nèi)的微環(huán)境[24]，包括光照[24-26]、氣溫[16, 24, 27]、相對濕度[16, 24, 27]、土壤溫度[22, 28-30]、土壤含水量[20-22]等，進(jìn)而影響土壤微生物的種類、數(shù)量和活性、凋落物的分解、養(yǎng)分釋放和土壤肥力等，最終影響土壤微生物碳的數(shù)量和變化[12]?；谝陨戏治?，本試驗(yàn)主要研究了涼水國家級自然保護(hù)區(qū)天然紅松混交林不同林型下林隙大小、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以及取樣時間(月份)對SMBC的影響，旨在分析影響研究地區(qū)SMBC變化的因素，為天然紅松混交林生態(tài)系統(tǒng)碳循環(huán)的研究提供基礎(chǔ)數(shù)據(jù)和理論支撐。

1 研究地區(qū)概況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區(qū)概況

1.2 研究方法

1.2.1 枯葉凋落物的采集 2011年秋季在涼水國家級自然保護(hù)區(qū)天然紅松混交林的椴樹紅松混交林(Tiliaamurensis-Pinuskoraiensismixed forest，以下簡稱TP)、云冷杉紅松混交林(Piceaspp.-Abiesnephlolepis-Pinuskoraiensismixed forest，以下簡稱 PAP)、楓樺紅松混交林(Betulacostata-Pinuskoraiensismixed forest，以下簡稱BP)等3種林型內(nèi)，分別采集紅松、楓樺、椴樹3個樹種當(dāng)年凋落的枯葉。帶回實(shí)驗(yàn)室內(nèi)進(jìn)行篩選、去除雜物和自然風(fēng)干后，保存?zhèn)溆谩?012年5月測定各凋落物含水量，把換算為20 g干質(zhì)量的枯葉裝入網(wǎng)眼直徑為1 mm，面積為15 cm2的尼龍網(wǎng)袋中，并用聚乙烯線縫合好。

1.2.2 樣地選取與枯葉分解袋的放置 在涼水國家級自然保護(hù)區(qū)內(nèi)，通過踏查篩選出椴樹紅松混交林(TP)、云冷杉紅松混交林(PAP)、楓樺紅松混交林(BP)等 3種林型的試驗(yàn)標(biāo)準(zhǔn)地。在每個林型的試驗(yàn)標(biāo)準(zhǔn)地內(nèi)，各選取3個海拔高度相對一致而其他立地條件相似的小、中、大林隙作為試驗(yàn)樣地(表1)。同一林型內(nèi)的大、中、小林隙是按照其相對面積的大小劃分的。

表1 3種不同林型內(nèi)各林隙基本特征

在各林隙內(nèi)，用羅盤儀在林隙中心(AO)確定正東(E)、正西(W)、正南(S)、正北(N)4個方向。將從林隙中心(AO)到以上4個方向林隙邊緣延長線上的郁閉林分作為對照。在林隙中心(AO)和以上4個方向的林隙邊緣(AE， AW， AS， AN)設(shè)置5個2 m×2 m小樣方及其對照的郁閉林分內(nèi)(BE， BW， BS， BN)設(shè)置4個10 m×10 m的小樣方(圖1)。2012年5月，在每一個小樣方內(nèi)，分別在小心移去原林型的自然凋落物的土壤表層后，放置紅松、楓樺、椴樹3個樹種枯葉分解袋(以下簡稱枯葉分解袋)各5袋，之后再在每個凋落物分解袋上覆蓋原林型的自然凋落物。

圖1 林隙及其對照的郁閉林分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和土壤采樣點(diǎn)分布示意圖(橢圓表示擴(kuò)展林隙邊緣)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distribution of placement location of litter decomposition bags of dead leaves and soil sampling points within forest gap and its closed stand as a control(Ellipse represented the edge of expanded gap)

1.2.4 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的測定方法 采用氯仿熏蒸-K2SO4浸提法測定土壤微生物生物量碳[31]。具體測定方法和計算如下：

土壤微生物量碳(MBC)=ΔEc/KEc

ΔEc—熏蒸土樣與未熏蒸土樣有機(jī)碳含量的差值;

KEc—氯仿熏蒸后殺死微生物體中的碳被浸提出的比例，一般取0.38。

1.3 數(shù)據(jù)處理

利用EXCEL 2003和SPSS19.0軟件對實(shí)驗(yàn)數(shù)據(jù)進(jìn)行統(tǒng)計學(xué)分析和處理，并繪圖；采用方差分析方法分析不同林型下林隙大小以及同一大小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不同林型下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

2.1.1 椴樹紅松混交林(TP)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 從圖2可以看出，在TP林隙內(nèi)，大、中、小林隙SMBC最大值均出現(xiàn)在6月，分別為2 572.4、1 964.9、1 727.1 mg·kg-1；最小值分別出現(xiàn)在8月、7月、7月，分別為828.3、879.8、1 249.3 mg·kg-1。在郁閉林分內(nèi)，大、中、小林隙SMBC的最大值分別出現(xiàn)在7月、8月、8月，最小值均出現(xiàn)在6月。

注：L、M、S分別代表大、中、小林隙；Lo、Mo、So分別代表大、中、小林隙各自的郁閉林分(對照)。下同。Note: L, M, and S represented large, medium, and small gap, respectively; Lo, Mo, and So represented its own closed stand, respectively. The same below.圖2 椴樹紅松混交林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Fig.2 The effect of forest gap size on the SMBC in TP

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隨月份的變化表現(xiàn)為：6月，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大林隙分別與對照差異甚微；7月，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8月，小林隙與中林隙SMBC差異不大，且均大于大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中林隙>大林隙>小林隙；9月，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小林隙>中林隙。小林隙月均SMBC(1 465.1 mg·kg-1)>大林隙(1 449.9 mg·kg-1)>中林隙(1 300.2 mg·kg-1)，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1 305.4 mg·kg-1)>中林隙(1 124.1 mg·kg-1)>小林隙(1 020.9 mg·kg-1)。方差分析表明，不同大小林隙內(nèi)SMBC差異均不顯著(P>0.05)，采樣時間(月份)對其影響卻極顯著(P<0.01)。

2.1.2 云冷杉紅松混交林(PAP)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 由圖3可見，在PAP林隙內(nèi)，7月份各林隙及其所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SMBC波動最小，8、9月份波動較大，且均在7月份含量最低。除小林隙所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SMBC在9月份達(dá)到峰值(2 425.3 mg·kg-1)和中林隙在8月達(dá)峰值(2 556.0 mg·kg-1)外，其余林隙及其郁閉林分均在6月份達(dá)到峰值。SMBC隨月份的變化除小林隙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出現(xiàn)“V”形曲線外，其余均呈現(xiàn)下降-上升-下降的趨勢。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隨月份變化也未表現(xiàn)出一定的規(guī)律：6月為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7月為大林隙>小林隙>中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8月為中林隙>大林隙>小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9月為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大林隙和小林隙SMBC也相差甚微，郁閉林分(對照)變化趨勢也為小林隙>大林隙>中林隙。月均SMBC為中林隙(1 569.9 mg·kg-1)>大林隙(1 544.9 mg·kg-1)>小林隙(1 530.9 mg·kg-1)；大林隙的郁閉林分(對照)(1 847.2 mg·kg-1)>中林隙(1 292.3 mg·kg-1)>小林隙(1 273.5 mg·kg-1)。方差分析表明，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不顯著(P>0.05)，月份對其影響顯著(P<0.05)。

圖3 云冷杉紅松混交林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Fig.3 The effect of forest gap size on the SMBC in PAP

2.1.3 楓樺紅松混交林(BP)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 由圖4可知，從總體上來講，6月份的SMBC相對較低，8月份較高。大、中、小林隙SMBC的最小值分別為448.7 mg·kg-1(6月)、900.5 mg·kg-1(9月)、469.0 mg·kg-1(6月)，與之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對照)SMBC的最小值分別為741.9 mg·kg-1(6月)、1 136.8 mg·kg-1(7月)、821.1 mg·kg-1(7月)；SMBC的最大值分別為1 806.8 mg·kg-1(8月)、1 712.0 mg·kg-1(8月)、1 030.7 mg·kg-1(9月)，與之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對照)的最大值分別為2 205.9 mg·kg-1(8月)、2 153.2 mg·kg-1(8月)、1 854.6 mg·kg-1(9月)。6月份的SMBC為中林隙>小林隙>大林隙，郁閉林分(對照)為中林隙>小林隙>大林隙；7月份各林隙及其郁閉林分(對照)的SMBC均為中林隙>大林隙>小林隙；8月份各林隙及其郁閉林分(對照)均為大林隙>中林隙>小林隙；9月份各林隙及其郁閉林分(對照)的SMBC均為大林隙>小林隙>中林隙。月均SMBC為大林隙(1 316.4 mg·kg-1)>中林隙(1 263.3 mg·kg-1)>小林隙(721.4 mg·kg-1)，郁閉林分(對照)的SMBC為中林隙(1 560.1 mg·kg-1)>大林隙(1 556.0 mg·kg-1)>小林隙(1 259.0 mg·kg-1)。方差分析表明，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不顯著(P>0.05)，月份對其影響極顯著(P=0.006)。

圖4 楓樺紅松混交林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Fig.4 The effect of forest gap size on the SMBC in BP

2.2 同一大小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

注：AE、AW、AS、AN、AO分別代表林隙內(nèi)正東、正西、正南、正北及林隙中心的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BE、BW、BS、BN分別代表郁閉林分中的4個方向的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下同。Note: AE, AW, AS, AN, and AO represented the placement location of litter decomposition bags in due East, due West, due South, due North, and gap center, respectively; BE, BW, BS, and BN represented their placement location in the above 4 directions. The same below.圖5 小林隙內(nèi)不同林型不同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Fig.5 The effects of placement location of dead leave decomposition bags on SMBC in small gap of different forest type

2.2.1 小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 由圖5可知，在小林隙內(nèi)，3種林型SMBC均在正北(AN)達(dá)到最大值，PAP、TP、BP的SMBC在正北(AN)分別為2 821.9、2 431.4、2 588.5 mg·kg-1；在正東(AE)達(dá)到最小值，依次為601.1、497.3、560.5 mg·kg-1。在各自的郁閉林分(對照)，PAP、BP的SMBC的最大值均出現(xiàn)在南部(BS)，分別為1 155.6、1 772.3 mg·kg-1，最小值出現(xiàn)在北部(BN)，分別為963.7、572.2 mg·kg-1；TP的SMBC的最大值出現(xiàn)在北部(BN)，為1 309.1 mg·kg-1；最小值出現(xiàn)在南部(BS)，為820.6 mg·kg-1?？梢姡?種林型在小林隙內(nèi)變化趨勢一致，均在正北(AN)達(dá)到峰值，在正東(AE)達(dá)到谷值。而作為郁閉林分(對照)，PAP、BP的SMBC的變化趨勢一致，最大值出現(xiàn)在南部(BS)，最小值出現(xiàn)在北部(BN)，TP卻與它們相反。方差分析表明，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小林隙內(nèi)SMBC的影響不顯著(P>0.05)。2.2.2 中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 從圖6可以看出，PAP、TP的SMBC在南部(AS)達(dá)到最大值，分別為2 214.0、1 853.0 mg·kg-1，BP出現(xiàn)在東部(AE)，為1 982.7 mg·kg-1；PAP、BP的SMBC的最小值均位于林隙中心(AO)，分別為609.4、567.5 mg·kg-1，TP的SMBC的最小值出現(xiàn)在北部(AN)，為911.4 mg·kg-1。在郁閉林分(對照)內(nèi)，PAP、TP的SMBC的最大值均位于北部(BN)，分別為2 150.3、1 787.6 mg·kg-1，BP出現(xiàn)在南部(BS)，為1 750.2 mg·kg-1；PAP、TP、BP的SMBC的最小值分別出現(xiàn)在南(BS)、中(BE)、西(BW)部，分別為881.6、687.1、577.5 mg·kg-1。與小林隙相比，最大值與最小值出現(xiàn)的位置均有了很大變化。東部、北部的含量較高，而西部、南部及林隙中部含量偏低。PAP和BP郁閉林分(對照)SMBC的最大值出現(xiàn)在北部(BN)，而小林隙出現(xiàn)在南部(BS)，BP的SMBC的最大值出現(xiàn)在南部(BS)，而小林隙出現(xiàn)在北部(BN)。中林隙郁閉林分(對照)SMBC的最小值在3種林型下均不同。方差分析表明，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中林隙內(nèi)SMBC的影響也不顯著(P>0.05)。

圖6 中林隙內(nèi)不同林型枯葉分解袋不同放置位置對SMBC碳的影響Fig.6 The effects of placement location of dead leave decomposition bags on SMBC in medium gap of different forest type

2.2.3 大林隙內(nèi)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 從圖7可以看出，林隙中心(AO)SMBC明顯高于其它位置，PAP、TP、BP在該位置的SMBC分別為1 839.6、1 529.6、2 041.4 mg·kg-1；3種林型內(nèi)，大林隙SMBC的最小值依次出現(xiàn)在南部(AS)、東部(AE)、西部(AW)，分別為969.7、748.6、735.1 mg·kg-1。在郁閉林分(對照)，3種林型SMBC的最大值均出現(xiàn)在北部(BN)，分別為2 185.5、1 833.6、2 282.5 mg·kg-1；PAP、TP的SMBC的最小值位于南部(BS)，BP位于東部(BE)，依次為946.0、680.4、874.8 mg·kg-1。方差分析表明，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大林隙內(nèi)SMBC的影響也不顯著(P>0.05)。

圖7 大林隙內(nèi)不同林型枯葉分解袋不同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Fig.7 The effects of placement location of dead leave decomposition bags on SMBC in large gap of different forest type

3 討論

1)不同林型下林隙大小對SMBC的影響是不同的。田松巖等指出，有機(jī)質(zhì)輸入量的多少及其活性與易礦化程度會影響SMBC[32]。宋新章等在研究林隙干擾對林內(nèi)微生境的影響時指出，林隙大小會對枯倒木剩余生物量的百分率有影響[33]。崔鴻俠等的研究表明，土壤碳儲量與凋落物現(xiàn)存量呈極顯著的正相關(guān)[34]。并且凋落物在分解過程中，淋溶作用對C和K影響顯著[35]。3種林型下，凋落物的分解速度是不同的，這會對SMBC產(chǎn)生不同影響。可見，不同林型下林隙大小對有機(jī)質(zhì)的影響是極其復(fù)雜的。3種林型下，采樣時間(月份)對SMBC的影響均顯著(P<0.05)。TP及PAP各林隙6月份SMBC均較高。這可能是由于該月份溫濕度和土壤水分的恰當(dāng)組合對微生物數(shù)量及其活動強(qiáng)度產(chǎn)生了有利的影響[12, 36]，進(jìn)而增加了SMBC。

2)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天然紅松混交林3種林型大、中和小林隙內(nèi)SMBC的影響均不顯著(P>0.05)。小林隙內(nèi)，3種林型SMBC均在正北(AN)達(dá)到最大值，在正東(AE)達(dá)到最小值。在郁閉林分內(nèi)，PAP、BP的SMBC最大值出現(xiàn)在南部(BS)，最小值出現(xiàn)在北部(BN)。TP最大值位于北部(BN)，最小值位于南部(BS)。中林隙內(nèi)， PAP、TP在南部(AS)達(dá)最大值，BP在東部(AE)達(dá)最大值。PAP、BP的SMBC的最小值均出現(xiàn)在林隙中心(AO)，TP的SMBC的最小值出現(xiàn)在北部(AN)。在郁閉林分(對照)，PAP、TP的SMBC的最大值均在北部(BN)，BP在南部(BS)。PAP、TP、BP的最小值分別出現(xiàn)在南(BS)、東(BE)、西(BW)部。大林隙內(nèi)，3種林型林隙中心(AO)的SMBC明顯高于其它位置，PAP、TP、BP的SMBC的最小值分別位于南部(AS)、東部(AE)、西部(AW)。在郁閉林分(對照)，3種林型峰值均位于北部(BN)，PAP、TP的SMBC的最小值均出現(xiàn)在南部(BS)，BP出現(xiàn)在東部(BE)?？梢姡?種林型下不同大小林隙及其郁閉林分內(nèi)枯葉分解袋位置下SMBC最大值和最小值出現(xiàn)的位置并非完全一致。這是因?yàn)橛绊慡MBC的因素很多[14]，首先3種林型下不同大小林隙內(nèi)或同一大小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所在位置原有表層土壤的理化性質(zhì)可能就存在一定的差異[22, 38]；其次不同大小林隙內(nèi)的微環(huán)境存在明顯的異質(zhì)性[16, 20-22, 24-28, 37-39]，尤其是光照[25-28]、土壤溫度[16-28, 39]、土壤水分[20-22, 38]的時空分布格局十分復(fù)雜，它們在林隙內(nèi)及其附近對應(yīng)的郁閉林分的分布并非是以林隙為中心的對稱性分布，而是非對稱性分布[20-22, 25-26,28,38-39]；再次是這些影響SMBC因素的不同組合，形成了更加復(fù)雜的SMBC的時空分布格局。單純從林型、林隙大小和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并不能詮釋本項(xiàng)研究出現(xiàn)的結(jié)果，未來需要更加深入的探索。

林隙大小不同和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不同導(dǎo)致不同放置位置的光照條件各異[25-28]，從而引起土壤溫度[16-28, 39]、土壤水分[20-22, 38]、空氣溫濕度[16, 20-22, 24-28, 38-39]等微氣候條件的不同。林隙邊緣木生長發(fā)育過程中高度、冠幅、冠形等的變化也會對林隙微環(huán)境造成很重要的影響，所有這些均增加了林隙微環(huán)境的時空異質(zhì)性[37-39]。不同位置微氣候的差異必然引起土壤微生物種類、數(shù)量和活動強(qiáng)度的差異，最終導(dǎo)致分解袋內(nèi)枯葉分解狀況和SMBC的不同。但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在3種林隙內(nèi)并未表現(xiàn)出一致的變化趨勢。方差分析表明，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3種林型大、中和小林隙內(nèi)SMBC的影響均不顯著(P>0.05)。

4 結(jié)論

椴樹紅松混交林、云冷杉紅松林、楓樺紅松林等3種林型下大林隙、中林隙和小林隙內(nèi)SMBC的差異均未達(dá)到顯著性水平(P>0.05)；椴樹紅松混交林、云冷杉紅松林、楓樺紅松林等3種林型下大林隙、中林隙和小林隙內(nèi)，采樣時間(月份)對SMBC均有顯著的影響(P<0.05)；椴樹紅松混交林、云冷杉紅松林、楓樺紅松林等3種林型下大林隙、中林隙和小林隙內(nèi)枯葉分解袋放置位置對SMBC的影響也不顯著(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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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彭南軒)

Effects of Gap Size and Dead Leaf Decomposition on Soil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in Different Stand Types of NaturalPinuskoraiensisMixed Forest

DUANWen-biao1,GONGJian-mei1,ZHOUMei-heng2,1,CHENLi-xin1,ZHANGYu-shuang,LIMeng-wei1,ZHAIYa-kun1,GUANXin1

(1.School of Forestry,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150040, Heilongjiang, China; 2.Eternal Specialty Chemical Company (Zhuhai), Zhuhai 519000, Guangdong, China)

forest gap; soil microbial biomass carbon; litter; placement location; naturalPinuskoraiensismixed forest

2016-07-22 基金項(xiàng)目： 國家自然科學(xué)基金(31670627, 31270666); 黑龍江省自然科學(xué)基金(C2015057); 東北林業(yè)大學(xué)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計劃訓(xùn)練資助項(xiàng)目(201310225085); 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留學(xué)回國人員科技活動擇優(yōu)啟動項(xiàng)目(2012-258)。 作者簡介： 段文標(biāo)(1964—)，男，博士，教授，博導(dǎo)，主要從事森林與氣象、水土保持與荒漠化防治的研究. E-mail: dwbiao88@163.com * 共同第一作者. ** 通訊作者：陳立新，女，博士，教授，博導(dǎo)。研究方向: 森林土壤，植物營養(yǎng)，林地養(yǎng)分管理. E-mail: lxchen88@163.com

10.13275/j.cnki.lykxyj.2017.02.012

S714

A

1001-1498(2017)02-026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