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菁,張曉倩
(商洛學院 人文學院,陜西商洛 726000)
試論賈平凹及其作品在日本的接受
宮琳菁,張曉倩
(商洛學院 人文學院,陜西商洛 726000)
賈平凹代表性作品為日本翻譯界人士接受并譯成日文,但日本學界對賈氏及其作品的反響有限,現(xiàn)有研究主要圍繞賈平凹作品主題與創(chuàng)作目的、敘述方式等展開。代表性的觀點認為:《廢都》代表了賈平凹創(chuàng)作視線的轉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高興》對農民形象的塑造跳出了閏土形象;賈平凹的創(chuàng)作有表現(xiàn)“殘余與消亡”的趨勢,其敘述者具有超越的形式特征。
賈平凹;日本;賈平凹作品
賈平凹是中國著名作家,在國內外均享有很高的知名度。他的作品獲得過魯迅文學獎、矛盾文學獎等國內大獎,也獲得過美國美孚飛馬文學獎、法國費米娜外國文學獎等國外大獎。但是,日本翻譯和學術界研究賈平凹及其作品的成果寥寥無幾。本文將從賈平凹作品在日本的翻譯與研究概況、日本學者眼中的賈平凹、日本學者對賈平凹作品的評價三個方面,探討研究賈平凹及其作品在日本的接受情況。
截至2017年3月,賈平凹的小說被翻譯成日文,并在日本出版發(fā)行的單行本只有三部,分別是日本中央大學文學部教授井口晃翻譯的《野山-鳥巣村の人々·他》[1],日本佛教大學文學部教授吉田富夫翻譯的《廃都》[2]與《トゥーメン》[3]。1987—1990年,日本德間書店出版了《現(xiàn)代中國文學選集》系列叢書,該叢書共十二卷,其中第四卷為賈平凹選集,收錄了井口晃翻譯的《鬼城》《雞窩洼的人家》以及《小城街口的小店》這三部中篇小說。2005—2008年,日本駒澤大學教授鹽旗伸一郎翻譯了賈平凹的三部短篇小說,分別是《獵人》《太白山記》以及《有著責任活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賈平凹的作品被翻譯成日文并在日本出版發(fā)行的比較少。
與此同時,目前能夠收集到的日本學者研究賈平凹作品的相關學術論文僅有七篇。賈平凹作品研究要早于作品翻譯,最早可以追溯到1982年名和又介發(fā)表的《賈平凹の小説》[4],這是迄今為止能夠查閱到的日本學者專門研究賈平凹作品的最早的學術論文。鹽旗伸一郎不僅致力于賈平凹作品的短篇翻譯,同時在研究賈平凹作品方面也頗有成績,早在1998年,他在中國的學術雜志《小說評論》上發(fā)表了《賈平凹創(chuàng)作道路上的第二個轉機》[5],2004年發(fā)表《滅びゆくもの、殘るもの——賈平凹の近作に見る創(chuàng)作志向》[6],2008年發(fā)表《賈平凹『秦腔』の敘述方法》[7]。曾翻譯《廢都》和《土門》兩部賈平凹長篇小說的吉田富夫教授在2004年發(fā)表了《莫言や賈平凹の文學の可能性》[8],其中賈平凹文學部分,以《廢都》為例,探討了賈平凹文學的可能性。日本和光大學加藤三由紀教授在2009年發(fā)表了《賈平凹『高興』——閏土イメージからの救出》[9],這是截至目前賈平凹小說在日本研究的最新成果。關于賈平凹的散文研究,布施直子2012年發(fā)表了《賈平凹のエッセイを読む》[10],對賈平凹的散文集《我有一個獅子軍——賈平凹寄給小讀者》中“寫景·摹物篇”中《月跡》等幾篇散文進行了詳細的解讀。
名和又介是日本最早介紹賈平凹、解讀賈平凹作品的學者,他發(fā)表的《賈平凹の小説》發(fā)表于1982年,共分為三章:第一章介紹賈平凹的簡歷,第二章介紹并探討其小說作品,第三章列出1977—1982年賈平凹的作品目錄。
《賈平凹の小説》是唯一一篇把賈平凹個人簡歷單獨列出來做以介紹的學術論文。關于賈平凹的生平簡歷,該文作了如下介紹:賈的父親是小學教師,在“文革”中被看作反革命分子開除公職,1972年得到平反;賈平凹少年時期是個“體の弱い、內気でもの靜か”(體質弱,靦腆內向)的孩子,他愛好書法和裝飾畫,在小學上了四、五年,在鎮(zhèn)上的中學讀了兩年,之后的六、七年一直是農民。1972年,20歲的賈平凹在“偶然の機會”(偶然的機會)下進入西北大學學習,專攻漢語文學專業(yè)。大學時期的賈平凹“読書に沒頭し、詩に魅せられて、毎日、詩を書いていたようである。しかし、詩に天分を見出し得なかったのか、その後、小説に方向転換をしている”(埋頭讀書,并且對詩很感興趣,每日作詩。但是,也許他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詩方面的才能吧,之后朝著小說方向發(fā)展)“小説では、孫梨の小説を愛読し、読める限りの作品に眼を通したという”(在小說方面,喜歡讀孫犁的小說,盡可能地讀其全部的作品)。畢業(yè)之后“筆で生活していたようである”(靠筆桿生活)。賈平凹的成名作是《滿月兒》,獲得了1978年度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獲獎時賈平凹才26歲。該時期前后,他的作品《早晨的歌》也獲得了陜西省出版局在粉碎“四人幫”之后的首次優(yōu)秀書籍獎。在1981年1月的介紹中,賈平凹是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作家協(xié)會西安分會理事,少年兒童創(chuàng)作組組長,在《長安》編輯部任職。截至1981年1月賈平凹出版的書籍有《兵娃》《姊妹本紀》《早晨的歌》《山地筆記》(上海文藝出版社)《賈平凹小說新作集》?!艾F(xiàn)在、短篇小説集山地散記を整理し、中篇小説の構想もあるという”(據(jù)說賈平凹正在整理短篇小說集《山地散紀》,正在構思中篇小說)。
名和又介將賈平凹的小說分為三個時期:第一時期是從大學時期至1979年末,第二時期為1980—1981年前半年,最后第三個時期是1981年下半年以后,這三個時期被分別命名為生活之歌、封建意識、散文詩。
鹽旗伸一郎的《滅びゆくもの、殘るもの——賈平凹の近作に見る創(chuàng)作志向》(《走向消亡、殘余——從賈平凹的近作看其創(chuàng)作目標》)探討了近年賈平凹長篇的特征和“文學觀”,并解讀了《阿吉》等中短篇小說,探索了賈平凹創(chuàng)作上的動向,是一篇具有較高學術價值的學術論文。文章認為,20世紀90年代后的賈平凹文學創(chuàng)作最大的表現(xiàn)是對80年代創(chuàng)作意識的否定,如果“商州系列”是“尋根”文學的典型,90年代以后是以“反尋根”為指向的。賈平凹基于“現(xiàn)代意識”,采取“反尋根”小說的文學觀,還是以80年代“尋根”小說群的商州為題材,一邊背負著現(xiàn)代復雜、混沌、憂郁、頹廢這種“存在痛苦”,一邊探尋著與自己共同居住著的人們的缺點與弱點。同時,在創(chuàng)作形式上向中、短篇傾斜,因為在簡單的故事里要有“渾然的氣象與意象”“分析人性的各種缺陷”,可能只有中、短篇是合適的形式。同時賈平凹對人性、人生等的觀察與描寫貫徹了散文精神。鹽旗伸一郎認為消亡、殘余是賈平凹創(chuàng)作的兩大趨勢?!啊簬肌护椤喊滓埂?、『土門』、『懷念狼』、更に『病相報告』を一つの流れにおいて考えると、賈平凹は一貫して、既に滅んだか、滅びの途上にあるものに視線を合わせ、愛惜と批判の眼で書き続けてきたことが判る。と同時に、永遠に滅びず、消そうにも消えないものを凝視し、解剖し、時に葬ろうとして失敗してきたともいえる。 ”(從《廢都》到《白夜》《土門》《懷念狼》再到《病相報告》,我認為有一個趨勢,可以判斷賈平凹一貫把關注的視線放在已經消亡或正在消亡路上的東西上,在愛惜和批判的眼光下不斷創(chuàng)作。同時,他還凝視、解剖、甚至有時想埋葬永遠消亡或將要消亡但還沒有消亡的東西,卻沒有成功)2003年賈平凹發(fā)表了《主任》《真品》這兩篇短篇小說,鹽旗伸一郎認為賈平凹把視點放在新的焦點上,作為“走向消亡”的特征,“文化”占據(jù)正面位置。
雖然日本研究賈平凹作品的學術成果并不十分豐碩,但其作品《阿吉》《秦腔》《廢都》《高興》等研究卻是頗有成果的。通過重點關注日本學者對這四部作品的評價,希望能夠對賈平凹作品研究有所助益。
鹽旗伸一郎在《滅びゆくもの、殘るもの——賈平凹の近作に見る創(chuàng)作志向》這篇研究論文中,以大量的篇幅解讀《阿吉》,探索賈平凹的創(chuàng)作目標和動向。文章第三部分中通過《阿吉》概要、阿Q的影子、阿吉的形象、“寫實——以實寫虛”的敘述形式、阿吉系列這五個小節(jié)來專門解讀《阿吉》。文章通過列舉實例,認為“「阿吉」には隨所で「阿Q正伝」の影が窺える”(《阿吉》隨處可以窺探到《阿Q正傳》的影子)。因為《阿吉》里有精神勝利法、進化的精神勝利法、傳聞流言形成的“事實”、到達末路的結構原因。關于阿吉的形象,文章指出“頭は悪くなく、機転が利くが、小聰明(小賢しさ)にとどまる”(腦子不笨,機靈,但都僅限于小聰明)。關于《阿吉》的表現(xiàn)形式,“「阿吉」の表現(xiàn)上の特徴は「寫実」的説明を省いた「実寫」による簡潔な敘述スタイルにある。それを助けるのが融通無礙な視點の移動であり、短く少ない言葉の情報量を拡大させる作用を果たしている”(《阿吉》的表現(xiàn)特征是簡潔的敘述形式,是省略“寫實”說明的寫實,這多虧了融通無障礙的視點移動,從而擴大了短小精悍語言的信息量)。文章列舉了幾個片段的例子進行說明,并指出“以實寫虛”的例子究竟占多少比例,不是簡單能說清的,這就提示作品賈氏只是對難以把握實體的敘述理論的一次接觸、嘗試。第五小節(jié)題為阿吉系列,作者借用賈平凹的話講,到處都有阿吉,但誰也不是阿吉。面對村里安定的秩序,總覺得有讓人不滿足的地方,這是由于外來價值觀動搖了以往的價值觀和安寧。這與80年代的《小月前本》的門門、《雞窩洼的人家》的禾禾、《臘月正月》的王才、《古堡》的張老大等兄弟、《浮躁》的金狗們是相通的一個系列。作者通過《阿吉》等系列解讀出賈平凹作品的兩大趨勢——殘余與消亡。
鹽旗伸一郎的《賈平凹『秦腔』の敘述方法》是對《秦腔》這部作品自覺選取的創(chuàng)作方法的探討研究。正如許多評論家指出的那樣,該作品引人注目的地方不是構思,而是品味缺乏跌宕起伏的細節(jié)本身,因為那里滲透著作者的苦惱及矛盾,敘述又妙趣橫生。
“話題ごとに、しばらく真相を伏せてわくわくさせたり、後から種明かしをして、驚かせたり、あらかじめ結末を明らかしておき、そこに至る過程を楽しませたりといった蕓の細かさを見せる。誤解に基づくエピソードを展開させて読者をかつぐことさえある”(有的故事是先埋下伏筆,讓人期待,最后再揭曉真相,讓讀者震驚;有的故事是事先告知結果,讓讀者享受怎樣導致這個結果的過程。我們可以看到作者寫作技能的細微之處。還有的故事是在誤解的基礎上展開的,甚至有點捉弄讀者的味道)。
鹽旗伸一郎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定性的敘述者的形態(tài)是多樣的,可以分為三類,分別為通常形式、不合規(guī)則的形式、超越形式。作者的具體分析如下:
通常形式分為“我”在場和“我”不在場的場合,“我”在場時,敘述者等于我”,講述“我”的見聞、感覺、思考、言行舉止,讀者的觀點與“我”固定在同一地平線上;“我”不在場時,敘述者從“我”獨立出來,在“場內”講述見聞。不合規(guī)則的形式有時偶爾脫離,與讀者直接對話,插入解說和提問;有時“我”的魂從“我”分離出,敘述者也分裂了,但“我”的感覺不是肉體,而是站在魂的那邊的敘述者。超越形式分為“我”的超越、敘述者的超越、介于超越者,(敘述者是主宰故事的講述者,但也是敘述者難以左右的事情)“我”超越時,在場的“我”跳出場景,或者不符合“場景”的氣氛或常識講話,在村子里被叫做“瘋話”,是隱藏著危險破壞力的證據(jù)。敘述者超越時,“場內”的敘述者同時知道“場外”的狀況,即使不在也知道狀況,是因為敘述者是全知者,還是因為內容是“天地、自然的運行規(guī)律”?敘述者不是全知者,原因是后者。介于超越者時,敘述者是主宰故事的講述者,但也有敘述者意志難以左右的事情,“這是不得已的事情”“怎么辦?我也不知道”等感嘆是暗示前面提到“天地、自然的運行規(guī)律”,敘述者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同時作者認為“超越形式”的共通點是不受“場景”的束縛,是自由。同時作者還列舉了幾個超越形式的例子予以說明。
吉田富夫在《莫言や賈平凹の文學の可能性》中就賈平凹文學的可能性,對賈平凹的《廢都》進行了探討,作者對這部作品給予了積極的肯定。作者指出“お上にとって、好ましくない作品とみなされたわけですが、それだけでむろんその存在価値をうんめんするつもりはありません?!簬肌护悉郡筏酥勺兢趣庋预à胱髌筏?、欠點をあげつらうことはいくらもできますが、にもかかわらずぼくがこの作品にある畫期的意義を見るのは、その〈墮落〉への視點なのです”(上層并不喜歡該作品,當然也并不是僅以此左右該作品的存在價值。《廢都》也確實可以說是一部不成熟的作品,也可以列舉它數(shù)個缺點。但盡管如此,我認為該作品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就是轉向“墮落”這個視角)。
作者認為從《白夜》《土門》《高老莊》到《懷念狼》等《廢都》之后的作品,可以看到賈平凹將興趣逐漸轉移到傳統(tǒng)文化、城市與農村問題上。這個軸一直在《廢都》的延長線上,從來沒有動搖過。
加藤三由紀2009年發(fā)表的《賈平凹『高興』——閏土イメージからの救出》是筆者查閱到的關于賈平凹研究的最新成果。
加藤三由紀認為“以上紹介したエッセイが語るその通りのモデルが実在するかはさておき、ここに登場する劉高興はまさしくタイルのたとえのとおり、運命の采配によって、彼がそうであったかもしれない、もう一人の賈平凹であろう。賈平凹は『高興』は書くことで、もう一人の自分を閏土というイメージから救い出し、新しい農民像を小説の中に結ぶことができたのだろうか。”(正如散文①中所講的那樣,原型是實際存在的。這點暫且不說,這里出現(xiàn)的劉高興確實如題目中比喻的那樣,由于命運的安排,也許他就是那樣,也許是另一個賈平凹。賈平凹通過寫《高興》,把另外一個自己從閏土的形象中拯救出來,在小說中寫了一個新的農民形象。)
加藤三由紀指出,劉高興這個農民形象獨特的地方就是他移居城市不僅僅是為了掙錢,還想實現(xiàn)與城市同化從而達到自我實現(xiàn),但他想與之同化的城市卻是個虛像,而劉高興與故鄉(xiāng)訣別想與城市同化的理由在作品中卻很難找到?!陡吲d》對作者賈平凹而言,就是關于探索失去故鄉(xiāng)人們的生存狀態(tài)的故事。因此,劉高興是一個即使勉強也要和鄉(xiāng)村切斷一切關聯(lián)的人物,這樣一個人物的設定就非常有必要。但是作者給人物的精神支柱都是虛的,人物的內心世界很茫然。五富死后,劉高興失去了與農村關聯(lián)的支撐,內心世界也逐漸變得茫然。賈平凹把原型劉高興農村部分分給五富,這種設定和最后讓五富死去的外部框架與其說是描寫另一個自己,不如說是模擬了失去故鄉(xiāng)的自己更為妥當。賈平凹把另一個自己用另外一個人來描寫是失敗的。小說里劉高興的身上很難看到把高興作為信條,明知生活的艱辛卻要輕松生活的原型劉高興的形象。在小說中看不到原型劉高興給賈平凹帶來清新的精神,給人傳遞的是忘卻《秦腔》的世界后,作者自身內心的茫然。這在其他作家描寫進城農民現(xiàn)實的作品里,也可以看到作者的困惑、價值的喪失等這些共通點。
與此同時,加藤三由紀也指出:“劉高興はたしかに作家の投影であるが、そうして描かれた人物を農民イメージにそぐわないと排除する理由はない。そう思わせることに『高興』は成功している”(劉高興確實是作者的倒影,沒有理由排除描寫的人物不符合農民形象。這樣想的話,《高興》就是成功的)。劉高興身上的菩薩以及影射作者內心茫然的地方讓人清楚地想起了《故鄉(xiāng)》??梢哉f這是盡情地向知識分子的眼睛創(chuàng)造出的閏土形象提出了異議。賈平凹的《高興》是站在底層文學與鄉(xiāng)土文學的交匯點,描寫了農民被大城市代表的現(xiàn)代文明所收買、誘惑,拋棄土地,進城后的生活狀態(tài)。這應該就是《高興》的定位。
賈平凹作品在日本的接受狀況不盡如人意,但吳少華[11]指出:應該說賈平凹在日本擁有良好的接受基礎,日本上至國立國會圖書館,下到各大學圖書館都收藏著豐富的賈平凹研究資料,其中大部分是中國國內出版的著作和論文,而且不乏國內最新的研究成果。吳少華認為要繼續(xù)擴大賈平凹作品在海外的影響力,使海外讀者接受和欣賞賈平凹作品,在日本推介展望中提出了三方面應該做的工作,分別是堅持“走出去”理念、高水平的翻譯和及時推介新作品。馮麗君[12]在《賈平凹作品“走出去”策略研究》指出,要想讓賈平凹作品真正走出去,應加大政府投資和宣傳力度,加強中外翻譯者的合作以及加強媒介的宣傳作用。通過堅持這些理念和策略,并使之切實有效地付諸于行動,相信在不遠的將來,賈平凹譯介及研究在日本一定會開花結果,其作品也會被廣大日本國民所熟悉、接受和欣賞。
注釋:
① 該散文指的是《高興》后記《我與劉高興》。
[1]賈平凹.野山-鳥巣村の人々·他[M].井口晃,訳,日本:徳間書店,1987.
[2]賈平凹.廃都[M].吉田富夫,訳,日本:中央公論,1996.
[3]賈平凹.トゥーメン[M].吉田富夫,訳,日本:中央公論,1997.
[4]名和又介.賈平凹の小説[J].鹿児島経大論集,1982(23):171-189.
[5]鹽旗伸一郎.賈平凹創(chuàng)作道路上的第二個轉機[J].小說評論,1998(79):74-79.
[6]鹽旗伸一郎.滅びゆくもの、殘るもの――賈平凹の近作に見る創(chuàng)作志向[J].日本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報,2004(18):1-17.
[7]鹽旗伸一郎.賈平凹『秦腔』の敘述方法[J].日本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報,2008(22):19-34.
[8]吉田富夫.莫言や賈平凹の文學の可能性[J].現(xiàn)代中國,2004(78):19-28.
[10]布施直子.賈平凹のエッセイを読む[J].日本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報,2012(26):43-45.
[11]吳少華.賈平凹作品在日本的譯介與研究[J].小說評論,2014(5):4-12.
[12]馮麗君.賈平凹作品“走出去”策略研究[J].商洛學院學報,2015,29(5):7-11.
(責任編輯:彭治民)
On Acceptance of Jia Pingwa and His Works in Japan
GONG Lin-jing,ZHANG Xiao-qian
(School of Humanities,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 726000,Shaanxi)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Jia Pingwa are accepted and translated into Japanese by Japanese translators.However,the influence of Jia and his works is limited,and the existing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theme,the motive and the narrative style.Some representative views are as follows,Ruined City represents the transformation of Jia Pingwa's writing orientation,which is of epoch-making significance;the image of the farmers in Gaoxing is no longer the imitation of Runtu;there is a tendency of"remnants and extinction"in Jia Pingwa's works,with transcendental formal features in its narrator.
Jia Pingwa;Japan;works of Jia Pingwa
I207.42
B
1674-0033(2017)05-0028-05
10.13440/j.slxy.1674-0033.2017.05.006
2017-08-23
陜西省教育廳專項科研計劃項目(15JK1234)
宮琳菁,女,陜西戶縣人,碩士,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