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速寫
堅強面對
白茹云身患淋巴癌,承受巨大的身體和精神壓力,但她并沒有倒下,而是用詩詞來陪伴自己。面對化療后身體出現(xiàn)的種種問題,她坦然自若,自信地站在《詩詞大會》的現(xiàn)場。正如蘇軾詞中所寫的那樣,面對生活,她可謂“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人生自有詩意
盡管日子清貧,但白茹云依舊喜歡從女兒的課本、電視上摘抄詩詞,用脫了封皮的本子,抄了一本又一本。當(dāng)?shù)艿苄枰参康臅r候,當(dāng)自己面臨癌癥的時候,當(dāng)閑下來的時候,她都用詩詞來記錄自己的喜怒哀樂,用詩詞慰藉自己的靈魂?!案褂性姇鴼庾匀A”,在溫暖的比賽現(xiàn)場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白茹云,不僅不會讓人們覺得丑,反倒如一只天鵝,讓人們從詩詞中照見了她美麗的靈魂。
2017年2月6日晚,《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第九場讓許多人潸然淚下。不為別的,只為她——一個與詩詞有著不解之緣的農(nóng)婦白茹云。這個穿著并不洋氣的羽絨服的女人,在她痛苦的人生履歷中,因為對詩詞的熱愛,為自己打造了浪漫非常的精神國度,讓見者心疼又敬佩。
白茹云來自河北省邢臺市南和縣郝橋鄉(xiāng)的一個小村子,用她自己的話說,自己從詩詞中“體會到了人生的喜怒哀樂”。
盡管日子清貧,白茹云還是用自己的方式繼續(xù)著她的“詩詞之路”。她喜歡從女兒的課本、電視上摘抄詩詞。脫了封皮的本子,她用細(xì)密的字跡抄了一本又一本。她把本子帶在身上,有些在田間丟失了,有的被露水打濕了。有時候在院子里,沒有人時她會小聲地唱起宋詞,配上自己的曲調(diào)。
如果沒有詩,白茹云的生活可能會是另一番景象。
但她與詩詞最初的結(jié)緣,并不十分美好。
她的弟弟8歲時,腦子里長了一個瘤,一天天變傻,如今30多歲,吃喝拉撒還要靠他人。也是在弟弟發(fā)病時,她開始接觸詩詞?!澳菚r我十六七歲,弟弟生病了,腦子里長了個瘤,一發(fā)作頭就特別疼,就用兩手打頭,都打破了。我父母要下地干活,我是老大,只能在家看護(hù)他,我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打,想辦法安慰他,就說一些常見的兒歌,說完沒什么可說的了,絞盡腦汁地想就想到了詩歌?!?/p>
給弟弟唱著背詩,弟弟聽了,就安靜下來;弟弟再哭再打頭,她就再背。
她說,那段時間,積累了很多詩詞。
6年前,她也生病了,得了淋巴癌,需要到石家莊省四院做化療。生病以后,不斷的復(fù)查讓她借遍了全村,耗費了幾十萬元。為了省下24塊的車費,每次化療,她都5點起床,轉(zhuǎn)四五趟車才到省醫(yī)院。丈夫要打工掙錢,她就一個人住院,每天吃著一塊錢的米粥和五毛錢的饅頭。
那段時間,她買了一本《詩詞鑒賞》,在住院的一年多時間里,就這么把一本書看完了。
做完化療以后,她的鼻子、眼睛、耳朵、嗓子都出了問題,耳朵聽不清,眼睛老流淚,聲帶發(fā)音也不好。但她還是自信地站在了《詩詞大會》的現(xiàn)場,笑著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覺得有什么了,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一些波折,這都不算什么。
在溫暖的比賽現(xiàn)場,白茹云卻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她說,還是保險一點吧,身體重要,我已經(jīng)不在乎美丑了。
可是,這樣的她又怎么會丑呢?
就像董卿說的那樣,所有能看到的美,都是暫時的、表面的。而這種表面上能看到的美,對白茹云來說,根本無所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還能笑著說起這些事,能夠和年輕人一起挑戰(zhàn)自己,展現(xiàn)自己對詩詞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