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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史略

2017-04-13 03:53平保興
山東圖書館學刊 2017年4期
關鍵詞:博物院譯介藏書

平保興

(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江蘇南京 210042)

學術論壇

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史略

平保興

(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江蘇南京 210042)

梳理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史料,運用傳播學理論獲得的研究結果表明,林則徐、梅輝立、郭嵩燾、鄭觀應、林樂知、古城貞吉、孫毓修、蔡文森、王國維、王滔、任廷旭等人為英國圖書館主要譯介者。19世紀末20世紀初,英國圖書館重視藏書建設和書目服務,實行圖書呈繳制,接受捐贈,任人入館閱覽。當時至少有12種報刊登載譯介英國圖書館的文章。英國圖書館對近代中國圖書館事業(yè)產生了重要影響。

晚清 英國圖書館 譯介史

鴉片戰(zhàn)爭的失敗,不平等條約的簽訂,拉開了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序幕。從此,國力日衰,江河日下。為強國富民,抵御外侮,拯救民族危亡,林則徐、魏源、嚴復等一批有識之士,掀起了譯介西方文化典籍的浪潮。晚清英國圖書館的譯介就是在這一背景下展開的。目前學界在這一領域的研究,側重于林則徐、魏源對西方圖書館的譯介活動、影響[1]與評價[2],以及日本圖書館的譯介和美國圖書館的譯介??傮w而言,國別圖書館譯介的專題研究顯得不足。本文借助美國學者拉斯韋爾(Harold Dwight Lasswell)的傳播學理論,提出了外國圖書館學譯介的“6W”理論模式,即在什么時代背景下→譯介主體(誰)→譯介內容(譯了什么)→譯介媒介(通過什么渠道發(fā)表)→譯介受眾(對誰)→譯介影響(取得什么效果)。在此基礎上,梳理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史料,探討英國圖書館譯介的主體與媒介、譯介內容和英國圖書館對晚清圖書館事業(yè)的影響,旨在深化英國圖書館早期在我國接受史的研究,為學界提供學術參考。

1 英國圖書館譯介主體和媒介

晚清圖書館學譯介史料表明,這一時期英國圖書館譯介者主要有梅輝立、林樂知、古城貞吉、季理斐、林則徐、郭嵩燾、鄭觀應、孫毓修、蔡文森、王國維、王滔和任廷旭等人。從其身份來看,他們有的是外國傳教士,有的是外國漢學家;有的是洋務派官員,有的則是享譽中外的學者。

梅輝立(Willian Frederick Mayers,1831-1878)為英國駐華使館漢文正使,筆名映堂居士。1874年,他在《中西見聞錄》發(fā)表的《英京書籍博物院論》,講述了該館的創(chuàng)立年代、建筑、圖書借閱、藏書品種、書籍采購和管理人員。古城貞吉(Kozyo Satakichi,1866-1949),又名古城坦堂,為日本漢學家。1897年,他從日本大阪《朝日報》翻譯的《歐洲大學藏書數》一文,載于《時務報》第20期,涉及英國大學圖書館的藏書量。美國傳教士林樂知(Young John Allen,1836-1907),1859年來華,有“教會報人”之稱。1892年,他與袁竹一合譯的《藏書大院》刊于《萬國公報》第39期。1902年,《萬國公報》第157期刊登他與范祎合譯的《記藏書樓》,介紹了英國倫敦博物院圖書館。英國傳教士季理斐(Donald MacGillivray,1862-1931),盛贊英國博物院圖書館宏富的藏書。1906年他與范祎合譯的《英國博物院之大藏書樓》,發(fā)表于《萬國公報》第211期。

欽差大臣林則徐為近代傳播西方文化之先驅。他組織亞孟、亞林等人,翻譯英人慕瑞的《世界地理大全》,編成《四洲志》,其中述及英國圖書館的藏書。1867至1868年春,近代著名思想家和翻譯家王滔考察英國圖書館事業(yè)。1876年郭嵩燾出使英國,參觀大英博物館圖書館和牛津大學圖書館。其《使西紀程》一書,以很大篇幅敘述這兩家圖書館的藏書、閱覽規(guī)則和圖書經費等。在《盛世危言》中,近代維新思想家鄭觀應稱,英國圖書館收儲新書,藏書豐富,有志讀者,按章閱覽,井然有序。翻譯家任保羅,又名任廷旭,1904年在《萬國公報》第181期發(fā)表譯壇隨筆,名為《藏書樓之利益》,敘述英國博物院圖書館藏書。清末民初學者蔡文森曾留學日本,1909年在《教育雜志》發(fā)表《設立兒童圖書館辦法》。1910年目錄學家、藏書家和圖書館學家孫毓修,在《教育雜志》發(fā)表2萬余言的《圖書館》,也提及英國博物館圖書館藏書。著名學者王國維從《大英百科全書》第9版翻譯的《世界圖書館小史》,刊于《學部官報》1909至1910年第91-92,110,114-124,126-131和133-135期。該文約5萬2千字,分為上古期、中世期和近世期,闡述了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法國、英國、德國、美國、俄羅斯等國的圖書館史。

當時英國圖書館譯介文章的傳播媒介,既有傳教士、洋務派的刊物,又有商務印書館創(chuàng)辦的刊物,主要有《萬國公報》《益聞錄》《嶺學報》《政藝通報》《學部官報》《知新報》《教育雜志》《教育世界》《時務報》《圖書匯報》《新民叢報》和《中西聞見錄》等。其中,創(chuàng)立于1868年的《萬國公報》是一份知名的刊物。其發(fā)行人是美國傳教士林樂知,華人編輯或譯者為沈毓桂、蔡爾康、任廷旭、范祎等人。他們合署姓名,如“林樂知譯,元和范祎述”,又如“[美]林樂知,上海蔡爾康識,吳江任廷旭識”,發(fā)表譯介文章。這些刊物所載的《廣勵藏書》《英京書籍博物院論》《藏書大院》《富翁慷慨》《泰西藏書考略》《世界之圖書館》《藏書樓之利益》《歐洲大學藏書數》《英國博物院之大藏書樓》《購買中國書籍》《記藏書樓》《英國惡斯佛古書樓》等文,是研究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的重要史料。李鐘履先生的《圖書館學論文索引》(第一輯),或因文獻不足,未能盡收這些篇目[3]。

2 英國圖書館譯介內容

通過對晚清圖書館學譯介史料的分析,筆者認為,當時英國圖書館譯介主要內容體現于圖書館類型、圖書館藏書量、圖書呈繳、捐贈與經費、入館借閱與書目編纂服務和圖書館規(guī)制。

2.1 圖書館類型

義捐圖書館為英國圖書館主要類型之一。在晚清文獻中,義捐圖書館是指以私人捐款而建的圖書館。據記載,英國義捐圖書館最早出現于18世紀。1731年,佛蘭克今在費拉特里費亞創(chuàng)立了一家義捐圖書館,購買各種書籍,面向大眾,免費開放,因此它兼具私人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之雙重特征。此后,英國各地竟相效仿,紛紛興辦圖書館。倫敦圖書館的發(fā)起人、著名哲學家留威斯和文學家喀拉衣耳,關心圖書館事業(yè),捐出個人全部積蓄,用于建造圖書館。1770年,爵臣陸炳孫捐贈個人書籍和財產,創(chuàng)立了阿爾麥公共圖書館。1835年,出生于英格蘭鄧弗姆林的卡內基,通過自己的不懈奮斗,成為美國億萬富翁。功成名就后,他熱心社會公益事業(yè),拿出巨資,在英國建造329家圖書館和59個分館[4],為英國圖書館事業(yè)做出了巨大貢獻。

寺院圖書館也是英國圖書館類型之一。早在中世紀時,愛爾蘭的寺院藏書甚富。那時著名的康他培利圖書館是一家寺院圖書館,為本奧額斯丁、曹圖爾所建,保存了13-14世紀的698冊書目,3千余種圖書。輝德培圖書館、克祿蘭圖書館的藏書亦豐,專供僧侶之用。奧克期福特基督教會圖書館、達爾亨寺圖書館、約克寺圖書館、鏗他培利圖書館、林肯寺圖書館、怯取斯他寺院圖書館、富拉衣圖書館、吉斯他圖書館等,都是近代英國著名寺院圖書館。海阿福特為古代苦行僧院圖書館。威爾士惠爾斯的四個寺院皆有藏書,其中圣阿拍夫寺院圖書館最大,藏書1750卷[5]。這些圖書館藏書起初大多為個人捐獻,在此基礎上藏書量漸漸增多。

公共圖書館為英國規(guī)模最大、藏書最多的圖書館。大不列顛博物館圖書館、西明斯他圖書館、諾丁希爾公共圖書館、培斯那爾額林自由圖書館等,為英國最具代表性的公共圖書館。它們出現于晚清文獻中,譯介內容主要是有關建館的年代、創(chuàng)立者、藏書量和館舍的歷史沿革。“若倫敦之公共圖書館,則頗不甚發(fā)達。其最初之公共圖書館,則設于倫敦議事廳者是也。此爵臣威汀吞于千四百二十一年至二十六年間之創(chuàng)立,當時市民亦知保證其書籍。然至千五百二十二年,爵臣蘇美爾珊德載書三大車以去,其余復毀于千六百六十六年之大火。至千八百二十四年,經設委員以謀規(guī)復,且另筑室,以供圖書館之用”[6]。

除上述外,英國還有大學圖書館和兒童圖書館。像達爾威區(qū)的學院圖書館、奧克斯福爾特大學圖書館、牛津大學圖書館等,都是當時英國著名的大學圖書館。而倫敦的小學校兒童圖書館是由市廳建立。市廳有12位圖書鑒定委員。凡是他們認為適合兒童閱讀的書,則由書店直接送至市廳,陳列一室,再由各小學校長來選購適合兒童閱讀的圖書[7]。

2.2 圖書館藏書量

隨著圖書館的增多,英國圖書館藏書隨之增加。據林則徐的《四洲志》記載,倫敦圖書館、劍橋圖書館、曼徹斯特圖書館收藏十二萬五千卷古書,蘇格蘭圖書館藏十萬卷書,愛爾蘭圖書館藏書達十萬卷[8]。據1892年英國《新報》報道,“在天下最大之藏書院,一在于法,一在于英。按法大藏書院合刻本、鈔抄本計藏二百二十六萬冊。英則所藏者合一百五十萬冊,皆統(tǒng)全國之大藏書院”[9]。

在遍布英國各地的圖書館中,大英博物館圖書館藏書量最多。在晚清英國圖書館譯介文章中,它是介紹最多的圖書館,收藏“書籍不僅英國著作,實古今各國撰述叢集于此,總計共有一百數十萬卷,每年增益者,亦不下數千卷。國史文學經濟雜家,無不全備。目錄寫本一千余卷。書最古者,則自中國唐代時英國原寫本多種,至今猶存”[10]。郭嵩燾將大英博物館圖書館譯為“布利來斯妙西阿姆書館”,介紹它的藏書量、藏書目錄、閱覽室、來館讀者、閱書規(guī)則。“其書館藏書數十萬冊,皆分貯之。古書有在羅馬先者,有刻本,有寫本,分別各貯一屋。其馀書籍,列屋藏庋。有專論樂器者,有專為藏書目錄者。其藏書目錄,或新收入,或移置他處,輒改記,亦十馀人司之。最后一圓屋,四圍藏書六萬卷。中高為圓座,司事者處其中。兩旁為巨案曲抱,凡三。外皆設長橫案,約可容千馀人。每日來此觀書者六七百人。四圍藏書分三層,下一層皆常用之書,聽人自往取觀;上二層則開具一條授司事者,司事者書其所取書于牌,分別分類,各向所掌取之”[11]。

那么,當時英國博物院圖書館藏書量究竟有多少?從譯介文字看,關于其藏書量說法可謂各異。一種說法認為,英國博物院圖書館藏書,開始“只有士倫尼士之理學書而已,迨一千八百三十八年,而所藏增至二十三萬五千卷,后更增為一兆六十萬卷?!藰撬鶅?,手寫本最富,而每歲又輒增三萬余卷,淵歟其美備矣”[12]。另一種說法認為,“英京倫敦之大博物院,為世界著名之所。其中有大藏書樓,儲庋之多,亦為世界之獨一。創(chuàng)立此樓之時,不過有書五萬函,今則已有四兆五十萬函矣。而每年添入之書尚年得五萬函,又零卷五萬冊,報章二十五萬冊,宜其書之富如此也”[13]。又一種說法認為,英國博物館圖書館藏書一百余萬卷[14]。還有一種說法認為,它的藏書量共200萬冊,僅次于巴黎國民圖書館,位居世界第二[15]。

除上述外,還有英國圖書館和大學圖書館的藏書量的譯介文字。鄭觀應的《盛世危言》稱,英國共有200家圖書館,藏書凡287萬2千冊[16]。在古城貞吉的譯文中,英國大學圖書館藏書達180萬卷[17]。

2.3 圖書呈繳、捐贈與經費

1709年,英國頒布的《版權法案》規(guī)定,凡在英國出版的圖書,必須呈繳樣本,由圖書館保存。1874年,映堂居士在《英京書籍博物院論》寫道:“惟英國當今各書肆刊刻之書,每種按例必將二份送院藏存,以備考查”[18]。1892年鄭觀應的《盛世危言》說,凡英國新刊之書,照例送圖書館兩份收儲。如有益于國計民生者,除獲政府重賞外,給予若干年的獨刊權[19]。1902和1907年,《萬國公報》兩次提到這一制度。“現在英國無論何人每印一書,必送入藏書樓一部”[20]。“英國法律,無論何書,印于英國者,必贈大藏樓一份,且此樓存款甚巨。每年所入之利息,亦可用購新出之書。而各國學堂中之著書者,亦深愿以新著,遺送于樓中,因此樓名譽甚高”[21]。

法律制度的規(guī)范,激發(fā)了民間捐贈私人圖書的熱情。1753年,一位名叫薩漠斯士倫的英國人立下遺囑,將他收藏的4萬部圖書贈給英國博物館圖書館[22]。該館還獲得了許多世界各地出版、捐贈的重要新刊或目錄。為了開啟民智,英國地方行政和教育主管廣勵藏書,大力倡導市民為圖書館捐贈圖書。英國“各地從公捐出地叚,向各殷戶富民集資建筑,又向各書肆并各行店公司廠館之工商人等,分捐書籍種數,如此便不費力,而易于集事,如幸而該地有富戶欲行善事,大約能捐金至一十五萬,便大有可觀。而聲稱無窮,所賴有地方之責,與有教育之權者,隨時勸導,廣開風氣,使我英遍國中,皆有此等書藏,使人才必多”[23]。

英國政府還推行征收地方圖書稅,用于圖書館的圖書經費。有了經費的保障,英國圖書館廣羅書籍,收藏其他國家出版的珍貴文獻,如購買我國康熙年間6109本34種銅版的《古今圖書集成》。據報道,“英國知北京有人珍藏此書,欲沽待價,故備價購買,置諸博物院,以供有志中學者覽焉。此書已為英人買去矣。又謂,駐英中國欽使郭公曾往英京博物院,見所儲中國書籍,雖未全備,而滿架琳瑯,已大有可觀云”[24]。

2.4 入館借閱與書目編纂服務

英國圖書館藏書豐富,任人入館閱覽,但明文規(guī)定,讀者只能在館中閱覽書籍,不得攜出[25]。愛丁堡設有大書院,藏書數百萬冊。讀者皆可入觀,但不能將書攜出。英國倫敦博物院圖書館規(guī)定,讀者可以任選書讀,惟不令攜去。

英國圖書館有嚴格的書刊借閱制度,包括辦理閱覽證、借閱期刊、借閱期限、圖書超期罰款、丟失賠償等事宜。如,“有志讀書者,先向本地紳士領有憑單,開列姓名、住址,持送院中董事,換給執(zhí)照,準其入院觀書,限六閱,月更換一次。如欲看某書某冊,則以片紙注明書目,交值堂者檢出付閱(就長案上靜看,不許朗誦。閱畢,簽名書后何日何處何人閱過,繳還經手。該值堂年終查核,知何書最行。另有賃書樓,有股份者,每年出書銀四元,可常往看。各處新報俱全。只準借書兩本,限兩禮拜歸還,如無股份者,賃閱,每日計銀兩先付),閱畢繳還,不許攜帶出門及損壞涂抹。倘有損失,責令賠償。特設總管一員,司理其事,執(zhí)事數百人。每年經費三十萬金”[26]。當時倫敦博物館圖書館的取書方法獨特?!安貢幹畼羌壧嗾撸阌米越o書籍之法。此法于給書棹上有一鍵柜,以打電報之法報書籍之號碼,則藏書室中人取書而以機械運動于洽書柜上,其法頗便云”[27]。這是一種頗為先進的借書法,而英國愛的因巴圖書館借書法也頗為新奇?!百J出部幾案之前,遍懸木片,如小學校生徒之名牌然。牌之表里,號數皆同而異其色。可貸之書籍,依序書之。已貸出者,則反其片而以里向外。借者不必詢諸館員,一覽自悉。館員亦無須詮索還答,時間勞力,節(jié)省無算”[28]。

為了方便讀者檢索圖書,英國圖書館建立了目錄編纂隊伍,專事館藏目錄的編纂工作,有的大型圖書館目錄編纂者竟達50余人。英國博物院圖書館印成的藏書目錄,每部有1000冊。英國政府每年資助4000英鎊,用于圖書館目錄的印刷費用。英國讀者入館可見目錄,欲借書,可先檢索目錄。館內有一種特別目錄,它將著者姓名和書名匯成表格,讀者查之,一目了然?!坝^誦某書,則有紙一小方注明某書某號,付與值堂之人,以便持取,片時即可見撿來”[29]。英國愛的因巴圖書館閱覽室備有散片硬紙目錄,外借部準備了數部印刷型目錄。當時歐美各國大圖書館,皆備英國大圖書館的目錄,一可方便讀者查檢圖書,了解書之內容,二可便于讀者前往英國讀其書[30]。

2.5 圖書館規(guī)制

在《盛世危言》中,鄭觀應介紹了英國倫敦博物院圖書館的17條規(guī)制。它們明確規(guī)定了圖書館開設的宗旨、開放時間、讀者入館需辦手續(xù)、閱覽圖書規(guī)則、讀者對館員服務的監(jiān)督等事宜?!耙?、書樓之設,原為供人閱看,增長學問。惟禮拜日及各節(jié)期不得入觀,余日無論風雨,俱開各門。二、門開時刻,自西九月初起,至四月底止,早九點鐘開門,晚八點鐘關門;五月至八月,則九點開而七點閉。三、欲入觀書者,先將其來意、住址寫明,交總管閱看。四、未入,先二日須有薦函致總管。如薦舉人果系可靠,本人只寫住址姓名即可入內。五、薦函如不可靠,總理即不許入,或與董事同議之。六、入樓之人各領一牌.嗣后隨便持牌住觀。至換牌之期,憑總管更給。如不換牌者,則不得再入。七、所領之牌隨身佩帶。甲領之牌,乙不得冒住。八、年不滿二十二歲者,不許入樓。如必欲入觀,亦可與董事議之。九、不準污壞書籍。十、不準以紙置書上而寫之。十一、樓內地圖及各圖畫,若不向總管言明,不準以紙加圖,照影描畫。十二、樓內須雅靜,不許高聲喧嚷。十三、閱畢之書,仍置原處。十四、不遵規(guī)例者,不準入樓。十五、若擅取書籍出樓者,照偷竊例科罪。十六、使執(zhí)投人所取之書,亦必交該役送回,掣取原條。如不掣回,似乎書仍末交,恐致爭論。十七、本樓人有得罪看書人處,執(zhí)投入有不善處,許看書人寫信告明總管”[31]。

3 英國圖書館對晚清圖書館事業(yè)的影響

晚清英國圖書館的譯介文字,讓國人看到了中英兩國圖書館之間的差距。從這一時期英國圖書館譯介者的文字和開辦書藏者的主張可見,英國圖書館對中國圖書館事業(yè)的主要影響表現于如下三端:

一是興辦新式圖書館,培養(yǎng)棟梁之才。任廷旭在譯介英國博物院圖書館藏書后發(fā)表感言,主張創(chuàng)建新式圖書館。他指出:“方今歐美各國,咸望中國,仿行西法。或在北京,或在上海,創(chuàng)造大書樓,并設博物院,搜輯數千年來藏于公家及民間之書籍古玩,悉薈萃于其中。不但化無用為有用,可增長國人之見識,且可增國人之生計。若自外人觀之,更可顯揚亞洲古國之聲明文物,以啟他國之敬心,一舉而數善備。所望當道有志之士,加意提倡之耳”[32]。鄭觀應力主仿效英國,建立圖書館,培養(yǎng)人才。他說:“夫英國近數十年來,人但詡其稱雄宇內,人才輩出,而不知其培植人才之法,有以致之也。此正謂人才得而國家興矣。然設立書院,法似平平,久而行之,其效捷于影響。誠能仿而效之,人才之驗,亦必接踵而興矣。跂予望之”[33]。

二是仿行體制,豐富藏書。徐樹蘭考察英、法等國圖書館辦館經驗,創(chuàng)建了古越藏書樓。他實行藏書開放,將7萬余卷譯本、標本、報章等供全郡人士閱讀。他說:“泰西各國講求教育,輒以藏書樓與學堂相輔而行。都會之地,學校既多,又必建樓藏書,資人觀覽。英、法、俄、德諸國收藏書籍之館,均不下數百處。倫敦博物院之書樓,藏書之富,甲于環(huán)球,一切有用之圖書報章,亦均分門藏弆。閱書者通年至十余萬人”[34]。古越藏書樓的辦館章程,與英國博物院圖書館開放時間、讀者入館手續(xù)、閱覽規(guī)程頗有相似之處。譬如兩館都規(guī)定,上午開館時間定為9點;如讀者入館須登記,領牌,館員檢書,讀者閱后須交還館員;讀者在室內不許高聲喧嚷,隨意談謔等。英國兒童圖書館藏書量,大抵每個兒童擁有一冊圖書。鑒此,蔡文森主張中國必須學習和仿效英國倫敦小學校圖書館,建立自己的兒童圖書館。他指出,這是“我國今日力所能為之事也”[35]。英國人廣勸藏書,收藏古今本國和外國圖書,既詳且博?!敖袢缇熤畬W部圖書館,是其例矣”[36]?!疤┪鞲鲊胁貢海┪镌?,而英國之書籍尤多,自漢唐以來,無書不備?!鲊援敺滦幸病盵37]。

三是倡導讀書趣味,改良圖書館?!坝耸?,研究通俗圖書館之利害者,議論糾紛,惟以小學教育之普及。青年男女讀書之欲望,不復能抑,于通俗圖書館中,少咀嚼讀書況味。其欲望當日益高尚,此而無之。彼將償其愿欲于貸書店等處,其危險更有甚焉。今日社會改良家及教育家,方設種種問題,研究圖書館改良之方法,由何道以高尚民間讀書趣味,俾能為成人最有益之教育機關,皆重要之事也”[38]。在譯介者看來,中國新式的圖書館應當成為民眾的教育之所,從而發(fā)揮圖書館社會教育的功能。

4 結語

綜上所述,晚清是英國圖書館在中國譯介的肇始期,形成了一支以外國傳教士、中國官員和中外學者為主體的譯介隊伍。譯介處于一種零散的、無系統(tǒng)的狀態(tài),主要涉及圖書館類型、圖書館藏書量、圖書呈繳、捐贈與經費、入館借閱與書目編纂服務和圖書館規(guī)制。英國圖書館任人入館閱覽書刊,實行圖書呈繳制度。政府廣勵藏書,倡導國民為圖書館捐款等舉措,充分體現了英國圖書館公益性的特征和和培植人才之宗旨。當時的《萬國公報》《益聞錄》《嶺學報》《政藝通報》《學部官報》《知新報》《教育雜志》《教育世界》《時務報》《圖書匯報》《新民叢報》和《中西聞見錄》等為晚清傳播英國圖書館主要媒介。英國圖書館的譯介對近代中國新式圖書館的創(chuàng)立、圖書館藏書的豐富和高尚讀書趣味的倡導產生了重要影響,為我們客觀、全面了解英國圖書館早期在華的接受史提供了學術參考。它昭示世人,譯介是學習、借鑒、變通和融合之途,也是吸收一切外來文明成果和創(chuàng)新發(fā)展民族文化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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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林則徐.四洲志[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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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29〕 映堂居士.英京書籍博物院論[J].中西聞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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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郭嵩燾.倫敦和巴黎日記[M].長沙:岳麓書社,1984:136-137

〔12〕 泰西藏書考略[J].嶺學報,1898(2):9

〔13〕〔21〕〔30〕 英國博物院之大藏書樓[J].萬國公報,1906(211):65,6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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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riefReviewofBritishLibraries’TranslationandIntroductionHistoryintheLateQingDynasty

Ping Baoxing

The paper gets the result that Lin Zexu, Willian Frederick Mayers, Guo Songdao, Zhen Guanyun, Lin Lezhi, Kozyo Satakichi, Sun Yuxiu, Cai Wensen, Wang Guowei,Wang Tao, Ren Tingxu and others are the main translators and introducers of British libraries by considering the relevant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British librarie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using the theory of communication science. At the end of nineteenth century and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British libraries paid attention to the collection development and bibliographic services, carried out book presentation system, accepted donations, and allowed people to read books in libraries. There were at least twelve newspapers and magazines which published articles about British libraries at that time. British libraries had important influences on the cause of modern Chinese libraries.

Late Qing Dynasty; British libraries; Translation history introduction

G250.9

A

平保興(1963-),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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