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韓秀華彭云暉

1上海閔行區(qū)啟英幼兒園（上海 201101）2上海市閔行區(qū)啟智學校（上海 200240）

·臨床研究·

聽障兒童普通話雙字調(diào)“去+去”連讀變調(diào)的聲學研究

張磊1韓秀華1彭云暉2

1上海閔行區(qū)啟英幼兒園（上海 201101）2上海市閔行區(qū)啟智學校（上海 200240）

目的探討聽障兒童普通話雙字調(diào)“去+去”連讀變調(diào)的聲學特點。方法比較60名聽障和60名健聽兒童普通話雙字調(diào)“去+去”連讀時基頻最大值，最小值，調(diào)域，擬合斜率等聲學參數(shù)，并進行統(tǒng)計分析。結(jié)果（1）兩類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單發(fā)位置顯著大于前去(P＜0.05)和后去(P＜0.01)，且前去的F0max顯著大于后去(P＜0.01)；（2）聽障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在單發(fā)和后去位置均顯著大于健聽兒童(P＜0.01)，前去位置兩類兒童的F0min無顯著性差異；（3）聽障兒童的調(diào)域F0(max-min)顯著小于健聽兒童(P＜0.01)，兩類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單發(fā)位置顯著大于后去(P＜0.01)和前去(P＜0.01)，且后去的F0(max-min)顯著大于前去(P＜0.01)；（4）聽障兒童擬合斜率F0K前去位置顯著大于健聽兒童(P＜0.01)，單發(fā)和后去位置兩類兒童的F0K無顯著性差異。結(jié)論聽障兒童和正常兒童一樣，“去+去”連讀時會產(chǎn)生連續(xù)變調(diào)現(xiàn)象，表現(xiàn)出接近于成人去去變調(diào)發(fā)音的走勢。但聽障兒童去去連讀的能力顯著落后于正常兒童，表現(xiàn)出后去終點基頻較高、調(diào)域偏小和協(xié)同發(fā)音不經(jīng)濟等現(xiàn)象。

聽障兒童；去去變調(diào)；基頻；聲學分析

【Key words】Preschool children with hearing impairments；Tone4-tone4 tone change；Fundamental frequency；Acousticanalysis.

ShangHai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Program for the Education of Young People B1605:Research on promoting speech intelligibility of pre-school children with Hearing Impairm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ntinuous speech

Declaration of interest:The authors report no conflicts of interest

正常人群在雙字調(diào)“去+去”連讀時會產(chǎn)生連續(xù)變調(diào)的現(xiàn)象（后面簡稱“去去連讀”），聽障兒童發(fā)音時也會產(chǎn)生變調(diào)現(xiàn)象嗎？如果聽障兒童雙音節(jié)的調(diào)值和調(diào)類發(fā)生了變化，與正常兒童的變化一致嗎？因此，本研究主要對聽障兒童雙字調(diào)去去連讀（如：“菜飯”）進行聲學研究，比較聽障兒童與正常兒童去去連讀的聲學參數(shù)，明確聽障兒童去去連讀時是否產(chǎn)生變調(diào)現(xiàn)象，把握其變調(diào)的聲學特征，以期能夠?qū)β犝蟽和p字調(diào)發(fā)音有更深入的理解。

1 資料與方法

1.1研究對象

聽障兒童選擇條件：（1）取自上海某兩所聾健合一幼兒園，3-5歲語前聾聽障兒童60名，3歲、4歲、5歲每個年齡段各20名，助聽器兒童共28名（3歲10名，4歲10名，5歲8名），耳蝸兒童共32名（3歲10名，4歲10名，5歲12名）；（2）平均聽力損失大于90 dB HL，兩組兒童助聽或重建平均聽閾為38 dB HL，助聽或重建聽閾在最適或適合，不伴隨任何其他障礙；（3）使用漢語普通話進行康復，康復時間半年以上，《黃昭鳴-韓知娟詞表》中單字聲調(diào)正確率100%[12]。

健聽兒童選擇條件：（1）取自上海市某兩所幼兒園健聽兒童60名，年齡3-5歲，3歲、4歲、5歲每個年齡段各20名，按照各年齡段聽障兒童被試性別的比例進行匹配；（2）無聽覺和言語障礙史；（3）無任何其它功能障礙，平時使用語言主要為漢語普通話，《黃昭鳴-韓知娟詞表》中單字聲調(diào)正確率100%[12]。

1.2測試材料

自編實驗材料，見表1，遵循以下三個原則：（1）為了便于后期聲音剪切和處理，語料中避免出現(xiàn)零聲母和鼻輔音；（2）選擇日常生活中出現(xiàn)頻率較高且貼近被試認知能力水平的5個去聲單音節(jié)字；（3）5個去聲單音節(jié)字可以兩兩組合形成5個去去連讀的雙音節(jié)詞，且不存在明顯的“前輕后重”或“前重后輕”的現(xiàn)象，即符合傳統(tǒng)的聽力學揚揚格(spondee)詞匯的要求。

表1 實驗測試材料Table 1 Test materials

1.3測試方法

在安靜的室內(nèi)（背景噪聲低于45 dB A），采用一對一聽說復述形式，每個兒童將每個測試詞說3遍，同時進行錄音。將研究對象的聲音文件進行剪切，將去聲單發(fā)、去去雙音節(jié)中的前一個去聲和后一個去聲（后面簡稱單發(fā)、前去，后去）分別剪切出來，再將單發(fā)、前去、后去導入發(fā)聲系統(tǒng)測量儀軟件（Phonation systemTM，Dr.SpeechTM），通過基頻曲線提取所需參數(shù)。

tPA參與了多種生理病理過程，其在血管系統(tǒng)中的纖溶酶原激活作用是tPA最重要且最為人所知的生理功能，也是tPA治療AIS的理論基礎(chǔ)。其次，tPA還促進血管發(fā)生。另外，在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tPA促進突觸形成和神經(jīng)遷移，同時又與谷氨酸誘導的神經(jīng)毒性和血腦屏障的破壞等相關(guān)；在外周神經(jīng)系統(tǒng)，tPA參與交感神經(jīng)功能。tPA還有助于減少術(shù)后腹膜黏連形成等［15］。

1.4聲學參數(shù)的選取及界定

本研究對每個素材進行聲學分析時，按幀提取每個語音段基頻值，找出聲調(diào)時長5%、15%、25%、35%、45%、55%、65%、75%、85%、95%十點的基頻值，在此基礎(chǔ)上，確定如下參數(shù)，見表2。

1.5統(tǒng)計學方法

本研究測試結(jié)果采用spss16.0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混合實驗設(shè)計。其中年齡為被試間變量，包括3歲、4歲和5歲3個水平；兒童類型為被試間變量，分為聽障和健聽2個水平；不同位置為被試內(nèi)變量，分為3個水平，包括單發(fā)、前去和后去（單發(fā)：“菜”單音節(jié)字；前去：“菜飯”中的“菜”；后去：“菜飯”中的“飯”）。因變量為基頻最大值F0max、基頻最小值F0min、調(diào)域F0(max-min)和擬合斜率F0k。

2 實驗結(jié)果

2.1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的比較研究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如表3所示，方差分析結(jié)果表明，兒童類型主效應(yīng)不顯著（F=2.492，P＞0.05），去聲位置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50.585，P＜0.01），年齡主效應(yīng)不顯著（F=0.885，P＞0.05），兩兩因素之間不存在交互作用（F=0.688、0.390、1.601和0.845，P＞0.05）。對不同去聲位置進行多重分析，兩類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表現(xiàn)出，單發(fā)F0max顯著大于前去(P＜0.05)和后去(P＜0.001)，且前去的F0max顯著大于后去(P＜0.001)。因此對兩類兒童，如圖1所示，基頻最大值F0max均表現(xiàn)為：單發(fā)＞前去＞后去。

圖1 兩類兒童F0max和F0(max-min)的走勢圖（縱坐標表明單位為Hz）Fig.1 The trend chart fo F0max and F0(max-min)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

表2 參數(shù)及其臨床含義Table 2 Parameters and their clinical implications

表3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ax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表3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大值F0max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ax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Position of Tone4 Age Group 345 Children Group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Monosyllabic Tone4 332.87±33.25 330.71±38.40 335.19±33.36 336.29±29.53 336.60±37.02 332.97±39.40 FormerTone4 329.58±34.88 326.64±34.91 331.24±29.96 322.43±27.96 332.39±33.50 323.74±30.15 Latter Tone4 307.63±38.33 306.24±26.09 309.92±37.18 317.95±39.69 317.31±28.35 305.38±35.78

2.2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的比較研究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如表4所示，方差分析結(jié)果表明，兒童類型主效應(yīng)不顯著（F=2.398，P＞0.05），去聲位置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90.114，P＜0.01），年齡主效應(yīng)不顯著（F=0.832，P＞0.05），去聲位置與兒童類型存在交互作用（F=5.158，P＜0.05），其它因素之間不存在交互作用（F=0.254、0.269和1.013，P＞0.05）。進一步對交互作用做簡單效應(yīng)檢驗，在單發(fā)、后去位置時，聽障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的差異均存在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現(xiàn)出聽障兒童單發(fā)、后去的F0min顯著大于健聽兒童，而前去位置兩類兒童的F0min無顯著性差異(P=0.176)。

2.3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的比較研究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如表5所示，方差分析結(jié)果表明，兒童類型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10.921，P＜0.01），聽障兒童的F0(max-min)顯著小于健聽兒童，去聲位置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101.300，P＜0.01），年齡主效應(yīng)不顯著（F=2.991，P＞0.05），兩兩因素之間不存在交互作用（F=1.072、0.949、2.697和0.150，P＞0.05）。對不同去聲位置進行多重分析，兩類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表現(xiàn)出：單發(fā)位置的F0(max-min)顯著大于后去(P＜0.001)和前去(P＜0.001)，且后去的F0(max-min)顯著大于前去(P＜0.001)，因此，對兩類兒童，如圖1所示，調(diào)域F0(max-min)表現(xiàn)為：單發(fā)＞后去＞前去。

2.4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擬合斜率F0K的比較研究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擬合斜率F0K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如表6所示，方差分析結(jié)果表明，兒童類型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9.093，P＜0.01），去聲位置主效應(yīng)有統(tǒng)計學意義（F=4.262， P＜0.05），年齡主效應(yīng)不顯著（F=3.109，P＞0.05），兒童類型與去聲位置存在交互作用（F=4.914，P＜0.01），其它因素之間不存在交互作用（F=0.406、0.453和1.111，P＞0.05）。進一步對交互作用做簡單效應(yīng)檢驗，在前去位置時，聽障與健聽兒童擬合斜率F0K的差異存在統(tǒng)計學意義(P＜0.001)，表現(xiàn)出聽障兒童前去位置F0K顯著大于健聽兒童，而單發(fā)和后去位置兩類兒童的F0K無顯著性差異(P= 0.652，P=0.276)。

表4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4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in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表4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4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in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Age Group Children Group Position of Tone4 345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Monosyllabic Tone4 211.77±31.83 218.52±29.59 207.18±28.21 212.42±25.40 207.85±29.50 216.39±23.58 FormerTone4 238.31±31.66 236.49±32.34 242.74±25.04 230.14±24.86 237.02±27.18 237.23±24.03 Latter Tone4 209.07±35.66 214.23±29.13 203.00±37.03 216.33±19.85 207.68±28.30 213.83±27.05

表5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5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ax-min)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表5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調(diào)域F0(max-min)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5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max-min)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Age Group Position of Tone4 345 Children Group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Monosyllabic Tone4 120.07±32.93 112.18±38.47 128.00±39.08 124.40±39.49 128.79±39.55 117.50±36.93 FormerTone4 91.26±26.90 90.15±25.49 88.49±27.70 91.38±33.48 95.37±37.32 86.51±24.54 Latter Tone4 98.55±36.19 92.01±32.82 106.91±37.29 101.61±28.08 109.63±31.08 91.55±37.73

表6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擬合斜率F0K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6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K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表6 3-5歲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擬合斜率F0K的平均值和標準差(Hz±s)Table 6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F0K of normal and deaf children(Hz±s)

Age Group Position of Tone4 345 Children Group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Normal Deaf Monosyllabic Tone4 -1.53±0.41 -1.45±0.57 -1.52±0.46 -1.57±0.43 -1.51±0.42 -1.59±0.49 FormerTone4 -1.73±0.57 -1.49±.68 -1.68±0.58 -1.53±.60 -1.77±0.70 -1.57±.49 Latter Tone4 -1.48±0.41 -1.48±0.47 -1.59±0.44 -1.55±0.43 -1.72±0.49 -1.52±0.55

3 討論

通過實驗結(jié)果可以看出，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在去去連讀時存在一些共同的數(shù)據(jù)走勢,去聲最大值F0max：單發(fā)＞前去＞后去，去聲的調(diào)域F0(max-min)：單發(fā)＞后去＞前去。如圖2所示，無論是聽障兒童還是健聽兒童，去去連讀和去聲單發(fā)有本質(zhì)的不同，前去、后去的起點顯著降低，去聲的調(diào)閾被顯著壓縮，尤其是前去的調(diào)閾，可見連讀時遠沒有單發(fā)充分；仔細觀察前去和后去的走勢，可以看出，前去起點和終點略高，但調(diào)閾窄，后去起點和終點略低，但調(diào)閾寬，說明兩類兒童連讀時確實產(chǎn)生了變調(diào)現(xiàn)象。

圖2 “飯”、“票”單音節(jié)和“飯票”基頻和語譜圖Fig.2 Pitch and Spectrogram for Rice，Ticket and Meal Ticket

目前關(guān)于去去連讀的變調(diào)研究都集中在成人，趙元任（1968），林燾、王理嘉（1992），張本楠、楊若薇（1996）通過主觀聽感對去去連讀的變調(diào)進行描述[13-15]，王小溪（2014）借助聲學測量軟件以圖、表直觀地描述去去變調(diào)時基頻的表現(xiàn)，但不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16]。本研究中選取的去去連讀語料“泡飯、飯票、榨菜、菜飯、泡菜”不存在明顯的“前輕后重”和“前重后輕”現(xiàn)象，比照其基頻走勢，不屬于趙元任描述的“去去連讀時前面的去聲字讀53”[14]，與王小溪“去去連讀時存在‘全降+全降’型”有相似之處[16]，但本研究體現(xiàn)出更多精細特征，發(fā)現(xiàn)“前去起點和終點略高，但調(diào)閾窄，后去起點和終點略低，但調(diào)閾大”，故與林燾、王理嘉在《語音學教程》的觀點一致，“兩個去聲連讀，實際一個調(diào)域略高、略窄的51緊跟著一個調(diào)域略低、略寬的51”[13]，說明兩類兒童去去連讀時表現(xiàn)出接近于成人變調(diào)發(fā)音的走勢。

在已有研究中，僅張芳（2014）研究中涉及到聽障兒童去聲雙字調(diào)的發(fā)音，主要借助主觀聽辨發(fā)現(xiàn)，相比于健聽兒童，聽障兒童去聲雙字調(diào)發(fā)音比較困難[11]。本研究亦發(fā)現(xiàn)，聽障兒童去去連讀的能力顯著落后與正常兒童，表現(xiàn)為：聽障兒童基頻最小值F0min在后去位置顯著大于健聽兒童，聽障兒童的調(diào)域F0(max-min)顯著小于健聽兒童，聽障兒童擬合斜率F0K前去位置顯著大于健聽兒童。張磊、黃昭鳴等（2012）研究中曾指出，聽障兒童去聲（單字調(diào)）的發(fā)音難點在于無法將去聲的終點基頻降低到合適水平[7]，而聽障兒童在單發(fā)、后去中亦體現(xiàn)出同樣的特點，而之所以前去時F0min與健聽兒童沒形成顯著性差異，推測因為前去需要快速轉(zhuǎn)換所以對前去終點基頻降低的要求并不高。因為聽障兒童無法將去聲終點的基頻降低到合適水平，所以導致聽障兒童的調(diào)域F0(max-min)顯著小于健聽兒童，去去連讀的發(fā)音不及健聽兒童充分、飽滿。聽障兒童擬合斜率F0K前去位置顯著大于健聽兒童（F0K值為負數(shù)），說明健聽兒童前去的變化速率遠遠快于聽障兒童，表明在連讀時前去需要在短時內(nèi)快速完成，這樣可以使得發(fā)音更加經(jīng)濟和省力。但聽障兒童卻不能根據(jù)協(xié)同發(fā)音的需求增加前去的下降速率，這可能與聽障兒童對去去雙字調(diào)感知不充分和聲帶的控制能力不足有關(guān)。

本研究在設(shè)計之初，在兒童類型分設(shè)了“健聽、助聽器、耳蝸”三組，但在后期的統(tǒng)計分析中發(fā)現(xiàn)，無論是基頻最大值F0max、基頻最小值F0min、調(diào)域F0(max-min)、擬合斜率F0k，助聽器與耳蝸兩個類型間均不存在統(tǒng)計學差異，所以在本研究中將“助聽器”和“耳蝸”合并成“聽障兒童”組，更多比較“聽障兒童”與“健聽兒童”在去聲不同狀態(tài)時聲學參數(shù)的變化。張芳（2014）亦發(fā)現(xiàn)人工耳蝸與助聽器兒童的雙字調(diào)發(fā)音能力差異沒有統(tǒng)計學意義。這可能與近年來人工耳蝸技術(shù)和性能的逐步完善，被試佩戴人工耳蝸型號較新，且兩類兒童重建或助聽聽閾都在最適或適合相關(guān)[9]。

本研究對聽障兒童去去雙字調(diào)的干預也有一定的啟示，（1）聽障兒童去去連讀時會產(chǎn)生連續(xù)變調(diào)現(xiàn)象，因此發(fā)音時并不要求前去和后去像單發(fā)時那么充分，可以借助去去的基頻走勢圖作為視覺反饋，幫助聽障兒童理解兩個去聲的相對關(guān)系。(2)去去連讀干預的難點一，聽障兒童對于后去終點基頻的控制，必須要降低到適當程度才能保證去去發(fā)音飽滿充分，因此降低聽障兒童后去終點的基頻至關(guān)重要。（3）去去連讀干預的難點二，聽障兒童對前去下降速率的控制，前去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完成，才能符合協(xié)同發(fā)音的需求，因此增加聽障兒童前去下降速率非常關(guān)鍵，可通過聽覺感知結(jié)合基頻走勢圖，視聽雙通道向干預目標趨進。

綜上所述，聽障兒童和正常兒童一樣，去去連讀時會產(chǎn)生連續(xù)變調(diào)現(xiàn)象，表現(xiàn)出接近于成人變調(diào)發(fā)音的走勢。但聽障兒童去去連讀的能力顯著落后與正常兒童，表現(xiàn)在后去終點基頻較高、調(diào)域偏小和協(xié)同發(fā)音不經(jīng)濟等現(xiàn)象，這些結(jié)果對聽障兒童去去雙字調(diào)的干預帶來了一定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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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search on theAcoustic analysis of Tone4-Tone4 Change for Children with Hearing Impairments

ZHANG Lei1，HAN Xiuhua1，PENG Yunhui2
1 Qing Ying Kindergarten,Minhang,Shanghai,201101,China 2 Qi Zhi School,Minhang,Shanghai,200240,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ZHANG Lei Email:yzzxjane@163.com

Objective To explore acou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one4+Tone4 change for preschool children with hearing impairment.Methods Tone acoustics parameters were measured between 60 normal children and children with hearingimpairmentfromage3to5yearsold.Results(1)BothhearingimpairedandnormalchildrenshowedF0maxinmonosyllabic tone4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in former tone4 and latter tone4(P＜0.05,P＜0.01),and F0max in former tone4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in latter tone4(P＜0.01).(2)F0min of hearing impaired children in monosyllabic tone4 and latter tone4 were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normal children(P＜0.01).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F0min in former tone4 for both groups of children.(3)F0(max-min)of hearing impaired children was significantly smaller than normal children(P＜0.01).F0(max-min)in monosyllabic tone4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in former tone4 and latter tone4(P＜0.01,P＜0.01),and F0(max-min)of tone4 in latter tone4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in former tone4(P＜0.01).(4)F0k in former tone4 of deaf children wa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normal chindren(P＜0.01).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F0k in monosyllabic tone4 and latter tone4 for both hearing impaired and normal children.Conclusions Both hearing impaired children and normal children will change their tone when pronouncing tone4-tone4 words,and exhibited adult-like pitch pattern.However,the tone4-tone4 pronunciation capabilityfor hearing impaired children were far behind from normal children and showed lower F0minin in latter tone4,smaller F0 (max-min)and uneconomic co-articulation.

R764

A

1672-2922（2017）01-77-6

2016-07-05審核人：張華）

10.3969/j.issn.1672-2922.2017.01.016

上海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教育學青年項目B1605：《基于連續(xù)語音視角提升學前聽障兒童言語清晰度的研究》

張磊，博士，研究方向:學齡前聽障兒童教育康復及融合教育研究

張磊，Email:yzzxjane@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