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特·貝特勒格里·戴維斯

一、客機融化了

一架超音速英國客機正在徐徐下降，客艙里響起了乘務(wù)員珍尼特·威爾士小姐的聲音。她向大家說：“諸位請勿吸煙。我們就要到埃爾多來多機場了。祝各位旅行愉快，再見！”

客艙里的旅客們安靜地坐著。

突然，駕駛艙里忙碌起來。機長注視著儀表，機械師在敲儀表的罩。

“怎么回事？”機長問。

“儀表指針不動了?！睓C械師指著零字回答。

威爾士小姐穿過客艙來到駕駛艙，慌慌張張地向機長報告：“先生，真可怕極了！艙頂、艙壁，凡是塑料品都在融化！”她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啊！這里也是一樣？！”她驚呆了。

機長看了她一眼，說：“珍尼特，要鎮(zhèn)靜。你回去和旅客一起保持安靜，我們就要到機場了，我們一定想辦法?！?/p>

機場上，消防車和救護(hù)車正等待他們。

飛機飛得很低，馬上就要降落，飛機上的塑料迅速融化。機長大叫一聲，這架大型客機就直沖下來，碰到地面又反彈上去；然后跌在地上?？团摾锷鹨粓F(tuán)烈火，接著就是一聲巨響……炸成了碎片。

二、奎斯特博士

事情發(fā)生后的第二天早晨，倫敦的“厄運觀察站”辦公室里，有兩個人坐著看飛機失事的照片。一位叫科林·布拉德利，四十五歲，是計算機工程師。他是英國北方人，大高個兒，他待人親切，說話溫和。他困惑不解地說：“奎斯特博士，為什么要把這些照片送到我們這來？雖然飛機失事是一件目不忍睹的慘案，可是，它不屬于厄運觀察站的工作??！”

“先別著急，布拉德利?！彼官e塞·奎斯特博士回答。他大約五十五歲，是厄運觀察站負(fù)責(zé)人。他拿起另一張照風(fēng)接著說：“你看這一張?！?/p>

布拉德利接過照片。照片上是駕駛室的一些儀器，電線上的塑料皮已經(jīng)融化了。他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問道：“不過，這是不是火燒的呢？”

“我看不是。”奎斯特心情沉重地回答。“你再看看那只儀表它還沒有燒過?！?/p>

布拉德利看了一下，驚喜地說，“你說得對！要么電線有什么問題，要么塑料皮出了毛病?！?/p>

“對。而且問題出在起火之前?！笨固乇硎举澩?/p>

辦公室的大門開了，進(jìn)來的是奎斯特的女秘書帕特·亨尼塞。她年輕而俊秀，一雙藍(lán)藍(lán)的大眼暗，一頭輕盈的金發(fā)。她走近奎斯特說：“站長先生，雷恩先生想見你，他在我的辦公室里。他一直想?yún)⒓佣蜻\觀察站工作?！?/p>

“噢！真抱歉—— 我現(xiàn)在沒空，先叫他等一會兒?！笨固剞D(zhuǎn)過身來對布拉德利說：“你先聽我說，我們必須迅速找到答案。這東西非常危險。計算機開始工作了嗎？”

布拉德利站起身來回答：“還沒有，我馬上就去?！?/p>

“好的，請你快一點兒把它算出來。里奇博士在哪里呢？”

“他在計算機室吧?！?/p>

“好，我同你一起去?！?/p>

計算機室里，計算機一聲不響。它還沒有工作。約翰·里奇和一位客人在談話。

里奇大約有三十五歲，修長身材，濃密的黑發(fā)。

客人比他年輕些，雖然也長著一頭濃密的黑發(fā)，但身材十分消瘦。

里奇指著計算機說：“這就是那臺機器，它會給我們很大幫助。我們稱它為‘厄運觀察。”

客人大為驚奇：“可是，這一切就算‘厄運觀察了？”他一邊問，一邊掃視了一下計算機室。

“我們的全名叫科學(xué)工程檢查科?？墒?，說厄運觀察比較順口—— 而且這個名稱也許更確切些。”里奇在布拉德利工作椅上坐了下來。“我們的工作十分重要?？茖W(xué)已經(jīng)給世界帶來無數(shù)好處—— 不過，科學(xué)也可能有危險。有時候，科學(xué)家也有疏忽，會出差錯。所以，政府辦了‘厄運觀察站。我們的責(zé)任是檢查英國所有的科學(xué)研究工作有無危險；如果我們發(fā)現(xiàn)某項工作罰危險，我們就叫它停下來。這是我們的職責(zé)?！?/p>

奎期特和布拉德利走進(jìn)計算機室?？腿梭@喜地認(rèn)出了奎斯特，他曾在照片上見過他，因為奎斯特曾榮獲過諾貝爾原子物理獎。

“您是奎斯特博士！我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托·雷恩?！笨腿苏酒饋碚f。

奎斯特沒有理他，直向里奇走去，對他說：“我要知道位塑料融化的全部資料，全部。老的，新的都要?！?/p>

“政府工程的也要？”

“對！我們應(yīng)該了解一切能夠融化塑料的東西。到部里去一趟，找些資料?！?/p>

“去找大臣？他總在刁難我們，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p>

“盡管大臣認(rèn)為厄運觀察站沒有存在的必要，我們還是應(yīng)該去問問?！笨固貓猿种?。

“博士，”雷恩叫了奎斯特一聲，“如果您實在忙不過抵我改日再來。”

奎斯特還是不理睬他，卻問布拉德利，“那臺計算機還得再算多長時間？”

雷恩說：“博士，我已等了一個鐘頭了。您什么時候能……”

可是，奎斯特似乎還是沒有聽見，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算了！”雷恩生氣了，他向門口走去。

“雷恩先生，您去哪里？”奎斯特輕聲地問。

“室外！”

這時女秘書走進(jìn)來，奎斯特問道：“帕特，雷恩先生什么時候動身？”

“還有三小時?！?/p>

奎斯特對雷恩說：“派你去波哥大調(diào)查飛機失事的原因，馬上動身。這些報紙你帶著在路上寂寞時翻翻?！?/p>

“博士，我對飛機一點兒也不懂，我是來拜訪您的?！?/p>

“您不是想?yún)⒓佣蜻\觀察站嗎？”

“是的！”

“那好，你被批準(zhǔn)了。你是位優(yōu)秀的科學(xué)家，你完全可以為我們完成這項任務(wù)。你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波哥大查明失事原因?！?/p>

雷思接受了任務(wù)，拿起報紙，走了出去。

三、問題的答案

奎斯特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四周堆滿了書報。

“你查明了原因嗎？”奎斯特問里奇?！翱梢允顾芰先诨臇|西不多，即使有，又怎么跑到飛機上去了呢？塑料用途很廣，但它的用途越廣，產(chǎn)生的新問題越大?！?

里奇接過話題：“如今是塑料世界，我們用的塑料瓶子、塑料盒子，用過了也無法銷毀，只能存放起來。這真是個大問題?。　?/p>

“問題就在這兒！也許有人找到了可以銷毀塑料的新東西?！?/p>

“我們在調(diào)查失事原因的時候，就要考慮到有人發(fā)現(xiàn)了銷毀塑料的新東西。這種新東西被弄到我們飛機上了，于是，融化了飛機上的塑料，飛機就墜毀了。這種新東西就是我們問題的答案。”

奎斯特表示贊同：“科學(xué)的發(fā)明是為了造福于人類，可是，它卻出偏差。”說完隨手抓起電話筒，語氣鄭重地說：“請接大臣?！?/p>

“你要指責(zé)我們的政府嗎？”里奇問他。

奎斯特等候大臣的電話，心情并不愉快。他想：科學(xué)給了我們許多好處，但是，它也可能有危險，而大臣只看到好處的一面?？固卦浦惯^許多有害的科學(xué)工程，大臣卻認(rèn)為他在制造麻煩。

電話接通了，“晚上好！大臣?！?/p>

“我正要回家，你有什么事嗎？奎斯特博士。”大臣不耐煩地說。

“很抱歉，我想和你談一下波哥大飛機墜毀的事。”憑著平時對大臣的了解，此時，他完全可以想得出坐在辦公桌夯的這位大人物是怎樣一副神態(tài)。

“波哥大飛機失事了嗎？可是，那不歸你們管呀！”大臣感到十分驚奇。

奎斯特解釋說：“有一樣?xùn)|西使塑料融化了，造成飛機墜毀。我們認(rèn)為那是一種新東西。這新東西是我國發(fā)現(xiàn)的嗎？”

“我不想和你談這個問題?！贝蟪忌鷼饬恕！啊驕y站很小，你們沒有必要知道得太多?！?/p>

奎斯特仍不肯罷休：“有些事我們需要知道，但您卻認(rèn)為我們沒有必要知道。比如，我們知道有個比斯頓實驗室，您就不讓我們?nèi)??！?/p>

大臣的怒氣頃刻全消了，話說得緩慢而認(rèn)真：“比斯頓嗎？噢，那里沒有重要東西，沒有你們需要知道的東西?！闭f完就急忙放下了聽筒，沉思著：看來奎斯特已經(jīng)注意上比斯頓試驗室了，真不該讓奎斯特參觀那里。

奎斯特見大臣極力避開這個問題，心里更覺得疑惑了，也許答案就在比斯頓試驗室。

他來到計算機室，布拉德利相里奇都在那兒。見他不高興的樣子，忙問：“大臣怎么說的？”

“大臣什么也不肯講?！?/p>

帕特走了進(jìn)來，她手里拿著份電報，說道：“這是雷恩先生打來的，站長先生?！?/p>

奎斯特接過電報看著電文，說，“雷恩巳到波哥大機場。明天將去失事地點?！彼呓嬎銠C，看一看它，說：“這東西沒有用處！”

里奇說：“看來只有大臣辦公室才能有這樣的資料。我可以搞到?！?/p>

“搞什么？怎么搞？大大方方就能搞到？”

“為什么不能？”

“那好，里奇博士，這份資料由你去搞?！?/p>

四、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第二天早晨，里奇走進(jìn)大臣的辦公室。在一本日記本里，他看到星期一大臣去過比斯頓。他想了一下，那飛機是星期二墜毀的……

里奇又走進(jìn)大臣的女秘書的辦公室，見到有些卷宗上寫著“比斯頓塑料”字樣。他一看四周無人，就拿出照像機，迅速地把它拍了下來。

計算機發(fā)出陣陣操作聲，奎斯特看著計算機輸出的紙條。

里奇送上他攝制的照片，奎斯特滿懷欣喜地說：“這東西大概是生物的，不是化學(xué)的?！?/p>

“為什么？”布拉德利問他。

“因為這東西出在比斯頓。那里只有生物學(xué)方面的專家，沒有一個化學(xué)家。他們曾經(jīng)為戰(zhàn)爭創(chuàng)造過許多生物武器。”

“你看這張！”奎斯特指著一張照片?！皩嶒炇医o這種生物起了名字，稱它為第十四號生物?！?/p>

布拉德利看了看照片，說：“大臣在撒謊！我們知道了這種東西，可是，我們決不能告訴他！”

“但是，我們還需要更多證據(jù)?！?/p>

“我們應(yīng)該設(shè)法混進(jìn)比斯頓實驗室！”

“對！這是個好主意。”

“那個地方研制生物武器，我們不容易進(jìn)去?！?/p>

“你在大臣辦公室干得很出色，還在軍事情報處學(xué)過幾手，你一定能進(jìn)得去。第十四號生物是什么東西？我們必須知道它。搞一些帶回來，你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wù)?！?/p>

第二天早晨，里奇來到那鐵絲編的柵欄旁邊，仔細(xì)觀察著。柵欄圍著比斯頓實驗室的大樓，柵欄的頂上有兩根通電的電網(wǎng)線。

里奇從衣袋里拿出一段一米長的電線，把電線的兩端分別接到柵欄頂上的電網(wǎng)線上，小心翼翼地用鋼絲鉗剪斷了柵欄上的電線，安全地爬過去了。

里奇向四周看了一下，一個人也沒有，便急忙穿過草地，朝第一試驗室走去。實驗室雖小，卻有不少臺子；臺上放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瓶子，瓶里裝著生物體。里奇心里明白，這些就是戰(zhàn)爭武器。

室內(nèi)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姑娘在臺邊工作。一大塊玻璃板蓋住幾只瓶口。小姑娘剛要拿起其中一個，突然，瓶子一歪，差點兒掉下來。那男人驚叫一聲，一個箭步過去接住了瓶子，安全地放回原處。

“多危險！你要小心點！”他責(zé)備著她。

里奇走進(jìn)試驗室，那男人問他：“你是誰？”

“我叫約翰·里奇。大臣派我來的?！?/p>

“噢，為鄧杰內(nèi)斯試驗來的？”

“不錯?！崩锲嫔斐鍪謥?。

“您好！我叫吉姆·貝內(nèi)特，”

“您好！”里奇答應(yīng)著。他感到非常高興，這是多么里要的情報！即將在鄧杰內(nèi)斯進(jìn)行一項試驗，試驗的一定是第十四號生物。

不一會兒，貝內(nèi)特帶來一位比較年長一些的男人。

“這位是西蒙茲教授?！必悆?nèi)特介紹說。

西蒙茲顯得有些驚奇。

“你是誰？”西蒙茲教授問道。

“我叫約翰·里奇。我是……”

“哪部門來的？”

“《星期日消息報》！”他從容地回答。

西蒙茲怒氣沖沖。“什么？”他叫嚷道：“走開！”他動手拉里奇?！俺鋈?！出去！”

“好！好！我就走，就離開?！崩锲嫜杆僮吡顺鋈ァ?/p>

西蒙茲看了看貝內(nèi)特，問道：“你對他說了什么？”

“沒有?！?/p>

西蒙茲想了一想：“但是，他真的是《星期日消息報》的人嗎？我倒有點懷疑。大門口有錄象，我們可以再作徹底核對?！?/p>

五、威爾士小姐

奎斯特和布拉德利在計算機室里。那臺大機器寂靜無聲。布拉德利站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面前放著一些名單。

“我已檢查過那架客機上的全體遇難者的名單，不能提供任何線索。”布拉德利說。

奎斯特站在他后面，看著桌上的名單。突然，他指著一份單子問：“那份單子是什么？”

“機組的全體成員—— 機長、機械師、女乘務(wù)員，等等?！?/p>

“你看那個名字?！?/p>

布拉德利一面不解地說：“威爾士嗎？這姑娘是乘務(wù)員?？伤辉诒人诡D工作。”

“這我知道，不過請你回憶一下大臣的日記。他上星期二去過比斯頓。威爾士小姐一定隨同他去過那里。第二天，一架客機就因為塑料融化而墜毀了—— 女乘務(wù)員中就有一個叫威爾士！”

“我去查對一下。他們可能是親姊妹倆，也可能是表姊妹。”

“先來看看你搞的資料！”

“我已經(jīng)把這些資料輸入計算機，做了你要做的分析實驗。”

“請再把這些輸入計算機，進(jìn)行一下試驗?！笨固赜职岩粡埣堖f給布拉德利工程師。

新試驗結(jié)果出現(xiàn)在熒光屏上，生物體在無限制地生長。

奎斯特說：“這就是你帶回來的第十四號生物?！?/p>

頭一個試驗是在試驗室里做的，生物體可以被控制住，不再生長；這一次是在室外做的，外面食物充足，生物獲得了足夠食物……

奎斯特心情沉重地思考著：如果這些東西跑到外面，那就非常危險，我們就制止不了它們，它們會從這家傳到那家，從這條大街傳到那條大街。他們繁殖極快，可以在十二小時以內(nèi)毀滅一座城市。

“可是，現(xiàn)在是否有控制的辦法？”

“這我說不準(zhǔn)。不過，從小姑娘差點兒打碎瓶子時那男子的表情來看，好象是還沒有辦法?！?/p>

“他們肯定能控制得住?！辈祭吕f，“不然，他們就不會把它放到室外去做試驗?！?/p>

“這種說法不對。如果政府要試險，科學(xué)家是沒有能力阻止的。況且他們是否取得了這些數(shù)據(jù)、是否知道第十四號生物繁殖得這樣快？”

奎斯特的秘書進(jìn)來，遞上一份電報。

“這太可怕了！”奎斯特驚叫道?！袄锥鞯碾妶蟆Ｋ谕仫w。他從失事的飛機上弄回一些儀器，那上面肯定有‘十四號混進(jìn)他的皮包里。如果‘十四號跑了出來，那架飛機也會墜毀?！?/p>

“發(fā)一份電報給機長，”里奇說，“把他們趕緊接回機場。”

“不行！”布拉德利急忙反對，“那東西會傳到其它飛機上的。它們會在一天之內(nèi)傳遍全世界?！?/p>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他們設(shè)法抵達(dá)西海岸，飛機在皇家空軍機場著陸，以免災(zāi)難降臨到其它客機上?！?/p>

“可是，我們不能命令飛機呀！”帕特說。

“這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去見大臣，他將不得不命令飛機降落。約翰，你最好也來?！?/p>

斯奎特走到門口，又轉(zhuǎn)身說：“布拉德利，發(fā)一份電報給雷恩，叫他不要打開那旅行包！”

飯后，雷恩正在喝著咖啡，寫他的報告，旁邊放著他的旅行包。他拿出一只塑料盒—— 一只已經(jīng)融化過的飛機上的儀表盒，光身的電線露在外面。他仔細(xì)地看了看，又放在他的塑料碟上，然后繼續(xù)寫他的報告。

六、恰恰是你殺死了她

奎斯持去找大臣談活，里奇在女秘書威爾士的辦公室等他。

里奇拿出飛機失事的現(xiàn)場照片。

照片上飛機粉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

威爾士小姐捂著眼睛哭了起來：“那里邊有我的表妹。”

“是你害死了她。不僅害了你的表妹，而且這次飛機失事也歸咎于你?！?/p>

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悄然地抬起頭來。

里奇又給她看另外的照片，那是駕駛艙的一部分。

她看到裸露的電線和融化的塑料。

“這就是比斯頓的生物體造成的飛機失事，它們吃飛機上的塑料。而這些生物體又是通過你帶到飛機上的?！崩锲嬲f。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上星期二早晨，她在飛機場見到她的表妹，表妹用在試驗室用過的鋼筆開了一張支票；支票上就染上了這種生物體……

她伸手去皮包里掏出鋼筆，撥下筆帽后，發(fā)現(xiàn)全部塑抖都融化了。她看著里奇說不出話來。

雷恩接到電報通知，就停止寫作，筆記本聯(lián)著塑料碟，塑料碟又碰到飛機墻，雷恩沒注意這些，就去駕駛艙了。他把電報給機長看，可是機長僅僅付之一究說：“哪來吃塑料的生物體？我才不相信呢！這盒子在哪？我想見識見識?！?/p>

機長向機艙走去。融化的塑料正從緊靠碟子的墻上滴下來。

大臣辦公室里，奎斯特向大臣和西蒙茲指出第十四號生物的危險性，竭力勸阻將在鄧杰內(nèi)斯進(jìn)行的試驗，并要求大臣下令讓雷恩乘坐的飛機在皇家機場降落，避免飛機再次發(fā)生失事。

可大臣不但不理睬，而且還要撤掉他厄運觀察站站長的職務(wù)。

奎斯特怒氣沖沖地向門口走去。迎面碰見里奇進(jìn)來，手里拿著威爾士小姐的鋼筆。

“這是怎么回事？”大臣斥問。

“就是這支鋼筆把第十四號生物帶到了飛機上，造成飛機失事的慘案。”里奇回答。

西蒙茲搶先一步拿起鋼筆，仔細(xì)看了又看。

奎斯特質(zhì)問道：“這是不是第十四號生物？”

西蒙茲慢吞吞地說：“是的?？墒?，你這是從哪里弄到呢？”

里奇把威爾士小姐的表妹借她鋼筆開支票的事兒說了一遍。

電話鈴響了。大臣拿起聽筒，然后，生硬地對奎斯特博士說：“是你的電話！”

電話是秘書打來的。飛機場打電話說，第十四號生物正在吃雷恩乘坐的飛機的塑料。

大臣驚呆了。

現(xiàn)在，乘坐這架飛機的人都緊張起來。飛機儀器正在融化，塑料墻上出現(xiàn)洞孔，可以看到飛機的外墻。

一個男乘客拿出一支雪茄煙，他想點燃，可是，他的手指卻陷進(jìn)塑料殼的打火機里。

有一個女乘客拾起她的塑料挎包，挎包卻從手上脫落，嚇得她差點兒哭出聲來。

“女士們，先生們，不要驚慌。我們快到英格蘭了。我們將在西海岸的皇家空軍機場降落。”這是機長的說話聲音?？墒钱?dāng)他說到“我們將……”的時候，他的聲音卻漸漸消失了。

原來，機長的耳機、話筒上的塑料已經(jīng)融化了。無線電聯(lián)系也中斷了。

機長雖然年輕，卻十分老練。他泰然自若，用雙手控制著大客機，人們屏住呼吸。

“我們在哪？”雷恩問。

“說不準(zhǔn)。也許接近英格蘭了?！?/p>

“機長，你瞧！”機械師指著窗外，驚叫起來。一架皇家空軍飛機正在他們的側(cè)翼飛行。駕駛員正用手勢做著信號。

機長長長吁了一口氣說：“終于有人來搭救我們了！他在為我們指路?！?/p>

七、撤消鄧杰內(nèi)斯試驗

西蒙茲已去西海岸皇家空軍機場?？固睾痛蟪荚谵k公室爭吵著。

“你必須停止試驗！在沒有辦法控制的情況下，第十四號生物是非常危險的，而且什么事故都可能發(fā)生。”奎斯特兩眼盯住大臣。

“我決不停止鄧杰內(nèi)斯試驗！”大臣固執(zhí)地說。

奎斯特看來無法說服大臣，他走向門口對威爾士小姐說：“你有一盤標(biāo)有比斯頓的磁帶？”

“住手，你不能動那盤磁帶，那有軍事情報！”大臣發(fā)怒了。

“我只不過想看看！”奎斯特說。

威爾士小姐遞給他一只金屬盒子。他嗅了一下，大臣奪了過去也嗅了嗅?？墒牵淮蜷_盒子，卻大諒失色：里面沒有磁帶，只有一灘融化了的塑料！

電話鈴響了，大臣拿起聽筒：“是我……好……謝謝你！”說完，大臣撂下電話，轉(zhuǎn)身對奎斯特說：“飛機平安著陸了?！?/p>

“感謝上帝，我們都輕松了。但我還要為波哥大飛機失事和這次危險責(zé)備你！”

“你沒有這個權(quán)力！況且并沒有人事先告訴我有危險！”

“事實上，你已經(jīng)知道有三十五人死亡。全國公民可不商興聽到這種事！”

“什么？你不能告訴他們。”

“必須撤銷鄧杰內(nèi)斯試驗！雖然第十四號生物可能有很多好處，但不能控制它時，將會有更多人因為它喪命。再也不能發(fā)生這種事故了！”

大臣無話可說，奎斯特獲勝了。

大臣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在沒有充分的防護(hù)措施之前，我們不進(jìn)行第十四號生物的試驗了?！?/p>

奎斯特笑了：“謝謝您。厄運觀察站怎么辦？”

“仍舊由你負(fù)責(zé)?？墒?，里奇的做法很壞?！?/p>

“因為我們無法搞到證據(jù)?！?/p>

“這種事不應(yīng)該再發(fā)生了?！?/p>

“如果你能提供真相，當(dāng)然不會再發(fā)生：”

“我盡力而為吧！”

“那我們就不會再那么干了。晚安，大臣。”奎斯特說罷，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大臣在沉思：厄運觀察站又一次救了人命，他們的認(rèn)真監(jiān)則是必要的。可是，奎斯特卻是一個高明而厲害的對手！

（摘自中學(xué)生讀書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