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天津市紅橋區(qū)志》有關水西莊及查氏家族的介紹,存有一些疏漏和訛誤,現(xiàn)在分別訂正如下:水西莊始建于康熙末年,雍正初年陸續(xù)建成;查氏所建的“攬翠軒、藕香榭”等建筑是在天津舊城外的水西莊,而“澹宜書屋、古春小茨、清機小舍”等建筑卻是在天津舊城內;查為仁鄉(xiāng)試科考舞弊,當年放榜之后即被發(fā)現(xiàn),并未參加次年的會試,也更未中式;水西莊第一次擴建的不是“屋南小筑”,而是查禮所建的“近圃”;《天津府志》與《天津縣志》是在天津志局內纂修完成的,這兩部志書和水西莊并沒有多大的關聯(lián);乾隆帝先后共有五次曾經駐蹕水西莊。
關鍵詞:《天津市紅橋區(qū)志》;水西莊;查氏家族;文字介紹;訂訛
清代天津名園“水西莊”,與揚州馬曰琯的“小玲瓏山館”、杭州趙昱的“小山堂”、吳焯的“瓶花齋”,被詩人袁枚譽為彼時四大書史收藏之家、文人雅集之所[1]。水西莊主人查氏廣攬?zhí)煜挛娜四?,遍交朝廷內外要員,宴游酬唱,詩文贈答。乾隆初期,水西莊的文化活動達到鼎盛,與江浙詩社遙相呼應,在當時南北士林中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因而,水西莊在中國文化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歷史地位。
2001年版《天津市紅橋區(qū)志》(以下簡稱《紅橋區(qū)志》)第四篇《歷史名園水西莊》對水西莊的興衰歷史以及過往的研究工作進行了系統(tǒng)梳理和介紹,這對水西莊有關知識的傳播推廣以及相關學術研究的深入推進,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然而,其中也頗有舛錯和紕漏,為了避免以訛傳訛,現(xiàn)擇其大者,考辨和訂正如下。
一、關于水西莊的始建年代
水西莊始建于何年?文獻資料并無明確的記載。而《紅橋區(qū)志》說:“清代雍正元年(1723)開始興建?!盵2] 這種說法可能來自民國《天津芥園水西莊記》所謂“經始于雍正元年”的觀點[3]?,F(xiàn)據(jù)史料來看,這個觀點有誤。
水西莊內建有許多景點,根據(jù)早期景點建成的時間來推斷水西莊的始建年代,是一種比較可靠的方式。“花影庵”是建筑的名稱,但與查氏有關的“花影庵”卻有兩處:一在西曹,康熙五十三年(1714)春,查日乾、查為仁系獄時所建[4];一在水西莊內,查為仁出獄之后所建,但具體不知建于何年。查為仁于康熙五十九年(1720)三月蒙恩矜釋出獄[5]?!妒菈艏肥珍浟瞬闉槿首钥滴跷迨拍晁脑轮量滴趿荒晁髟姼琛F渲杏惺自姟痘ㄓ扳峙杳烦醴拧?,系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冬。根據(jù)這首詩題可知,水西莊之“花影庵”于1722年冬即已建成,換句話說,水西莊至遲此年亦已肇建[6]。因此,關于水西莊的始建年代,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水西莊始建于康熙末年,雍正初年陸續(xù)建成。
二、關于水西莊的建筑
水西莊內有哪些建筑?《紅橋區(qū)志》說:“水西莊的早期建筑,有攬翠軒、枕溪廊、數(shù)帆臺、候月舫(泊月舫)、繡野簃、碧海浮螺亭、藕香榭、花影庵、一犁春雨、澹宜書屋、清機小舍、水琴山畫堂、古春小茨、沽上校書房、竹間樓、香雨樓、小旸谷(繭齋)、秋白齋、苔花館、來蝶亭等?!盵7]事實上,根據(jù)史料來看,這些建筑并非全在水西莊內。
其中,“攬翠軒、枕溪廊、數(shù)帆臺、候月舫(泊月舫)、繡野簃、碧海浮螺亭、藕香榭、花影庵、一犁春雨(課晴問雨)”等,根據(jù)汪沆《津門雜事詩》注釋[8]、吳廷華與汪沆所纂《天津縣志》卷七載錄[9],是為水西莊內的景點。吳廷華、汪沆均為水西莊賓朋,他們所言應當不虛。
“沽上校書房”,是“水西莊”旁“近圃”內的建筑[10]?!敖浴笔遣槎Y于乾隆十二年(1747)十月所建的園子[11]。
其余,諸如“澹宜書屋、清機小舍、水琴山畫堂、古春小茨、竹間樓、香雨樓、小旸谷(繭齋)、秋白齋、苔花館、來蝶亭”等,均在天津舊城內。其中部分建筑所在位置,現(xiàn)考證如下。
“澹宜書屋”,查為仁的書齋,是他出獄之后所建。杭世駿《查蓮坡墓志銘》說:“庚子,□□□□□□為義、季弟禮,分燈課讀。筑澹宜書屋,遍訪江以南藏書,貯其中?!盵12] 據(jù)吳廷華《蓮坡府君小傳》,空缺處可補入“放歸后,與仲弟”六字[13]。查為仁是在康熙五十九年(1720),即庚子年三月蒙恩矜釋出獄的[14]。又據(jù)資料記載,這年冬天,查為仁與李源、胡依永、杜甲、杜堯勛等人在“澹宜書屋”詩酒酬唱[15]。綜合以上所述,我們可以推斷出“澹宜書屋”大約建成于康熙五十九年夏秋之季,而此時水西莊尚無蹤影,故“澹宜書屋”不可能在城外的水西莊,而只能在天津舊城內。
乾隆壬戌,即乾隆七年(1742)冬天,查為仁在“澹宜書屋”周邊拓建了“水琴山畫堂、古蕓室、衣月廊、竹間樓、花影庵”等數(shù)座建筑,將它們仍然總稱之為“澹宜書屋”,作為“投老偃息”之所,并為六處建筑,各賦詩一首[16]。據(jù)此即可知,“水琴山畫堂、竹間樓”等也在天津舊城內,不在城外的水西莊。
杭世駿《查蓮坡墓志銘》說:“甲子,拓街南隙地,構古春小茨為王太恭人承歡處。”[17] 據(jù)此可見,“古春小茨”建成于乾隆甲子九年(1744),是查為仁為其生母王氏養(yǎng)老所建?!巴亟帜舷兜亍保撮_拓街道南邊的空隙之地而構建。由此可以得知,“古春小茨”也必在城內無疑。乾隆十三年(1748)夏末,厲鶚到達天津,寓居在“古春小茨”。七夕之后的一天晚上,英廉前來造訪。次日凌晨,查為仁展示他所收藏的方孝孺《雙松圖》,三人一同品賞,并分別為畫題詩[18]。這幅《雙松圖》,據(jù)汪沆所說,為“澹宜書屋”所藏[19]。查為仁于凌晨取出“澹宜書屋”所藏《雙松圖》,以供住在“古春小茨”的厲鶚來欣賞,從這里可以得知,“澹宜書屋”和“古春小茨”應該相距不遠。英廉時任天津河防同知[20],官署在城內?!肮糯盒〈摹保┰诔莾?,英廉才便于晚上前來拜訪厲鶚。
“清機小舍”,是查禮夫婦所建館舍。查禮曾說:“寢室后有隙地,舊積瓦礫,因辟治矮屋數(shù)椽,顏曰‘清機小舍。移園竹植窗下,每靜夜簾風徐起,竹聲颯然。兩人相對于白藤、烏幾,亂書、殘燭之間,人寂語稀,月光當戶,清景歷歷,幾忘在城市中。”[21] 這里描述了查禮夫婦在“清機小舍”里的清靜生活。其中,“幾忘在城市中”,則清楚地表明了“清機小舍”是在天津舊城內。
三、關于查為仁會試中式
關于查為仁的科舉考試,《紅橋區(qū)志》說:“查為仁……于康熙五十年(1711)辛卯科順天鄉(xiāng)試取第一名,復于次年壬辰科會試中式?!盵22] 按:查為仁鄉(xiāng)試科考舞弊案,當年九月放榜之后即被發(fā)現(xiàn)了。據(jù)《圣祖實錄》康熙五十年九月二十日所載:
都察院左都御史趙申喬疏言:“臣今科典試時,取中順天生員查為仁為第一名舉人。今據(jù)順天府府尹屠沂、內場監(jiān)試阿爾賽等來文,以本生卷面大興與冊內開宛平不符。榜發(fā)十日,本生尚未赴順天府聲明籍貫。有無情弊,難以懸定。據(jù)實題明,乞敕部查究實情?!钡弥迹涸摬繃啦熳h奏[23]。
按規(guī)定,放榜后十天之內,考生如有失誤,準許去府衙進行解釋。而查為仁不僅“尚未赴順天府聲明籍貫”,而且竟隨其父“遠避浙江”[24]。可見,查為仁科場事發(fā)后,立馬就脫逃了,并未參加康熙五十一年壬辰科會試,更未中式。
康熙五十一年四月初六日,直隸巡撫趙弘燮上奏:“今據(jù)天津道劉棨申稱:有查日昌(即查日乾)家人于有等供出,南岸同知杜于藩系日昌至親。而杜于藩又自稱,藩雖系親戚,而黃村同知馬兆辰之親更摯,查為仁系伊弟馬十三同起身南去,與紹興府貢生王孝先同在紹興府居住?!盵25] 據(jù)此可知,康熙五十年順天府科場案發(fā)后,查日乾父子立即南下,隱匿在紹興府。查氏父子之所以第一時間直奔紹興而去,是因為查日乾的姐夫馬章玉是山陰人;查日乾的嫡妻,即馬章玉從叔之女,也是山陰人。鑒于山陰的親戚眾多,或許能夠提供庇護之所,查氏父子于是也就投奔而來了。山陰,是紹興府下轄的一個縣,府治、縣治均在紹興城內。
四、關于水西莊第一次擴建
《紅橋區(qū)志》說:“(水西莊)第一次擴建在乾隆四年(1739),查為仁兄弟三人新辟園林‘屋南小筑,又稱舍南小筑。”[26] 然而,據(jù)筆者考證,“屋南小筑”(包括午晴樓、花香石潤之堂、送青軒、小丹梯、玉笠亭、若槎、讀畫廊、月明擫笛臺、萱蘇徑)是在天津舊城內,而不在城西三里之遙的水西莊[27]。
水西莊第一次擴建其實是查禮營建“近圃”,時間約在乾隆十二年(1747)十月[28],目的是為乾隆帝次年駐蹕水西莊騰挪空間。“近圃”內有野色亭、夢余室、沽上校書房等景點[29]。查禮曾寫過多首相關詩歌[30]。如:
寒夜近圃步月
燈火村頭暗,家家揜竹扉。疏林無剩葉,殘月有余暉。隄外孤舟泊,天空一雁飛。尋詩憐獨步,霜氣冷侵衣。
雪后近圃晚望
連朝且怯裂膚風,雨雪紛紛叫斷鴻。遍野乍驚衰草白,平臺近倚落暉紅。雞啼茅屋寒煙里,樵斷荒邱冷樹中。塵世閑愁盡忘卻,獨傾杯酒望長空。
乾隆二十二年(1757)秋,查為義在“近圃之右,得地數(shù)畝”,另建介園[31],后來更名為“芥園”[32]?!敖鎴@”在“近圃”之右,則“近圃”就在“芥園”之左。
五、關于纂輯地方志
乾隆二年至四年(1737—1739),《天津府志》與《天津縣志》由吳廷華、汪沆纂修完成。《紅橋區(qū)志》認為:水西莊的幽雅園林為吳廷華、汪沆纂修這兩部志書提供了良好的著書環(huán)境[33]。按:吳廷華、汪沆雖然是水西莊的重要賓客,但《天津府志》與《天津縣志》,卻不是在水西莊,而是在天津志局內纂修完成的。吳廷華有詩題云:“志局為學使者校士地,其西積水成洼,廣可一里許,長堤中亙通以平橋,冬暮與同局諸人游而樂之?!盵34] 詩題中言及“志局”、“同局諸人”,由此可見,吳廷華、汪沆等人是在天津志局內纂修方志,而不是在水西莊,這兩部志書其實和水西莊并沒有多大的關聯(lián)。
六、關于乾隆帝駐蹕的次數(shù)
《紅橋區(qū)志》認為:乾隆帝出巡,曾在十三年、三十六年、三十八年、四十一年先后共計四次駐蹕了水西莊[35]。然而,據(jù)筆者統(tǒng)計,除了這四次駐蹕之外,乾隆帝事實上還有一次曾經到訪過水西莊。據(jù)《天津縣新志》卷二十五記載,天津常被大水,乾隆三十五年(1770),天津道宋宗元在“芥園”之東偏,為祈禱河神而建造了“河神廟”[36]?!昂由駨R”,又稱“淀神祠”。據(jù)《天津縣新志》卷首記載,“乾隆三十五年三月,高宗以‘淀神祠告成,乃奉皇太后安輿親詣瞻禮?!盵37] 也就是說,河神廟建成之時,乾隆帝侍奉皇太后一起坐車前來瞻仰禮拜了。
“芥園”,是查為義在“近圃之右,得地數(shù)畝”,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秋所建,原名“介園”[38]。乾隆三十六年,乾隆帝將之更名為“芥園”[39]?!敖鎴@”,在原水西莊旁,也即位于大水西莊的領地之內。由上所述,我們可以得知,乾隆三十五年三月,乾隆帝與皇太后又一次駐蹕水西莊了。
又據(jù)《天津縣新志》卷首記載,乾隆帝這次巡幸天津,還做了以下一些事情:“閱駐防兵;經略大學士傅恒征緬凱旋,至自云南,朝于行在,召見之;賞給長蘆鹽商貂皮緞匹;詔免本年錢糧十分之三,蠲免積逋;廣入學額五名;賞賚民年七十、八十以上者;減軍流以下罪?!盵40] 由于條文所載闕略,所以我們現(xiàn)在無法得知這些事情是否都發(fā)生在水西莊內。雖然乾隆十六年(1751)春水西莊已經改建為行宮[41],但是這次巡幸天津,乾隆帝也曾駐蹕了柳墅行宮[42]。
另外,《紅橋區(qū)志》的相關記述還有一些其他瑕疵,諸如搞錯了其中的人名、地點、時間等。如將“趙艷雪”錯寫成了“杜麗春”;《長生殿》是在城內的“于斯堂”演出,而誤以為是在城外的“水西莊”;厲鶚離津的時間是在“乾隆十三年”,而誤作了“乾隆十四年”,等等。
總之,筆者指出以上種種錯誤,也是為了《紅橋區(qū)志》在下次纂修時加以更正,使相關內容臻于完善。
參考文獻:
[1](清)袁枚:《隨園詩話》卷三,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98年版,第50頁。
[2]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63頁。
[3]《河北第一博物院畫報》1933年第49期第二版。
[4]查為仁輯:《舊雨兼新雨初集》,康熙間紅格鈔本。
[5]查為仁:《是夢集·題識》,查為仁:《蔗塘未定稿》,乾隆八年(1743)寫刻本。
[6]葉修成:《水西莊始建年代新證》,《今晚報》2013年9月3日。
[7]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64頁。
[8](清)汪沆:《津門雜事詩》,乾隆四年(1739)寫刻本。
[9](清)吳廷華、汪沆:《天津縣志》卷七,來新夏、郭鳳岐:《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78頁。
[10]陳克、岳宏主編:《水西余韻》,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91頁。
[11](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七,《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52-54頁。
[12]葉修成:《杭世駿佚文〈查蓮坡墓志銘〉與查為仁鄉(xiāng)試科場案》,《貴州社會科學》2013年第10期。
[13]查祿百、查祿昌等纂:《宛平查氏支譜》卷二,1941年鉛印本。
[14]查為仁:《是夢集·題識》,查為仁:《蔗塘未定稿》,乾隆八年(1743)寫刻本。
[15]查為仁:《是夢集》,查為仁:《蔗塘未定稿》,乾隆八年(1743)寫刻本。
[16]查為仁輯:《澹宜書屋六詠》,乾隆十二年(1747)寫刻本。
[17]葉修成:《杭世駿佚文〈查蓮坡墓志銘〉與查為仁鄉(xiāng)試科場案》,《貴州社會科學》2013年第10期。
[18](清)厲鶚:《樊榭山房續(xù)集》卷七,中華書局1936年《四部備要》本,第175-176頁。英廉:《夢堂詩稿》卷八,《四庫未收書輯刊》第9輯第26冊,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425-426頁。
[19](清)查禮輯:《沽上題襟集》卷四,乾隆六年(1741)寫刻本。
[20](清)吳惠元:(同治)《續(xù)天津縣志》卷九,來新夏、郭鳳岐:《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第327頁,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
[21](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三十一,《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27頁。
[22]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65頁。
[23]《清實錄》(第六冊),中華書局,1985年,第452頁。
[24]高凌雯:《志余隨筆》卷三,來新夏、郭鳳岐:《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下),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712頁。
[25]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康熙朝漢文朱批奏折匯編》(第四冊),檔案出版社,1985年,第90頁。
[26]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66頁。
[27]葉修成:《天津水西莊研究三則》,萬魯建編《九河尋真(2014)》,天津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291-294頁。
[28](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七,《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52-54頁。
[29]陳克、岳宏主編:《水西余韻》,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91頁。
[30](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七,《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52-54頁。
[31](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十四,《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03頁。
[32](民國)高凌雯:《天津縣新志》卷二十四,來新夏、郭鳳岐:《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1012頁。
[33]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71頁。
[34](清)查禮輯:《沽上題襟集》卷二,乾隆六年(1741)寫刻本。
[35]王世新主編:《天津市紅橋區(qū)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75-177頁。
[36]高凌雯:《天津縣新志》,來新夏、郭鳳岐主編:《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社,2001年版,第1054頁。
[37]高凌雯:《天津縣新志》,來新夏、郭鳳岐主編:《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社,2001年版,第497頁。
[38](清)查禮:《銅鼓書堂遺稿》卷十四,《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31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03頁。
[39](民國)高凌雯:《天津縣新志》卷二十四,來新夏、郭鳳岐:《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1012頁。
[40]高凌雯:《天津縣新志》,來新夏、郭鳳岐主編:《天津通志·舊志點校卷》(中),南開大學出社,2001年版,第497頁。
[41]陳克、岳宏主編:《水西余韻》,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185頁。
[42](清)黃掌綸等:《長蘆鹽法志》卷十九,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40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