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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至十九世紀末中意文化雙向交流的中心
——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中國人記略

2017-03-13 03:31任筱萌
大連大學學報 2017年5期
關鍵詞:書院意大利中華

任筱萌

(北京語言大學 漢語學院,北京 100086)

十八至十九世紀末中意文化雙向交流的中心
——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中國人記略

任筱萌

(北京語言大學 漢語學院,北京 100086)

《十八至十九世紀末中意文化雙向交流的中心——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中國人記略》一文,就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中國人所做出的貢獻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歸納和總結,力圖加深人們對此問題的認識和對相關研究的深化??v觀那坡里中華書院歷史之始終,筆者認為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中國人,其成就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對推動天主教在中國傳播的貢獻。在清朝禁教時期,中國生徒中的大部分經(jīng)過在意大利的學習后升任司鐸,返回中國后從事傳教工作。這些中國神父類似于兩頭蛇,連接了東方與西方,成為西方神父的得力助手,發(fā)揮了自身獨特的作用,基本上實現(xiàn)了馬國賢創(chuàng)立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培養(yǎng)中國籍司鐸的目的,為中國天主教的本土化做出了突出貢獻。二是在當時的國際交往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從而為中西文化交流做出了很好的成績,成就了中西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話。三是在中意乃至東西方文化、教育、漢學、科技雙向交流中,那坡里中華書院的中國人起到了橋梁和紐帶作用,促進了意大利漢語教育和漢學的發(fā)展,并開創(chuàng)了中國留學教育的先河。

天主教;中國人;中意交流;留學教育;貢獻

如今的意大利那坡里“東方大學”,其前身是1732年4月7日被梵蒂岡教皇正式核準成立的圣家中華書院(Collegio dei Cinesi),創(chuàng)始人是在坎帕尼亞大區(qū)薩萊諾省埃坡里城出生的天主教虔勞會士Matteo Ripa (1682—1746)。康熙皇帝也許是想起了“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的名句,在Matteo Ripa1711年入京晉見時賜其漢名馬國賢。1723年馬國賢決定結束在中國十三年的居留回到意大利時,雍正皇帝格外開恩,行前賜予他一批禮物以示優(yōu)待。怡親王奉旨,著賞給馬國賢暗龍白磁碗一百件,五彩龍鳳磁碗四十件,五彩龍鳳磁場杯六十件,上用貢緞四匹及駿馬,并批準馬國賢帶他四個年輕的弟子谷文耀(圣若翰·谷Joan Bapt Ku)22歲,殷若望(圣約翰·殷Joan Evang In)18歲,黃巴桐(菲利普·黃Phlippus Hoam)11歲,吳露爵(呂西安·吳Lucius Vu)10歲作為隨行人員回意大利。同行的還有一位30歲左右的中國人,他年齡最長,來自上海川沙,兼做其它四人的漢語老師。他叫王雅敬(1693—1738年),教名是Gioacchino)。據(jù)馬國賢的描述他年齡30歲左右,在離開北京前僅幾個月才正式受洗,拋家舍業(yè)離開了他的妻子、母親和四個孩子遠赴歐洲。馬國賢后來稱贊他在前往歐洲的旅途中面對各種逆境仍然充滿耐心,性情恬靜。1734年9月11日,中國教師王雅敬離開那坡里返回中國,他后來一直從事天主教義的咨詢工作,直到1738年7月31日在北京去世。他是前往歐洲進行漢語教育的第一位教師,據(jù)方豪先生考證,川沙莊允升先生家藏耶穌救世主木刻像上有王雅敬的題詞,其書法絕佳,時為乾隆元年[1]。康熙年間,馬國賢在華傳教時,“對于培植中國本籍圣教人員,較其他任何西洋教士尤為致力”[1]。1715年在熱河時就創(chuàng)辦了一所神學院,1724年11月又將這所神學院遷到了那坡里。在那坡里馬國賢對回國后生活的考慮日漸成熟,他想辦一所系統(tǒng)學習漢語有關課程,包括拉丁語在內的中國書院。拉丁語那時不僅是一種教會語言,而且在國際交往中被普遍使用。1732年4月7日書院正式創(chuàng)辦,由一個學院和一個教團組成。從此,“中國幼童來此院修道者,繼續(xù)不斷。”[2]在這里馬國賢教授天主教義,王雅敬教授中國語言文化知識,每天主要做祈禱、談心、學習和其它事情。這些教學及宗教活動使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逐步發(fā)展成為歐洲第一個漢學研究中心。在這里筆者擬就那坡里中華書院這座中意文化雙向交流的大舞臺——中國人的貢獻進行較為系統(tǒng)的歸納和總結,以期加深人們對此問題的認識和對相關研究的深化??v觀那坡里中華書院的歷史,我們認為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中國人,其成就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對促進天主教在中國傳播的貢獻

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正式成立(意大利語全名是:Collegio della Congregazione Sacra famiglia di Gesu Cristo),使得四個由馬國賢帶回意大利的中國人隨即成為1732年由教皇 Clemente XII克萊蒙特十二世當局行文批準接收的最早一批學生。1733年初,馬國賢通知羅馬傳信部秘書,他的這批學生中的谷文耀和殷若望將結束學業(yè),此時他們在意大利學習已近九年。馬國賢陪他們赴羅馬接受考試,考試結束后,考官們極度地滿意,兩個中國人當場宣誓。當時佩德哈樞機(紅衣)主教(Cardinal Petra)轉身對殷若望說:希望能把他培養(yǎng)成主教。這位年輕的神父回答說:還不如讓我當紅衣(樞機)主教吧。樞機主教大人吃驚地看著他,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殷若望拿過樞機主教的權杖,補充說:我說不如當個紅衣主教,并不是指像大人您這樣的一套外衣,而是為基督的事業(yè),流出我的鮮血,把我自己的黑袍染紅。在場所有人都非常贊美他的這個回答,并馬上傳遍了整個羅馬[3]。后來這兩位中華書院的學生都回到中國從事天主教傳教活動。殷若望被比利時人宜昌顧學德主教(Pierre-Henri-No?l Gubbels)稱為“圣家會之第一華籍司鐸”。中華書院在存續(xù)的一百三十多年間共培養(yǎng)中國生徒105人,來自中國當時幾乎所有省份。105個中國學生中有的終老那坡里,如范祖大、陸炳仁,有的在學習期間就病故于那坡里,如山西的王多祿在意大利留學八年,為了求道,年僅二十五歲去世。他們當中絕大多數(shù)回到中國傳教,足跡遍布祖國大陸,乃至香港、澳門。有的甚至深入蒙古戈壁腹地,如山西太原人張保祿(1804年至1861年2月)和甘肅甘州人徐格達(1748—1801)。甚至還有人如陜西城固的余恒德(1794—1854)也和前面兩位一樣,前后被兩次派赴高麗傳教達12年之久,為他國天主教的傳播做出了積極貢獻,成為朝鮮傳播天主教的先行者之一。最早到意大利那坡里圣家學院攻讀神學、哲學,后回到陜西城固縣家鄉(xiāng)傳教的劉嘉祿(1742—1820年11月14日)為天主教在陜西的傳播和發(fā)展奉獻了畢生的心血。公元1771年3月(清乾隆三十五年),劉嘉祿在意大利圣家學院晉鐸,回國前謁見教宗,懇求給中國這片遼闊的牧場一座朝圣之地,幸獲恩準。其后他傳教于陜西各地,因見陜西關中眉縣豹窩地區(qū)的地理環(huán)境酷似耶路撒冷加爾瓦略山,遂繪圖上報羅馬教廷,經(jīng)教宗庇護六世恩準,命名為“十字山”。1781年河北景州東朱河的范天成,字之仁在意大利晉鐸,還有涿州穆村的一位叫李汝林的司鐸,與之同入那坡里圣家書院,他們回國后分別在南、北方從事傳教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有不少中國青年教徒到歐洲學習。其中受到教廷關注者有八人,均在那坡里圣家書院或羅馬學習,1750年3月卒業(yè)。當時教皇正因中國教會日益衰落,西方教士難以立足而苦惱,于是征召這八人赴教廷,由四名樞機主教加以甄試。試畢,教皇大為褒獎。此后,其中郭元性、趙多明、趙西滿、蔡文安等四人被教皇派回中國工作。陜西渭南人郭元性(1718—1778年3月9日)還被指定為未來的四川總主教[4]。這里提到名姓之人,均為那坡里圣家書院的學生。

有清一代,乾隆繼承雍正朝的禁教政策,終其世而不變。乾隆五十四年,“一名熱誠的隨從,曾受教育于那坡里圣家書院的中國人蔡伯多祿(若祥)(Peter Zay),本名蔡鳴皋,又名蔡如祥,多次成功地把賬房神甫托付給他照看的傳教士,安全送達各個目的地。另一位來自同一書院的中國人,名叫李格腓力(Philip Lieu),實際應為湖南沅江的劉愷弟(1752年4月—1785年),愿以極少的費用將4名歐洲人帶到陜西省會西安府?!盵5]乾隆四十九年十二月陜西巡撫畢沅查四川銅梁人劉成仁,洋名必約(1718—1785年2月),在陜西傳教。曾受神甫名目,系與杜興智起意延請西洋人來陜傳教。據(jù)供,“年七十歲,金堂縣人,祖?zhèn)魈熘鹘?。十歲時父親劉正常托人將我?guī)鶑V東澳門學習西洋說話,十六歲上西洋拿波里敷城,從師讀洋字經(jīng)典,住居十五六年,回至四川,旋到西安。我寄漢字信一封與廣東潮州府惠來縣石門鄉(xiāng)人戴加爵,(也就是戴德冠,字則仁)洋字信三封,一與曾貴(曾清貴,字信德,陜西臨潼人。1740年1月生,卒年不詳。1754年7月24日赴意,1767年11月回國,曾在陜西、廣東、直隸、山東傳教),一與蔡伯多祿(若祥,福建龍溪人,1739年生,卒年不詳,1761年5月19日赴意,1767年11月回國,曾在湖廣、陜西、廣東傳教),一與湖南沅江縣人劉五即劉開迪(愷弟)(1752年4月生,卒于1785年,1770年4月19日赴意,1775年5月回國,曾在湖廣一代傳教)都說西洋人被獲的事?!盵6]文中所提幾人除劉必約的父親外,均為那坡里圣家書院的生徒。禁教時期一些中國神父如意大利語音名劉多明我(劉明莪,陜西臨潼人1747年12月30日生,卒于1828年4月26日,1766年7月26日赴意,1774年8月23日回國,曾在山、陜、甘肅傳教。)本名劉志虞,乾隆四十九年(1784)于甘涼被捕,其“父劉一常、兄劉志唐,俱習天主教。每年得受西洋人番錢八十五圓”。同時還有在山西大同被抓獲的“號稱神甫,得受到銀之徐蓋達諾”,他們均于乾隆49年被捕[7]。徐蓋達諾得受到銀80圓,就是在山西境內傳教的徐格達(1748—1801),徐格達曾在陜西跟隨臨潼人曹昇學說西洋話,會寫西洋字,到過廣東澳門,見過羅瑪當家,與陜西之呢嗎方濟各、山西之安多呢來往認識。包括前文提到的陜西城固人劉西滿(劉嘉祿),都是那坡里圣家書院的生徒,也都在乾隆四十九年陜西招引西洋傳教士案中牽扯其中,最終蔡若祥流落海外的印度果阿,曾清貴不知所終??梢娫谟赫⑶〗虝r期,中國神父類似于兩頭蛇,發(fā)揮了自己獨特的優(yōu)勢,連接和溝通了東方與西方,作為西方神父的助手,為協(xié)助外方神父來華傳教以及推動天主教的本土化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

禁教期間,兩湖偏僻山地還成為歐洲傳教士、天主教經(jīng)由澳門至川、陜、晉、直、豫等省的重要過境地。湖北襄陽谷城縣一帶的天主教徒逃至偏僻的磨盤山買下了一片山谷作為隱居地,時任法國耶穌會會長的巴多明讓教徒們又買下了另外兩個相連的山谷,并設立機構收容教徒,也就是磨盤山(Mou-Pan-Chan),又被稱為“教友谷”。1732年,這里已分成了8個不同的區(qū)域,而每個區(qū)域都有自己的講授教理者。1775年耶穌會解散后,在中國籍傳教士的幫助下,磨盤山天主教區(qū)一直持續(xù)發(fā)展。19世紀80年代末,在那坡里圣家學院學習的中國留學生大部分是湖北人,湖北省恰好位于中國的腹地,根據(jù)地緣關系和時間因素,再加上中、外文資料的相互印證,可知磨盤山天主教社區(qū)膨脹發(fā)展的秘密在于那坡里中華書院為它輸送了大量的湖北籍生徒,同時這一地區(qū)也向那坡里圣家書院選送了不少生徒。兩者相互促進、相得益彰,使得該天主教社區(qū)得以繁衍生息,至今該地仍有3000名天主教徒。

還有一位湖北天門的教徒沈靜漁,字光輝,道光十四年(1834)被送到意大利的那坡里圣家書院培養(yǎng)為神父,道光三十年(1850)回國到湖北長江南傳教。鄂西南代牧區(qū)的第一任主教為意大利人董文芳(Alessio M.Filippi),主教府設于荊州南門外。董文芳主教正式上任后,立即派遣黃廷彰神父來宜昌籌備,并于1873年用120串銅錢將宜昌的白衣庵診所改為教會基地,又在郊區(qū)農村王家壩(今窯灣鄉(xiāng))購置了部分土地用于租賃。幾年后,不僅城里一些人接受了洗禮,而且王家壩的廖姓及魯姓農民也開始信教。而黃廷彰就是圣家中華書院的畢業(yè)生。1868年12月27日,正值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被意大利政府沒收之時,當時正在此學習的河南人時炳文、湖南人唐福元、袁永隆等遂被轉入傳信部大學學習[8]。時炳文,字慎修,河南南陽安皋人。1902年,由他陪同意大利神父譚維新來到開封,要求清政府同意恢復天主教會。時慎修神父最終畢業(yè)于羅馬梵蒂岡傳信大學,他1892年晉鐸,精通三種語言且能言善辯,由于他的多方奔走,于1905年在開封市袁坑沿街購買民宅,建為教堂,天主教會至此又得以重新立足當時的河南省會開封,為天主教在河南的重新立足、傳播和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由于他在天主教的宣傳上不遺余力,時人在河南南陽唐河縣天主堂刻碑稱頌。

從地域分布上來看,18世紀后,在外來文明的推動下,有人踏上赴那坡里求學之路。根據(jù)現(xiàn)有資料可知,郭儒旺(1743—1817)、郭雅歌(1747—1779),這是兩個陌生的名字,誰能想到他們是山西最早的留洋者之一,竟出自貧窮落后的壺關縣!乾隆三十一年(1766),他們結伴而行,漂洋過海,到達意大利,9年后學成回國。除此之外,還有長治人陳良、王多祿、田廣益,分別去意大利那坡里學習。赴歐洲的福建人有蔡文安、嚴雅谷、蔡若祥、嚴寬仁、嚴甘霖等5人,這5人都是龍溪人,都于乾隆年間赴意大利那坡里留學,就讀于圣家書院。赴那坡里圣家書院學習的廣東潮州人更有戴金冠、字則明,戴德冠、字則仁,黃多瑪,王加祿,章儒瑟,戴勿略等六人之多。

簡言之,以上例舉僅為在意大利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學習的中國留學生的極小部分,事實上,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培養(yǎng)的大部分生徒經(jīng)過學習后均升任司鐸,返回中國后從事傳教工作,基本上實現(xiàn)了馬國賢創(chuàng)立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培養(yǎng)中國籍司鐸的目的。

二、在國際交往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在1720年(康熙五十九年)康熙會見俄國彼得大帝派來的使團以及羅馬教皇特使嘉樂(M.C.Ambroise)時馬國賢擔任翻譯,并獲得康熙皇帝的信賴。在此之前的1689年,康熙皇帝與俄國彼得大帝訂立了中俄兩帝國之間的尼布楚條約。此前只有中文、滿文、俄文和蒙古文文本,而后來的拉丁文本的翻譯、修訂等也飽含著馬國賢的心血。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中國生徒也像中華書院的創(chuàng)始人那樣,在國際交往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那段時間圣家中華書院不僅在意大利甚至在國際上也變得越來越有名。1793年,英國官方以George Macartney(喬治·馬嘎爾尼)公爵為首的赴大清談判使團所請的兩個翻譯都是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學生。英國外交官George Stauton(喬治·斯當東)先生1792年在巴黎、歌德堡、歌本哈根、里斯本及羅馬都找不到合適人選,于是求助于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學校管理人員對于自己的生徒監(jiān)護得非常到位,生怕他們受外界的引誘離開要求他們今后應從事的宗教前程,因此對于喬治·斯當東的請求,學院毫無商量余地的拒絕了。于是斯當東不得不轉而求助于英國駐那坡里公使?jié)h彌爾頓(Hamilton),漢彌爾頓過去曾經(jīng)資助過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經(jīng)他做工作,學院最終同意派兩個中國生徒充當馬嘎爾尼使團的漢語翻譯,這兩人是31歲的甘肅涼州(今甘肅武威)人李自標和33歲的直隸人柯宗孝,他們是1773年到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學習的,屈指算來此時在意大利已經(jīng)呆了二十個年頭了。對意大利文和拉丁文相當精通。喬治·斯當東對此褒獎有加。使團同時答應給每人的工資為150英鎊,這在當時是很高的報酬,足見英國使團對翻譯人員的重視。據(jù)記載,這兩個中國人,根據(jù)他們對本國事務的了解,對使節(jié)團的準備工作做了有益的建議。首先是在按照東方方式選定贈送中國皇帝及其大臣們的禮品上,他們提出了寶貴的意見。另外他們也指出了在廣州需求最大、獲利最高的貨品種類。湊巧使團中中還有兩位畫家,其中有一位名叫威廉·亞歷山大的畫家一路上創(chuàng)作了上千幅速寫,詳細記錄了在中國的所見所聞?;貒?,他又將這些速寫加工成水彩畫,其中有一張正好畫的是特使團中這兩名漢文翻譯之一。在抵達澳門時,柯宗孝(1758年5月—1825年1月26日)因害怕遭到官方懲罰而離開使團,獨自前往直隸與山東傳教。李自標(1760年5月—1828年2月17日)則一直為使節(jié)團服務直至完成其使命,才繼續(xù)擔負起在甘肅與山西傳教的任務直至生命終結。馬嘎爾尼使團成員特赫納在其所寫的書中對李自標也大加贊嘆:這位品德高尚的教士為使團幫了許多大忙,從而也為那坡里圣家書院爭得了榮譽;無論是從他那顆善良的心,還是從他的才能來看,他都是值得尊重的[9]。

此外,意大利與清政府建立邦交初期的翻譯、海關職員、外交官也大部分來自圣家中華書院??梢?,圣家中華書院在早期歐洲對華外交事務中也發(fā)揮了積極作用。史載,因意大利人中缺乏高質量的漢語口語翻譯,并為應對突發(fā)情況,圣家中華書院有名的生徒,同時也是一名出色的漢語教師王佐才字化南(Francesco Saverio Wang),曾被從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緊急征召到佛羅倫薩臨時充當漢語口譯。1870年,一個清朝的官方代表團到佛羅倫薩訪問,兩個中華書院的學生做翻譯的工作,意大利王國認為他們翻譯得非常不錯。后來該代表團到那坡里做客,在中華書院主辦的歡迎宴會上,郭棟臣,字松柏(Giuseppe Maria Guo)還朗讀了一個申請,希望中國皇帝同意人們到中國自由傳播和推廣天主教。這段時間一些在圣家中華書院學習過的中國學生回國后在上海領事館做口譯,有記載的至少有兩個人:其一是Francesco Ciam(Chang張懋德),張懋德1834年生于江蘇華亭(今屬上海市),1849年10月21日他到了那坡里后,在圣家中華書院讀書,但因不愿意當神父,遂于1858年11月27日回到故鄉(xiāng),曾在意大利駐上海領事館擔任口譯,因陪同新領事Alessandro Fé d'Ostiani而于1870年在北京呆過。其二是Pietro Tem(Teng鄧文道)。鄧文道生于湖北沔陽,1865年6月來到那坡里圣家書院就讀,因為并沒顯示出特別想當神父而于1874年回到中國,在意大利上海公使館擔任口譯,后來他回到武昌,而于1911年1月辭世。先有中國人在上海做口譯,在此之后才有意大利人做同樣的工作,如曾在大清海關任職口譯的Eugenio felice Maria Zanoni Volpicelli,后又任意大利駐香港總領事。還有朱塞佩·羅斯(Giuseppe Ros)1908年擔任口譯,1921—1924年曾任意大利駐漢口領事,不過這已經(jīng)是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改制為東方學院后的事情了[10]。

三、在中意文化、教育、漢學、科技交流中的紐帶作用

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不僅培養(yǎng)中國學生,而且凡有志于赴遠東傳教者皆允準入學,因此也有不少意大利、法國、希臘、菲律賓、土耳其等國的學生在此學習。為了使學院生徒能勝任遠東及中國傳教,書院在歐洲最早開設中文教育,促進了他們對于中國語言、文化和宗教的了解和認識,進而成為意大利最早的漢學研究中心。至今在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今東方大學)的原址(Capo di Monte),還有Vicoletto dei cinese(中國人胡同),Pianetto dei cinese (中國人平臺) 等相關地名。

(一)中華書院在文化方面的貢獻

中華書院組織編寫了大量詞典,出版相關漢語工具書等。筆者在那坡里東方大學任教期間,曾親眼看到一部意、漢手寫體雙語詞典,大約編寫于十八世紀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1740年左右),是四川成都的生徒趙多明(1717—1754年8月18日)編篡的,封面說明“四川人的本子”,這可以說是東方大學生徒,也可以說是中國人在歐洲編寫的最早的漢、意雙語對照詞典了。趙多明1738年5月15日到達那坡里,1747年5月21日授職教士,1751年7月6日回到中國,后在湖廣地區(qū)傳教直到去世。圣家書院的另一功績,是它提供了鑄模與活字印刷,以出版De Guignes(小德金)的第一本中文、拉丁文、法文字典。拿破侖一世曾向那坡里圣家書院訂購該字模,該字模同樣飽含著中國人的心血與勞動,有兩個生徒為此曾在那里工作過。他們是同為廣州人的鐘理珍和唐多尼。鐘理珍(Giuseppe Zhong),1783年12月22日生于廣東的廣州,1802年9月27日到達那坡里,1822年2月2日被授職教士,1823年2月回到中國,而1867年1月4日死于湖北省的外洪山。唐多尼(Antonio Tang),1785年2月7日生于廣東廣州,1802年9月27日到達那坡里,1822年2月2日成為正式教士,1823年2月重返中國,在湖廣一帶傳教,1830年5月30日過世,被葬于湖北天門市。中華書院中外師生還編寫了大量的教材,很多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1813年,與以往的拉丁文及手抄本不同,第一本以意大利文寫就,而且有中文字印刷的漢語語法書問世。這本《那坡里圣家書院專業(yè)學校專用中文語法書》(Grammtica Cinese fatta per uso della scuola speciale istallata nel collegio de’cinesi in Napoli),其作者為Gennaro Filomeno Maria Terres,中文副標題為“中國字”。此后的1835年,那坡里中華書院又以《初學簡徑》的名字,石板印刷出版了西班牙人Francisco Varo萬濟國神父的Arte de la lengua Mandarina《華語官話語法》(Canton1703)。扉頁上面說明:“此漢文之規(guī),乃瓦老,克賴毛納父著,然自為東洋圣教操心之數(shù)人,從斯巴尼言,所譯并增?!憋@而易見,圣家中華書院的中國生徒也為該書的編纂出版做出了自己獨到的貢獻。另一部詞典的編撰人是 Francesco Saverio Wang(王佐才,字化南),湖北應城人。關于他,有記載說他留下了很多手寫作品,這些手寫作品里有一本根據(jù)偏旁部首編寫的漢意詞典。王佐才還編寫了《中文語法概要》(Sunto della Grammatica Cinese)一書,該書編寫于1873年,1917年在漢口重寫,手稿保存在羅馬方濟各會檔案館。此書首先講解了漢字的書寫和分類:象形、會意、指事、轉注、假借、諧聲等,并附有漢字實例。其次,講解了中國書法的種類、筆畫、部首、聲調、實字和虛字等。實字下又分賓語、比較、最高級、數(shù);虛字下提到了助詞、方位詞、連詞、副詞和嘆詞等。最后講解了句子結構,漢字實例均由字母注音和意大利文注釋。還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是,郭棟臣,字松柏(Giuseppe Maria Kuo,1846-1923)湖北潛江縣人,他自幼虔信天主教,咸豐十一年(1861年)赴意大利,入那坡里城圣家書院學習。同治十一年(1872)晉升神父。在意大利期間,攻讀拉丁文、神哲學、中國文學和意大利文學,各科成績斐然。他用拉丁語、意大利語翻譯了中國文化啟蒙讀本《三字經(jīng)》等。郭棟臣1873年返國,在天主教鄂東教區(qū)傳教。光緒十二年(1886年),受羅馬教廷召請回那坡里圣家書院主持院務。1888年,意大利政府強行沒收圣家書院,郭以該書院是1732年來華傳教士馬國賢(Matteo Ripa)奏請康熙皇帝為培養(yǎng)中國神職人員所建為由,上書中國清朝政府,請求出面交涉,未果。于1892年處理畢學院事務,募集一筆捐款后回國。此后,一心希望在國內恢復成立圣家書院,曾在武漢漢口近郊柏泉購買地產(chǎn),修建樓房,終未成功。

(二)中華書院在教育方面的貢獻

教學上中華書院另開設文法、修辭、希臘文、歷史、地理、幾何和哲學等相當于高中程度的課程。由馬國賢教授天主教義,生徒們每天主要做祈禱、談心、學習和其它事情,中國教師則擔任中文等外語課以及中國文化常識課。1832年,通曉多種語言的紅衣主教 Giuseppe Mezzofanti 就為了學習漢語逗留于此間,三個月后因病中輟,并與當時中華書院的生徒切磋琢磨,對話交談。據(jù)說此時他已經(jīng)可以與別人進行簡單的會話,漢語是他學習中唯一遇到困難的語言①Giuseppe Caspar Mezzofanti - Wikipedia。根據(jù)圣家書院長者為師的傳統(tǒng),前文提到的趙多明很有可能也擔任過中華書院的漢語教師。

前文提到的1813年,第一本以意大利文寫就,有中文字印刷的漢語語法書問世。這本《那坡里圣家書院專業(yè)學校專用中文語法書》(Grammtica Cinese fatta per uso della scuola speciale istallata nel collegio de’cinesi in Napoli),其作者為Gennaro Filomeno Maria Terres,中文副標題為“中國字”。應該指出的是特雷斯在首頁上以中華書院的學生自稱,由此推斷手稿很可能是他整理后的學習筆記。另外,每冊手稿中都夾雜著一些零散的學生作業(yè)和四封書信。作業(yè)用紙是典型的中國宣紙,內容是抄寫“塞翁失馬”等典故。其中,還夾有中國老師書寫的小楷摹本,作業(yè)紙上不但有學生的姓名,而且還有署名Giuseppe Giun的意大利文評語,Buono(好),ottimo(好極了),可見Giuseppe Ciun一定是當時中華書院的漢語老師,他的四名學生皆為意大利人,經(jīng)我考證,這位老師就是上文提到的廣州人,中華書院生徒鐘理珍,這是因為那坡里中華書院在法國拿破侖當政時期,教學對象、理念均發(fā)生了重大轉變,學生來源也多元化了。十九世紀后期,王佐才的《漢語入門》(Nuovo Metodo Per imparare a parlare LA LINGUA CINESE),1882年,現(xiàn)藏于羅馬傳信部檔案館。全書沒有漢字,意大利文所對應的中文實例均用字母注音標出。手稿共10頁,分三部分;第一部分為語音,講解如何使用拉丁字母發(fā)漢字的讀音,第二和第三部分是兩個單元課,以實例說明中文與意大利文在語法上的不同。郭棟臣有大量著作和譯著傳世,其中以《華學進境》(共五冊)較為有名,1869年起先后在那坡里出版。該書用中、意兩種文字對照寫成,成為外國人學習中國語言和文學的工具書,很受西方學者推崇。郭棟臣既懂意大利語,又了解和熟悉其文化,使他能夠更好地教授漢語和編寫教材。更需指出的是,他在教材《華學進境》中提出中國人應自覺地開展對外國人的漢語教學工作,向西方人介紹中國文化。用我們現(xiàn)在的話說,他是一位既具有語言知識和能力,又具備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國際漢語教師。王佐才也是漢語教學的佼佼者之一,他非常博學,曾寫過一本跟郭棟臣的《華學進境》《三字經(jīng)》用意完全不同的漢、意對話小冊子,盡力把自己限制在只教導意大利青年中文基礎會話,聽說領先,讀寫在后,而不是一上來就教學生中國字和講解大量的漢語語法,也就是只以拼音方式教學,注重口語和實際應用。對于那個時代來說,實在是獨辟蹊徑。值得一提的是,小冊子的書名是常用字匯與簡單例句及簡短對話(Vocaboli usuali e domestici con frasi semplici e dialoghi facili e brevi)。 (那坡里,1874,王化南)需要強調的是這種教學法得到了很好地繼承,王佐才的得意門生Edoardo Vitale1888年隨之在意大利編寫和出版了《中文文法:附范文、閱讀、小字典及214個部首》,這是第一本用意大利語且在意大利撰寫和出版的中文語法教科書。此前1885年甚至在那坡里的Salita Tarsia技術海事學院中學階段就開始進行中文教學了。

(三)中華書院在漢學研究上的貢獻

1731年,支持建立書院的Gaetano Argento公爵過世,他的官方悼詞以各種不同的語言寫成,如敘利亞語、希伯來語和阿拉伯語。馬國賢的一些學生也寫了漢語和拉丁語對照的悼詞,其內容是“挽詞:恭挽納玻璃大司憲亞而占哆。何來氛祲染錦城。一朝群族共張驚。翰屏竊嘆股肱折。豸府還悲棟桷崩。莫怪甘棠涕滿頰。豈期我輩淚成行、淚成行?!雹赩.D'Ippolito.1731.Funerali nella morte del Signor Duca D.Gaetano Argento [ ...]celebrati nella Real Chiesa di S.Giovanni a Carbonara.Napoli:(testo cinese pp.XXVIII-XXXi testo latino pp.XXXII-XXXN)Fonti 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Manoscritti Vaticani-latini,n.13672.那坡里在歐洲第一次破天荒出版了漢語的文章(那坡里Felice Mosca 出版社發(fā)表了這篇悼詞),這也是史無前例的一次。

1738年農歷6月26日(清乾隆三年),初到意大利那坡里的趙多明與趙西滿共同署名向圣父教化皇本多四世上書,希望得到教皇的允準轉到羅馬傳信德會讀書。有詩為證:“挑燈創(chuàng)稿修遙箋,萬里航海稟凄慘。事遇頭來不由己,輾(搌)轉愁思更作難。為問神魂親父母,叫兒還向哪一邊?!雹跢onti 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Manoscritti Vaticani-latini,n.13672.

1992年人們發(fā)現(xiàn)了王佐才神父于1894年完稿的七言絕句詩體《圣經(jīng)》,范圍包括新約和舊約。王佐才是《圣經(jīng)》漢譯歷史的第一人;在他之前,還沒有中國人翻譯《圣經(jīng)》的全部內容。他所采用的七言詩體編譯方式,在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王佐才的《圣經(jīng)》譯稿共314頁(其中17頁為空白頁),每頁有四行直書七言絕句,詩的上方還有橫書的兩行拉丁文押韻短句。拉丁文部分幾乎涵蓋了《圣經(jīng)》的各個章節(jié),但中文部分所涉及的內容,并不與拉丁文部分完全對應,而是有選擇地對圣經(jīng)章節(jié)做了概括,不時帶有一些評論的詩句。譯稿的每頁均寫有一首七言詩絕句,而從其整體上看,亦呈現(xiàn)為一首七言長詩,共1188句。王佐才之所以采用韻文體,據(jù)他自己說是“助記”,便于讀者反復詠讀和記憶。由于多種歷史因素,他的《圣經(jīng)》一直沒有出版。

中華書院院長郭棟臣在修院授課和傳教之余,積多年精力系統(tǒng)整理、收集中國歷代古幣,編寫講義36卷,古幣和講義現(xiàn)存梵蒂岡拉特蘭大殿展覽廳。光緒15年,郭棟臣把《和德理游記》譯為中文,題名《真福和德理傳》,由武昌崇正書院刊行,書中并附有注釋。上?!妒バ膱蟆芬苍?jīng)節(jié)載,為元代中西交流史提供了翔實、可信的史料。晚年退居漢口圣公巷天主堂靜養(yǎng),將所存余資3萬兩白銀捐與天主教漢口教區(qū)中國訓蒙女修會作為基金。郭棟臣在意大利曾就學于該國著名漢學家汪瑟士(Carlo Valenziani),也是漢語教學及漢學研究在意大利首都羅馬大學落地生根的首創(chuàng)者。郭棟臣與其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曾作詩一首贈汪氏:“信得兩邦果有才,英雄豪士實悠哉!幾多白菊已爭秀,一朵紅梅又占魁。半片微芹憑我獻,滿腔茅塞幸君開。若非巨浪長風破,誰識花園有棟材?”[11]。

(四)中華書院在中、意科技交流中的貢獻

徐格達,字適之,來自甘肅甘州(今張掖),1782年4月7日在圣家書院晉鐸,回國后在山西、蒙古一帶傳教。1777年,一個有名的那坡里醫(yī)生Domenico Cirillo 遇到了徐格達Gaetano Siu。徐格達曾在中國學過中醫(yī),Domenico Cirillo 與他合作寫了一本書:Tractatus de Pulsibus (中醫(yī)號脈診斷術)。我們不知道徐格達是否教過Domenico Cirillo 醫(yī)生針灸,也許Cirillo 學過針灸并教授給了那坡里的Calogero Pingitore 醫(yī)生,在十九世紀他出版了第一部意大利語的針灸學專著。

郭連城,1839年生,名培聲,教名伯多祿,是上文提及的曾主持那坡里圣家書院院務的郭棟臣的哥哥,咸豐九年(1859)春天,他隨意大利傳教士徐伯達(Luclovicus-Cel.Spelta)等人赴羅馬述職游歷意大利各地,也曾到訪并肄業(yè)于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翌年初夏返回故鄉(xiāng),寫成《歐游筆略》一書,全書共分三卷,以日記形式陳述這一年多西游之旅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還配有可能是出于他自己手筆的插圖,始刊于同治二年(1863)。書前有江蘇昆山人陸樂默,字霞山(1827年9月1日—1876年2月7日)于同治元年所做的序,這個作序的陸樂默就是圣家中華書院的生徒。郭連城還與1843年英國傳教士麥都思上海創(chuàng)建的墨海書館曾有所往還,在《西游筆略》中,提到了《地理撮要》,并引用其說法稱“普地之人分白、黃、黑、玄、銅五種,數(shù)約一十萬萬人”。《西游筆略》一書最早把先進的糧食加工技藝介紹到了中國,是最早引入人分五種觀點的中文書籍之一,對中國農業(yè)技術的發(fā)展,為人類學同時也為近代中國人的科學啟蒙做出了突出的貢獻[12]。

四、余 論

綜上所述,圣家中華書院中國人在清代初期至中期(1724-1894)對天主教在中國的傳播起到了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為處于禁教低谷中的在華天主教傳教事業(yè)帶來某種轉機,促使其在華傳教事業(yè)開始向本土化轉變。此舉不僅培養(yǎng)了一批本土傳教士,維持了雍正、乾隆、道光前期禁教政策下天主教事業(yè)的發(fā)展,也為中外國際教育、文化、科技、外交諸領域的交流做出了可貴的貢獻,并開創(chuàng)了中國留學教育的先河。將那坡里圣家中華書院的中國生徒稱之為意大利和中國乃至歐、亞語言文化那一時期雙向交流的民間使者,可謂名副其實。

[1]方豪.中國天主教史人物傳[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

[2]肖若瑟.天主教傳行中國考[Z].河北獻縣天主堂,1937:361.

[3](意大利)馬國賢.清廷十三年:馬國賢在華回憶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133.

[4]方豪.同治前歐洲留學史略.方豪六十自定稿[M].上冊.臺灣學生書局,1960:389-390.

[5]賓靜.雍乾禁教時期的華籍天主教神職人員[J].世界宗教研究,2007(2).

[6]秦和平.清代四川天主教史拾遺[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1998(5).

[7]湯開建.明清之際中國天主教會傳教經(jīng)費之來源[J].世界宗教研究,2001(4).

[8]G.Galiano.Discorso inaugurale pronunziato in occasione della solenne apertura del Collegio Asiatico di Napoli addi[Z].Napoli,1868:13.

[9](英國)斯當東.英使謁見乾隆紀實[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

[10]圖莉安.意大利漢學研究的現(xiàn)狀——從歷史觀點[J].漢學研究通訊.2006(99).

[11]鄒雅艷.漢語教學在意大利馬大學[J].海外華文教育,2007(4).

[12]郭連城.西游筆略[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3.

Bilateral Culture Exchanges between Italy and China From 18th to the end of 19th Century——An Account of Chinese People from Napo St.Chinese Academy

REN Xiao-meng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6,China)

This article makes a brief and systematic introduction to the contribution by Chinese people from Napo St.Chinese Academy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is issue and related research.Seen from Napo St.Chinese Academy,the author holds that the achievements by Chinese people are reflected in following aspects:First,the contribution to promoting Catholicism in China.In Qing dynasty most Chinese students studying in Italy were promoted as priests and they carried out missionary work after returning to China similar to double-head snakes by connecting the East and the West as the priests’ assistants with their unique roles generally realized Ma Guoxian’s goal of cultivating Chinese priests in Napo St.Chinese Academy with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to Catholicism in China.Second,they played a key role in the achievements in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Third,they built up a bridge between China and Italy in East and West culture,education,Sinology,science and technology,thu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education and Sinology in Italy by creating an unprecedence for overseas Chinese education.

Catholicism; Chinese people;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Italy; overseas education; contribution

K249.3

A

1008-2395(2017)05-0101-08

2017-08-06

任筱萌(1962-),男,主要從事中國語言文化、漢語國際教育史和中外交流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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