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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對中國經典著作的翻譯

2017-03-11 14:38:04印度狄伯杰
文化軟實力 2017年3期
關鍵詞:印地語漢語印度

〔印度〕狄伯杰

印度對中國經典著作的翻譯

〔印度〕狄伯杰

作為兩個具有悠久歷史的文明古國,印度和中國都擁有極為豐富的文學傳統(tǒng)。兩個文明古國之間文明對話的歷史已有兩千年之久且從未間斷過。但令人費解的是,即便中國文學有一條龐大的、無與倫比的時間線索,但在整個印中文明對話史上,卻沒有一部中國經典著作被譯成印度語并被保存下來。不過,隨著中印外交關系的進一步改善,印中兩國之間的文化和學術交流越趨頻繁,印度國內也逐步產生了進一步了解中國作家及其作品的興趣,廣大印度讀者也得以讀到中國歷史上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們的著作。

印中文明對話;中國經典著作;印地語翻譯

一個令人費解的現(xiàn)象是,印度翻譯的中國古代文學作品少之又少。然而四五世紀和七世紀印中學術界的兩位代表人物鳩摩羅什和玄奘卻都是翻譯領域的先驅,即使將所有的東亞佛教文獻輸出的成就都歸功于他們二人也不為過。中國學者認為,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主要在于,不同于印度的“吠陀”(口耳相傳)傳統(tǒng),中國有著很強的考據傳統(tǒng)。但考據傳統(tǒng)不可能是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唯一原因,因為中國古代文學畢竟卷帙浩繁,歷史悠久,但在整個印中文明對話史上,卻沒有一部被翻譯為印度語言的中國經典著作保存下來,這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中國的《詩經》至少有1500年歷史,唐詩宋詞也已有1000到1300年歷史,但在印度竟沒有一首翻譯成文的中國詩詞留下,這同樣令人費解。

相比之下,中國翻譯印度文學的傳統(tǒng)直到今天還在延續(xù)。比如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分別翻譯出版了迦梨陀娑的《沙恭達羅》和《云使》,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又將《羅摩衍那》從梵文譯為中文并出版,2000年翻譯出版泰戈爾的作品24卷,并在2005年將《摩訶婆羅多》完整版從梵文譯為中文并出版。*曾瓊.文本與變更文本:印度對中國文學的翻譯[M]//選自里奇奧·約赫楠·拉杰,編者.探尋秩序:比較文學中的原則.成都:基礎出版社,2012:182-190.

印度學者認為,玄奘應迦摩縷波國國王婆什迦羅·跋摩(即玄奘筆下的“鳩摩羅王”)要求翻譯的《道德經》,是最早被譯為梵文的中國作品。想必當年的玄奘看到除了少數朝臣,大多數印度人普遍對中國一無所知,難免會感到痛心。他希望通過翻譯《道德經》向印度人介紹中國哲學和文化,可謂用心良苦??上У氖?,他的梵文譯本已經遺失。*Ray,H.P(1998)“Understanding Xuanzang and the Xuanzang Spirit”in Tan Chung(ed.)Across the Himalayan Gap:An Indian Quest for Understanding China,Gyan Publishing House,New Delhi.http://ignca.nic.in/ks_41020.htm(March 16,2014).根據師覺月教授(P.C.Bagchi)的研究,佛、道兩派曾經就如何翻譯“道”進行過一場辯論,最后玄奘說服道家一派,將“Marga”作為最佳的譯法。*喬杜里·I.N.印度對《道德經》的回應[M]//尹錫南,編.印度比較文學論文選譯.成都:四川出版集團,2012:487.盡管古代文本散失,但今天在印度仍能看到包括印地語版本在內的許多版本的《道德經》,不過其中大多是由英文版轉譯而來的。在東西方均有廣泛影響的哲學教授和精神導師拉杰尼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奧修大師,對《道德經》做了大量評論,從而使這本書在他遍布全球的信眾中流行開來。

1879年和1910年,牛津大學出版社相繼出版了麥克斯·繆勒編纂的《東方圣書》,這套里程碑式的巨著共計50卷,集合了數千部亞洲宗教著作的英文譯本,其中有六部來自中國,分別是儒家經典《尚書》、《詩經》、《孝經》、《禮記》、《易經》和道家經典《莊子》。據王教授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在當時的總統(tǒng)拉達克里希南博士的支持下,這些作品共重印了六次,并由印度國家文字學會官方認定為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代表作集之印度譯作系列。*Wang Hui.Translating Chinese Classics in a Colonial Context:James Legge and His Two Versions of the Zhongyong.Bern:Peter Lang,2008:181.這些作品顯然也譯自理雅各的譯本。印度的多數中國經典都由現(xiàn)有的英文譯本改寫或翻譯成印地語等本土語言。

英國殖民時期,傳教士馬士曼(Joshua Marshman,1768-1837)首次將漢語課程引入孟加拉地區(qū)。馬士曼將《圣經》譯成中文,并在西孟加拉的塞蘭坡出版,該小鎮(zhèn)位于加爾各答附近。另外,馬士曼于1806年率先將《論語》從中文譯成英文,不過他僅翻譯了前九章。盡管馬士曼一生都沒去過中國,但他著有《漢語研究》(DissertationontheChineseLanguage,1810)、《漢語語法要素》(ElementsofChineseGrammar,1814)、《漢語入門》(ClavisSinica)以及《漢字研究》(DissertationonChineseCharacters,1814)等。1814年,他的以上作品集結成一卷出版,名為《孔子的著作,附原文、譯文及漢語漢字研究論述》(TheWorksofConfucius,ContainingtheOriginalText,withaTranslationtoWhichisPrefixed,aDissertationontheChineseLanguageandCharacter)。我們對當時的漢語教學情況知之甚少,推測可能是由當地華僑承擔,因為馬士曼自己的漢語就是向華人朋友學習的。主要幫助馬士曼學習的應該是亞孟,他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孟加拉人。林則徐在廣東擔任欽差大臣時曾組織過一支翻譯團隊,鴉片戰(zhàn)爭期間,亞孟就是這支翻譯團隊中的一員。*Kitson,J.Peter.Forging Romantic China:Sino-British Cultural Exchange 1760-1840.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3:62.此外,馬士曼曾致信當時的印度總督明托勛爵(1807-1813),信上顯示后者正在資助漢語的研究和發(fā)展。馬士曼在自己書中的前言里說,本書“將幫助人們掌握這最為奇妙又難解的語言。當前環(huán)境下,它的地位越發(fā)重要,人們對它的興趣也與日俱增”。不僅如此,明托似乎還在印度推動著漢語學習——馬士曼感謝明托的“慷慨支持,他維護并促進了孟加拉地區(qū)的漢語研究?!?Marshman,Joshua.The Works of Confucius,Containing the Original Text,with a Translation to Which is Prefi xed,a Dissertation on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Character.Mission Press,1809.托馬斯·曼寧(Thomas Manning,1772-1840)是英國首位漢學家,也是第一位面見達賴喇嘛的英國人,還是1817年阿美士德赴中國代表團的成員之一。馬士曼曾經將《論語》的英文譯文和《福音書》的中文譯文寄給曼寧,二人就這兩部書的譯文有過交流,馬士曼請曼寧“以他的中國視角”檢視自己的作品。從曼寧致父親的信中可以看出,他對馬士曼的漢語水平評價并不高。曼寧在其中一封信中寫道:“加爾各答的傳教士聲稱自己對漢語有點了解,但他們其實都理解錯了,孔子著作的譯文簡直是一團糟?!?曼寧的書信由皇家亞洲學會制作.詳見:http://royalasiaticsociety.org/manning-andmarshman-work-together-on-chinese-translation.話雖如此,馬士曼的貢獻仍然是巨大的,因為這是印度出版史上第一部使用現(xiàn)代活字印刷技術印刷的《圣經》和《論語》。

自馬士曼翻譯《論語》之后,印度再無翻譯“四書”的記載。更不用說將“四書”翻譯成印地語或其他地方語言的記載。我本人因對中國古代文學頗感興趣,因此一直琢磨在這方面做一些工作。在尼大任職(1996)不久就開始利用業(yè)余時間翻譯“四書”。2016年終于有了第一本印地語《論語》,恰好當年中國作為新德里印度國際書展的主賓國,由此令它在書展上大放異彩,并受到廣泛關注。2017年,印地語版的《孟子》也問世了。今年下半年整套“四書”的印地語版也即將問世。我十分高興,也心滿意足,廣大印度讀者終于能夠讀到中國歷史上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們的著作了。

但在翻譯“四書”的過程中,我也面臨不少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理解和把握孔子、孟子他們當時的社會和歷史背景,尤其是周代的奴隸制。那個時期正是奴隸社會逐步衰退、封建社會逐步萌芽的階段?!墩撜Z》里季、孟、仲氏之間的斗爭就很能說明這個問題。而要搞懂王朝與諸侯的關系則是另一個問題。雖然土地所有權歸國王所有,但是冊封土地給諸侯以及土地的私有化已經有了法律依據。如當孔子一行問田地里干活的人渡口在何處時,那些人回答說為何不像他們一樣從事耕種呢?看這樣子他們倒不像是奴隸,或許是土地的主人。

有的問題看起來非常簡單,但是如果不交待具體背景,讀者就無法搞明白其真正的意思。比如《論語》第17章中孔子“惡紫之奪朱也”。歷來紅色在中國是正色,正統(tǒng),但是春秋時期魯桓公和齊桓公他們卻喜歡穿紫色的官服,這就是不合乎正統(tǒng)的。這也可以算是禮崩樂壞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吧。除了這些問題外,還有一些理念方面的困難,如仁、禮、道、孝、君子、天、義等。但好在這其中有好多理念與印度文明有相似之處;再則,印中兩國悠久歷史上的多次文明對話也對了解其中某些習慣、概念有一定的幫助。當然,最大的幫助源自我在北京大學讀書期間進修的古漢語和中國歷史知識。

中國小說、戲劇和其他文學體裁的翻譯情況也大體如此。吳承恩的《西游記》中有大量佛教元素,其中許多故事都有印度淵源,然而卻一直沒有印地語譯本。而在日本,這本明代小說經典早在1831年就被譯為日語。但直到2009年,在北京外文出版社以及《人民畫報》的曼莫漢·塔科爾和吉安奇·巴拉布等資深印度語言專家的努力下,這本書的印地語版本才終于面世。*季羨林.西游記:序言[M].曼莫漢·塔科爾(Manmohan Takor),吉安奇·巴拉布(Janaki Ballabh),譯.北京:外文出版社,2009:iv.還有許多像《紅樓夢》和《三國演義》這樣的中國經典仍然有待與印度讀者見面。令人高興的是,2013年中印兩國政府簽署了“中印經典和當代作品互譯出版項目”;在此框架協(xié)議下,25種中國經典和當代作品將會被譯為印地語,同樣中方負責把印方的25部著作翻譯成中文。我很榮幸能成為這一項目的印方發(fā)起者。我們希望2020年前能將中國古代的四大名著以及矛盾、巴金、冰心、老舍、徐志摩、王朔、王蒙、賈平凹、阿來、莫言等作家的代表作都譯成印地語。

值得欣慰的是,近年來印度國內的確產生了進一步了解中國作家及其作品的興趣。在詩歌方面,印度現(xiàn)存最早的中國詩歌集是一本出版于二十世紀初的英文版《唐詩三百首》,現(xiàn)藏于國際大學博物館。賈瓦哈拉爾·尼赫魯大學的譚中教授也許是印度將中國詩歌從源語言譯為英語的第一人,他于1991年出版的《經典中國詩歌》(東方經典系列)得到了MP比爾拉基金會的資助。1991年,當代知名作家維克拉姆·賽斯也出版了詩集《三位中國詩人》,其中收錄了王維的12首詩、李白的11首詩和杜甫的13首詩,以及他撰寫的一篇長達13頁的介紹。*曾瓊.文本與變更文本:印度對中國文學的翻譯[M]//選自里奇奧·約赫楠·拉杰(編者)探尋秩序:比較文學中的原則.成都:基礎出版社,2012:182-190.這些詩歌顯然也是賽斯由英文版改寫的。

在印度,陸陸續(xù)續(xù)還有新的唐詩譯本出現(xiàn),比如賈瓦哈拉爾·尼赫魯大學校友特里奈特拉·喬希的印地語譯本。我也在中國詩歌的翻譯上做出過一些努力。2010年,新德里的Prakashan Sansthan出版社出版了我翻譯自中文的印地語詩集《中國詩歌:公元前11世紀到公元14世紀》。這是一部首開先河的作品,收錄了88首中國詩歌的譯文和注釋,從先秦時代的《詩經》到元代的《西廂記》,跨越了中國詩歌史上各個發(fā)展階段。這本書囊括了楚辭、漢樂府、唐詩、宋詞等體裁,向讀者展現(xiàn)了異彩紛呈的中國詩歌傳統(tǒng),書中提供了中文原文,也適合懂中文的讀者閱讀。詩集中收錄了《詩經》中的詩歌、愛國主義詩人屈原的作品、南北朝樂府詩以及元曲中的一些唱詞。這也許是印度讀者,尤其是絕大多數印地語讀者第一次受到古代中國詩歌傳統(tǒng)和文化的光輝洗禮。每一個詩歌發(fā)展階段或詩體前,都有一段關于當時歷史發(fā)展、文學體裁和著名詩人的介紹。2011年,這部作品被授予“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這是印度人首次在中國獲得此類獎項。

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印度掀起了一股將他的小說作品翻譯成本土語言的新熱潮。印度讀者主要通過葛浩文的譯介了解了他的作品,與此同時,印度學術界也在嘗試將這些作品翻譯成本土語言。比如賈瓦哈拉爾·尼赫魯大學的普什佩什·潘特(Pushpesh Pant)教授剛剛完成《變》的印地語翻譯。同時,Sreelatha Nellooli也將這部小說的英文版翻譯為馬拉雅拉姆語,題為“Maattam”,這本書由特里凡特瑯兩個成立不久的出版社Raspberry Books和Book Port聯(lián)合出版。據我所了解,阿來的《塵埃落定》和《空山》的印地語版翻譯工作也已經完成了,在不久的將來就會上市。

總之,1988年以來的中印外交關系改善,這在貿易、文化和學術交流等諸多層面上對雙方都有好處。這一漸趨頻繁的交流也催生出印度的“中國熱”和“中文熱”;僅尼大一所學校,每年就會收到幾千份申請,希望進入中文系學習并取得學位,但由于各種限制因素,最終只能錄取寥寥幾個學生。但我對前景比較樂觀,認為不超過10年時間,印度的中文學習和中國研究會進入前所未有的繁榮發(fā)展階段。這種繁榮會從根本上增強兩國之間的理解,從而讓兩國跨越喜馬拉雅山,成為更加緊密的合作伙伴。

(編輯:燕霞)

狄伯杰(B.R.Deepak):印度尼赫魯大學中國與東南亞研究中心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印關系研究、中國文化文學研究、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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